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神。
谢越婧压了压唇角,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母后便安心了。”
静了一瞬,又闻上首道:“说起来,过几日母后要筹办一个宫宴。兰衡,你正好瞧瞧有无适合的女娘,你这婚事迟迟未定下,母后实在是忧心。”说着便叹了一口气,悄悄给芫姑递了个眼神。
主仆几十年,芫姑自然立刻意会自家娘子的意思,忙笑道:“娘娘还不知道呢,先前殿下同奴婢说已有中意的女娘了。”
谢越婧秀眉一扬,又惊又喜,“真的吗?兰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也未修书告知母后一声,好让我准备赐婚。快说说,是哪家娘子?”
容惟立即看透了母亲同芫姑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无奈地摇摇头,正欲回答,又被母亲打断。
谢越婧面上沉稳神色减了几分,“诶——让我猜猜,这女娘必然是你在济江认识的,是也不是?”
说着似是恍然大悟,一拍手掌,“我知道了!是贺家的女娘吧?”
容惟面色无奈极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了结最大心事的皇后娘娘语气都轻快几分,笑得开怀,“能被你这般挑剔性子的人看上,这女娘必定才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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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还另有过人之处。”
只见坐在下首的高贵太子殿下白玉般的耳垂染上绯色,“她……对儿子甚是上心。”
皇后笑容微带玩味,“你腰间戴的兰草玉佩,便是贺娘子送的吧。竟让你连戴了十几年的玉佩都摘下了。”
容惟看了眼那玉色润泽的兰草玉佩,心中更是充盈,“她送了儿子不少香,过会儿我派人送些给母后。”
皇后心知自家儿子这是想在自己面前,替贺娘子搏个好印象,大笑道:“不必了,母后就不夺你所好了,你自个用着吧。”
容惟耳尖更是红润。
谢越婧沉吟片刻,“若我未记错,贺娘子父亲是正四品济江知府?”
容惟正色道:“母后,您知道,儿子不在意家世。”
谢越婧见儿子这个严肃的样子,忙笑着安抚,“兰衡你别紧张,我不过是问问,母后自然知道你最不看重这些了。”
容惟听到母亲这话,身体微松,面色稍霁。
皇后又问,“那贺娘子可是同你一起回京的?目下在哪处落脚?兰衡,你可别藏着掖着,快带进宫来让母后看看,再挑个良辰吉日请你父皇赐婚。”
“母后,您也太心急了。她脚受了伤,怕是要月底才能到京城。”
谢越婧佯怒,“好,你不着急,我倒看看贺娘子到京城后你会不会急着找你父皇赐婚。”
容惟笑而不语。
见儿子这淡然的姿态,皇后内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说了这样久的话,谢越婧口也干了,饮了口茶后,话锋一转,“不过,那宫宴你还是得去。”
容惟眉心一皱,他甚是讨厌宴会这样的场合,宫宴中除了皇帝皇后的生辰宴等他必须出席的宴会,他几乎不会出现。
正要推拒,皇后似看穿他所想,在他开口前,率先开口:“你一月多未露面了,虽说有圆华寺高僧断言,但总归令人生疑。”
谢越婧所言不无道理,他借避祸说辞一月多皆深居简出,京城总归有风言风语,皇帝更是试探过几回,只不过被皇后还有东宫那个带着人皮面具的假太子挡过了罢了。
看来,这场宫宴他躲不过了。
容惟只得应下,“是,母后费心了。”
谢越婧又再细问了几道儿子看中之人的细节,见儿子露有羞恼之意,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传了午膳-
被母亲好生拷问一番的太子殿下被留下用了午膳后,终于在巳时前回到东宫。
东宫内已燃上了贺之盈亲制的“雨添花”,想起当时她在马车上分明想给自己赠香,又扭捏地各种暗示此香不易。
还有她正是因为采这香的原料,才会避雨洞中……想起那日洞中情形,她的一声“兰衡哥哥”,容惟唇角微勾。
一进正殿,便见长风跪在地上。
容惟目光一冷,立刻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他淡然地撩袍落座,给自己倒了杯茶,神情沉稳得似是早就猜到一般,只在饮到茶水后略微蹙了蹙剑眉。
他语气平静道:“人丢了?”
长风连忙俯首,一副请罪的姿态,“殿下,请您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被那杨标逃了,而徐顺义与洪旭辉趁乱被那伙人杀了。”
容惟却是早已料到,淡然道:“起来吧。”
长风惊了一瞬,他将这样大的事搞砸了,殿下居然出奇地没有怪罪他?这让他心中更感不安,“殿下,您罚我吧。”
容惟眼都不抬,“罚你做什么?”
长风更是惊诧,斟酌着词句,“这……属下有罪。”
却闻坐在椅上的太子殿下嗤笑一声,“就算我们将他们带回来,你觉得,圣上就会重罚容恂么?”
长风惊讶片刻,渐渐明白过来自家殿下的意思。
当今圣上身子逐渐衰败,儿子羽翼渐丰,殿下自小优异聪颖,叱咤多年但如今已年迈的皇帝渐渐开始害怕儿子夺权,便刻意地更加宠爱有所才干的三皇子容恂。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注1)。
皇帝子嗣不丰,大皇子未满七岁便夭折,四皇子容慎又一向体弱,五皇子容愉又成日没个正形,只知吃喝玩乐,日后只会是个闲散王爷,难登大宝。皇帝只能靠三皇子容恂制衡殿下。
因此……即使将人平安带到,证据确凿地证实三皇子实官商勾结之事,吞并民生财政,皇帝也只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长风明白过来,请示道:“殿下,那咱们在济江搜到的证据……”
容惟实在饮不下茶水,只得放下茶杯,皱着眉道:“先不急,先查那几个官员。咱们不发难,容恂必然以为咱们是因为没有了证人,无法揭露,放松警惕。
他眼里泛起寒光,“如此再找机会,一击即中。”-
而在太子殿下忙着查禁中内鬼,处理政务布下棋局之时,夕阳西下,京城依旧繁华,热闹非凡。
一辆挂金坠玉的马车带着千里风尘,经核验后飞速越过城门,踏入京城,马蹄踩碎一片浮金,迎着余晖往西奔去。
京城之西,靠宫门较近,地理位置甚佳,居住之人亦非平民,大部分为在朝任要职的朝廷命官。
车窗上的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掀开,露出一张芙蓉面。
到京城了……
她漏夜赶路,有时连驿站都不住,只在马车中歇息,竟真的只花了十日便到达京城。
昼夜兼程的女娘明明身躯已是疲惫不已,但望着与前世记忆重合的街景,浑身血液竟沸腾起来。
她再次踏入了这个地方,等待命运的更转。
第43章 第 43 章
马车踏入青砖铺地的整肃街路, 一炷香后于一座府邸前停下,府邸宽阔雅致,一道匾额挂于朱门之上, 端正地书上“朱府”。
马车上先下来一个女使,匆走着向门房禀告,随后又有一婷婷袅袅的女娘被搀着下了马车。
朱府门房的小厮是朱府的老人了,又被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表小姐到来之事,转眼间便认出贺之盈, 忙遣人去通报, 自己则迎上前来。
“表小姐。夫人自收到信后一直念叨着您呢。”
朱府中的亭台楼阁都与江南完全不同,再加之姑父朱炎是个读书人, 如今又任职礼部侍郎, 府中上下装点更是文雅大方, 处处无不附庸风雅,简雅清趣,就连每处盆栽摆放也是极有讲究。
贺之盈跟着朱府小厮一路往正堂走。
隔得还有一段距离, 便见姑母贺岚同姑父朱炎带着表兄同表妹前来迎她。
“之盈!”
这些年来她在济江, 父亲与姑母两兄妹却感情要好, 多年来虽见面次数不多,但书信往来却是频繁。姑母为人热心爽朗,时常给她寄些钗环首饰或是新奇的玩意儿, 贺之盈对这个唯一的姑母也是颇有好感。
她忙迎上去, “见过姑母。”
说完又对着站在贺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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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儒雅男人道:“见过姑父。”
那锦衣妇人轻拥了拥她, “好孩子, 可算盼到你来了。”说罢忙回头对一双儿女道:“临翊, 暮蝉,你们好几年未见之盈了, 可还认得?”
贺之盈忙对着表兄表妹友好地笑。
那被唤作“临翊”的郎君样貌端正,只是性子却是略微腼腆,只微笑着点了点头。
而暮蝉却是继承了贺岚的爽朗性子,落落大方,早已在后边转着眼珠将这位从济江来的、好几年未见的表姐好奇地打量了一通。
蓦然听到母亲询问,立即朗声答道:“自是记得,之盈表姐依旧同以前一般,秀美动人。”
朱炎同贺岚忙笑起来,贺之盈闻言也是粲然一笑,连朱临翊也笑得露出白牙,多年未见的生疏之感顷刻间一扫而空。
贺之盈回赞道:“小蝉也是如以前一般嘴甜。”
贺岚笑了一阵,握着贺之盈的手,“好了,莫在外头站着了。之盈,你还未用晚膳吧,我未曾想你这般快就到了,没来得及准备你喜欢的菜式,今晚你便将就一下。”
贺之盈受宠若惊,“姑母言重了,我不挑食的,借住姑母家已是麻烦姑母了,您不必特地为我准备。”
贺岚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懂事又聪敏的侄女,握着侄女的手抬步往里行去,口中爽快道:“同姑母生分什么,把这儿当自个家就行。”
朱家一向注重礼数,食不言寝不语。
安静地用完一餐饭后,贺之盈回贺岚为其准备的小院稍作整顿,与前世记忆相差无二的院落令她心下稍宽。
待得沐浴完换了身衣服后,又带了紫锦往姑母的院子走去。
天色尚早,贺岚自是还未睡下,朱炎此刻正在书房处理职务,如此倒方便了姑侄二人。
“你那表兄我已遣人查过了,他确实是在一月前对外声称去了济江养病,数日前才刚刚返回京城,这倒与你信上说的日子吻合。至于旁的……太过隐私,我没有查出来。之盈,你是觉着有什么不妥吗?”
贺之盈摇了摇头,道:“姑母,你便权当我是过于谨慎了。”
贺岚自然理解,温声道:“婚姻大事,谨慎些是好事。对了,他可有同你说过何时走六礼?”
贺之盈仍记得徐蓬与的话,因此并未派人传信给宋将军府,她也不想将姑母牵涉入此事,只道:“他只说待我到京城便求圣上赐婚,但我来京仓促,想着先行整顿,再同他商议此事。”
侄女一向聪慧有主见,贺岚很是放心,况且年轻人的事,她也不想插手太多,只想着代替哥嫂护好侄女,让她风光出嫁便可。
因此她也未多过问,又将宋元熙夸赞一番,“说起来,元月时我曾在他的生辰宴上见过他一回,样貌端方,对人谦和有礼,可见其家风严正。虽说目下他虽只任龙武卫郎将,但瞧着前途无量。”
贺之盈一怔,捕捉到异样字眼,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元月?”
她曾问过他生辰,他告诉她的分明是六月初十!
更何况,他那般傲慢的人,怎会待人谦和有礼?
贺之盈修长的手指掐进手心,手心的痛楚丝丝蔓延,微缓心中惊骇。
一向爽朗的贺岚丝毫未注意到侄女的异样,只点了点头,又转而提起了其他事,“说起来,你来得倒巧,明晚皇后娘娘办了场宫宴,你可想去?”
贺之盈仍是怔愣出神的模样,直到姑母又问了一遍,才回过神来。
皇后娘娘的宫宴……
她记得前世约莫是有这么回事,名义上为宫宴,实际上却是为太子相看,不少女眷精心打扮,盛装出席,怎料等到宫宴结束,那傲慢的太子殿下都未露面。
当时的她已同三皇子定下了婚事,为避嫌整场宫宴也都是同那些小娘子在一处,未留意到表兄是否在场,但今世表兄初回京,这般盛大的宫宴大抵是会出席的……
她来得突然,“表兄”必定未设防。这场宫宴,或可拨云见雾,她必须要去证实心中猜测,若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也可放下心来同他……
“姑母,我去。”她下定决心,正色道。
贺岚见她如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怔愣了一瞬,“哦……好,那我等会便让你姑父给太常寺负责宴会宾客之人递个信。之盈,明日人数众多,你初到京城,若有不能应对的……”
“多谢姑母,您放心吧。那侄女便先回去准备一番。”贺之盈忙道。
贺岚点了点头,贺之盈便起身行了礼,旋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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