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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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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她嗔道:“又胡说!”

    说话声越来越低,胳膊这样搭在他身上,仍然吃力。她恹恹地说:“我在这趴一会。”

    “好。”他把中衣也脱了,替她盖上,蹲下来,帮她抹平那些不乖顺的零碎头发,靠近了说,“你做得极好,巧善,替天行道,说的就是这样的事。”

    她睁开眼,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在被疲倦彻底拿下前,小声说:“家禾,做人好难。”

    他笑着哄道:“总会好起来的。我先把这里弄好,一会我们家去。”

    她点头,又闭上了眼。

    赵昽这样的贱人就该永世不得超生,别说收殓入土为安了,连捡骨都不行:缠上石头扔到水深处,再挑那些大石板大石块,一层压一层,层层叠叠,永不见天日。

    先前那地方留下了血渍,没有桶,也不值得他来来回回。拿湿衣衫挤水略冲一冲,削些枝叶先遮盖着,横竖这里荒无人烟,茅草丛生,下来连条正经的路都没有,不会有人闲到费尽心思下来扒拉。今年的伏汛还没见上真家伙,总有来的时候:河水一淹,一切烟消云散。

    他干完这些,将匕首丢进水里泡着,让河水冲刷掉污秽,人走到深处,从头到脚洗干净,再抱她回城。

    天亮在即,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先去赵昽那院子里,把要紧的物件收拾好,箱子包袱皮,通通带走。被子帐子,照赵昽的喜好摆放,看着像是他惊慌之下连夜逃走。做戏做全,再给院门上一道锁。那小厮醒来后,能呼救,也能翻墙出去,总不至于困死在里边。

    客栈里还有东西,翻去那边全带上,回到租住的小院休整。

    她为了复仇,用上了全部力气,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身上盖着被子,座下细碎地摇摆。

    “家禾?”

    “在!”

    她慢吞吞地钻出来,挨着他坐好。

    “天还没亮吗?”

    “是黑天了,约莫是戌正

    晚八。那地方不好,我们出来了,再赶几天路,初二能到省城。找赵志忠拿路引,再往岵州去,我有件要紧的事,需要赵小姐帮忙。”

    “哦,好。”

    他赶着驴往山道上走,在林木稀疏的地方停了,拴好驴,钻进车里给她拿点心,“先吃两口垫垫肚子,买了些包子饼子,烤热了再吃。”

    林子里的风湿润清新,她竟然不知道几时下过雨,想下地帮忙,胳膊又软又酸,找不回力气。

    “家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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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声唤得长,他便丢下活计,过来陪她。

    “家禾,昨儿我……”

    他抢着说:“十岁也叫外傅之年,廖家的子弟,到了这岁数,都要出门去拜师或历练。”

    她本就难以启口,立马止住,脑袋伏在膝盖上,专心听他讲过去。

    他笑了笑,伸手摸摸她后脑勺,而后搂住她,接着说:“赵家龌龊,廖家也猥琐,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百姓盼着安宁,他们等着叛乱,可惜前边还有皇亲国戚,能论功行赏的事,轮不上他们。无战事,武将家想挣体面,唯有霸着武举头名。想赢,除了勤学苦练,还要手段。先是招揽,可惜能沦落到做教习的人,也算不上多厉害。想要最好的,得去找那些武学世家,偷来了不少……”

    “啊!不能正经拜师学艺吗?”

    “教好徒弟,饿死师傅。交束脩只能略学一二,真本事不会外传。一个要守,一个要夺,先是权势压人,压不倒的,就上诡计。这些事,有专人去做,不过,总有能顺藤摸瓜找到正主的。那一年,我们要去雨雾岭拜师学枪法,路上突然蹿出一伙寻仇的人。以往对阵都是自己人,未免误伤,刀剑未开刃,枪戟截了头,那是头一回见真章。他们出手狠辣,全是杀招,我们想要活命,只好拼尽全力。两头都有死伤,我吐了三天,那股腥气总在鼻子里纠缠,无论如何也洗不掉。”

    直接劝她不要在意杀人这事,不见得有用,只会越扯越深。他反着来,她倒是听进去了,竟然抢着安慰:“虽说那些人也是受害方,可偷他们武学,是廖家大人的主意。他们要讨公道,想报复,该找老爷们去。专挑孩子偷袭,还要下死手,可见其为人。”

    他抱着她摇动,痛快大笑。

    她跟着笑了笑,靠着他的肩,仰头望天,对着夜空长吐了气,幽幽地说:“报仇雪恨,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家禾,你还恨着廖秉钧,想借王朝颜找到他,对吧?”

    “是!那个才是罪魁祸首,他想要置我于死地,我能活下来,靠的是命硬,这个坎,无论如何过不去。论理,我只是个奴才,廖家倒了,砍脖子轮不上我,不过是从这家卖去那家,照样能活好!可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挑了我们这些身手好的协助潜逃,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那是你重情重义,不是糊涂。你为了帮他们,舍弃所有,愿意跟着亡命天涯,这是牺牲自己,成全他们。可他们没把你放心上,毫不留情地陷害,只为了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唉,怎么能这样?”

    “利字当头,义字在后。历来如此,早些看穿,才能保全自己。他留着王朝颜,可不是舍不得这女人,为的也是物尽其用。”他朝空处呸了一口,自省道,“哪有那么多好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单是这赵那廖,家家如此,高门大户,人多心杂。在外争名夺利,在内争宠夺产,斗个你死我活,早忘了人性为何物。不说他们了,就连我……早些年,我对你使坏……”

    “不坏!你一直是好人。”

    他闷笑,她答得有理有据:“那会我又矮又瘦,你纯心要抢,轻而易举,要什么能得什么。你不想连累我受罚,才会客客气气来骗。”

    坏人被这句逗乐,笑个不停,接着反省:“我刻薄,总是冷嘲热讽,你也不生气?”

    小英说他是将在别处受的气,故意撒在她身上。那时她懦弱,不敢得罪人,但也是真的没记仇——在家时常听酸话狠话,两只耳朵早就商量好了,从这进,从那出,不往心里走,就不会难受了。

    “你是除小英外,和我说话最多的人。有些话,虽不好听,却于我有益。每回你走了,我总是反覆琢磨,细品其中道理。有不认同的,先记着,日后再比较。”

    “巧善啊!”

    “嗯?”

    “你真是个活宝贝!这回我得好好谢谢老天。”

    她腼腆一笑,坦诚道:“我以为我会做噩梦,可是没有,很累,很沉,像是在洞里摸索了千年,终于找到口子,钻了出来。”

    “豁然开朗。”

    “是。”她想起可怜的廖宝镜,忍不住问,“廖家的人,历来如此吗?”

    “都是些恶心人的破事,别脏了你耳朵。怪我,不该跟你提起。”

    “不,我想听,关于你的事,我都想听。”

    他先跳下去,扎好马步弓起背,拍拍大腿提醒她:“上来。”

    她抓着他衣衫,借力起身,趴好了。

    他背着人去削柴枝,说故事,干活,两不误。

    第94章 心疼

    两人都好养活,随便吃点什么就够了,钻车里歇着。

    车子窄小,她可以蜷缩着躺好,两个人只能挤着坐。

    雨后的山林有一种清透的凉意,披着薄被子,再挨着他,睡起来正好,又暖又惬意。

    仍旧无梦,她醒来,掀起车帘一看,驴车又到了大道上。

    她想坐在外边陪他,那面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听着像是一队人马。她不想招惹麻烦,只好退回去,摆好车帘,听着那些人走远了,再出来。

    陪他坐一会,又有车马声。她总是提早躲进去,隔一会再出来。如此往复,他干脆不走官道了,专挑僻静的地方走。赶上路窄的地方,拆开来,她牵驴,他管车架,翘起半边,将它改独轮,费点力气照样能行。

    至少不用她来来回回藏身,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恪州水多,处处好风光。

    她了却了多年的心事,神清气爽,看这山好,看那山也不错,见了许多没见过的树,尝了些没吃过的果,多数是酸的涩的,可就是高兴。

    赶两三日路,就进城梳洗补给一次,干干净净地到了向京。

    当年他在赵宅金振馆接待过的那些人,还在赵大人跟前伺候,帮忙递张帖子进去很容易。

    他托赵家的老妈妈照看她,独自去见了赵志忠。

    没被强留,事也办成了,只是神色看着不好。

    等到再次上路,他才说了原委:赵大人要四处打点,要扶持兄弟侄儿,缺钱,明年的生意,还得从他这过。

    “不是跟赵小姐合伙吗?”

    “没错,这些买卖,一直是赵西辞在管,赵志忠坐着不动,白捡银子。这是个蠢材,沾了她的光才做的官,享着她的福,却听人怂恿,想要打压她,只因她出嫁了,就算是外人。这人从前窝窝囊囊,这两年狂得不成样子,一口官腔,哼!”

    “那你……你们怎么办?”

    “别担心,他也不敢拿我们怎样,让赵西辞去管。这是她爹,要打要骂,由她去。”

    听起来,赵小姐应付这些事游刃有余,不过也对,那年就听说过她很会做买卖,也很会做人,嫁的是了不得的人家。

    前头家禾说过,有事要来找她帮忙。

    一个女子,能做到这样的事,太难得了!

    巧善听了心动,问他:“我也能见见她吗?西辞姑娘。”

    “能!”他笑着答应,又说,“非见不可。”

    赵西辞是官家小姐,她夫君也做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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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闲职,到底不一样。

    巧善跟着笑,找他请教官宦人家的礼数。

    “不要怕,她爽利大方,不是个爱计较的。她做着少奶奶,却更愿意别人叫她名字或者赵姑娘,做事雷厉风行,快意豪迈。”

    “嗯,我知道,你的朋友,一定很好。”

    又来了,在她眼里,只有少数几个穷凶极恶的才算坏人。这样的心性,不合时宜,但正好他看人总觉得不可靠,时刻担心会使坏。两人凑在一块,彼此照应,她能劝他少些偏见,他也能护她周全。

    接连下了三场雨,越来越凉,倒不像初秋

    七月的别称

    了。

    前一日才出城,这晚本该住路上,路过庄稼地时,她叫他停下来看看。他看她起了兴致,就决定入乡借宿。

    这里都是平地,房屋四散,走哪都有人家。都是茅草土坯房,他挑了一座看着干净的,说明了来意。

    户主是个中年妇人,很是防备,上上下下反覆打量,他干脆闭嘴,让巧善去答。

    她看着乖巧无害,总算说动了人,给了一钱银子,换来两餐一宿。

    饭是一锅做的,但要分开吃。

    她蹲在那堆秸秆前看过,随意点了几株数豆荚,回头告诉他:“这里的收成还不错。”

    “嗯,两地离得远,那边缺雨,这边有。你不要担心,才刚拿到的信:那几个县的粮价都只是略涨,已经买了几车捎去定江。只要陈粮糙粮,便宜买便宜卖,方便穷的那些人。有自己人看着,买多少有个定数,不会叫人囤了再去坑人。”

    “好,你们办事,我没有不放心的。”她往竹椅上一靠,仰头望着房梁,悠闲地说,“这样的屋子也很好,冬暖夏凉。房前屋后种些菜,想吃什么拔什么,新鲜可口。”

    “自在!”

    “对!”她坐起来,欢欢喜喜说,“我会种菜,要是外头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去乡下也能活。”

    “担心我啊?”

    她被戳穿了心思,抿着嘴笑,见他一直盯着,想起这里是别人家,怕被看出什么来,便拿了帕子盖住脸,小声说:“心疼你。赵大人是官,他家女婿也是官,你夹在其中,要是束手束脚,处处被为难,就别去做了。赚不到大钱不要紧,小门小户也是福,自自在在比什么都好。”

    他领了这份情意,但他不甘心一辈子平庸,只要腿还能动,那就要奋力拚一拚——风吹日晒辛苦刨地,她愿意去做,他可舍不得。

    “没事,这些人耀武扬威,把面子看得比命重,只要掐住他的命门,从此服服帖帖,嘴也能闭紧了。”

    那是他想做的事,只要他不怕,应付得过来,她也不会多话,点头道:“也好。”

    表明了是夫妻,主人家却忌讳着,不叫同处一室,说是这里的规矩,虽有多的空屋子,但那妇人非要把她叫去同睡不可。

    听这人的意思,好像他们会做什么狂妄的事玷污她家似的,赵家禾听了有些恼。

    两人至今清白,更不会在别人家行房。可是这些话,不好明着说。

    不同住就不同住,她睡那间空屋,他只要条长凳即可,一刻不离守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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