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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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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刮起了风。”

    “起风了是好事,多少天没下过雨了,但愿能下下来吧!”

    巧善跟着愁上了这个,她问过小留和长顺,知道外头不光米贵,连菜也跟着涨起来。他们手里还有些钱,吃得饱,那些贫苦的人怎么办呢?原先她舍不得梅珍他们,总盼着晚点儿走,如今这样一想,倒不如早点离开,少了他们这些不种地的闲人,能多留点粮食和菜给走不了的人吃。

    她们接着做针线,聊家常,四更四点的钟一响,两人都坐不住了,吹了灯,到院子里去等。

    好在他们总算是赶在天亮前回来了,一人先灌两大碗凉茶水,洗手擦脸,挤在中间那屋子商量事。

    巧善想跟过去,元娘拉住她,摇头。

    家禾脸色不好,必定有大事。

    元娘却说:“爷们说事,我们别去掺和。”

    她刚说完这话,赵家禾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两把椅子,招呼她们坐在门口,又掉头回去拿了两把蒲扇。

    屋里闷热,里边几人不停抹汗。外边有风更舒服,两人一左一右往后退,把门口让出来,好让风能吹进去一点。

    县衙没派人出来“抓捕”,还将缉拿令收了回去,只因衙门里边的人吵了起来:本地县丞和潼清县过来的县丞都觉得这事行不通,毕竟赵家禾他们救了所有人,包括张大人这个继任的县官。想否定他又不露一点口风,就要杀了那些知情的家眷,罗县丞头一个不答应!张大人坚持要遵上头的意思办,他官大一级,但压不死罗县丞这个本地通,也不能越界完全辖制潼清县的二老爷。上边来的特使急着要交差,又怕真的惊动赵家,提早泄露了风声,于是嘴里含含糊糊,立场不明。臬司衙门来的人想快点抓了回去交差,可是又拿不出钉封文书,只管问张大人要案卷。张大人找不着官印,给不了,不敢说没有

    丢了官印会被撸了官职

    ,只能拖延——收掌人被先前那伙人杀了,尤大人这个叛贼被炸得稀碎,那些印信去了哪,没人知道。

    几位争来吵去,两天了,仍旧没个定论。

    屋里的人也在争论,县衙不稳,定江城就不稳,百姓要遭殃。冯稼想替张大人找回印信,一是为家乡,二是为家禾:立了功劳,表明忠心,好洗脱罪名。

    这话连冯稷都不赞同。先前他们立的功还不够大吗?照样想陷害就陷害了。老祖宗早说过:百姓是鱼肉,任人宰割。

    小五说气话:干脆把这些人也杀了!

    没人理她,赵家禾没说要怎么办,只劝他们赶紧走。

    小五急道:“那你呢?”

    人都看着他,赵家禾缓缓说:“我和巧善还有件要紧的事等着办,过几天也走。”

    谁都可以晚点,独他要尽快走!小五忘了他先前的叮嘱,脱口而出:“不就是没了那……”

    “废什么话!赶紧走,我的事,我心里有数。”

    冯稷也在朝她摇头,小五只得咬紧了嘴,不再提卖身契。

    冯稼讲义气,扭头对元娘说:“你跟着他们先走,我先留下,和禾爷办完最后一件事,随后就到。”

    冯稷不等元娘答应,抢着说:“大哥,你跟嫂子一块走,家里老老小小,还有那些闹腾小子,还得你这个大师兄去才镇得住。我没有妻儿拖累,走起来更快,两三天就追上了。”

    冯稼还待要说,冯稷又说:“禾爷用惯了我,更顺手。”

    赵家禾点了头,冯稼也没法子。

    天亮得快,晨钟

    晨钟暮鼓,宵禁的解和禁

    一响,冯稼夫妻匆匆回家安排。长顺刚进院子,赵家禾就塞给他一些碎银,叫他带着妻儿去乡下帮忙看屋子,这里有小留就够了。

    小五不舍得走,磨磨蹭蹭说横竖出去了也没事要做,太闲了没意识。被骂了几句,她又蹭到巧善那,想叮嘱她好生照看家禾,只是一靠近,就被赵家禾呵斥,半句话没说成,先被轰了出去。

    巧善顾不上没晾完的被单,追到院门口,朝小五喊:“小五,要没有别的要紧事,那你好好学医,别落下了,好不好?”

    小五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巧善知道这要求过分,咬了一下手,硬着头皮说:“将来……你能不能悄悄地……悄悄地给女眷看病……看女人病。我看书上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会武功,在外头闯荡过,又会唱慧娘,事急从权,治病救人的时候,先丢开那些不合适的规矩吧?”

    小五没答应,反问她:“你觉得女人学医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说女人污秽,会带来血光之灾,因此不肯让女人学医,学了也不让靠近了治病。又说女人愚钝,大字不识,只会败德骗人。还说女人心思狭窄,只会下毒害人……”

    赵家禾以为他是在鼓动巧善也学,没急着反驳,往斜后方让了一步,不再拦在两人之间。

    “我都不懂,也没人教,恐怕一时半会学不好药理。是药是毒,一毫千里,不敢乱来。 打算先学治伤,我不怕血,不怕伤口,会缝会补。”巧善上前,把琢磨了许久的话,全说给小五听,“我知道你不光有那些好药,还有学医的天分。你帮我换药时,按的地方不一样,我说不疼了,是真的不疼了。小五,你还有耐心,抹药时,有轻有重,十分细致。你眼里只有病患,没有特地去避讳,是真的仔仔细细在看伤。小五,你一定会是个好大夫!”

    因为我也是女人,小四怕沾上事,不敢靠太近,才漏看了那条细裂,让药渗了进去。

    小五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堵得严严实实,出不来声。

    “求你了!”

    巧善说完这句,回头去看赵家禾,想托他也求求情。赵家禾开了口:“响快点行不行?他不让你学,你不会偷偷学吗?就他这年纪,算高寿了,还能活几年。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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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连人都认不清,你走到他面前,说你是小六七八,他保管说这孩子不错,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小五快要哭了,怕被他说娘气,强忍着不让眼泪往下掉,结结巴巴说:“哦……好……行吧,我记下了。”

    第77章 挣不开的命

    冯稷出去办事,小留要夜里才来,院子突然空下来,只剩了他俩。

    他照例去打井水,她跟过来,这一回他没拦得住,她也看见了下落的水位。

    “会不会干涸?”

    他安慰道:“不要紧,就算这里没了水,赵家那些井打得深,总是有水的。”

    她担心的是别处的人。他也想到了,又说:“好歹这里有条江,再缺水也不会渴死人。”

    但远水解不了近愁,再这么晒下去,会旱死庄稼饿死人!

    被单只晾这一会就晒到发硬,她把它们拿下来收进去,再去拆另一间屋子里的床。

    “放在那,等着小留来洗,他最爱干这活,能练力气。”

    她停手,曲着胳膊问:“我这样的,练什么能长?”

    “巧善啊,你不用什么都学。”

    也对,宁要一艺精,不要百艺通。

    她太急切了,一放出来,就什么都想做。

    他见她分外失落,就说:“你想学医,这好办,我去找人来教你。”

    “等安定下来吧。”

    她们就要走了,总不能把人家也拽着走。

    “那好,你过来一下!”他等着她靠近,抬手到她头上一碰,变戏法似的摘下来一根干草棍,递到她面前,说,“快谢谢我。”

    她立马揭穿:“这是丝茅草,院里没有,你手里原本藏得有。”

    他哈哈笑,看着半点不愁。她跟着笑了,又说:“嫩的时候,我们拔那个茅针来吃,清爽可口,能甜嘴,还能填饱肚子。”

    “到屋里去吧,有事要和你说。”

    那必定是要紧的事,她顾不上男女大防,跟去了,留了门没关。

    他要说的事,先前提过一嘴,他知道些秘密,昨晚拿到了一些可靠的证据,只要用得好,将来能保下大太太和赵明,没准还能顺带报了小英的仇。

    这是极好的事,绝不能错过!

    她忙不迭点头,急道:“我们这就去说……等天黑。”

    “好。”

    “我先去找梅珍,这会应该回去了,叫她晚间想办法递个消息,以免到时进不去。”

    “一起去。”他知道她的顾虑,抢着说,“你放心,乔装一番,认不出来,赵苓去了一趟县衙,那缉拿令撕下来了。本就是鬼扯,那上边只有朱砂,连印都没盖。”

    “丢了印是大事吧,怎么会找不着呢?小英给我比划过,说官印可不小。”她比划完,接着说,“为了那条胳膊,我将那地方找了个遍,别的尸首也翻开看过,没见过那样的东西,也没有碎块。”

    他听到这话,立刻问:“最后在哪找到的?”

    那晚他们杀疯了,杀累了,又被赵香蒲的壮举震慑到,忘了在他死之前,那姓尤的不仅拿了官凭,还拿了印给他看过。

    究竟还没还,因两人换了方向往墙那边走,他也没看清楚。

    那会她蒙着眼,因此不知道有这一出。

    她说不上来,只能一通比划,又着急解释:“我着急将它拿下来,没见附近有什么。”

    赵家禾笑道:“不要紧,夜里我们亲自去找。”

    “会不会……”

    “二堂死了那么多人,一时半会洗不干净。他们不敢待,将那儿锁了,门上贴了许多符,摆了镇魂兽。据说还派了人去请高僧来做法,横竖你不怕鬼,我们就去那逛逛。你真不怕?”

    她摇头,她没亲眼见过鬼害人,只见过人害人。

    他粘了些胡子,换了身衣服,一走出来,像换了个人,呃……像个爹。

    她盯着看,他问如何,她只好撇开脸,说想带点东西过去。

    米面各拿一些,他拿了扁担,一头挂一布袋,挑着走。她跟在后边,挎一个小篮子,里边是一小罐猪油和几条有些发蔫的黄瓜。

    探亲常见这样式,顺利到了后巷冯家。

    门上挂着锁,这可不常见。巧善眼尖,摸着对联说:“上回不是这个。”

    去年春节贴的对联,到这会,该晒旧了,门框上这副却很新。

    隔壁也锁着门,再走远点,这家总算有动静了。

    生面孔,不等她打听,就摆手,不耐烦地说:“我家新买的宅子,与你什么相干,去去去,别在这碍手碍脚……”

    他先前担心的事,果然成了真。

    好在周家还有座小院子,两人又急着往那边赶,又吃了个闭门羹。邻居倒热心,告诉他们:这家遇上了急事,急匆匆地赶回了老家。邻居一直在打量巧善,问明她身份,叫等一等,回头拿了封信给她。

    那年赵老爷给底下人请了夫子教认字,梅珍想着将来能教给孩子,跟着学了,认得不少,只是写不好,歪歪扭扭。

    赵家禾瞧得费劲,皱眉嫌弃:“传个口信不就得了,这鬼画符……”

    那会两人常拿指头沾水在桌上练,巧善常见梅珍怎么画,认得出,到了僻静处就念给他听。

    大太太赶在五太太发难前,就悄悄地把抢回来的银锭分发给了下人,每人五十两。她没有明着说要打发她们走,只说这阵子遭了难,实在可怜,特地把嫁妆当了,拿来贴补他们。钱不多,各家看着留用。

    “你别气,太太也是一片好心。”

    他辛苦赚回来的银子,太太拿来散给奴仆,看着像是在糟蹋他的心意。

    他笑道:“这有什么,奴才无私产,本就是赵家的银子,花在这些人身上,好过被那对伥鬼搜刮走。太太这招极好,这样一来,这家散了,赵家垮了,全是那毒妇做下的祸,将来无颜见列祖列宗的人,就是五房了!”

    丧事不能不管,提早把人散了,陋室空堂,那赵家的脸面因此丢尽,大太太就是罪人。先把钱散给众人,等到五太太为难人的时候,他们才有底气脱身。五太太心里只有钱,一拿到权柄,就拚命压榨底下人,把后巷的宅子收回去卖了,里头的活计加了又加,吃的一日比一日少。等到人熬不住想赎身时,她再狮子大开口,十两的要价三十,二十的要五十,梅珍就是靠大太太给的钱才成功脱身。而那些死守着钱,还做着黄粱梦的人,将来因被牵累而后悔时,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了。

    那门子还在,横竖他这活,再勤恳,也不过是日夜守在这。半夜的时候打盹,冷清的时候瞌睡,半点不耽误。吃的少了也不要紧,给外头的小子一点好处,捎几个馒头饼子,又是吃饱睡足的一天。这就算了,人心惶惶时,后门就是个吐金的口,总有人想出去寻寻门路,或是找人商议,打这儿过,或多或少要给点“买路财”。

    譬如这会,这姑娘还是这么大气,一塞就是一粒银。

    门子也有惯用的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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