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渊接过了杯盏,望着慕溶月的眼神一暖。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确实不错。数日未见,宋景渊早就对她思念至极,只是碍于此时有太多外人在,只好克制着攥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轻轻地摩挲:“这茶的确不错,茶香恰到好处,不浓也不淡。”
沈惠心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见那宋景渊瞧着自家姑娘的眼神,都黏腻到快要拉丝了,这一副夫妻俩相敬如宾的画面,她看了心中很是欢喜。
原本,沈惠心还有些顾忌,想来慕溶月在家中已经住了足有一月了,她只怕是在夫家闹了矛盾,这才置气留在家里不肯回去。可每次等她真的追问起,慕溶月却总是粗略地说是她多心了。她做了几十年的母亲,实在是太了解慕溶月的心性了。
不过,眼下见到他们夫妻二人和睦如常,沈惠心也不禁放心了几分。
如今,宋景渊亲自登门,便是主动来接慕溶月回家了。沈惠心自然也不好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话说回来,若是新妇无事却回娘家待了这样久,实在是有坏礼数,所幸宋景渊并不是那寻常小气的夫婿,他还比较识大体,不拘小节,也没有丝毫怪罪下来的意思。
于是,沈惠心便主动给了个台阶,顺势圆场道:“月儿,我看你也该回家去了。这些日子你定也是累坏了,是得好好休息了。我这里自有丫鬟太医们伺候着,你就放心吧。”
闻言,慕溶月没有执意要留下,也没有撒娇说母亲要赶她走,反倒是温驯地点了点头,一面拿起了桌上的酥果屉篮。
“那我就随景渊一同回府了。母亲,月儿改日再和景渊一同来看你。”
沈惠心满意地颔首,见状才是彻底放心了。
“好。迎春,去送送吧。”
比起她摔崴了脚,她更担心的是,慕溶月在夫家过得不好。
她和丈夫年纪大了,最后总归是要留下慕溶月一个人的。她又没有兄弟帮衬,只能寄希望于在夫家站稳脚跟。
而慕溶月自然是无比清楚母亲的这份担忧,才会在人前继续与宋景渊扮出举案齐眉的恩爱模样来。
一旦回到了那个清冷的国公府,她便恢复了从前的面目,自顾自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宋景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见她收下了自己的赔礼点心,还以为妻子终于消了气,兴奋地三步并作两步。
“想来,我也有许久没有带你出门游逛散心了。夫人,你想不想去素芳斋?”
闻此言,慕溶月停下了步伐,扭过头来看向他。
“这盒点心我收下了,多谢夫君的好意。”
“不过,今日我有些累了,逛街的事,改日再说吧。”
看见她淡漠的神色,宋景渊雀跃的心犹如逐渐熄灭的星火,最终只剩一缕逐渐淹没的轻烟。
他这才明白,原来,她方才的体面都是演出来的。
“你以前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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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客气。”
宋景渊语气之中带上了几分的失落,但依旧不死心一般追问,“没关系,今日你不想出门的话,明日如何?我已经向陛下告了假,这三日都会留在家中,陪你。”
慕溶月却只是望着他,并不说话。
“……夫人?”
这股滋味并不好受,好似一块巨石悬在心口,压得人喘不过气,连一句为自己的辩解也说不出口。
宋景渊感觉他们仿佛回到了还未成婚前的光景,虽在人前亲密无间,但心里始终横着一堵墙,将二人远远地隔开。
这滋味很不好受。
可是,该如何才能消除这份芥蒂?
宋景渊找不到答案。
或许,只有寄希望于时间能渐渐冲淡一切。
“桓王的势力在北方愈演愈烈,有反扑之势。”
宋景渊对慕溶月交代道,“他一定恨透了我,很有可能会伺机报复。所以,这些日子,夫人定要千万小心。”
他再三地强调:“若有什么事,无论大小,务必先同我商议,明白么?”
“我知道了。”
慕溶月点了点头,思酌几许,又补充道,“既然夫君这么说了,那我这些时日便留在府中吧,至于夫君方才说的逛街散心一事,等到风头过去也不迟。”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景渊一时四顾无言。他提起这一茬,原本是想表达对慕溶月的关心,没想到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时,慕溶月抬起眼看了一眼廊外,天色渐沉,就要天黑了。
“夫君,时候不早了。你这些日子在宫中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宋景渊刚想说“不辛苦”,但一对上慕溶月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之色,他喉头竟是干涩得说不出话来了。
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问她:
“今夜,我能留下么?”
慕溶月背对着他,没有反应,像是在思索。
宋景渊心乱如麻,此时唯有当她是默认了——遂大步上前,又从后方轻轻搂住她的腰肢。
温热的吻顺着脖颈往上,或许是这股急迫之劲触到了雷池,慕溶月忽然疲累地叹了一口气,按在了他的手上,遏制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夫君……我有些累了。”
宋景渊的动作僵住,久久都没有了后文。
“抱歉……”
最后,是慕溶月率先挣脱了他的怀抱,抬眼看向他,“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好么?”
虽是商议的语气,却并没有给他留有第二个选项。
不知不觉间,宋景渊已然敛起了神色,浑然不见了方才的意乱情迷,而被五味陈杂的惆怅取而代之。
慕溶月将要转过身的间隙,他忽而开口。
“溶月,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孩子,这也是我的愿望。”他语气里似乎藏着几分不甘心,“……你觉得呢?”
慕溶月默了许久,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我是很想要自己的孩子。”她道,“但是,景渊……如今身逢乱世,人人自危。你应该清楚的,现在不是个好时候。”
宋景渊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垂下眼,明白是自己说错了话。他向来以国事为己业,心怀家国天下。方才是一时昏了头,才会试图将儿女情长摆在第一位。
国未定,何以安邦?他怎能只顾着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明知道,现在不是一个成熟的时机,却只是……依旧不死心地想问一问。
他又想从慕溶月嘴里听见什么答案呢?
刚才,看着慕溶月愈发遥远的背影,他脑中竟闪过一丝冲动,妄图用孩子来拴住他的妻子……这太奇怪了。
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好在,
慕溶月的回答,很快便将他的理智迅速拉了回来。
宋景渊素来克制清醒,即便是犯傻,也只允许自己有半分的松懈。
“……我明白了。”于是,他很快便改口道,“那便等到陛下一统天下、太平盛世的那一日。”
“到时候,我便为咱们的孩儿取名为‘晏清’,寓意为‘海晏河清’……如何?”
慕溶月望着他,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好。”
二人相视一笑,气氛这才有所缓和。
“杏雨,送大人回去吧。”
“不必了。”宋景渊主动道,“夫人,这些日子照顾岳母辛苦了,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好。”
慕溶月朝他微微点头示意:“嗯,知道了。”
“好好休息吧,晚安。”
就这样,他后退一步,离开了她的庭院。
两人各怀心事,相行渐远。
……
回到了寝房,在熄灯前,宋景渊不忘叫来了亲信盘问。
“夫人察觉出姓谢的那事了么?”
自从他这些日子忙碌得不着家开始,宋景渊便在慕溶月身边安插了一个亲信,主要为了保障他能第一时间接收到慕溶月的消息。
“应该是不知道的。”那亲信答道,“夫人才从公主府回来,加上消息目前还是封锁状态,应该还没有人去向她通传此事的。”
宋景渊满意地颔首。
“那就不必将这件小事去叨扰她了,这几日,就让她在家中安心休息吧。”
亲信很快便明白了主君的意思,领了命便退下了:“是。”
其实,宋景渊这次出宫,还为了一件事。
前些日子,据说边疆起了动乱,许多人开始不安分。为了彻查情况,皇帝最终决定微服私访,前往荆川一趟。却不想,走到半路,被人无意走漏了风声,竟然遇到了刺客。
这些刺客并非寻常的流匪之徒,而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极有可能便是桓王一党派来的杀手。刀光剑影间,敌手的攻势愈发凶猛,眼看着就要陷入绝境,一道箭影却倏地射中了为首刺客的胸膛,引得他应声倒地!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当地的巡逻官兵赶来支援了——而方才举箭的,正是其统领谢羡风!
刺客见大势不妙,便打算用性命拼一个鱼死网破——却被谢羡风飞身撞开了刺客,也为皇帝挡下了那致命一击,局势瞬间逆转!
这场谋刺的闹剧才总算落下了帷幕,最终,侍卫们开始收拾残局。
军医还在赶来的路上,谢羡风流着血,被侍卫们抬起,平放在了马轿之上。他的左臂行动起来并不灵活,姿势僵硬地半躺着,胸肩处汩汩涌出的鲜血已然染红了军袍。
“陛下……”
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的低鸣,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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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颇有几分的凄惨。
皇帝的心中也有些怅然。
上一次见到谢羡风,他还是京中的大将军,气宇轩昂、八面威风。即便是跪在皇殿前要求一个说法,也将脊背挺得笔直,尽管受尽风雨摧残,脊梁也未曾折曲;
如今,他却深陷于这般饱经风霜、体无完肤的凄苦景况,简直是面目全非。
仔细想来,他被降官职,是因受了昔日莫将军一事的波及;
他的左臂骨折筋断,是为了捉捕桓王时,而受的伤;
如今,他又一次遍体鳞伤,也是以身护驾的缘故。
尽管两人多年前曾生出过一分嫌隙,但如今见到良臣为自己而受伤的模样,皇帝终究是有几分的动容。
于是,他便下旨道。
“所有人听令,在查出此案的真相前,封锁一切消息。”
“把谢将军带回京城,好生医养。”
谢氏以身护主,救驾有功,论功当赏。
他如今已经被送进了宫中,由太医伺候,正秘密修养。
唯独这件事,宋景渊没有告诉慕溶月。
一是遵从了皇帝的旨意,在彻查真相前,要掩盖所有的痕迹。
二是……其实,宋景渊也藏了自己的几分私心。
他隐约有一种直觉,谢羡风救驾一事,会在后续掀起不小的波涛。
而此事,若是传入了他的后院之中……
不知为何,宋景渊总感觉,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若是再让那两人重逢,恐会引来翻天覆地的质变。
犹如将那败絮其中、堪堪破裂的外衣,猛地撕开了一角。
谢羡风就像个不安分的因子,随时可能破坏他精心设下的布局。
尤其是现在,尤其是此时此刻。
所以,他断要一再的小心。
***
这日,慕溶月伏在窗沿上,呆呆地望着屋外许久。
“我朝家里去的信,已有半月没有得到回信了,可是家中发生什么事了?”
杏雨也是费解地摇了摇头。
自从宋景渊那日交代她安心留在家中,她便再也没出过门,身旁也总是有三两侍卫跟着,与外界来往,只能通过书信的形式。
虽然慕溶月也想过去帮宋景渊打理那些错综复杂的政事,可随着慕昭元的病情加重,慕氏势力日渐式微,她终是有心无力。
但根据府中日益戒严的护卫,她也能隐约猜出,外面的局势并不容乐观。
好在,她还有国公府这一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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