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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神色,"未来会让我们自相残杀。而我现在很怀疑,那个'圣主'到底是不是异类。"
他迈上光桥,背影在幽蓝光芒中显得格外孤独。我握紧留有星形印记的左手,想起守棋人的问题:当你看到"真相"时,还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吗?
瓷片在掌心微微发烫,字母正在重新组合,这次拼出的是:"truth is..."(真相是...)
光桥尽头没有路,只有一扇悬浮在虚空中的门。
那门框像是用破碎的镜片拼接而成,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景象。我的左手掌心突然灼热起来,黑色星形印记浮现,射出一道光线打在门扉中央。无数镜片同时亮起,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走廊。
"天道回廊..."君舟倒吸一口凉气,"传说中能看见自己所有未来的地方。"
走廊两侧不是墙,而是流动的光幕。每道光幕都在上演不同的场景,仔细看去,全是关于我们三人的未来片段。更诡异的是,这些光幕会随着我们的脚步不断分裂,像一棵无限生长的光之树。
圣主弯腰捡起地上一块闪着微光的碎片:"小心,别踩到'可能性碎片'。"
我低头看去,发现整条走廊地面铺满了这种碎片,每一块都记录着某个被放弃的选择。当我迈出第一步时,最近的两道光幕突然剧烈波动——
左边显示我集齐六枚时之棋,站在通天塔顶开启青铜巨门;右边则是我将棋子投入黑湖,塔心水晶破碎的场面。
"每个选择都会创造新的分支。"圣主的声音在回廊中产生奇异的回声,"这里展示的是时间最原始的状态——所有可能性同时存在。"
君舟突然停下脚步,死死盯着右侧一道光幕。画面中他手持染血的轩辕剑,脚下尸横遍野。但当他伸手触碰光幕时,景象突然变化——另一个君舟折断了青霜剑,用剑柄击昏了一个正要杀害孩童的魔修。
"这是..."
"选择的分支点。"圣主指向光幕上方若隐若现的问句:持剑救一人,还是弃剑救万人?
君舟的指尖悬在光幕前微微发抖。我惊讶地看到,在他犹豫的这几秒里,光幕又分裂出第三道分支:画面中的君舟既没有持剑也没有弃剑,而是将青霜剑折成两段,用剑气铸成一面护盾挡住了漫天箭雨。
"原来还有第三条路..."君舟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圣主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我们顺着他惊恐的目光看去,左侧一道光幕中赫然显示着满身煞气的圣主——他双目赤红,额头生角,分明是入魔之相。但令人不解的是,这个"魔化圣主"正悄悄修补着一座村庄的防护结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这不可能..."圣主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我明明..."
回廊突然震动,所有光幕同时闪烁。我的左手印记发出刺痛,一道比其他光幕庞大数倍的画面横贯前方。画面中,我站在通天塔顶,六枚时之棋环绕周身。但当我定睛细看,却发现"我"的嘴角挂着卡里斯特有的那种诡异微笑。
"大多数未来分支里,你都会集齐棋子。"圣主艰难地站起来,"但结果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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