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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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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樱手持团扇,被引入青庐,行过沃盥礼。

    随即,喜娘笑了声:“新郎官来了。”

    一阵轻缓规律的脚步声响起,身着红衣的男子于沈樱跟前站定,嗓音带笑:“阿樱。”

    喜娘提示:“哎哟,新郎君快念却扇诗,叫大家瞧瞧新娘子的美貌。”

    周边有男男女女一同挤进来,笑嘻嘻喊:“阿兄,快给我们看看阿嫂。”

    谢姣珞一马当先:“哥哥,你快点。”

    谢渡低头看向垂首的新娘,嗓音低沉,有股说不出的意味儿:“玉京仙人贵,出嫁五姓家。持扇入宫禁,花下动香风。”

    话音甫落,谢姣珞高声起哄:“嫂嫂,快却扇。”

    其他人随之起哄,气氛热烈宣天。

    新娘素手微动,移开扇面,露出一张芙蓉面。

    谢姣珞声音一顿,下意识望向兄长。

    谢渡定定看着床上的女子,眼底不乏惊艳之色。沈樱今日难得上了浓妆,长眉入鬓,红衣花钗,妩媚动人,华光艳逸,宛若神女临世。

    沈樱微微抬头,与他对视。

    谢渡轻轻舒了一口气,弯唇,接过她手中团扇,置于一旁。

    一侧,谢家某位十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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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的小郎君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三哥真有福气。”

    谢渡不咸不淡瞥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小郎君连忙闭嘴。

    喜娘笑吟吟道:“郎君,该行合卺礼了。”

    合卺、同牢之后,便是结发。

    谢渡接过剪刀。抬手撩起她的长发,低头认真剪下一缕,又抬手剪自己一缕,亲手以红线扎结,置于锦囊中,郑重其事交于沈樱。

    大婚之礼,便全部结束。

    谢渡意味深长看一眼谢姣珞。

    谢姣珞会意,极给面子地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只留下喜娘和夫妇二人。

    沈樱长舒一口气。

    谢渡当即笑了。

    喜娘上前一步,提醒道:“郎君,您还得出去招待客人,待晚间方能入青庐。”

    谢渡便低头,对沈樱道:“等我回来。”

    沈樱点了点头。

    二人之间举动极为规矩,喜娘看着,什么话都没说。

    谢渡转身出门,朝待客的前厅走去。

    前厅当中高朋满座,全京都勋贵官员都在其中推杯换盏。

    谢渡提了一壶酒,走进人群中。

    尚未走两步,秦清宿拎着个更大的壶走过来,换了他手中的,笑吟吟道:“今儿可别想跑,不把这一大壶喝完,我可不会放过你。”

    谢渡无奈:“秦清宿!”

    其他人同样笑了:“做新郎官的,万万不可小气。”

    谢渡像是没了法子:“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秦清宿给他倒了一杯,谢渡端着走向座上几位长辈敬酒。

    只喝了一口,便察觉到不对,面不改色喝完,才看了眼秦清宿。

    秦清宿早已从人群中离开,深藏身与名。

    谢渡拎着酒壶,莞尔一笑。

    这酒,喝一壶下去,恐怕也是头不晕,脑不转,腿不晃。

    青庐当中,气氛尚好。

    喜娘看向沈樱:“夫人,您累了一日,先吃些东西休息一会儿,外头的事儿就不必管了,您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去做?”

    沈樱有些诧异:“新娘子可以吃饭吗?”

    她参加过数次婚礼,却从未见过,有新娘在新婚当日要吃要喝的。

    这等举动,倒像是极为失礼。

    喜娘笑了:“旁人家没有,那是条件不够,新娘子初来乍到,总不好去总厨要吃要喝。但谢家重视夫人,特特在郎君院中设了小厨房,早已安排的清清楚楚,若夫人今日饿了,不拘什么山珍海味,都要给您端到跟前来。”

    她笑得合不拢嘴:“我参加过许多婚事,像谢家这般看重新妇的还是头一次,夫人日后有福气了。”

    沈樱道:“那劳烦喜娘去厨下说一声,要些简单易消化的,再叫我的侍女进来,我习惯了她们侍奉。”

    喜娘自然无所不可,出了青庐,去安排诸事。

    踏枝与霜月进来:“姑娘?”

    沈樱揉揉被花钗压疼的脖子:“来了?”

    踏枝连忙过来,扶着她坐在梳妆镜前,翻出玉梳,为她卸下钗环首饰。

    霜月看向她敷了粉的脸颊,突然小声问:“姑娘是不是要沐浴一下呀,否则晚上……”

    沈樱双手一颤。

    踏枝抿了抿唇,对霜月道:“让人打水来吧。”

    青庐内,只余主仆二人。

    踏枝动着沈樱的头发,低声道:“姑娘,今晚您可要与郎君……”

    第43章 夫君 新婚之夜

    踏枝的话并未说完, 但彼此都清楚她的意思。

    沈樱望着镜子,无声笑了笑:“这种事情,没什么值得特意说的。旁人新婚如何, 我便如何。难道我有什么特别的吗?”

    踏枝恍然,眼底顿时含了愧疚:“姑娘说的是,怪我想的不对。”

    她到底还是想着, 沈樱乃二嫁之身,与旁人不同。

    但实际上,哪有不同呢?

    凭姑娘的性情, 绝不会与以前的人再有任何牵扯。

    以前种种, 都是隔世的事儿了。

    沈樱垂眸, 摆弄着桌案上的首饰,神态平静。

    踏枝抿唇,看了眼门外:“也不知道郎君几时能回来?”

    “今日宾客众多, 一时半会必定结束不了, 我先小憩一会儿, 你也回去休息吧。”沈樱起身, 往床榻间走去。

    踏枝点了点头:“好。”

    她走出去, 合上了门。

    沈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闭目养神, 却迟迟没有睡意, 只好睁开双眸,盯着床顶的雕花。

    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倏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是喜娘的笑声:“郎君。”

    沈樱从榻上直起腰,定定看向门外。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谢渡举步踏入室内,遥遥与她对视。

    夕阳未落,照入屋内。

    沈樱跪坐床间。

    红衣雪肤,乌发秀眉,妩媚得动人心魄。

    谢渡站在原地,定定望着她,久久未动。

    沈樱下床,穿鞋,朝他走去。

    谢渡扶着太阳穴,坐在了椅子上,想来是喝了不少,一张俊美的脸,此刻泛着红,醉态熏然。

    沈樱问:“这是喝了多少?”

    谢渡揉了揉额角:“大喜之日,旁人敬的酒,不可拒绝。”

    沈樱拎起茶壶,为他倒水。

    谢渡蓦地握住她细白的手腕,掌心滚烫。

    沈樱转头看向他。

    谢渡嗓音沙哑:“阿樱,今日,是你我新婚之夜。”

    沈樱抬眸,对上他眼底炙热的神色。

    手上一松,茶壶跌落于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谢渡抓住她的手腕,用了力,一把将她拉到身侧。

    沈樱下意识:“壶……”

    声音戛然而止。

    谢渡扣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按在腿上,闭目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沈樱美眸圆睁。

    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睫,有一瞬恍惚。

    她不曾去想过,谢渡之间的亲密。

    却下意识以为,如他这般的人物,做这世间俗事时,也该是不染纤尘,清净自持的。

    至多便是如书中所写的那样,风花雪月,柔情似水。

    可如今,他的唇用力碾着她的,舌尖勾缠着她,引起阵阵颤栗的热度。

    呼吸交错间,一切都乱了方寸。

    炙热温度,灼人至极。

    是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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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樱抬手,放在他腰间,抓紧他的衣衫,缓缓闭上双眸,靠在他肩臂之间。

    身体微微颤动,软了腰腿。

    谢渡睁开眼,一片清明,不见醉意。

    炙热的掌心自腰间滑动,落入山水间。

    跌落于床榻上时,衣衫落了地。

    闪开的乌发垂落,影影绰绰间,沈樱趴在榻上,闷声喊:“慢些……”

    谢渡嗓音低哑:“阿樱,唤我。”

    沈樱轻喘,咬着下唇,呼吸错乱,慢慢克制着喘息,认真道:“谢渡……”

    男人身上用了力气,低笑:“不对,再唤。”

    沈樱呼吸一重,咬咬下唇,豁出去一般,侧过头:“你过来些?”

    谢渡俯身。

    握住他的耳,沈樱声音又低又轻,带着热热的温度:“夫君……”

    她在他耳边唤,热意钻入耳鼓。

    谢渡双眸颜色深了深,用力握住了她的腰,指节陷入柔软肌肤间。

    沈樱受不住,狠狠用力咬住了他的手背。

    男人像是不知痛楚,轻笑一声:“咬紧了。”

    却不知说的是何处。

    沈樱闭上眼,趴在榻上,自暴自弃,不再看他。

    身后的男人低低笑了声,俯身,轻吻落在肩胛上。

    龙凤红烛高照,青庐春意喧嚣。

    青庐之外的气氛,却急切而匆忙。

    今日谢渡娶妻,满城权贵道贺。然,今晚戌时,乃皇帝立后大典。

    满朝之内,凡三品以上官员,均需入宫拜见皇帝,贺新婚之喜。凡三品以上命妇,均入入宫拜见皇后。

    今日,除却新婚大喜的谢渡、沈樱二人可以免去此礼外,其余人必须入宫道贺。

    到了酉时,谢府所有宾客一同告退,匆匆换了朝服,一同出发,前往宫廷。

    就连谢继宗夫妇,同样要按品大妆,入宫道贺。

    入宫的路上,谢夫人揉了揉眉心,略有几分疲惫:“可惜前些日子未能顺利向太后请辞,今日还要跑这一趟。”

    谢继宗叹:“毕竟宫规森严,皇家礼仪不可废。”

    谢夫人颔首:“我平白唠叨两句罢了,都知道的。”

    只不过,现在宫中的情景,却不似他们所料的那般庄严肃穆,井然有序。

    谢太后坐在椅子上,烦躁地揉着眉心:“宋妄,你到底要干什么?今日是你立后典礼,你在胡作非为什么?”

    宋妄梗着脖子,冷冷道:“今日不是我的立后典礼,是母后的立后典礼。崔氏女是你喜欢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谢太后蹙眉大怒:“你这是什么话?”

    宋妄双目泛红,大声与她争吵:“我是实话!母后不敢听吗?我从不想娶崔氏女,我只想娶阿樱,立阿樱为后,是母后看上了崔氏女!”

    谢太后怒极:“沈樱今日嫁给谢渡,已是他人妇,她背叛了你们的感情,你竟还惦记着她?”

    提及此事,宋妄心底的怒意与痛苦一起翻涌上来,刺激他高声道:“是吗?是她主动背叛我吗?”

    谢太后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宋妄冷冷看着她,说出自己的揣测:“难道不是母后为促使我死心,特意设局,逼迫她嫁给谢渡的吗?”

    谢太后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睁大了双眼,像是听到了胡言乱语。

    宋妄冷笑一声:“谢渡是您的亲侄儿,自然听您的,和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愿意为你驱使,娶阿樱为妻。”

    “而你,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不惜以和亲做诱饵,让阿樱不得不做出选择,母后当真是好计策。”

    “一层一层,将阿樱推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只能嫁给你的侄儿,只能嫁给谢渡,只能任由你往她头上泼脏水。”

    谢太后用难以言喻的目光望着宋妄。

    头一次觉着,自己这个儿子。好像当真养废了。

    先帝评他“平庸”,似乎并非偏见。

    一个人,做了半年的帝王,竟连朝局、敌我、利弊都分不清。\/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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