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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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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

    “啊?”

    他抓抓额头,急中生智,盯着脚边的书说:“纸张容易坏,先别急着掀,以免粘在一起的字糊掉了,先烘干再说。”

    “哦,好,我知道了。”

    她将最后一包小心翼翼展开,过关文书用油纸包着,没被浸泡,比那本书好,只湿了一点边角。

    她将东西交给他,解下头发,托着发尾靠近烘烤。

    夜虫唱着歌解闷,山风怜他们不容易,只温和地吹,枝叶轻摇轻晃,弯月也温柔可亲。

    此情此景,该作诗一首,可是她不会,转头去看他,正好逮到他心虚慌乱的眼神。她错看成了担忧,突发奇想,说:“我们就在这成亲吧?”

    “啊!”

    他惊得蹦起来,抓着头,绞尽脑汁,想为方才的冒犯找借口。

    她焦急地解释:“先前那情形,轻则受伤走散,重则丢命。家禾,那会我不怕死,只想着一件事:我不要做孤魂野鬼。册子上的夫妻是假的,阎王爷不一定肯认。我们在这拜过天地,从此是生是死,都有了伴。”

    他听得欣喜若狂,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太委屈她了。

    他将原定计划和盘托出。

    她笑着摇头,说:“那样轰轰烈烈的大事,以后再说。我看这里也不错,抬头有真的天,脚下是地,高堂……”

    她转头去寻,很快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指着不远处的土堆,惊喜道:“你快看那,那有座旧坟,坟头这么高,必定有些年纪。借那位前辈做高堂,行不行?”

    “行!”

    有什么不能行的,此时此刻,就算叫他认个山精做父母,那都是万分情愿的。

    荒郊野岭,孤男寡女,他满脑子不正经,忍得牙都要碎了,她还在细细致致描绘儿时看过的娶亲场面。

    天人交战!

    大战了三百回合!

    她带了书,他没带,那两本要命的书,怕她误翻到,都锁起来,连同匣子一块藏好了。没有书做指引,他一贴近她就结巴,没法说服她顺着他走,由着他来。

    这一路不太平,万一有了身子,她太吃亏。

    再者,即便长出了惊喜,她终究还是个懵懂的小姑娘,他不该像条饿狼一样趁虚而入。

    总而言之,还得再忍。

    眼前的火堆嫌热闹不够,坏坏地窜出一长苗,不知是在嘲讽他的畏缩,还是猥琐。他狠狠地盯着它,它并不怕他的虚张声势,很快又试探了一次。

    明显是前者,它想蛊惑他,等着看戏。

    他娘的,有你什么事。

    他朝着大柴枝踹了一脚,把原来聚拢在一起的柴火堆踢松散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没有不愿意,太高兴,一伸腿就踢到了。嘿嘿!我看你这主意极好,比我想得周全,听你安排。”

    他喜不自胜,她也很高兴,指着南边问:“定江城是在那方向,对不对?”

    “没错。”

    她规规矩矩跪好,告诉他:“要拜别太太……不对,是干娘。”

    他跟着跪下,和她一起磕头辞堂

    告别娘家父母

    ,而后扶起她,一齐仰头拜天,垂头拜地,再是“高堂”,最后是对拜。

    第85章 月下

    既然成了亲,有些好处,可以光明正大得了吧。

    他野心勃勃,可惜嘴不好使,预备了好一会,也没挤得出那句有用的:往后咱俩得睡一块。

    她扎好头发,见他眉头紧锁、魂不守舍,心思不知跑去了哪,不得不找话来说:“成亲了,要挽起头发。”

    “嗯,”他瞟一眼发髻,回了神,笑道,“没错,这样更好看!”

    “家禾……”

    “怎么了?”

    “你别跟了,我要……方便。”

    他闷笑着转过身,怕她害臊,赶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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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野物多,怕有什么不长眼的钻出来吓人,不敢离你太远。”

    她不好意思接这话,可是太安静了会让放水声更清晰,只好东拉西扯,说起赵明娶亲。

    从欢天喜地达成夙愿,到妻离家散,只是半年光景,够得上一声唏嘘。

    他原本当笑话听,但没乐得起来,不知怎么地,老觉得有哪不对,一面说话回应她,一面琢磨。

    “太太把她送出去,是想保她,免得步那位居士的后尘。这位三奶奶性子有些古怪,从不出来走动。迎亲前,我去方家送过一回东西,她没有出来接,婆子说是病着,起不来。”

    “古怪?噢!我忘了告诉你,她就是芸姑娘,在宅子里住过的那个。赵昽叫你给她送东西,等下!难道赵昽也打过她主意?”

    私藏罪臣家眷,以贱充良,多少达官贵人都不敢做的事,太太做了。这要是被人拿住把柄,恐怕要狠脱一层皮。

    可是赵明再差,也是太太最深的牵挂。一个母亲,为了达成孩子的心愿,甘愿犯天下之不韪。他除了敬佩,说不出别的。

    他从震惊中回了神,摇头道:“那会她十四,早过了让那混蛋惦记的年岁。他去讨好周芸,是故意找事,好叫赵明不痛快。他嫉妒赵明父母双全,又是长房嫡子,比他这个野种高贵,因此逮着机会就会刺上两句。我不去送这个礼,一是为了找机会接近赵香蒲,二是不想得罪赵明。少爷之间斗起来,遭殃的都是下边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留给那些蠢货去冒头。”

    原来如此,一箭双雕啊!

    不过,她高兴不起来:由此可见赵昽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早就露了痕迹。他做坏事经验老到,那更不好对付。

    “怎么才能杀他?”

    菜刀好磨,妙计难谋啊!

    她在溪里洗了手,再接一捧水搓搓脸,再洗手。

    他挨着蹲下来,也洗手,藉机说:“夫妻出双入对,这句你听过吧?”

    她不明白这和杀赵昽有什么关联,转头去看他,可惜两人此刻背对着火堆,又离它远,她看不清楚他脸上有什么。

    他不说,就是在等着她说。

    她想了想,点头说:“还有‘公不离婆,秤不离砣’。”

    “正是!那下回洗手,得叫上我。”

    “啊?”她失笑道,“原来你在说这个,我以为我们在商量怎么杀他呢。我还在想,难道是要等他娶妻的时候……乱了乱了。”

    “那是小事,容易。咱们这……我们这件是大事,关乎一辈子。方才你说了,公不离婆,对吧?”

    她点头。

    “那……”

    要命了!

    这话怕是长了刺,拉嗓子,死活出不来。

    他不得不摸出小酒囊,猛灌一口,而后一鼓作气说:“我们方才正经成过亲,从今往后,得睡在一张床上。不然,外人会笑话夫妻不和睦,日子过不长久。”

    她点头,乖顺地说:“我知道,不过,这里没有床。”

    又犯呆了!

    他哭笑不得,认真纠正她:“床不要紧,要紧的是两人得睡在一块,挨着睡。”

    得让她知道这挨,究竟是怎么个挨,他往左再挪半步,两人膝盖碰膝盖,腿粘腿,胳膊挤在了一起。

    她后知后觉地脸红了,吸着下唇,光点头不说话。

    “别咬,老是咬它,秋冬又不好过。”

    他一直盯着呢,她怕入冬干裂,更担心他要咬嘴。

    那回她在园子里听了一出荒诞戏,那男人一会说要亲一下他的小乖乖,一会哀求:心肝肉,好歹让我吃一口……

    她稀里糊涂惦记上了要跟他亲个嘴,尝尝是什么滋味,才知道为何会那么招人惦记。后来有一回,她心急,问梅珍几时才能沉甸甸。梅珍拉她到角落,神神秘秘说等夫妻亲了嘴,种好娃娃,胸脯自然就成熟结果了。这把她吓坏了,万幸那天胆子不够,没亲上,不然没成亲就种出个娃娃来,名声全坏了。没法一块偕老,没准要一起沉塘。

    “哦。”

    “你听我的,准没错。”

    他故作老成,揽着她的腰往火堆那走去,起了贼心的手悄不留地下滑,借落座的机会,顺势滑到腰上,在那稍微用点力,让她自然而然地靠过来。

    两人依偎在一起,互相问过冷不冷,只是简单一句,竟莫名其妙笑起来。她靠着他的胳膊,仰起脸看月亮,又感慨:“今晚的月亮真好啊!”

    他笑着问:“前儿那个不是也好吗?”

    她嗤嗤笑,有理有据地答:“这个好,那个也好,都好。我们在一块,月亮个个好。圆的亮,这样淡淡的,也好看。”

    “嗯,我觉得今晚的最好,像你。”

    干净,谦逊,温柔,还有独特的沉静美。

    她又笑。

    他悄悄将腿盘好了,告诉她:“练功的人都这样睡,你坐上来,靠着我。”

    这样不好吧?

    “我长了不少肉,沉,久了腿麻,腰也会累。”

    “不会,睡惯了,稳稳当当。你瞧庙里的菩萨,是不是都这样,我能坐更久。”

    一吹牛就变得有意思了。

    她在笑,这时候,不顺杆爬就对不起自己,他立刻双手扶腰撑起她,把人抱到自己的“地盘”上,借扶的名义抚抚背。

    女人如水,这话不假,身子软得出奇,能极好地贴服。

    他的手落在她腰上,慢慢往前爬,捂在了小腹上。她只碎碎地动了一下,之后就默许了它的依靠——成亲了,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睡吧!”

    不用涂脂抹粉,她身上本就有勾得他神魂颠倒的女儿香,偷鸟那一回,他就记住了这味道。

    她不睡,他这脑子没法清静。

    自打玩上了算盘,她的手指就闲不住,这么窝在他怀里,没有东西可拨,只好勾他袖口。

    多好的机会,不容错过。

    他趁势包住她的手,柔声教训:“别闹了,快睡。江上不太平,我们走陆路。这里算是百里乡的地界,前边有村庄,明早去那买些吃的,有驴就牵一头,没驴就我来。沿河三十七埽,每埽设了巡河官,他们手底下有兵,还能凭符调令属地民兵衙差。这些跑船的人都投了靠山,出船的日子是特意挑选出来的,总是跟在官船后借个荫庇。这一二十年从没有过劫河道的事,抢船更是闻所未闻。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怕前路还有些麻烦。”

    “好。”

    她的头靠在他肩窝,脸对着他的脖子,扬起一点,就能够到他的脸。他说话时,这声音从她右耳朵进,本想从左耳出,可惜它被压住,此路不通,就往心里钻,像被困住的小灵兽,在身体里来回游荡,久久不散。

    只亲脸不会出事吧?

    隔着皮肉,娃娃应该钻不进去!

    脑子还在这样想,嘴已英勇冲锋,就近亲了一处,烫得立刻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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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不自在的时候就想做点什么,可是左胳膊夹在两人之间,抽出来费劲,另一只手被他扣住,挣起来麻烦。她想抠额头抠不成,只好在他衣衫上蹭。

    僵成老佛的人,不敢看她,不敢回应,只能仰头望月,默编歪诗:夜久宜人蝉朗吟,清溪唱和蛾翩翩。幽林静谧风无言,猛醒山盟语万千。

    禾爷作的,不好怪他哈!大意是夜深了凉快,知了司仪,溪水伴奏,夜蛾伴舞,风也不搞事了。大家都在给你造气氛,你赶紧的!

    正是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的好时候,可惜了,他不够稳重,就像怀里的火折子,一擦就着。等他摒除杂念,能沉心静气了,她已心满意足地睡着。

    还能怎么办?

    只能像最早那样,偷偷在鼻尖上蜻蜓点水。上回先漱了口再亲,嘴是湿的,是凉的,把她弄醒了。这回没事,她仍旧安安稳稳地睡着。

    那再来一次。

    边上也不要紧吧?

    离得这么近,顺嘴的事。

    第86章 沉醉

    姑娘家呼气吸气,又静又缓。他贴得很近了,才能听到气息在流动,当然了,脸不小心蹭到她嘴,那都是意外。

    早些时候,他从赵宅出来,都是跟张麻拐等人混一块。鼾声震天响, 睡着了都不得安生,梦里不是打雷就是打架。他一想起那些日日夜夜,就觉得好光景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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