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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想着把褚文清的品性夸赞到天上就好,和往日里那些人的阿谀奉承没什么差别。
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说出这些话的人变得不一样了。
一个让自己很在意的人这样夸他,这让他的心情很复杂。
心中愉悦欣喜,毕竟第一次亲耳听许玉潋对他说这些。
但一想到对方可能只是在敷衍他,说出来的那些都并不是对方真实的想法,这又让他有些摸不着底。
他宁愿对方没把他说得那么好。
最好是能提起些日常的事情,让他听听自己在对方眼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好就最好,不好他就去改,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名誉,他更想要的是和青年接近一些。
无论是距离还是心灵。
“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褚先生谦虚了……”
“不用叫我先生,小池叫我的名字就好。”
“褚公子谦虚了。”
褚文清面无表情地夹了点菜到许玉潋碗里。
不懂褚文清的心思,许玉潋言罢,又开始对之前生病时的照顾表达感激,话里话外都在夸赞苏言澈的好心。
褚文清眉头皱起,欲言又止,“你生病的时候,明明我也给你找了郎中……”
他拿着筷子有些别扭地夹着米粒,带着些不服气,但又觉得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有点丢脸,说话的声音便越来越小。
许玉潋没听清,又侧耳靠近褚文清,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褚文清毕竟是他带来的朋友,落座时便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
屋子里空间不大,小小一个饭桌,一边摆上两个凳子就有些挤了。二人坐得很近,许玉潋这样一凑近,几乎是和褚文清贴在了一起。
青年发丝间的清香丝丝缕缕地转进他的鼻尖,褚文清在此时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呼吸,正微弱地擦过他的脸侧。
余光里,他轻瞥着青年白皙莹润的侧脸。
脑海里所想的东西都在此刻放慢了不知几倍,眼瞳里倒映着的东西,是那几缕割断暖黄光线垂落慵懒的发丝,青年小巧挺翘鼻尖下静待回答时微弯的唇。
只要他现在转过脸,就能够轻易地吻上他肖想已久的人。
“没说什么。”褚文清否认了。
连带着脑海里那些未尽的幻想一同掩埋,身侧被遮盖住的手臂早已因为攥拳而显现出了青筋。
耳根冒红。
他看着许玉潋听完就乖乖点头应声的模样,心中对他好哄的评价又再次上升了一个等级。
这样的青年要是不将他留在身边,好好的看着他,褚文清真怕哪天他就会被人拐跑。
“原来你就是小池的邻居啊,久仰。”
久仰二字说得飘忽,听不出久仰的意思,更多的,是不把对方放在眼中的轻蔑。
言下之意,原来你就是妄想待在许玉潋身边的那个人啊。
居心叵测,诡计多端,但是再怎样想方设法,也无法撼动属于他的位置。
褚文清高傲的态度轻易刺穿了苏言澈所剩无几的自尊。
哪怕苏言澈此时对许玉潋只是有些,有些连自己都还未捋清的好感,被人这样一说,他难免觉得冒犯。
二人之间的差距,苏言澈一直都知道。
他只是这个时代最为普通的百姓。
靠天吃饭,没有什么学识也没有多少钱,住宿简陋吃食粗糙。
可写字看书,考取功名,这其中所用的银钱如汹涌的流水般消逝,他能够给对方这样的生活吗?
就算他拼了命地去赚钱,那这其中所花费的时间,小先生又凭什么等他。
拿出自己这十几年来所有的积蓄,恐怕对于褚文清这样的人来说,或许只是一日的收入罢了。
李小先生不是他能够觊觎的存在。
他这样美好的人,该是伸展着不断向上的枝芽,不该被自己这样的泥泞所打搅。
但他不配,褚文清就一定配吗?
感情一事从来都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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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和自己怀着同样心思的人,现在说出这种话,是以怎样的身份说出口的?
只怕褚文清是也在忌讳着自己吧。
因为在小先生的眼里,褚文清和自己没什么差别。
没有特殊的对待,摸不到底可有可无的态度,每一个出现在许玉潋身边的人,都有获得青睐的机会。
所以褚文清才会无法抑制地产生了类似于嫉妒的情感。
连他这个才是见了第一面的人,褚文清忍不住对他露出如此防备的态度。
虽然防他防得没错,自己确实对小先生有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可褚文清这以眷侣自居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心烦意乱。
苏言澈忍不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褚公子说笑了。”
“我何时开过玩笑。”褚文清一袭白袍中着墨黑纹金长衣,面容俊朗清逸,略微冷硬的气质含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即使是在简陋的屋子里,他端坐在那里就自有一种登上高堂的感觉。
没什么情绪的视线审视着对面局促垂首的男人,褚文清淡淡道:“还多谢阁下在我不在的时候,帮忙照顾小池了,今后有需要的地方,阁下只管开口。”
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苏言澈和许玉潋这几日的交情归结为一场交易。
苏言澈是见过褚文清的。
褚家那位年少便功成名就的公子,在夏初的时候来了镇上的私塾,富有才识,许多人都梦想着找他指点一二。
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但苏言澈没想到对方的心机竟也如此深沉。
他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的话。
只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却又不懂该如何去回绝那一句话。
思考片刻,只说:“褚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其他的就不必了。”
“阁下不必客气,小池的事就是我的事。”
“……”
无形的硝烟没有蔓延到许玉潋那边。
他们这边针锋相对,每一句话都是绵里藏针,一旁的许玉潋已经开始夹菜了。
许玉潋只知道他该开饭了,再不吃,桌上刚热好的饭菜就又该冷了。
后来过来半天,发现旁边两个人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许玉潋才咽下嘴里的饭,眨了眨眼,提醒道:“你们还不饿吗?”
接连不断的交谈声终于停了下来,转而变成碗筷碰撞的细碎声响。
过了一会,褚文清憋不住了。
他在吃饭的过程中偷瞄了无数眼,认真吃东西时脸颊一鼓一鼓的青年过于可爱,他状似无意地夸赞道:“没想到小池你做饭还不错啊。”
“不过我的厨艺也还行,下次换你来我家尝尝我做的菜吧。”
许玉潋抬眼,有些诧异地扫过褚文清碗里的饭菜,“可是你都没有吃我做的那盘菜。”
褚文清夹菜的动作一顿,“这些不是你做的吗?”
“不是啊,是苏言澈做的。”许玉潋点了点苏言澈面前所剩无几的一盘菜,“只有那碗是我做的。”
正好是褚文清一直没夹过的一盘。
啧。
褚文清咬牙,怎么千算万算算错了这一步,倒是给苏言澈占了先机。
“啊,难怪吃起来这么奇怪。”他没什么负担的当场改口,转而夹走了那碗里的最后一块,“还是小池你做的最、”
他神情猛地一顿,眼神震惊看向苏言澈。
苏言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抬手喝了杯水。
许玉潋没发现,再抬眸时褚文清已经吞下去了,男人对着他点点头,“还是你做的最好吃。”
“你也这样觉得吗?”
许玉潋轻笑了声,漂亮秀气的侧脸微低,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苏言澈也是这样说的。每次我一下厨,做的菜基本上都是他吃完的。”
“你觉得好吃就再好不过啦。”
————
————
第 115 章 养兄如妻
宁肃羽压根就没放弃过和许玉潋成亲这事。
虽然中途因为宁浦和的出现引起了一点不快,但他调整的速度可谓一绝,很快又投入到了筹备当中。
得知自己兄长根本没厌烦过自己,宁肃羽简直如沐春风。
三书六礼同同齐全,现在别说谁来捣乱,就连八字不相合,他也能强拼硬凑地把流程走个完全。
“状元府上又这么大的喜事,我竟然不知的”闫循观镇定接过请帖,一目十行看完上面的小字。
除了时间和地点,其他信息说得很含糊,就连喜结连理的二人名字都未着重强调,再仔细一摸,喜帖上的金粉已经沾上了指腹。
刚制成的喜帖也拿出来唬人的
闫循观提起的心缓缓落下,故作不解:“我还没看出新郎官是谁,手先脏了。这粗制滥造的玩意,宁翰林别是拿错了喜帖。”
那喜帖确实是宁肃羽自己制成的。
该有的聘礼和排场不会少,但小蝴蝶情况特殊,本身这次婚礼他就不打算邀请外宾,喜帖自然是没准备的。天与地,他们几人与许玉潋,这便足够了。
不过这么大的喜事没人分享一下,实在太憋得慌,闫循观恰好撞他枪口上,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吩咐下去,给这衣冠禽兽送上一份请帖。
没想到还被对方刺了下。
宁肃羽表情不太好看,脸色沉下来,没好气:“国师大人可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哦对了,我都忘了,国师大人的府邸里,可容不下葡萄。”
他不爽,便让闫循观更不爽。
那天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许玉潋在国师府的那段日子,已经成了闫循观心中的一根刺。
看闫循观紧皱起的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肃羽轻嗤了声,“国师没事就请回吧,我这假请帖,你也不必收着了。”
说完,他就伸手要拿回请帖,闫循观躲开了。
“我此行是想见潋潋一面。”
宁肃羽不准备松口,此等阴险狡诈之人在国师府时就把人折腾得不轻,让他再见到许玉潋还得了的
只是不等他说话,早就听到府外有动静,赶来凑热闹的好奇小蝴蝶,已经走到了门边。
“我听说有客人来拜访……”轻柔的嗓音响起,伴随着涌动的一阵浅淡香气,眉眼精致的青年提着衣袍,翩跹从小道上走了出来。
他站定,似惊喜地‘哎’了一声。
许玉潋不清楚国师府里发生的事。
那天他病发,记忆十分模糊,醒来发现自己离开了国师府,也只以为是要换个地方养伤。
对闫循观的印象依旧是那个看着很不好惹还讨厌妖族,但是会耐心哄着他吃药的好人。
见是许久未见的闫循观,许玉潋弯着眼,抿唇对他笑了笑,“国师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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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闫循观的视线从许玉潋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移动过。
那个狐狸的治疗办法效果显著,青年的状态的确很好。
换上了轻薄的春装,在国师府时总是苍白的面容,如今白里透红,显出极富活力的血气,完全掩去了那病态的疲惫。
安静地抱着手站在树荫下,长发半散,什么都没做,可浑身上下,就是透着股令人莫名着迷的柔和气质。
闫循观只是这样看着,便感觉心跳不听控制,乱序跳动着。
听了他的回答,青年脸上笑意加深,乌泱泱的眼睫抖了抖,长发在腰间的弧度上垂落,又很快滑下。
“那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也是跟我有关吗的”
许玉潋一来,再干巴巴地站那聊天就有些不合适了,两个男人不谋而合地决定先去凉亭坐下再谈。
但中途,有侍卫找到宁肃羽,说是翰林院那边有急事需要他过去一趟。
宁肃羽有点为难。
他十分忌惮闫循观,如果不是许玉潋来得实在凑巧,宁肃羽根本不会给闫循观见到他的机会。
如果他现在去翰林院,那院子里空空荡荡,变成了二人独处,难保闫循观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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