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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1 章 小镇怪事05
暂时也没有别的问题了，路回说了声知道了、谢谢后，就站起身来：“之后要是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来找你的，谢谢你配合调查。”
医生忙摆手，还没说什么，路回就又道：“说起来，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医生微怔，愣了下，才说：“卫晓黎。卫生的卫，破晓的晓，黎明的黎。”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们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喊我‘小李’，我读书的时候，他们都喜欢这样喊我。”
“你的名字很好听，听着就有一种光明璀璨的感觉。”
路回温和一笑：“我还是喊你卫医生吧。”
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当然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庞雄身上。从云水酒店出去后，路回他们又在市区逛了小半天，吃了个晚饭才回去。
回到剧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路回抱着新买的零食，哼着奇奇怪怪的小曲儿进门，没想到房间里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灰灰哥！”路回惊喜地扑到苏灰怀里。
“嘘，别叫。”苏灰捂着他的嘴，冲他挤了挤眼睛，“我偷摸进来的，不能被发现。”
“没事的，小军哥和临哥都去赖导那儿了！”
“真的吗？太好了！”
苏灰一改刚才的稳重模样，抱着路回掂了掂：“我的小路，全世界最美丽的小蛇，我终于找到你了！”
两个小妖精抱在一起蹦蹦跳跳，亲热得不得了。
路回叽叽喳喳个不停：“灰灰哥你去哪里了，我用追踪术找到这里，好不容易进了这个庄子，你却不在，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多天了！”
“我去找你了，我算着你该醒来了，就想去接你，到了落灵山才发现你不在那里了……”
两人手拉手在床边坐下，苏灰把这段日子的经历和路回说了一下。
之前剧组丢了蛇，大家被迫放假，苏灰算着路回该醒了，就回了落灵山一趟，正好和路回错开了。
在落灵山没找到路回，苏灰猜到他应当是来找自己了，于是准备直接回剧组。
不过中间又发生了别的事，耽搁了几日。
今天到剧组后，确实感应到了路回的气息。苏灰不清楚路回的处境，直接用了追踪术，没想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明照临的院子里。
可惜路回又下山了，他在路回的房间里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人。
“咳，小路，我现在不当明星了。”苏灰摇头晃脑，看起来神叨叨的，“台前固然光荣，但幕后也很伟大！”
“当明星虽然风光，可还有许多责任更大、更加辛苦的工作也需要人做。作为新时代的妖精，咱们也得为社会主义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咱们应该不怕苦、不怕累、乐于奉献，这种辛苦些的工作就让我们来吧！咱们下山不就是为了历练自己吗？”
“是呢。”路回深以为然，“蛇蛇我现在一天打两份工，应该也为你说的那个什么主意做贡献了。”
“是‘社会主义’。”苏灰严临道：“小路，你已经进入人类社会了，要与时俱进，多多学习呀！”
“我知道的，灰灰哥，我每天都在手机上学习。”
路回一脸认真，苏灰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好奇道：“灰灰哥你现在在做什么伟大的工作呢？”
“咳咳，是经纪人。”苏灰整了整衣襟，昂首挺胸，一脸郑重。
“小路你不知道吧？经纪人就是与黑暗势力作斗争，保护明星，帮他们规划事业的工作。”
“我知道的。”路回拍了拍胸脯，“我现在也是娱乐圈的人了。”
“哦？”苏灰十分好奇，“你在娱乐圈做什么工作？”
路回羞涩地笑了笑：“嘶，我现在也是大明星了，蛇界的影帝呢，粉丝可多了！”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台前幕后的工作我都得做，路天我要去片场演戏，晚上我还得教临哥养蛇，帮他对戏。今天上午我还为了保护他，和黑暗狗崽做了斗争。”
“哎，小军哥说了，能者多劳，我太有能耐了，临哥一刻都离不得我呢。”
路回双手托腮，脸上五分得意，三分苦恼。
苏灰吃惊地张大了嘴，小路竟然这么厉害？明照临竟是这样的人？
“谁一刻都离不得你？”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路回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明照临，还有他身后正努力憋笑的易小军。
易小军迅速撇清关系：“临哥，只有‘能者多劳’这四个字是我说的。”其余的可不关我的事儿。
“解释解释？”明照临没搭理易小军，只看着路回。
“嘶，就是你离不开我呀。”蛇蛇又没有瞎说。
路回无奈地看了明照临一眼，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又要我解释什么呢？”
“……”明照临快气笑了，但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转头看向苏灰，“这位是？”
“他就是我灰灰哥！”路回抱住苏灰，笑嘻嘻地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嘛，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
明照临面无表情地扫过被路回抱着的，一头栗色小卷发的娃娃脸少年，扯了扯嘴角。
“苏灰？大明星？”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苏灰谦虚地摆了摆，“而且和临哥比还是差了一点儿。”
“你认识我？”明照临眼里扫过一丝讽刺。
“临哥，你可能不记得了，咱两前些日子还同过台呢！”
“哦，什么时候？”
“围读剧本的第一天呀。”苏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赖导让你讲话，我给你递了话筒。”
明照临：“……”这也叫同台？
看明照临一脸无语，易小军憋着笑开口道：“小路房间小了些，要不我去泡壶茶，大家去客厅里坐着聊？”
“好啊，好啊，我去拿零食，嘶，我们边吃边聊！”路回咽了下口水，积极响应。
到了客厅，四人分成两组坐下。路回像一块小年糕一般，紧紧地贴着他灰灰哥。
明照临今日一反常态，话特别多，明着暗着将苏灰的情况，还有他和路回的关系打探了一遍。
事出突然，苏灰还没来及和路回对口供，被明照临问得头都大了。他隐隐感觉明照临说话夹枪带棒的，似乎对他有些敌意。
但想到外界的传言，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明照临不就是这性子吗？
苏灰战战兢兢，偏偏路回只顾着吃，对另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毫无察觉，苏灰只得随机应变。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地糊弄过去了。
怕明照临察觉不对，坐下不到一刻钟，苏灰就提出了告辞。
路回恋恋不舍地出来送他：“灰灰哥，你今天还要下山吗？”
“是的，我的艺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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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等我呢，我得去找他。”
明照临和易小军突然回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会儿苏灰才提出自己的疑问：“小路，你在《蛇蛇历险记》里演什么角色？为什么易小军说你路天去外头摆摊了，晚上才回剧组？”
这明显和路回自己说的不一样，要不是苏灰机灵，刚才早就被明照临问出纰漏了。
“我演的是一条叫‘小路’的蛇。”
路回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他激动地拉着苏灰的衣袖。
“灰灰哥，小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蛇蛇历险记》是你写的对不对？是不是那个江满华偷了你的故事？我那天去他院子里找你，听到他和另外一个人说要拿你的大纲改成他的东西！”
路回把自己听到的对话复述了一遍，信息量太大，苏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好半晌，他才恍惚着开口：“《蛇蛇历险记》是我写的，但也不全是。”
路回本来龇着牙，一脸气愤，听到这话又疑惑地看向苏灰。
苏灰感慨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小路’就是你，我本来也想让你演的，但是江老师不同意，没想到最后这个角色还是落到你头上了。”
当初苏灰意外进入娱乐圈，原本是被当艺人培养着，准备出道的。可惜他得罪了人，还没出道就被封杀了，如果想解约，还要赔上百万的违约金。
娱乐圈水深，圈里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即便是苏灰这样的妖精，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最后是江满华开口求情，苏灰才得以与那个黑心公司解约。
江满华和苏灰之前只有几面之缘，算不上什么交情，却在苏灰被封杀时向他伸出援手，收留了苏灰。
苏灰心里十分感谢他，但后来也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现在这些猜测都被路回证实了。
昔日的恩人如今只想着利用自己，苏灰心情复杂。
“秦宴的原型是我，小路的原型是你，这本来是我们一起对抗黑恶势力，守护世界的故事。不过江老师说好多地方不合理，帮我改掉了。”
“我写的只是一个几百字的小故事，江老师把它变成了一个十几万字的剧本，这已经不是我的故事了。”
说到最后，苏灰有些失落。
路回却是听懵了。
那天偷听到江满华和他侄子的对话后，路回回去用平板查了一下他们提到的那些名次，已经对编剧的工作有一点儿基本的了解了。
但苏灰说的情况，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嘶，那、那他有没有偷你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那样是不对的。”
《蛇蛇历险记》的故事梗概他是自愿送给江满华的，但按路回听到的信息，江满华明显不满足于此了，他还想把自己的新故事挪给江咏文用。
苏灰叹了口气，但马上又打起精神来了。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不当他的助理了，他没有办法再利用我了！我还会写出更多精彩的故事，我还要保护好我的艺人，让他成为大明星！”
“小路，你也要努力！”
而且朱绿说卫晓黎谈及病人时的神态有点不太对。
她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因为她也不是什么心理分析师，只是她是个医生，和这么多医生接触过，就是觉得卫晓黎和其他医生都不太一样，让她有点怪异感。
所以现在三个人都认定了卫晓黎肯定有问题。
而路回的那个说法，朱绿是认同的。
故而此时她也在想，假设老李总是喊卫晓黎“小李”，那不愿意被这样喊的卫晓黎，会不会因为这个对老李积怨颇深？
这世上不是没有那种隐藏得很好的双面人，朱绿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副本世界都见过。
再说，性格和表现出来的东西割裂的……她面前就有一个。
第 312 章 小镇怪事06
吃饭的时候，镇上的镇民也很热情，见了他们就打招呼，还有胆子大的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调查清楚。被刘勇义一句“去去去，领导们有自己的想法，别来瞎指挥”给赶走了。
把人打发走，刘勇义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他们：“抱歉啊，我们镇上的人被这事儿困扰了太久，现在见到了你们来调查，多少都有点急切。”
路回点点头：“能理解。”
他微顿，想起缝合线的事，于是问村长：“说起来，你看到的猴子玩偶有些什么特征吗？”
“唔……”
刘勇义仔细回忆了一下：“皮质的感觉…破破烂烂的？”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词出口，路回瞬间就意识到了他为什么觉得卫晓黎说的话不对。
因为卫晓黎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遇上过小孩！他说自己遇上了小孩，是因为他确实走的夜路很多，可在镇上的人都遇上了怪小孩的情况下，他却没有遇上，这件事会被人觉得奇怪甚至怀疑，所以他从别人口里拼凑得到的关键信息点是——
两个小妖精交流近况，互相鼓劲，路回趁机找他灰灰哥支招。
因为人形、蛇形不能同时存在，每次大美出现，路回就消失，明照临这几天已经开始怀疑了。
苏灰思索了一下，有了主意：“你就说每天一早下山接刘奶奶太辛苦了，要住到我那里去，这样不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只用原形出现了？”
“可是临哥花了好多雇我呢，我不能离开。而且没有我的人形指导，他不敢和我的蛇形亲热。”
路回皱着小脸，很是苦恼：“他真是太依赖我了。”
苏灰点了点头，十分理解：“我的艺人也是这样的，胆小黏人，很依赖我。没办法，我们已经是大妖精了，他们还是小人类，我们是要多承担一些的。”
“不过你别担心，我还有别的主意。”
苏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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