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潋原本半阖的眼眸在那一瞬间睁大。
他微微下垂的眼尾平日里看着人时,浅棕眸子盈盈润润,总是含着种如水的温婉感。
此时因为抬眸的动作,被撑得浑圆,线条钝感流畅,连淡粉的唇瓣也不由自主地开合着,更将他身上那股懵懂的纯然展现得淋漓尽致。
细腻无暇的面容犹如最为珍惜的神秘画布,由上天点缀浓郁的水墨色勾勒眉眼,细看如远山蒙雾,远看抬眸间便山川动摇。
春意坠下点点烂漫颜色,唇瓣间是碾碎了汁液的莹润晃人,又似柔软贝肉内暗藏珠宝的漂亮外壳。
“见到我来很惊讶?”
身体前倾,褚文清眉头一挑,几乎是要和许玉潋贴在一处,手背在身后,拿着的是前来看望人所带着的礼品和药物。
心神在见到许玉潋的第一眼开始就开始晃动,有些难言的悸动感。
并没有太在意木门的刺耳响声。
褚文清一直都知道许玉潋住在这,曾经还因为安全问题,和对方提过私塾会提供住宿一事。
本以为许玉潋会欣然同意,没想到他直接拒绝了。
这件事不了了之。
其实褚文清来这件事也没什么,虽然时间点显得有些不对。
只是门响的时候,那声音令许玉潋觉得有些尴尬罢了。
过了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没有,只是被开门的声音吓到了。”他摇了摇头,对自己脾气不太好的上级诚实道:“你要来怎么没跟我说?”
“胆子真小。”一个人住在这晚上会害怕吧。
之前还拒绝自己说他在这边住也可以,其实背地里早就害怕得要死了吧。
……和自己逞强什么,自己难道还会笑他不成。
只要他开口,自己立马就会接走他。
褚文清垂眸,眼神往许玉潋身上扫了几眼,又转而看向屋子里。
视线落在那明显有第二人存在的客厅时,蓦地一顿,再开口时他声音已带上了冷意,“风这么大,要一直在门口和我说话,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吹着我也就算了,吹着你这个生病的人就不好了吧。还是说……你一直待在这不让我进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在家里?”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褚文清顺理成章地跟着人进了屋子。
许玉潋习惯了褚文清这样莫名其妙的发言,听他说那些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不长不短的路上,他伸出手要帮褚文清那东西,“我来拿吧。”
毕竟是主人家,别人都提着礼物来拜访了,他也不好就这样看着对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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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要帮些忙才是。
“走你自己的路,这么点东西要是用得着你,那我也快变成废物了。”褚文清抬高手中的袋子,看了眼许玉潋伸出来的手,不咸不淡地呛他。
不止是人长得精致漂亮,光是看那个身段褚文清就知道,许玉潋这人骨相也是按着最漂亮的样子生的。
那么小一只手,莹润的一层皮肉裹着纤细的指节,玉似的脆弱美丽。
该是作画写诗的手,若是像自己这样胡乱地提起重物,真让人担心会不会就这样让他碎了一地。
褚文清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
他读圣贤书十几年,不是修身养性就是考取功名,人的骨相皮相,有什么区别,于他看来,好像怎么长都不过是那个样子。
要么人模人样,做人做事还算规矩,合乎礼仪,脑子灵光些能听得懂他的话,要么是些生了人形却未开灵智的。
褚文清好似生来就是这样挑剔的性格。
说得难听些就是刻薄,连褚老爷子都对他有些无可奈何,骂他这张嘴迟早要吃亏。
他无所谓,说什么话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若是别人受不住与他何干?
他本就厌恶那些莫名其妙上赶着的人,要是有人因此远离他,他求之不得。
可偏偏,褚文清就是觉得许玉潋这人哪哪都正好。
最初的时候褚文清其实对许玉潋没那么想法。
一个被他父亲塞过来的学徒,显然是个想要借着关系来攀高枝的,他不仅没有什么想法,甚至有些故意针对许玉潋。
教学,备课,褚文清到处都挑点刺,想要许玉潋知难而退,自己离开私塾。
却没想到对方都一一温和应下。
像是根本没感受到恶意似的,在临走前还乖乖问他,“还有需要我改正的地方吗?没有了吗……好吧,褚先生,今天还多谢您的指点了。”
褚文清后悔了。
这个新来的小先生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劲。
比起从前见过的那些学徒,许玉潋性格温和些,愿意听话,教起学生来也算是合格,声音还有些意外的好听。
走在前面的小先生忽然回身看了他一眼,视角差异,那一眼眼尾飘红,眼睫上翘,在褚文清看来,就如同带着钩子似的在故意勾他。
“褚先生吃过饭了吗?”
褚文清一步追上他,二人并肩而行,“因为想着某人可能不会好好吃药,所以特地去找了适合的药和补品,一下课就忙着这件事,连饭都没有吃到。”
其实吃过了。
不过褚文清觉得,他都给许玉潋精心准备了这么多,特地前来拜访,吃顿饭不过分吧。
他都没尝过许玉潋做的饭菜,也不知道是先便宜了谁。
身为私塾新来的小先生,许玉潋交友难道不该先和自己说一声吗?难道不知道老爷子会很担心他吗?
“抱歉,我不知道会这样。”是真的愧疚了,许玉潋捏着手停下脚步,唇瓣抿起,“那您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吧,饭菜都是刚热好的,您来得正好。”
嗯……也不是没有那么差劲的程度。
其实许玉潋是他这几年见过最优秀的先生,无论是对待工作还是对待学子,他总是能做到最好。
和他在一起,褚文清第一次感受到那样轻松的氛围。
他们无需过多言语,只是待在一起,就已经足够让人感受到契合。
落叶的秋季,飘散的桂花香,纸墨的独特气味,无人的私塾书房内,他曾偷偷轻吻过青年温凉的手背。
没有完全被关严的内门被重新打开,饭菜的香气涌出。
褚文清终于看清了那个抢先他一步的人。
“这位是?好像从来没见过啊。”褚文清冷眸微眯,并不等苏言澈说话,径直走近接过礼品去放的青年,亲昵叫他:“小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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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养兄如妻
吃过晚饭,苏言澈主动揽下了收拾碗筷的任务。
几道菜三个人,碗筷不算多,只是洗了半天也没结束。
苏言澈今日干活的速率明显下降。
厨房,也就是灶台附近。
这里离前厅不远,水流的声音压下去后,不用刻意侧耳倾听,就能清楚的听见屋内另外二人的谈话内容。
“你之后还准备一直待在这里?”
视线凝于青年背影,褚文清靠在桌子旁,斟酌着该如何说动对方跟自己离开。
“褚文清,你为什么又这样问?这个问题你好像已经说过几次了。”
眉尖轻皱,许玉潋手上动作不停,回答着那莫名其妙的问题,“可是这里是我家,我除了待在这,又还能往哪儿去。”
拗不过褚文清一直提起名字的事情,许玉潋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改了口。
虽然只是完整的名字,但也已经是不小的进步。
褚文清对这点略为满意,又不太满意青年的回复。
他很少会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眉间隐去烦躁,只食指不住地叩着茶几,“你住在这里不合适,这一处离私塾那么远,往来上课很不方便。”
茶几被他敲出了几声轻响。
一道清凌凌的眼神迅速锁定了褚文清,“啊。”
许玉潋家里只有那一个茶几,是唯一一件还算看得过去的家具。
他有点担心褚文清会把他茶几敲坏,赶紧低头从褚文清带来的东西里掏了个糖果,递给对方。
褚文清果然不敲了,视线在许玉潋和他手中的糖之间转动。
这还是许玉潋第一次给他送东西。
虽然是自己给的,但到许玉潋手上再转赠,不就是送给他的礼物了吗?
在许玉潋紧盯地目光下,他动作犹豫地剥开了糖衣。
“虽然是有点点远。”许玉潋重新转过了身,这才开始思考褚文清的话。
早就不是第一日去私塾上课了,私塾和住处之间的距离许玉潋烂熟于心,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方便不方便。
他以为是褚文清是故意挑刺,找借口要来责怪自己。
贝齿不自觉地咬住猩红唇瓣,齿印点点,许玉潋心中还是有些生气,语气也不是那么好了,回他,“可我又不会迟到。”
说完许玉潋又有点心虚,因为他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跟人说过话,“是真的呀,你明明也知道的。”
唇齿间甜味晕开,褚文清轻啧了一声,“我又没说你的不好。”
“这月月钱我会给你翻三倍,就当做是给你买药的补贴,至于剩下的钱……”
“很快就到冬天了,你既然不愿意去我给你安排的住处,那你就自己租个好点的屋子,别待在这里了。”
褚文清一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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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破。
是那种指不定哪一天一阵大风刮过就要塌的简陋。
起初许玉潋倔也就算了,偏偏天气转凉他身体还不好,褚文清没法看着他乱来不管。
许玉潋还在整理着褚文清带来的东西。
最重的部分便是那十几袋的药材。
是他吃一个月的分量,除了治疗风寒的,还有些是疗养身子的补品。
上面有标注熬煮需要注意的事项,笔锋锐利,一眼看去就能知道是褚文清的字迹,十几袋,每一袋都写了字。
闻言,他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眼睫翘起,不太明白褚文清的意思,“可是我之前旷工了,没有月钱,翻多少倍都没有月钱。”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扣你月钱?”褚文清眉头一挑,觉得自己带着这么多东西来,已经足够能体现自己的好意了。
他把糖纸揣进口袋里。
知道许玉潋不愿意接受自己太多的帮助,也没说给他买个宅子,退了一步,“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换。”
“换去镇子里租个近的住处,差多少钱我给你补,就算是……私塾给你这个新先生的福利。”
“哦,多谢你。”许玉潋不为所动,捏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药在研究,“不过我最近不准备换,还是算了吧,月钱照常给我就好。”
他还是觉得自己待在这挺好的。
不需要别人可怜的,或者觉得他过得惨惨的,自己吃得饱穿得暖,这还有什么好说。
褚文清人还挺好,居然不扣他月钱,果然是个青天大老爷。
碗筷终于收拾完了。
关上碗柜门的声音闷响一下,苏言澈擦着手走出来,步伐有些急促,“你们在聊住处的事情啊?”
他这样说着,动作有些慌乱,手上的水沾湿了身上粗糙的布衣。
“是啊,我觉得这个地方太偏僻,怕小池哪天遇到点事也没个照应。”褚文清意有所指,眉间有被人打扰谈话的烦意,视线冷淡。
不太赞同对方的话,许玉潋敛着眉间,温声道:“四周都是熟悉的人家,我待在家里又能有什么事。”
像是为了应和许玉潋的话,苏言澈连忙道:“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院子里喊我一声就好。”
“我就住在隔壁,有事的时候先生您知会一声,我立马就来帮忙。虽然我会的东西不多,但就算是再难的东西,我也愿意去学。”
他肤色微深的脸上是风吹日晒后略显野性的深邃轮廓,和褚文清这样常年和纸笔打交道的文化人不是一种风格,独有的庄稼人气质令他说话时看起来十分诚恳。
因为深知自己在别的方面比不过别人,没别人有本事,所以在付出这一点上格外的尽其所能。
不是想得到什么,只是希望能够让自己进入青年的视线。
人和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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