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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像张冲那样用蛮力,而是时不时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雪面,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玻璃。
遇到可疑的凹陷处,他会掏出刺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小心翼翼地挑开表层积雪,直到露出下面坚硬的冻土才罢休。“冲哥,你脚底下轻点。” 他忽然按住张冲的裤腿,声音里带着紧张,指着一处雪面,“这儿雪色发暗,底下怕是有空洞。” 张冲依言收脚,用树枝一戳,果然探出个半米深的雪窝,雪窝边缘还结着薄冰。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怕,若是一脚踩空,在这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后果不堪设想。蒋小鱼舔了舔冻裂的嘴唇,嘴唇上结着血痂,一碰就钻心地疼。他心里盘算着:这鬼天气,连积雪都学会骗人了,稍不留意就得栽进去,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展大鹏端着枪走在队伍左侧,枪口随着视线缓慢移动,像只警惕的狼盯着猎物。
左侧的树林枝桠光秃,挂满了冰棱,冰棱晶莹剔透,却暗藏杀机。
风一吹过,冰棱碰撞发出 “咔啦咔啦” 的响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每一棵树干背后、每一处低矮的灌木丛 —— 敌军常爱在这种地方设伏,去年冬天,他们班就有三个兄弟倒在树林里的冷枪下,鲜血染红了雪地,那景象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左边五十米,第三棵松树后有动静。” 他突然低喝一声,手指猛地扣紧扳机。林泰立刻示意队伍停下,众人屏住呼吸望去,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过了半晌,才见一只雪兔从树后窜出,蹬起一片雪雾,消失在密林深处。展大鹏松了扣扳机的手指,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冷汗透过军装,在寒风中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何晨光走在队尾,狙击枪稳稳架在肩头,枪身冰冷,却被他焐得有了一丝温度。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专注于前方,而是每隔三分钟就猛地回头,视线如探照灯般扫过身后的雪地,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脚印在他身后延伸成一条蜿蜒的线,被风吹得渐渐模糊,但他总能从细微的变化里捕捉到异常 —— 哪怕是雪地上一片不该有的落叶,或是被踩碎的冰碴位置不对。“后方安全。” 他第三次回头后低声报告,睫毛上的雪粒簌簌落下,掉进衣领里,冻得他打了个寒颤。他紧了紧领口,将狙击枪握得更稳,老班长的话在耳边回响:“在雪地行军,背后的危险往往比前方更致命。”
队伍在没膝的积雪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异常沉重。靴底碾过冰层的脆响与风声交织成单调的节奏,像是在为这场艰难的行军伴奏。
林泰走在最前面,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前方雪面,不肯放过任何异常。
忽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 十步开外的雪地里,一截锈迹斑斑的铁丝正从积雪中露出半寸,像条冻僵的毒蛇,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扎眼。
“停!” 他抬手示意,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后的队伍瞬间静止,张冲的树枝停在半空,蒋小鱼刚要蹲下的身子僵在原地,展大鹏的枪口立刻转向铁丝方向,何晨光则迅速回头警戒后方,整个队伍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林泰缓缓抽出刺刀,刀柄上的防滑纹被掌心的冷汗浸得发潮。他匍匐着挪过去,雪花钻进领口,冻得后颈发麻,却浑然不觉。
刺刀尖轻轻拨开表层积雪,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 —— 多年的排雷经验告诉他,这种暴露在外的铁丝往往连着更致命的东西。
随着积雪一点点被挑开,一枚巴掌大的蝴蝶雷渐渐显露出来。暗绿色的雷体上,两只 “翅膀” 张开着,引信与那截铁丝相连,仿佛随时会振翅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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