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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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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发白。身子控制不住颤抖,沈止动作还没停。

    以致于,慕容卿,直接没了。

    她年岁不大,初尝情事哪里受过这遭,床湿了之后直接哭了,若是原先只是三分恼,这会儿就成了五分。

    可床铺湿了一片,沈止还没放过她的时候,教她扶着梳妆台时候,这恼怒就成了七分。

    再到丫鬟们进来收拾,床铺一塌糊涂,妆奁里头的珠钗首饰遍地的时候,这恼怒直破十分。

    沈止抱着慕容卿,拿着毯子裹着她,毯子里头的慕容卿就死死咬着沈止胳膊。他的肉太硬,咬得腮帮子都发痛,慕容卿那眼泪吧嗒吧嗒就往沈止身上滴。

    一切收拾好,沈止抱着慕容卿又躺回床上时候,慕容卿背对他,再不让他挨着自己。

    “别带着气睡。”沈止去拽她:“给你再咬就是了。”

    慕容卿甩开他,把头埋进了被窝儿里。

    沈止又去哄她:“那也是人之常情,并不丢人。”

    慕容卿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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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回往复几次,沈止就不闹她了,抱着她睡了过去。

    腊月十八,外头冷意更甚。

    沈止头一回有了不想起身去上朝之感,他放在慕容卿腰间儿的手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肉,慕容卿明明睡着却还是撇开了他的手。

    有些教人生奇。

    沈止起身特意去看了看,慕容卿还真是睡着的。前脚要说还是惊奇,后脚心里多少生了怪异之感。

    睡着了都能甩开他,何等厌恶才能如此。

    沈止眼眸默了默,但他没有选择人也沉默,而是选择了把人摇醒。

    慕容卿眼神还不清明,明显没睡好,脸上有着烦躁。

    沈止问她:“你睡着了为什么还能把我拍开?”

    慕容卿隔夜气还没散,又添起床气,她皱着鼻子郁闷道:“都是被你气的,气得睡着了都不想理你。”

    “我被你气着了,我都没有不理你。”

    慕容卿还想继续睡,就不想理他,伸手去推他脸:“你让我睡觉,你快去上朝。”

    “你惹我生气,还得我哄你。”沈止从床上爬起来,越过她去洗漱。吃早饭时候还要去拉慕容卿同他一起吃,说是吃完再睡。

    慕容卿捞起里头的枕头就砸了出去。

    沈止被砸得有些没脸。

    喜鹊上前捡了枕头,沈止则拿了吃的径直走了。

    当夜,沈止没回来。

    激得慕容卿腊月十九这早卯时就醒了,她唤喜鹊:“南枝和青棠可教人送了消息回来?”

    “没呢郡主,不过主子爷应该是为着办案的事儿,才没回来,大理寺那么忙呢。”

    于是喜鹊还将宋令仪那事儿说了一遍。

    慕容卿不晓得其中细节,就当着真是这样了。她心里对于宋令仪已是无话可说,只盼着能早点将她缉拿归案,好了了一桩心事儿。

    “主子爷疼郡主归心疼,平日里郡主在奴婢们跟前还是多少顾及些主子爷脸面才是。”

    慕容卿辩解:“你是你是你是不知道他!”

    “主子爷昨儿去了陆府,该是给陆大人送行了。”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喜鹊笑了:“郡主还不晓得吗?主子爷不一直都是那样的人。”

    慕容卿听不进去:“沈止夜不归宿,还不让人给府里送消息,说了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一码归一码,成亲那天的嫁衣我早已解释过了,哄也哄过的,他昨儿又来拿这个说事儿。”

    她说着也有点恼:“不管了,等见到他人再问问。”

    原本以为今天能早点儿看到人回来的,用晚饭前慕容卿已是做好了兴师问罪的准备,结果到了戌时才见到人影。

    慕容卿拢了披风,站在门口张望,远处沈止捏着眉心正往里头来。几乎不用言语说了,就能瞧出来的疲惫,搞得慕容卿一下子就没了想说他的欲望。

    她让画眉黄鹂去厨房点些吃的送来,然后就站在房门口看着他。

    沈止两天一宿几乎没睡,见了慕容卿,他一时脸上也做不出多么柔和的表情,只能扯了扯嘴角。

    “你去哪了呀,昨夜儿我可等了一宿。”

    夸大其词她也是会的。

    沈止有些无力地低头靠在了慕容卿的肩膀上:“办案。”

    “什么案子啊?”

    “好累。”

    沈止轻轻吐出两字,慕容卿不言语了,扶着他到了里屋,然后就要去拧了巾帕给他擦脸。

    她刚要转身,被沈止一胳膊又给拽了回去。

    慕容卿没忍心动,没过几息,耳朵旁就传来了沈止平稳的气息声。

    他睡着了。

    这么一弄,什么事儿都得往后稍一稍。

    这一场没来得及吵的架,就一直拖到了年尾还没吵上。

    沈止早出晚归,慕容卿同他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每晚他还都沾了枕头就着。早间儿出去之前倒是有精神了,回回都趁着她睡着将她摇醒。

    睡梦之中,被吃干抹净。

    慕容卿对沈止此等行径,心里那股子气,越憋越大,越憋越大。

    大冬天的,嘴角都起了燎泡。

    到了除夕,慕容卿一直在等沈止回来用年夜饭,左等右等等不见人。

    沈琮换了一身新衣在桌子旁啃着鸡腿,他被人管着,能见着慕容卿的次数很少,也是上次被教训老实了,没一进来就在慕容卿跟前造次。

    他瞧慕容卿胖了不少,冲着她做鬼脸儿,嘴巴里换了词儿道:“我大哥不要你咯!丑鸭子!”

    说得楚阳都没忍住有了笑意。

    只因慕容卿撅着嘴,的确形意上有些鸭子意味。

    酉时,一家子都坐着等沈止回来;酉时末,沈自道动了筷子。

    戌时三刻,慕容卿离席回了听松院。

    亥时,沈止收剑归鞘。

    秦三娘已伏法,如今只剩下宋令仪还在逍遥法外。

    只要她还有脑子,没了秦三娘,光想靠蛊毒去害了豫王妃难如登天。

    何况沈止已是提前知会白双双,以她的性子,自当警醒。

    沈止放下心头一桩难事儿,让手下人去给秦三娘收尸。

    他没着急回去,而是换了身儿干净衣裳,又去古食斋买了慕容卿爱吃的糕点。

    这铺子的那一半股,陆郴交到了他手上,往后是不愁了慕容卿偶有的口腹之欲了。

    此时此刻的慕容卿,则是在床上正襟危坐,她很恼,非常恼。

    她甚至都有些忘了,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恼了。

    月见在外头等着烟花盛开,顺道嗑着瓜子儿,她冲着寝卧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和夕雾来了句:“你瞧,郡主想主子爷想急眼了。”

    第093章 说不明

    上京烟花绽放的一瞬间, 沈止也踏着步子进了听松院。

    月见看着她们主子爷,面儿上一副轻松之态,显然是公务了了,身上还风尘仆仆, 脸上都没了疲惫。

    沈止进屋之时, 嘴角含笑,见着慕容卿穿着身儿鹅黄家常衣裳, 粉色披帛长长拖在地上, 她的面容因了最近吃得多,也比大半月之前圆润了些。

    只她眼睛里头, 并无多少欣喜。

    慕容卿搁下手边儿的剪子,她本打算裁了料子给杜若做个荷包, 算是当作离别之礼,刚动手时候, 沈止就家来了。

    她没上前迎, 连句问候也无。

    沈止上前, 将手里古食斋的糕点往她面前一放, 言语自然:“年夜饭吃得如何?可还吃得下这糕点?”

    慕容卿不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她也想憋两句的, 可眼前人这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让她心里一阵窝火:“你还晓得家来?”

    沈止微微歪头,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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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皱了一下,是略有疑惑之色。

    慕容卿不耐烦的笑了一声:“一家子都在等你吃饭,你倒好, 平日里晚归没个消息就罢了, 怎的除夕也不教人回来知会一声?”

    她嘴里还在埋冤:“等你等的一桌子饭菜都凉了,还吃得好不好, 吃得心都冷了。”

    慕容卿又抓起剪子,将那糕点盒子推到一边,动作都有些发泄意思:“你在外头辛苦,都晓得,可你到底在做什么事儿,从来没从你嘴巴里听过,都是听旁人说。听旁人说总归也没有听你说好呀,真的是,你爹娘都担心着,连小的沈琮今儿都问了好几遍你何时回来。”

    “就你如此,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忙什么,也不去和爹娘请安,忙是忙了,主要是没心你可懂?”

    霹雳啪吧这么多话,沈止有些不明白为何他的心会顶着。不是不舒服,但也算不上暖,就跟吃了块儿糖一般,明明是甜的,可因着从没吃过甜味儿的东西,一时就有些难以适应。

    慕容卿抬眼看他,嘴巴抿着,似是不耐:“你倒是说话呀,闷着算什么个事儿。”

    沈止眼神动了动:“我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这话就将慕容卿那点子躁彻底点了,她声音都提高了许多:“你好歹是做少卿的,既你武功如此高,想必也不是蠢笨之人,同你说了这许多,你来一句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是听不懂?还就是不想说!你要是不想说,那你一辈子别说。”

    她说完,抱着针线篓子就去了外间坐着去了。

    沈止也不懂他不过是忙了半月,怎就慕容卿是生了这许多牢骚,都扯到了教他一辈子别言语的程度。全程他拿回来的糕点,慕容卿是连个正眼儿都没给。

    他是心里因此落寞了,没说出来,就打算先去沐浴,让慕容卿冷静冷静。他自己也缓缓去想想心里那股子不适是为何。

    沈止举措,在慕容卿眼里就成了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瞧着他出了屋子,慕容卿声音就委屈了:“喜鹊你收拾收拾,我们明儿就回家。”

    喜鹊哎呀一声,哄着:“祖宗,这话可不兴说,你对陆大人时候,耐心可要足多了,怎的到了主子爷这,脾气大了这许多?主子爷不知往没往这处想,真想到这茬儿,该伤心了吧。”

    慕容卿听了这话更委屈了,在她瞧来,陆郴同沈止是完全两样儿的人。

    前者喜静,脾气不好,口是心非,也不会惯着她,搞得后来只要陆郴一沉默,她就晓得自己在他跟前是做错了,那是好惹的人吗?她心里不舒服时候,敢说吗?那是不敢,就跟个小猫儿似的不敢造次。好在虽陆郴去做什么也不会同她说,但有意无意的她总能从寒酥嘴里听到,连着她的事儿,陆郴想得比她还细。

    可沈止不一样啊,没有一点话少,挺能说会道,且从熟稔了一些就一直都是哄着她来的,脾气比陆郴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像是她无论如何他都觉着欢喜,也从来不会对她发了脾气,冷漠更是没有的,这自然是教人安心。可真论起来要说他比陆郴细心吗?还真没有。比如那小厨房的事儿,净室与卧房打通的事儿,到今天不是一点动静都无?

    临了就拿了盒糕点,还是陆郴以前送过的,慕容卿都怀疑沈止是故意提醒她嫁衣之事。

    总之慕容卿这会儿的所思所想,完全不会朝着自己是被沈止惯得蹬鼻子上脸上头想的。

    她自己一套一套,全是委屈。

    慕容卿也不和喜鹊说了,喜鹊总向着沈止,也教她难受。

    蜡烛燃过一截儿,隔壁有了动静,没过几息,沈止进来。他示意喜鹊先下去。

    屋里只剩下彼此时候,沈止一时也没上前,像是在思索。

    慕容卿在一旁的动作则要比平常大了许多,重了许多,气息都快了。

    她剪那料子,剪不齐整,屋里的安静也教她憋闷,她忽就觉着为何自己要憋着,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双手掐着腰指着沈止后背:“沈灼渊,你给我说明白!”

    “说明白什么?”沈止语气平缓转身看着慕容卿,然后在她明显气怒之下,握住了她的手抓住:“我近日来,是为了抓捕秦三娘,还有些其他杂事,你没问,我也就不晓得你想听我说这些。何况事关宋令仪,我没主动告知,也是怕你多思伤心。”

    他又道:“在你未曾嫁进来之前,我与我父亲母亲就淡淡,除非有何要事,否则也不会有了请安之说。因着你,见面的次数已是勤了许多,我就不知,他们会等我年夜饭。我初初听你说此,我只觉着是你在等我,因着你等我,所以他们才会等我。”

    沈止走到她跟前,目光灼灼看着她:“你还有何想知道的,我一一说给你你听。”

    他手上的茧子磨着她的指节,而她因着暖,因着急,手心还有些汗。比起他干燥的,带有微微皂荚香气的手,慕容卿莫名觉着有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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