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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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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瑾正负手于窗前远望,头也没回的应了句。

    梁颂年不紧不慢的进门关门,走至窗前茶桌,拎起砂壶,先是将已饮过的孤杯蓄满,才倒了自己的。

    “果如兄长所料,他们拖了出行时间。”

    林知瑾回过头,“多久?”

    梁颂年道:“两日。”

    林知瑾眉毛微蹙,两步走至桌前,矮身坐下,顺其自然的端起梁颂年方才给自己续的茶,抿了两口,又转头望向了窗外。

    “兄长在想什么?”梁颂年说着话,坐到了对面。

    林知瑾姿势没变,好一会儿才回道:“想提刑司谁有问题。”

    梁颂年道:“依方才交谈,我觉得……”

    林知瑾回头看他。

    梁颂年微笑道:“全都很有问题。”

    林知瑾略感无语,顿了顿又道:“你若失算,该如何收场?”

    梁颂年道:“既铤而走险,自是没想着退路。”

    林知瑾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梁颂年侧头躲开了这不太友好的凝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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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手移覆在腰间香囊上,目光远去,指尖摩挲,默然须臾,才缓缓道:

    “兄长放心,我是成家之人,绝不逞能那亡命徒的勇。”

    落日黄昏,满城渐静,家家户户点亮明灯,又随着时间流逝错落而灭。

    驿馆内,梁颂年所居处泛着幽暗昏黄,从外看去,不过两根蜡烛的微光,却无人知这间天地门紧锁,窗留口,人已无影踪。

    是时,夏叶繁茂,夜深云密。

    一私宅院旁过墙高的树杈上,有身手矫健者藏匿其间,将内院屋舍概况尽数收于眼底。

    约半个时辰前,陈育德于此院正厅而出,入后院正房,稍有言语,方灭灯而歇。

    直至整院没入夜色,树梢簌簌风声,藏匿者轻声落地,月影透过层层云间闪动,忽而照得人影贴墙速行。

    距离骤然拉开,那人回头望去,依稀能瞧见正门匾额,陈府两字鲜明。

    脚步未定,回过头时,疾行者拉下遮掩容颜之面罩,正是梁颂年。

    转瞬至驿馆窗下,梁颂年于来路而归,轻巧的滑进微光室内,未曾来得及松口气,倏然屏息。

    “兄…兄长……”

    费了好一会儿工夫,他才寻回了声音,喊了声本不该出现在自己屋内的林知瑾。

    不请自来的客人此时端坐屋内,放下手中茶杯,随口道:“夜深无眠,寻不到茶,便走到了你这。”

    梁颂年先是一愣,遂哭笑不得,“兄长拿这话搪塞我,未免太荒唐了些。”

    林知瑾不置可否,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竟是一言不发地出门回去了。

    梁颂年苦笑着将腰间香囊解下,拿在手中自言自语道:“真是活久见,兄长怕是对我爱屋及乌了。”

    次日夜幕低垂,梁颂年正准备故技重施,不料窗户才开了半章宽的缝隙,便见一熟悉面庞左右张望而出。

    虽是不似他跳窗,但这正门走的也非光明正大,梁颂年眯起眼睛观察片刻,果断放弃昨日之举,而是跟上了前面的人。

    说来好笑,梁颂年放弃捷径之路跟踪半响,竟还是弯弯绕绕到了陈育德的私宅,他恍然回神的时候,深感无语荒谬。

    未等他心里吐槽嘀咕完,侧方墙角一背影,令他大惊失色,随即两个箭步上前将人拉住。

    “兄长!你——”

    他声出即止,百感交集,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被逮个现行的林知瑾,像是早有预料,脸色语气皆平和,轻声与他道:“我思来想去,便是觉得我既入局,总不该空等。”

    梁颂年气不打一出来,“兄长乃读书人,此等行径竟还算有过思量?”

    “文人非柔弱!”

    林知瑾反驳完,又道:“何况假-币事你虽知晓,细节秘辛处又能多了解?若对方有所防备,抑或以假乱真而敷衍,岂不功亏一篑。”

    话虽然有道理,但此保命底牌,又临困兽求生局,这种防患于未然的可能性可谓极低。

    梁颂年皱眉,“兄长是担心我会不顾危险去硬拼?”

    林知瑾答非所问,“横竖我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况且假-币事关重大,而我在此事涉及过深,怎能旁观。”

    事已至此,再做辩论也无济于事。

    梁颂年只得妥协并嘱咐道:“兄长说的是,不过眼前情势尚不明晰,若有状况,兄长只管保命要紧。”

    他说完也不需回复,扬了扬下巴,示意跟踪之人进去有一会儿了,他们二人可以寻机跟进了。

    林知瑾自幼早熟,身为长兄更是严肃稳重惯了,像梁颂年这种小辈都是对他敬意倍加,早忽略了其当下壮年,非手无缚鸡之力尊长。

    是以,爬墙之时,林知瑾在梁颂年协助之下,身手敏捷,并无拖沓,还叫梁颂年略略吃惊了一阵儿。

    林知瑾却并未察觉他这细微变化,于房檐上方俯身而行,待能听清人声时方停下静止。

    “此时大难临头,你们倒是装也不装了!我若交不出东西,难道便叫我横尸家中不成?!”

    梁颂年跟上来的时候,正听见陈育德喊出这句。

    房檐窃听的两人在黑夜庇佑下对视一眼,心下了然,一则是没错过正事,二则是他们之前的怀疑不证自明。

    “若真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你一条命能如何?你全府上下的明加起来又能如何?!”

    与陈育德对峙之人气势更甚,房檐上的两人若不是亲眼目睹,怕是要犹豫再三,才能与连日周全守规矩的提刑司正使周辰对上号。

    梁颂年不动声色的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无耐想着领头的都叛变了,这提刑司还能有可信的人吗?

    屋内陈育德早已怒极,颇有破罐破摔的架势,“我们的命在贵上眼里卑贱如蝼蚁,既如此,今时不过是蝼蚁死期将至,我们等死即可,何需再配合再被利用!”

    周辰也是有气,压着声音骂道:“愚蠢至极!若是真不管你们,我今日何需冒着风险来你府上!”

    陈育德冷哼一声,“你来此是为物而非人!”

    “糊涂!”周辰怒道:“有此物你们尚有生机,无此物定死路一条!”

    陈育德紧咬不放,“我若真糊涂到连护身符都交了出去,才真是死路一条罢!”

    “再冥顽不灵下去,你一人将要害了全家老小和承阳所有人!”

    陈育德终有所动容,颤哑道:“你们还要做到什么地步?”

    周辰道:“你若信主,这次尚有生机,若背主,承阳这座城怕是真要成了发疫之死地。”

    毁了整座城,这种非战争而有的残酷,因为阴谋而真实的要发生,陈育德只觉周身僵麻,冷意刺骨。

    他怔愣许久,方寻回思考能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又开口道:“我要是交出了东西,便是再没可用之处,你们怎么保证不会将承阳推成疫城?”

    周辰想是看到了转还机会,声音也平和了不少,“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敢有所欺瞒,承阳地势占优,能留绝不宜毁。想必县令心中有数,疫病之事可有可无,现下封城之势,县令将账本交予谁都带不出去,主上若无心想挽救困局,就不会派我来了。”

    言语上虽有避重就轻,却也足够明白,便是承阳这座城还有用处,失之可惜。

    因此,城留民亦无恙,至于县令为何人,生或死,并不重要。

    这样残忍的现实,却正拿捏了陈育德的心思。

    他干了勾当之事,却不是天生的恶流之辈,任职数年,尽心为民功绩不可否。

    只是踏错一步成定局,误入歧途者本就没有回头路,自身损而换民安,反倒是瞑目了。

    沉寂半响后,陈育德闭上眼睛,继而露出个非常疲倦的笑容,开口时声音沙哑到有些刺耳。

    “县衙后院的阁楼书架第三层有暗格,账本在那里面。”

    26、险境

    ◎“去死吧,特使大人!”◎

    言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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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即动。

    梁颂年挎着林知瑾的胳膊,将人从房顶带到侧墙根下,一路敏捷轻快,落地无声。

    待林知瑾反应过来,他二人已经行出陈府好大一块距离。

    “早知你功夫这般好,我便不逞那爬墙而上的能了。”

    梁颂年听他这酸气的言语,不禁一笑,“军旅多年总不该手脚笨拙,方才陈县令道出关键,唯恐错了半步时机,未与兄长沟通,还望见谅。”

    他这话说的,倒显得林知瑾小气了。

    林知瑾冷哼一声,本想闭嘴算了,横竖又咽不下这口气,到底怼了句:“妹夫脸皮厚我向来知晓,却不知又是何时练的一张利嘴?”

    梁颂年脚步一顿,略不可思议回过头。

    林知瑾被这眼神看过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称呼。

    是了,他成婚之日也未到场,没喝上新妇敬茶,更是没公认他这妹夫,对梁颂年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几近恶劣。

    其中缘由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不过是之前梁林两家姻亲解的不是很愉快,闹得满城风雨就算了,自己妹妹另嫁的也不是良婿。

    总之,他对妹妹心疼还不够,当然不忍责怪,对上一任妹夫态度是碍于世家面子,没有恶意相与,却也冷漠疏远。

    唯独梁颂年这人去而复返,又再续前缘,林知瑾所有的烦闷处,终是找了一个非常合适的落脚点。

    林知瑾面上佯装无事的清了清嗓子,心里嘀咕着都怪近日接触繁多,被梁颂年一口一个兄长喊得绕进去了,自己刚刚也是只顾挤兑,未及多虑。

    “你这说停就停,又不怕误了时机?”

    林知瑾虽是问句,也不需回复,说罢大步向前而去。

    梁颂年顿了顿,不知在片刻间想到了什么,嘴角笑意一抹而过,遂即跟上前去,识趣的没再提将才的小插曲。

    “周辰只身去找的陈县令,虽得消息,可账本事大,他一人去取非明智之举,想来他的同伴正在驿馆伺机而动,他定要慢过咱们。”

    林知瑾却听的皱起了眉头,“提刑司的个个身手不凡,就算慢了片刻,围堵你我二人也是易事吧?”

    梁颂年挑眉一笑,像是心中早有定数,“若我也只身一人,这事本是没有把握,可兄长来了,便不一样了。”

    林知瑾不解,“我能做什么?”

    他话说出口立刻反应过来,愕然地看向梁颂年道:“你要我配合你演调虎离山的戏码?”

    梁颂年不置可否,行至岔路口时,又跨上了林知瑾的胳膊将人拐入一条窄路,乍然看去的死胡同,实则另有捷径。

    林知瑾被拖着走了好一段路,几经思虑,仍觉此事不妥,刚欲开口,却被梁颂年截了话。

    “周辰今日上午带两个提刑司的人,已去城防营和刘友淳说明了要护送你们出城的事宜。他走后,刘友淳派人传我核实,我名正言顺的去了营里,秘密交代了他,出城之人必须携带我的特使令牌,否则一律押下。”

    林知瑾凝眉道:“你怎么肯定他只听你的?”

    梁颂年嘴角一勾,将腰间令牌取下塞到林知瑾手中,“他不是听我的,而是听陛下选的这块牌子。”

    林知瑾还欲再说,可一张口,又觉什么都是啰嗦,正犹豫间,梁颂年将他拽停,猛然回神儿,已经到了县衙门下。

    梁颂年扫视一圈,回头与林知瑾道:“若是惊动衙门值夜的人,东西倒是不好轻易出城了,看来还需委屈兄长同我翻墙而进了。”

    林知瑾知道轻重,行至此刻,也没什么再婆妈的必要,配合着梁颂年绕至后院外墙,踩着依附墙根的矮树翻了进去。

    有梁颂年辅助帮衬,林知瑾虽没功夫傍身,仍轻便速行,二人按照陈育德所述,很快就溜进了阁楼内,然后就……

    傻眼了。

    “所以,陈育德还有下半句话对吧?”梁颂年呆滞的看着满屋子书架,试图寻求心里安慰道。

    林知瑾同样诧异,却保持着理智分析,“他没说清道明,应该是穷途末路之余,想着摆周辰一道,没成想咱们也在,竟也被摆了一道。”

    目测十几排的书架,上面又排满了籍册。

    表面看上去没有突兀之处,雕木夹层宽厚,想把账本藏于内侧完全没有问题。

    梁颂年僵硬地转过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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