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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漏网之鱼。

    激战中，我突然发现将军的铠甲缝隙处有蓝光闪烁——那是水精灵族的印记！

    "他不是澜！"我惊呼，"是澜的某一世！"

    这个认知让我剑势一滞。将军抓住破绽，长剑直刺我心口。千钧一发之际，君舟闪身挡在我面前——

    "噗嗤！"

    剑尖穿透他的肩膀，鲜血喷溅在我脸上。

    "师兄！"

    君舟却笑了："原来如此......这一剑，我欠你的。"

    他反手抓住剑刃，任由鲜血流淌："三千年前，澜刺你那一剑的业力，今日由我来承受。"

    将军的动作突然停滞，血色战场如玻璃般碎裂。我们站在第二级台阶上，君舟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脸色仍有些苍白。

    "业力......消解了一部分。"他轻声道。

    云清瑶若有所思："所以这一层，是要我们直面过去世的恩怨？"

    "不止。"我望向更高处的台阶，"恐怕还有我们各自造下的业障。"

    第二级台阶的考验接踵而至——

    这次是林寒珏的前世。一个身着捕快服饰的男子，正在刑讯逼供无辜百姓。当看清那"捕快"的面容时，林寒珏如遭雷击："不可能！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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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主冷笑："你以为警察就都是好人？你前世可是有名的'酷吏'！"

    捕快的锁链如毒蛇袭来，林寒珏竟呆立不动。眼看锁链就要穿透他的咽喉，云清瑶突然扑上前，七条尾巴结成盾牌。

    "砰！"

    狐尾断了两根，云清瑶呕出一口鲜血，却倔强地挡在林寒珏身前："现在的你......不是他！"

    林寒珏如梦初醒，玄机剑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你说得对......这一世的业，我来担！"

    他主动迎向锁链，任由其穿透肩膀。捕快的幻象渐渐消散，但更多的业力幻象接踵而来——

    云清瑶看到自己作为九尾妖狐吞噬书生的场景；

    君舟面对的是他某一世为求长生而献祭孩童的罪孽；

    而我......则站在水精灵王庭的废墟上，手中玄玉剑滴着小公主的血。

    每一幕都是撕心裂肺的煎熬，但我们都选择了直面而非逃避。当最后一级台阶的业力消散时，我们四人已经伤痕累累，精神却异常清明。

    "业力消解的感觉......"林寒珏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君舟的光之心熠熠生辉："这才是通天塔真正的馈赠。"

    第十重的尽头，一扇青铜大门缓缓开启。门缝中溢出的不是想象中的仙气，而是浓稠如墨的黑暗——

    "暗渊！"云清瑶的狐毛全部炸起，"卡里斯在里面！"

    圣主突然脱离林寒珏的身体，完全显形。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单纯的魔龙形态，而是半龙半人的战斗姿态："终于到正戏了。"

    我深吸一口气，玄玉剑感应到暗渊气息，自动覆盖上一层琉璃佛光："大家小心，接下来才是真正的......"

    话音未落，大门轰然洞开。一只布满鳞片的巨爪探出，将我们全部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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