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捏着我的脚干嘛?”
龙归云穿着一身黑衣,绣着盘龙图腾的袖子垂落下来,来来回回地搔刮着羽流萤的脚腕,“你离魂的次数越来越多,像天上的鸟儿,总让人觉得抓不住。”
自那次“惩罚”之后,羽流萤前前后后连续痛了三天,嘴巴也疼,喉咙也疼,一个星期之内都只敢吃些流食,见了他要么羞恼,要么嗔怒,被子枕头一股脑地往他身上扔,要想行欢好之事,要龙归云哄一会才肯屈就。
这会听龙归云说这句话,羽流萤不禁心头一软,拢了拢松散的头发,从松软的被子上爬过来,抱住了龙归云的脖子。
碧海潮生必有一场大战,作为玉牌会的会长,羽流萤身上肩负着许多责任,在附魂初期,江雨眠曾多次救她性命,于公于私,羽流萤都不可能冷眼旁观,至于这场艰难的战役是否能获得胜利,能否全身而退,这些她都没有把握。
还是珍惜当下吧。
龙归云低头亲了亲她巴掌大的小脸,低声说道:“都开始投怀送抱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羽流萤哼了一声:“殿下向来需索无度,我哪次生气了,还不是殿下非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想起那日的活色生香,龙归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变得愈发暗沉:“但我很欢喜,流萤,日后我会小心些,绝不让你再受伤。”
听了他这话,羽流萤忍不住大惊失色,失声说道:“以后还有?那可不能有了!”
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神态柔弱无助,眼角那颗朱砂小痣衬得她的眉眼愈发楚楚可怜,龙归云每次见了她这模样,都会欲火中烧,恨不得将羽流萤牢牢地钉在他的身上。
羽流萤看着他那双几乎快要着火的黯绿色眼睛,已经急的开始穿袜子了,龙归云的喉结来来回回地滚动了几下后,却突然单手抱起她,说道:“没良心的小骗子,今晚带你看花灯。”
龙在野最近时常闭关静修,朝中大小政务都是龙归云在处理,他虽然还是太子,却做着一个帝王该做的事情,虽然日日都能见到,却鲜少有外出游玩的时间。
羽流萤不再挣扎,乖乖被他抱在怀里,开开心心地选衣服去了。
碎金般的灯火从朱雀大街一路渲染至夜色的云层里,八角琉璃灯晃着龙归云玄色的蟒纹袖口,羽流萤穿着一身嘉陵水绿冬装,披着竹青色的斗篷,领口垂着两个雪白的毛绒,在领口那一晃一荡的,她耳上的珍珠耳坠也被这煌煌灯火染成了蜜柑色,被龙归云牵着手,一路兴奋着,踮脚去够竹竿上挂着的花灯谜笺,绣鞋尖刚踮起来,就被身后的人群挤得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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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阙人高马大,尤其是皇都这里,只要是成年人,无论男女老少,人均身高一米七以上,羽流萤这点可怜的身高,稍不注意就会被淹没在人群里。
徐杉憋着笑,龙归云把快要被挤扁的羽流萤从人潮中拎出来,忍俊不禁地说道:“你瞧你,像个滚来滚去的小青团。”
羽流萤皱起了鼻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被寒冷的天气冻出了点点泪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龙归云最受不了她这个泫然欲泣的摸样,连忙憋着笑,一脸严肃地弯下腰。
炙热滚烫的掌心忽然箍住羽流萤的腰肢,整个人被托到了龙归云肩头,淡淡的龙涎香钻进羽流萤的鼻腔,龙归云的鸦青发丝拂过她裙摆上绣着的翠鸟,惊得羽流萤抓紧了他的肩膀。
满街花灯霎时矮了下去,羽流萤垂眸看他,煌煌灯火正巧映在龙归云优越的眉弓上,黯绿色的眼珠在灯火下变成了两个锋利的黑色竖针,看上去有点凶。
羽流萤抿着嘴唇笑了笑,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念着花灯上的灯谜,“相逢何必曾相识,打一成语。
龙归云说道:“一见如故。”
羽流萤坐在他的肩膀上,又念了一个灯谜:“挖墙而入窃一空。”
龙归云:“凿壁偷光。”
羽流萤又找了一个:“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打一字。”
龙归云没有片刻停顿,笑道:“是日头的日。”
一连三个灯谜被猜中,羽流萤挑灯谜时更加谨慎了,她挑了好半天,龙归云忽然托着她向上颠了颠,“想难倒我?”
羽流萤抓着他的肩膀,很快找了一个难度很高的灯谜:“门前大江水滔滔,不知何处去放荡,一片湖光秋月白,两岸柳色阴浓浓,打一四字成语。”
龙归云想了一会,说道:“远涉重洋。”
人群忽然潮水般向两侧分开,美丽的女子做花神装扮,手提莲花灯,在朱雀大街载歌载舞,美妙的歌声传出很远,布帛裁剪的花瓣从空中洒落,人们让出半丈宽的路,纷纷拍手叫好。
人群挤在一起,难免有人朝着羽流萤看过来,羽流萤有些羞窘,正想从他的肩膀上跳下去,龙归云却攥住她欲跳下的脚踝,他那双绣着金色祥云纹的靴子踏着满地灯影,低笑着说道:“既当了人肉梯子,总得讨些利钱。”
说着便按住羽流萤的小腿,往猜谜的擂台上走去,羽流萤心里一慌,忍不住抬手抓他的额头。
擂台上悬着的灯谜随夜风轻晃,龙归忽然掐了把羽流萤的小腿肚:"再揪下去,我明日上朝要戴抹额遮红痕了。"
羽流萤慌忙松手,正撞上龙归云仰头时含笑的眼,灯火投在他脸上,他含笑的眼睛竟比这辉煌灯火更加灼目。
“东风未肯入东门,猜时令。”龙归云念着黄绢上的字,看向羽流萤。
羽流萤小声说道:“猜不到,我总是不会猜灯谜。”
龙归云喉间溢出轻笑,震得羽流萤耳朵发痒:“流萤,那你岂不是必输无疑了。”
羽流萤说道:“可是我不想输,你干嘛要和我争胜负。”
徐杉笑道:“去看看花灯吧。”
北阙什么东西都很大,就连花灯也大,最大的花灯比羽流萤还高,上面画着塞外孤烟与春日杏花,龙归云又抱着她走向西市河岸,冰面已经被凿碎,千百盏荷花飘在水面上,像是一道金色的河流。
龙归云手里拿着一盏花灯,把它递给羽流萤,说道:“流萤,你写个愿。”
羽流萤想了许久,拿着龙归云递过来的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
——山河无恙
第363章 朝暮9
商枝摸着头上的玉环。
玉环触手温凉, 老疯子刚给她这枚玉环时,里面的十二个残魂满是阴戾血煞之气,这玉环阴冷刺骨。
她不要佩戴这玉环,老疯子却不允许她拿下, 说是她魂魄不稳, 给她镇魂用。她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 总是问这个玉环还有什么用。
老疯子说道:“到了该用到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该怎么用了。”
她听老疯子的话,这么多年日日将这玉环佩戴在身上,又心存正念,修身养性, 这些残魂也被养得极好, 身上的阴煞之气已经褪去。
如今她真的知道这玉环该怎么用,老疯子却还还是不见他,也不知道这老头脑子里在想什么。
有些告别往往是没有声音的。
商枝很清楚这一点, 学鬼道的, 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主, 一个个神经大条,豪情不缺, 但总是缺点细腻的情感。
而很不巧,她自己又是鬼修里面情感特别细腻的一个, 刚学习冥音六律的时候,老疯子就说她多情,容易驾驭这个鬼道秘术, 但也容易被情反误,正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小时候, 商枝去别人家里做客,每次离开的时候都要郑重“道别”,再不济也得说一声叔叔阿姨再见。长大后和闻人听雪天天腻在一起,虽然两人的家就在隔壁,但是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手拉着手,肩膀贴着肩膀,腻乎乎地说一声宝贝明天见啊。
在商枝看来,离别是需要仪式感的,无论小的离别还是大的离别,都必须好好说一声再见,特别是在这个通信非常不发达又格外动荡的时代。往往一个转身,此生的缘分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此后再回忆,也就只剩下回忆。
然而无论是老疯子还是小红,一个个都是不肯好好说再见的主,总是弄得商枝心里七上八下,一会被油炸,一会被火烤,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难受。
傍晚时离开三危山,此刻已经月明星稀了,商枝扛着包袱,像一只御风而行的黑色大鸟,在夜色中急掠而过。
飞累了,她就随便落在树上歇息一会,睡一个小会儿解乏,醒了后啃几口干粮,又扛着包袱继续飞,这一路飞花踏叶,奔掠如风,可心中那股子郁气却是越积越浓,满是无法宣泄的苦涩和闷痛。
商枝喜欢热闹,一旦安静下来,像她这样脑筋灵活一刻也无法歇息的人,就很容易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想当年老疯子也是说走就走,把刚满十八岁的她随便一扔,留她一人独自懵逼,哭天抹泪好些天才振作起来,只能咬着牙,倔着骨,憋着一股劲,磕磕绊绊地开始了独自打拼的生活。
尽管商枝足够独立,却也经常对独自一人的生活感到力不从心,时不时就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会儿,总担心老疯子死了,就剩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哭着睡,睡了醒,醒了又哭,哭了后继续振作,继续忧心忡忡地过日子。
至于小红……
想起树冠里露出的那一截红色衣角,商枝的心似乎被泡进了一池温水里,酸酸软软胀胀的。
她眼眶一阵灼热,两滴眼泪落在风里随风飘远,不一会儿,湿润的眼眶很快又被风吹得干涸了。
飞过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时,忽然见到交错的密密树冠中露出一星点的烛光。
她好奇地飞下来,落在满是枯叶的石阶前,那座熟悉的破败小庙静静地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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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这,商枝定睛一看,发现这小庙缺损的瓦片和破烂的窗牖都被修缮好了,就连那满是缝隙的砖墙都被重新砌了一遍,小庙的门也换了一扇新的,乍一看,还像模像样的。
商枝站在石阶上瞧了许久,直到一只萤火虫从她眼前慢悠悠地飞过去,她才迈出一条腿走上了前面的石阶,随后抬手推开那扇新木门。
吱嘎一声,一阵淡淡的酒香在一片灿灿烛光中飘了过来,金色的烛光轰然决堤,宛如金色的河流,无声无息地从柴门里流淌出来,铺满了满是青苔和枯叶的石阶,照亮了站在门外身姿修长的年轻鬼修。
这个一直破败黯淡的小庙此刻灯火辉煌,古老的青铜烛台犹如持剑的护卫,从石像那开始,一排六个,一共摆了两排。每个青铜烛台上都放着一根一米高的鲸油烛,雪白的蜡烛泛着柔润细腻的光,烛火将烛身照得发亮。
这些亮起的火焰如同液态的金红色绸缎,披挂在高大洁白的烛身,又漫过褪色的朱漆门槛,顺着七级石阶倾泻而下,就连石阶上那些枯叶蜷缩的边角都被镀上了金箔似的,在夜风里泛起细密的金色鳞波。
商枝碾碎了脚下的一截枯枝,抬脚走了进去,踏着一地辉煌烛光,站在两排煌煌烛火中间,鸦羽似的漆黑眼睫撩起来,仰头望着高台上的石像。
这石像焕然一新了,那些细小的蛛网和灰尘全都不见了,持剑的剑客眼眸微阖,唇角浅笑,她的眼窝被烛光点亮了,一汪金色的光汇聚在里面,身后背着的净瓶插着翠绿的柳枝。
商枝看着这石像,忽然觉出一丝熟悉来,好像有那么一年,她因为鬼阵反噬高烧不退,被老疯子扛到一个破庙里,半夜烧的迷糊,老疯子就折了夜里带着露水的柳枝来来回回扫着她的脸。
柳枝上的露水冰凉冰凉,那个庙的瓦片破了一个大洞,睁开眼,能看到好多好多的星星。
她迷迷糊糊地起来,觉得自己小命不保,又觉得老疯子这人疯疯癫癫,实在不靠谱,就拿着罗盘去外面给自己选埋骨用的风水宝地。
刚找到一块地,正准备挖个坑躺进去,老疯子骂骂咧咧地把她扯回来,她抓着旁边的老滕树不放,拽下了一手的鹅黄色小花。
老疯子把她拽回破庙里,她像头倔驴似的又跑又跳,也不知哪来一股牛劲,硬是爬到破庙里的石像身上,把手里拽下的鹅黄色野花揪下来,簪在了石像的眼眶里。
幼年的商枝胡闹了一通,病得更严重了,后半夜睡不着觉,总觉得鬼影在眼前闪来闪去,老疯子给她喂下了安神的药丸也不好使,直勾勾地睁着眼睛不肯睡觉。
老疯子没办法,只能摇晃着手里的金柳枝,现编了一首童谣哄她。
老疯子的歌声很沙哑,只唱过很少的几次,低哑的歌声飘过窗棱,环绕在小小的破庙里,房梁上挂着蛛网,石像的眼睛簪着鹅黄色的小花,唇边挂着一缕浅笑,怎么也不肯睡觉的商枝逐渐觉得困了,慢慢闭上眼。
小柳枝,背净瓶
月牙梳过青丝影
萤火点灯苔作阶
镇妖邪,护山灵
幽山鬼,敲铜铃
枯藤结出红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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