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熟络似的。
他态度的转变定然显著,宋忱也察觉到,不过此时顾不上这些,只道:“雨下的太大,棺材放在这里不好查,得搬走。”
他脸僵了僵:“啥?搬、搬走?抬去哪?”
三个人默默抬头看向他。
“这、这,”田大头语塞,“这咋可能啊,这可是死人,晦气!”
闻言,宋忱示意他看看身后那些用崇敬,敬佩眼神望着他的人:“你们村里的人可都佩服你了。”
他拒绝的话一卡,面色挣扎,为难纠结半晌,终于不情不愿吐出一句准话:“……棺材最多只能放在我家院子里。”
“爽快。”陆和锦立即答应,毫不给他反悔的机会,马上组织人手搬运棺材。
闹了大半天,他们终究回到田大头家。
为了不让棺材淋雨,更为了不让它被抬进自己的屋子里,田大头甚至搭了个临时雨棚给它遮雨。
但瞅见院子正中央摆着的一具棺材,他还是懊悔叹息一声“折寿啊”避开它走进房间。
宋忱他们显然不忌讳那么多,亲自将棺盖又掀开了。
棺材下葬了半月有余,里面的尸体早已腐烂不少,冲天的恶臭扑鼻而来。
陆和锦、季钰下意识皱起了眉,虽然他们对这种味道将近习惯,但还是免不了生理性厌恶。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宋忱面色不变,因为他们没有无菌手套等专业装备,只能用眼睛判断线索,“女性尸体应该就是半个月前下葬的村长夫人。至于这位男性……”然而尸体腐烂程度较高,“暂时看不出来。”
“我们查案的时候也没听说过礼佛村里某人失踪或死亡,难道是外地的?”季钰问。
他摇摇头:“从死者的服饰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生活在礼佛村的。”
陆和锦:“会不会是这里的某种风俗?毕竟这里穷乡僻壤的,说不准就信封建迷信那一套。”
季钰:“那我问问田大头?”
宋忱点头,然后又抬头望了望阴雨的天空,“……堵住的路得快点通,不然外面的人进不来。”
“你是指谢亭柳?”陆和锦一挑眉。
“嗯。我们需要她做尸检。”
“千里迢迢,又刮风又下雨的,你舍得?”
宋忱看了他一眼:“……这是她的选择。”
陆和锦不说话了,余光瞟着神情依旧的宋忱。
紧接着宋忱就又观察起了棺木,试图寻找腾放佛像留下的痕迹。而与此同时屋里传来田大头激动地喊声:“我们村可没有那乱七八糟的习俗,你们乱猜个啥!谁没事往一口棺材里放两个死人,求啥?求死得早啊!”
于是几秒后他们就见季钰从屋里走出,朝他们略感无奈的摇摇头:“陆队,宋支,我们还是先通知其他人吧。”
待在公安局的几个人对此事的反应意料之中的大。宋忱临时建成的破案群聊里几乎在他说出这个重大消息后就立刻被韩奕他们的消息刷了屏。
韩奕:棺材里装两个死人,闻所未闻啊!
许湘:宋支,你们那边还好吧?
李希原:又死人了?
济宁:自杀还是他杀?
宋忱挑着纪宁那条回复:我们没有动尸体,暂时没有看到尸体有外伤。
他等了一会儿,果然之后谢亭柳发消息说:果然还是需要我出场。堵着的路我们已经通知人去清了,估计今晚我就可以到。老宋,你们哪儿发现的棺材?
宋忱:从礼佛村挖来的。
此话一出,群聊安静半秒,随机又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陆和锦不用猜也知道发言的大多是自己这边关注奇特的队友们,让宋忱干脆把手机关了,不再理会他们。
但息屏前韩奕的那句“会不会又和郭富有关”吸引了宋忱的注意。他忽然想起来,今天村民去修坟的时候他都没有看到过郭长福。
“他爹被抓了,估计正伤心呢,躲家里不出来也正常。”陆和锦见他实在顾虑,“不然我们再去看看他?”
“……不用。”
他们作为抓走郭富的人,郭长福不怨他们就算好的了,他们还过去戳人心窝子。
宋忱沉吟片刻,想着韩奕那句话:“……或许我们可以问问郭富。”
季钰转头看他:“宋支,你担心这个人也是郭富杀的?”
“不确定。”他凝眉,“但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个人能和这口棺材扯上关系。”
“陆队——”宋忱开口。
“知道了。”陆和锦冲他晃了晃手机,上面是拍下的两具尸体的照片,“我已经喊人去做了。”
第28章 佛像杀人案(完)
变故来得太突然。
距离他们将照片发给公安局的人,让他们审问郭富十五分钟不到,林瑞就打来电话,语气竟然有强行镇定下的一丝惊慌。
“宋支,出大事了……!”
宋忱、陆和锦和季钰面色极其难看。夜晚,他们明明该在田大头家中等待谢亭柳来验尸,此刻却因为这则消息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郭长福家。
而林瑞的声音还在他们脑子里回荡:“我们推错了……他妈的全错了!”当他们拿出那张尸体照片给郭富看时,对方像发了疯一样尖叫——喊着照片上的尸体“儿子”。
有冷汗从宋忱额上滴落,一瞬间与雨融为一体。
假如郭富说的是真的,棺材里那具男性尸体是他的儿子,那么这些天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郭长福又是谁?
他几乎都不敢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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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觉得案子进展得太顺利,难怪疼爱了自己儿子几十年的郭富会突然陷害“亲生孩子”,原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错了!
郭长福家门紧闭,他们闯入后也空无一人。
宋忱心底“咯噔”一下,就听见季钰呼吸沉沉:“……他跑了?”
“应该不会……如果真是他杀了郭长福后代替了他,现在得知棺材被我们发现,逃跑是最愚蠢的行为,这等于间接承认了这件事。”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大脑在火速运转,“……但他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没出门,会是什么时候、从谁的口中得知棺材的事?他能准确的知道我们查到的棺材是哪一口吗?”
他猛地一顿,再开口时三人异口同声:“——他去了坟地!”
季钰胸膛急促起伏:“他是要亲自去那里核查。”
三个人结论一经得出,就立刻快马加鞭的往坟地奔。
深夜总有雷雨倏然而至,轰隆一声把大半个天空劈亮了,滂沱大雨从撕裂的口子里唰唰降下。
他们冲出来找“郭长福”时连雨衣都来不及穿,此刻全身湿透,雨水毫无阻拦的从他们头顶浇到脚底,劈头盖脸,浸得双眼酸胀,甚至连呼吸都被无间歇的雨点遏制得困难,每一次都仿佛和着雨将稀薄的空气吸入肺部。
坟地的状况比早上好不到哪去,黄泥塌泄,淤积脚下,以至于他们迈出一步也困难。
“我们分头找!”
宋忱强睁着眼看清四周,极快速的分配好任务:“陆和锦,南边;季钰,西边;我去东边!”
体温被大雨冲刷得下褪得很快,吸了水的军大衣压得他行动沉重,他径直将其脱下,轻薄的布料维持着他仅剩的温热。
而走在湿了的泥土上的每一步都极其容易滑倒,他们只能用忽而闪过的闪电和微弱的手机灯光识清道路,在泥泞中蹒跚。
将近二十分钟过去,坟地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郭长福”的踪迹。
就在他们以为最终要徒劳无功之际,宋忱再次往前一步,脚上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毫无预兆的绊到某个东西,砰的一下猝然倒地。
幸而地下满是泥巴,摔倒了也并不疼痛难捱。
陆和锦和季钰察觉到这边的状况,连忙赶来。
然而宋忱第一时间不是重新站起来,反而俯身在地上,双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而后激动道:“这里!这里有东西!”
陆和锦与季钰的灯光先人一步探过来,替他照明白了绊倒他的事物,在沾着满身湿泥的宋忱的身边,居然横陈着另一个人。
抹去他脸上的泥,那人居然是他们寻找了这么久的“郭长福”!
宋忱顾不上其他,率先去探他的呼吸和脉搏,先前涌上心头的那一瞬喜悦霎时消散:“他呼吸很弱,体温偏低,得尽快救治。”
“路应该通了,我来拨120。”
说着,陆和锦摁亮手机,又被他制止。
“这里太偏,等救护车来了他恐怕已经支撑不住了。”宋忱忽然想起,“亭柳是不是晚上就到?我们直接坐她的车去医院。”
时间掐得刚刚好。谢亭柳接到他的电话时刚好到达礼佛村,一行人马不停蹄,带着奄奄一息的“郭长福”转至医院。
直到他被一群医护人员推进急救室,宋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许。不过之前神经绷得太紧,以至于如今稍一松懈,全身的疲惫和痛感就接踵而来。
看到一旁的护士用担忧的目光望了他许久,捧着医药箱欲言又止,他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除去浑身湿透、沾有湿泥,他裸露出来的胳膊和脖子上都在往外渗血。乍一看,像是刚刚经历了殊死搏斗。
“先生……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那护士最终还是大着胆子靠近,问得小心翼翼。
“不用了,谢谢。”他摸了摸自己的伤,其实渗出的血差不多就要凝结了,只是一直被雨水冲着才没立即止住,“我自己洗一下就好了。”
护士见他坚决,又见三个人实在狼狈,说:“那……那我先带你们去病房,里面有淋浴间,你们可以换洗一下衣服。”
谢亭柳出声:“放心,你们去洗,我在这里守着。”
见状,三个人点点头,跟着护士离开了。
闻讯赶来的韩奕他们很快也赶到了,和谢亭柳一同守在急救室外。刑侦队还在上班期间,都穿着编制警服,同时也给宋忱他们带了干净衣裳。路过的病人见状纷纷投来注视。
“哎呦,是在拍电视剧吗,怎么这么多警察?”
“没有,我刚看到了,他们推了个人去急救,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
“好了好了,都回各自病房里去,不要聚在这里!”医生及时疏散群众,连同护士一起把围观的病人送走。
宋忱他们迅速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许湘精神一振:“宋支,陆队!”
宋忱当即示意她噤声,同时对她笑了笑,却听见身边的陆和锦“啧”了一声:“小姑娘毛毛躁躁的。”
他往宋忱身上不经意似的一瞥:“……你的伤呢,怎么样了?”
宋忱摸了摸脖子,上面只剩下火辣辣的感觉:“擦伤,不要紧。”他看向急救室,“医生有说什么吗?”
纪宁摇摇头。
“老宋。”谢亭柳视线落在他脸上,“你脸色太难看了,先回酒店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守着。”
他刚想拒绝,其他人就一致认同的点头。
就连陆和锦也道:“宋支,我们可不付加班费。”
宋忱最终妥协。临走前,他强调让他们一有消息就给他打电话,这才离开。
酒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他一进去就打了个喷嚏。不过他并不在意,在电脑前坐下,开始重新整理案件信息。
棺材里的那具男性尸体是郭长福,那医院里的那个人极大可能是真正的嫌疑人。
这也就说明他们之前做的绝大多数推测都出现了问题,得推翻重来。
他思索一番,决定联系上崔浩。得知公安局早就派了人去礼佛村运棺材里的尸体,他稍稍放了心。再问到郭富的情况时,对方支支吾吾半天,才实话告知他,自从给郭富看了那张照片,他就彻底呆滞了。郭富本就精神不稳定,此刻就如轰然倒塌的一座山,不复存在。
说完,宛如怕宋忱自责,崔浩赶忙引开话题:“但他一直呢喃一句话,我们给录下来了。”那是郭富在尖叫崩溃之后的绝望低吟——“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杀……我的儿啊,我的儿子……”
而这句话,直接钉实了“郭长福”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许是听宋忱太久没声,崔浩不由得担心:“宋支……你没事吧?”之后他听到一阵咳嗽,以及其中夹杂的模模糊糊的一声“嗯”:“……没事。”
他正欲询问,宋忱却挂了电话。
宋忱伸手去接热水,手里拿的杯子因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而微微抖动。他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自己感冒了,就着水咽下去一粒药,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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