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干涩时,甜羹从中间缓慢淌出,将酥皮、莲蓉与豆沙三者柔和地统一起来。
莲蓉与甜羹都含了荷、莲的清香,再佐以莲叶茶,又多了一层风雅意味。
等吃完一个,又用茶水清了清口,沈荔这才道:“如今借着夜市东风,朱家酒行已经有了不少客源,这自然是朱夫人经营得当的缘故。”
她也不算奉承,因为沈荔这些日子自顾自埋头酿酒,每种品种能出多少,全看她能拿到的材料和天时地利……
三天两头缺货断货,排期排到几个月后去。尽管也有些越炒越热、无法控制的缘故,却也不免要让人心生不满。
然就在这种供应极不稳定的前提下,朱曼婷能转劣为优,将客人的诸多不满全都消化成持久、多次的消费,这当然是她的本事。
更不用说,这期间她从未上门找过沈荔,实打实将信任托付到了极致。
即便只是为了这个,沈荔也很喜欢她这位合作伙伴。
朱夫人闻言,也很自然地收下了这份夸奖:“这是我的分内事罢了。沈掌柜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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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到有,酿出见所未见的美酒,难道便不比我辛苦吗?”
例行互吹两句,沈荔收了神通,直接切入正题:“此前说过,就算我能制出要求不那么严苛、旁人也能上手的酒方,也仍需要一批熟练的工匠来做。”
“工场的环境也要有充分的保障,否则只是一点变动,也会对成酒的质量产生很大的影响。”
沈荔面色不变:“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朱夫人凝眸看她片刻,见沈荔毫不动摇,便慢慢说道:“自然,只是酒场、工匠,无一不是要见钱的。无本的生意我也爱做,有本的生意,便不能太唐突了。”
她语气一转,方才的平直大方中,莫名多了两分锐意:“若是拘泥于此,一年到头,只是那么小猫三两只,这事做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沈荔:“是吗?但要酒坊顶着我的名字,卖出去不合规制的成酒,这我也是不愿呢。”
两人一言一语间,几乎不留空隙。如此紧迫的对话,使她们的言谈如两柄利刃相接,一碰就是叮当作响。
朱三小姐朱贞毕竟年少,性格又率真跳脱,这时不免忧心起来。
手指在桌下戳了戳大姐朱鹮:“姐姐,要不要咱们”
她想着桌上毕竟四个人,她和大姐要是也说些话,缓和缓和,便不至于如此剑拔弩张了吧?
朱鹮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把茶水倒满,一语不发地装石头。
小妹还是见得少了。便是再亲密的合作伙伴,真刀真枪利益相对,难道还有看在情谊的份上让步的吗?
若沈掌柜是那样的人物,恐怕自家娘亲一开始,便不会选择跟她合作。又或者,会选一个完全不同的合作办法,直接从她那里重金买断酒方,而不会叫她插手生产了。
“倒没想到沈掌柜是这样意气用事之人。”
“我也从未想到朱夫人是短视之人。”
眼看这话是越说越过分,朱贞越发紧张起来。一看沈掌柜年轻体健,又比娘亲高许多,唯恐她一个不忿动起手来,便把茶杯紧紧握在手里。
只等两边再也忍不住,就摔杯为号,叫外头凌云阁一众小厮进来,保护娘亲。
然就在这时,那似乎不可开交的两人,忽然对视一眼,雨歇云霁,微笑起来。
“看来沈掌柜是不愿让步了。”朱夫人含笑提起手边茶壶,“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只能保住你这尊金佛了。”
沈荔耸耸肩:“能做朱夫人的马前卒,我也很乐意呀。”
朱曼婷替她满上一杯茶:“沈掌柜的嘴,比我女儿还要甜。”
一旁真正的女儿朱贞,讷讷问自家姐姐:“她、她们这是”
朱鹮吃着点心,半晌她一下:“有沈掌柜开口,即便这回酒坊成本略高些,那群倚老卖老的东西也没什么话好说。”
朱家虽说是朱夫人当家,但朱家和何家两头,都还有宗族亲眷插手生意。若是利润太薄,即便明知是薄利多销,日后源源不绝,恐怕也要纠缠一二。
沈荔这样说,便正好给了朱夫人一个挡箭牌,足可以应付他们歪缠了。
朱贞恍然,旋即又有些不解:“但又何必演这一出?直接明了说出来,不是更好?”
朱鹮摇头:“若说出来,其实又是娘亲欠了一回人情你就当是她二人闲来无事,互相逗趣吧。”
屋里气氛刚归于平静,外面守着的周雨便敲了敲门。
“沈掌柜,乔大人的马车在外头停着,说是、说是”
周雨总觉得这话怪怪的,但还是复述道:“说是,来接您的。”
朱曼婷一听,眉梢便不轻不重地挑起来。
“这位乔大人,待沈掌柜甚是亲厚。”她没有用感叹的语气,而是如同下判断一般,“若不是见他行事怪异,似乎对万事万物都不上心,我恐怕要替你先担心一遭呢。”
说着,朱曼婷拂了拂脑后玉簪:“咱们这些做生意的,就算家大业大,跟天上的鸟、海里的鱼都说得上话,但在这些人跟前啊”
沈荔一开始还没太解,听到最后,实在忍俊不禁。
原来朱夫人是担心,乔裴贵为宰相,又见她赚得盆满钵满,会忍不住将沈记夺过去?
说来,似乎曾经也有人这么提醒过她。
好像是蓉姐姐?
不论是谁,沈荔这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倒不是”
不过,怎么没人猜乔裴居心叵测,并非图财,而是图色呢?
沈荔一怔,随即摇摇头。果然还是他表现得太不明显。
有心要钓特等鱼,放的饵却连二等都够不着。
乔裴的车夫自然是照墨,这位随侍见她到了,先向车里传话:“大人,沈掌柜到了。”
青色车帘被素手撩开,乔裴那张冷玉雕砌的漂亮面庞便露了出来。
他见沈荔久久不动,面露疑惑。
这人虽然心思颇多,但正如沈荔先前所想——似乎在引人注目这件事上,半点不通。
也罢,只好她费点心,教一教了。
如此想着,沈荔伸手过去。
乔裴以为她要顺着他撩起的地方抵住车帘,为了给沈荔让出位置,正要将手缩回去。
却不料,被人一把握住。
少女的手温热,掌心的茧、微凸的血管与指节,无一不是乔裴想象中的触感
就是,太突然了。
突然到,乔裴甚至忘记,他还能将手抽回去。
就这样让沈荔握着他的手,借力上了马车。
照墨不知道自家主人在后面发愣,见她上了车,立刻驾马启程。
哒哒两声,马车便动了起来。
车里不免有些震动,沈荔收回手去,扶住一旁嵌在车身上的雕花木柜。
手中一空,乔裴不自觉虚握了握。
“沈掌柜”
沈荔回头:“嗯?”
温热触感犹在。
只是她仿佛并未放在心上。
乔裴垂眸。
“无事。”
第73章 魏家
乔裴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 也是早早和沈荔约好的。否则以他的性子,怎会轻举妄动,做出上门接人的事来。
而沈荔之所以请他来接, 则是因为今天和魏家有约,要上门一趟。
走过去自然也行,但如今风气,便是乘车更显得重视, 她就麻烦乔大人送一送了。
楼满凤的事,虽说他有心隐瞒, 但耐不住魏槐着急。
太子那头他是不敢说的,但听说自家外甥跟这位沈掌柜交好,甚至差点定下两姓之好,便动了心思,请沈荔上门一叙。
“听上去,世子此事似乎有些麻烦。”
乔裴支起车厢中的小桌, 为茶壶添上滚水:“若说办法, 自然也不是没有, 端看世子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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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而已。”
“我又如何不知不说世子之尊, 若他愿意将魏家公子身份露出一二,在江南便也能横着走了。”
沈荔揉揉额角。
“奈何,他就是不愿呢。”
乔裴听着听着,眼帘便垂了下去。
为何不愿?
楼满凤如今不过是被人骗了几单生意,对不上给对面的货, 这点麻烦在乔裴看来, 小得不能再小。
要么用魏家的钱摆平, 高价从别的地方收货,吃一笔亏;
要么用魏家的身份摆平, 让人不敢追着他要东西,把风险转嫁出去。
放眼江南,难道有哪家货商敢同魏氏商行对着干吗?
至于他的不愿
也不是不能解。
乔裴不语。
目光垂落,看向对面那只茶盏。
车上所用的茶盏都是特制,以防倾洒,不是平时用的开口茶盏,而是小口的茶杯。
这车以往只有他一人坐,定制单子自然也是一壶一杯即可。
多出来的这只杯子,还是去年夏天,叫人加急做出来的。
沈荔未曾察觉他的目光,放下茶杯,继续道:“供货的跑了,催着交单的那头也不是什么恶形恶状之徒。都是本分做生意的人,阿凤愁眉苦脸好几天,也难怪别人察觉。”
阿凤
“沈掌柜与楼世子,似乎很亲近。”乔裴轻声问。
“朋友情谊,忧他所忧,难道不该?”
“沈掌柜高义。”他不说话了。
短短几句话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称谓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但事无巨细,周到关怀的姿态
就算这对她来说,也许不是什么费神的大事,但也总让人看着不甚愉快。
抿一口茶,乔裴轻轻慢慢,吐出一口气。
他倒不奇怪沈荔会知道楼满凤经商失败的事。
楼世子性情直率单纯,脸上是藏不住事的,只要有心,人人都能看出些端倪。
但,那也要有心在先,不是吗?
在他的沉默里,马车很快到了魏氏府上。
楼满凤不在,他舅舅魏槐将两人迎了进门。
“倒不知乔大人今日也一道前来,有失远迎,实在失礼、失礼啊!”魏槐拱手。
但等乔裴先一步进屋里,院中只有他和沈荔两人时,又压低了声音提醒:“沈掌柜莫怪我小人之心,实在是我等市井小民,不与官斗才是智行啊!”
他对楼满凤万般宠爱,对沈荔也爱屋及乌:“若说沈掌柜是寻常女子,那么这乔大人常伴左右,无非是看年岁相仿、性情契合,有男女之意。”
“但你毕竟不同”
沈荔听着听着,一下子恍然了。
难怪、难怪
原来不是乔裴黏她黏得拙劣,而是她太锋芒毕露了?
是沈记的存在感太强,她的形象与其说是一个年龄正好、亟待婚嫁的适龄少女,不如说是话语权十足的一方富商大贾。
以至于外人眼里,第一时间想到的竟都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生怕乔裴觊觎沈记、有心要从她手里抢走这只生钱貔貅了。
“当然了,要是不好推拒,找我妹妹也是一样。”魏槐促狭一笑,“她可是很欣赏你的。”
魏桃作为北安侯夫人,帮沈荔挡一挡宰相威逼,也不是做不到。
然而这里的欣赏究竟作长辈欣赏晚辈、同行欣赏同行、亦或主母欣赏佳妇,就见仁见智了。
沈荔抿唇一笑,不接话,反而问:“这些都是小宗,倒是阿凤的事,您再同我细说说”
说话间,两人一路穿过魏家同样大而繁复的庭院,来到乔裴等候已久的正厅。
一推门,便见这位高权重、威权在外的宰相大人,正对着小茶炉目不转睛。
他自从被沈荔说过以后,又恢复了以往轻淡素白的打扮,不再整天折腾那些红衣。
又听了照墨的谗言(这些前面都要补上),着意要表露自己和他人不同的‘竞争优势’,于是越发贞静有度,举手投足间,恨不得把优雅大方四个字明晃晃写在衣袖上。
只是这样一来,他守着茶炉的端方模样,看着倒有几分大妇风范了
魏槐险些以为自己眼睛坏了,偷偷揉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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