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必须不断进攻。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忍足侑士唯一获胜的希望,只存在于防守之中。他要等待对手犯错,而他必须按耐住一切焦躁不安,不能出现任何非受迫性失误。
忍足侑士将球抛向身体的一侧,在身体侧面击球。他将球拍从下方向上擦过球的右侧,这能使球产生向左的旋转,并借身体的转动来增加旋转。
击球后,忍足侑士将球拍继续向前上方挥动,同时准备移动到前场。
通过在击球时给予球侧向的旋转,可以增加球的不稳定性,使得对手在接球时难以控制球的弹跳和方向。
侧旋发球可以用来混淆对手,迫使对手在接发球时做出更多的调整。这种发球通常在双打中使用较多,因为它可以减少对方接发球时的力道,以降低对方回球质量,这也本就是忍足侑士最近在双打练习中学到的技巧。
冰帝并不是没有尝试培养双打搭档,忍足侑士便是一个实验项。
之所以这轮没有安排忍足侑士上双打,一是他跟他的搭档向日岳人的配合还不够纯熟,至少对上立海的最优搭档没什么赢面。二是网球部目前的选手质量尚有不足,无法支持他从独挡一面的状态下撤离出来。
毛利寿三郎的视线落在球上,他立刻判断出球会偏向自己的左侧。他眨了两下眼,脚步才彻底迈开,飞速朝左侧扑去。
这一球极快极准,以至于忍足侑士连启动的机会都没有,那球已经擦着场边弹走了。
双方选手注视着场上的情况,太宰治的部分注意力也放在场上。一是比完赛,他要帮忙复盘,二是他本来便关注着毛利寿三郎的比赛。
冰帝那个单打三的选手,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压力很大,就好像他最开始和仁王雅治搭的时候,仁王雅治容易出现的那种情况。
不过,压力大并不完全是坏事,在赛场上,压力也会变成逼迫选手成长的动力。假如那位选手能够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这场比赛的输赢还真未可知。
太宰治关注着这场比赛,但是输是赢,他并不看重。不如说,输是他更乐意见到的一种情况。反正输了这一场也不影响立海的胜利,回去之后,他还能够拿这个嘲笑一下对方。
立海的战绩实在是赢多输少,以至于养成了赢了不一定庆祝,但是输了一定会被批斗的习俗。
不过,自从太宰治当上正选,开始参加比赛,这约定成俗的习惯就变了。
最初,是幸村精市拜托太宰治帮忙复盘,空出来的则是原本输比赛的正选加练的时间。
但等太宰治真正开始实行这一条的时候,尤其是一对一针对性帮扶的场合,他总是说了没两句就会提议“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边吃边说吧”。
于是,这个习惯最后演变成了——输的人虽然不会被骂,也不用加训,但要请太宰治吃饭。
这算是私下单独的,而每周六,幸村精市还会另请太宰治吃顿饭。两头盘剥之下,太宰治完全不介意这个安排。
全然不知敌方选手对自己的期待,忍足侑士的心沉了沉。
对手姿态如此悠闲,依然能追上这一球,那左右移动的速度,简直让忍足侑士感到恐惧。他本想用侧旋球扰乱对方,并趁机上网,拿出他擅长的短球。但现在这个情况,让他不禁怀疑,真的会有那个人追不上的侧旋球吗?
这是忍足侑士最后能想出的,具有攻击性的方案了。抛开这一点,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而现在还是他的发球局。
“对手的技能情况,我早已研究清楚,不需要再用发球去试探,那我还能做什么?”
在抛出下一球之前,忍足侑士再一次进行深呼吸。他眼神一凝,各种思绪在心中不断飞过。
“不,现在不能慌。才刚开始就自乱阵脚,比赛拿什么赢?应该让对手琢磨不透我的球路,这才是我选择偏防守性方案的初衷啊!可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
“我是怎么看透别人的球路的?我是怎么猜到别人要打什么的?是视线的动向,是所有细节的小动作!假如消除了这一切,就没有人能够得知我要做什么。”
选手席上,太宰治漠然看着场中陷入思考的忍足侑士。他心中所念的东西,与忍足侑士正在想的几乎一致。不同的是,他的心绪起伏极为平淡,就像是那并非他的想法,而是他在复述别人的想法。
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忍足侑士眼神一凛,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毛利寿三郎看出对方在思考克制他的方法,似乎也捣鼓出了什么东西,但他并不在意。
在正式赛场上未尝一败,让毛利寿三郎的不屑有足够的倚仗。实力基础摆在那里,不说他没什么特殊绝招可供对方破解,就算是忍足侑士现场进化,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在毛利寿三郎意料之外。
在忍足侑士第一球发出时,太宰治挑了挑眉。这场比赛的结果,在他心中已经出现了。
毛利寿三郎的落败出乎立海其他选手的意料,但观看了比赛的全程,他们又感到情理之中。
出现在场上的并不是经验丰富的前辈与初出茅庐的新人,而是失去紧迫感的傲慢天才,对战另一位站在绝地、退无可退的天才。
在结果出现那刻,冰帝的场外后援山呼海啸般雀跃。
丢掉一盘,对立海算不上大事。不过,因为轻敌而输掉比赛,当然也没人会去安慰毛利寿三郎,大家都等着真田弦一郎扳回一局。
选手们纷纷让真田弦一郎加油,太宰治则没什么表示。对接下来这场比赛,他仍然不看好。冰帝对于单打二,可是真正的势在必得。
单打二的局势比单打三更焦灼,没什么新奇的招式,但真田弦一郎和迹部景吾的高素质,本身就很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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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打到抢七局,最后,迹部景吾以微弱的优势获胜。
这一局,没有谁优谁劣之分,迹部景吾只是赢了而已。 :
冰帝的单打一,安排的是芥川慈郎。选择这位选手,并非他实力多么突出,而是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近乎玄学的特别天赋。
既然已经打到这局,冰帝众人只能祈祷出现某种奇迹。
对单打二,太宰治没有什么兴趣,后边抢七拉锯差点让他看睡着了,但单打一让他立刻提起精神。
对芥川慈郎这个选手,太宰治了解不多,但既然对方是在迹部景吾之后出场的,作为被放弃的一场比赛,他很好奇会是怎样的一位选手。
上场的是位身量不高的少年,他的发丝有些许凌乱,身形给人一种纤细而柔和的感觉。
令人瞩目的是,少年的一双眼睛半闭着,仿佛刚从梦乡中苏醒,带着一丝迷离。
无论是冰帝还是立海,在看到芥川慈郎慢吞吞走进球场,并打了个哈欠的那刻,都沉默了。
“这个家伙是在挑衅吗?”立海众人同时这么想着。
这不至于让立海的选手们生气,但着实是让他们困惑。就算把第一高手调前,就算预期中没有想打这一场比赛,也不至于放个刚睡醒的选手来吧,放弃的这么彻底吗?
自家双打二没存在感算什么,下面这位才是真正上场来卖萌的吧,冰帝的怪人可真多啊。
幸村精市不急不缓走进场,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纵使对面的选手睡眼惺忪,似乎对这局对战提不起劲,但他并未感到冒犯。
既然冰帝将这位选手放到单打一,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一定是对其有某种信任的。
幸村精市不轻视对面的选手,但也并不担心这一局的结果。
另一边,比赛持续到现在,连观众们的热情都在双打二的拉锯战中发泄完毕,大家都已提不起精神,再去注意接下来这场毫无悬念的比赛。
唯独一直态度淡淡的太宰治一反常态,他往前走了两步,尽可能地凑近,试图观察这场比赛的细节。
“看什么呢,这有什么看头?”毛利寿三郎小声嘀咕着,也走过来。
虽然刚输了一场比赛,但毛利寿三郎的精神头并没有被那场失利影响。在他看来,他只是一时不察,再和忍足侑士对上,赢的必然是他。
太宰治沉吟片刻,淡淡道:“下棋的时候,看到两个高手下棋,或许会聚精会神的看。但是,下棋者棋艺不精的话……”
棋渣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指导的冲动。
毛利寿三郎立刻读懂了太宰治的话,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对于幸村精市,所有部员都有一种超然的信任。无论对方的对手是谁,他们都相信对方能赢。
在这种前提下,观看这么一场充满娱乐性的比赛,他们的心情只剩下轻松。
在二人对话的同时,场上的选手已经动了起来。
第一局是芥川慈郎的发球局,幸村精市没有用任何旋转或其他技巧,仅仅是凭最基本的平击球得了一个小分。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用花哨技巧的人,而将所有朴素的球技利用彻底,便足以赢得胜利。
这是绝对技术水平上的碾压,就算现在来个世界级教练全程指导芥川慈郎,他也绝对打不过幸村精市。
仅仅两分钟,第一局已来到尾声。幸村精市只需再得一个小分,便能拿下对手的发球局。
分数更新的速度,仿佛是在预赛上,正式选手打那些差校一样迅速。如此惨烈,观众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芥川慈郎倒是完全没受打击。
芥川慈郎半眯的眼睛早已睁开,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离他远去,他神采奕奕地望着幸村精市,这个强大的对手反而让他倍感兴奋。
即使不断被对方爽快拿下,芥川慈郎也没有犹豫,再次径直抛起网球。不管对手是谁,他都以不变应万变,凭自己最拿手的发球来应对。
这副超然物外的态度,令太宰治真正对芥川慈郎起了兴趣。
周围太过安静,显得这场面颇为凄凉,搞得立海跟反派似的,还是要活跃一点好。太宰治假模假样地给自己找理由,他将两只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冲着场内大喊:“芥川君,攻右路!”
第47章 那又怎么了
关东大赛的规则遵循国际网球联合会制定的标准规则。根据规则, 教练或队友在比赛进行中不得给予球员语言指导。
“冰帝——”
裁判立刻大声呵斥,同时看向冰帝的选手席,却发现冰帝的选手们一脸诧异地盯着立海的选手席。
定睛一看, 裁判发现了站在最前方,明显刚喊完话的太宰治, 他顿时止住话头,头脑陷入混乱。
“呃、立海的选手, 禁止对球员语言指导!警告一次!”
场外选手说垃圾话的,裁判见过, 但冒着违规风险给对手发指导的,他这辈子第一次见。
太宰治这个行为,令冰帝场内场外人员大为震撼。
向日岳人瞪圆了眼睛, 他端详着太宰治的表情, 却无法从中找出对方如此行事的缘由,最终只好放弃。
忍足侑士表情平静, 但当他发现立海的那些人比他的表情更平静时,他的心情反而波动了起来。
“什么鬼,立海的人为什么那么镇定啊!槽点明明那么多啊!”忍足侑士忍住吐槽的冲动, 只在心里念叨两句,却忍不住扶额。
不过,忍足侑士的想法有一些偏差,立海众人并不是保持镇定, 他们是真的心中毫无波澜。
在这些人里,大概只有幸村精市出于自己似乎被区别对待了, 会对太宰治那句话真的有点在意。于立海网球部的全体部员来说, 太宰治做出什么,他们都不会感到奇怪的。
虽然部员们至今仍不能理解太宰治的脑回路, 但对于太宰治解释的那些奇言妙语,他们已经能串出一套大致逻辑来了。
别说是给对手指导两句,就算是趁换场的时候,太宰治直接抢到对面的教练席去坐坐,被惩罚禁赛,部员们都当合理避赛的手段说服自己。
这次太宰治突然喊一嗓子,估计是觉得前面的比赛太无聊了,想找点乐子。或者更积极向上一点,可能是看对手被削的太惨了,好心想给予一点场外援助也说不定。
就算一点称得上理由的解释都没有,太宰治单纯想喊一喊,那又怎么了?连禁赛都没算上,多大点事。
而且,说实话,看到冰帝那些人满脸写着不理解,部员们心中还暗暗窃喜。风水轮流转,终于不是只逮着自家部员祸害了。
余光瞥见冰帝众人投来的视线,立海的部员们佯装平静,目不斜视,仿佛正无比专注地看着比赛,嘴角却抑制不住地翘起
毛利寿三郎虽然平时和太宰治网聊,但他来训练次数不多,和其他部员也比较疏离,算是受太宰治强盗逻辑荼毒较少的人。他略有些惊讶,挑起眉,玩味道:“哇,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太宰治摆摆手,全然无所谓:“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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