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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许的目光,临辞点了点头,转身出门守在外面。
“三年前,我儿所中之毒来势汹汹,我遍寻名医皆束手无策,直到大皇子拿上解药主动找上我,但条件是答应他一件事,那便是将毒药‘三日采’投入书院的永兴池水中。”
“三日采?”江岑许皱了皱眉,“传言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食之第三日出现咳嗽、高烧、晕眩等症状;第六日腹痛呕吐,身上呈现红斑;第九日毒发身亡。因每三日就毒素加深一次,故名‘三日采’。”
说到这,江岑许忽地一顿。
三日采最早流传在青楼,女子间为争客人而毒害盛宠有加者,也因此楼里的花魁最易受害。
因症状像极瘟疫,毒发时间长,故中毒者很难察觉,死后也被人焚尸灭迹以防传染,手段最为阴毒。
三日采,瘟疫……
即便江岑许的心里已隐隐浮现出一个庞大而难以置信的真相,但还是问道:“三日采不是早就失传了吗?因先帝知晓此事后已将所有研制之人斩杀,并派官府继续严查,若又再犯者,斩立决。因而几十年过去,已再无三日采。”
“是啊,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仍会研制三日采的人。”徐桓应没明说,但江岑许却蓦地想到,江接的生母曼妃曾为扬州最有名的舞女,且擅医术。
江岑许面上仍不动声色,但袖子之下,刚刚收回手中的笔却已再度被她死死攥紧。
只听徐桓应继续道:“大皇子让我放心,他不会让书院的学生们中毒太久,不过三日就会把解药给我,届时学生们修养好后也来得及参加科举,我儿也会痊愈,谁都没有损失。”
说到这,徐桓应冷笑了一声,“可谁知,他竟放任此毒蔓延,永兴池水连接扬州众多水渠,那可是水啊!慢慢地,城中百姓也接连中毒,可所有人都以为是瘟疫爆发,但针对瘟疫的治疗根本毫无作用,不过是在希望中等死。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还有什么不明白?我儿中毒根本并非意外,而是大皇子派人故意为之,只为利用我下毒,造成城中瘟疫假象。哪怕东窗事发,也可推到我一人身上,做他们的替死鬼。
我知自己如果继续留在扬州,早晚要被灭口,所以不等大皇子出手,便已携我儿离开。但大皇子怎可能放过我,这三年来刺杀不断,我二人只得隐姓埋名东躲西藏。
如今我已时日无多,想必是报应登门。我别无所求,只愿能在死前陈明当年真相,揭发大皇子,为我儿积德,更为三年前所有死于三日采的书院学生和百姓一个迟来的公道……”
不然,他也不会冒死回到扬州,回到长临书院,想要搜搜看是否尚有遗落的证据,以求可以去往官府报案的契机。
谁料,江接消息果真灵通,很快就在书院外布下天罗地网,幸有眼前人出手相救。
语毕,屋内恢复了静寂。
但徐桓应却不觉得轻松,因为面前之人周身散发的低沉气压像是有千斤重,足以撕裂这份平静,荡出他难以承受的怒火。
是啊,他曾是为百姓爱戴、为学生敬仰的书院院长,可却为一己私欲,助纣为虐,残害无辜。
如今连想活着为自己赎罪、为他们讨债的念想,都是难而又难的奢望。
死远比活着容易呢……
可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选择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因为比起学生和百姓,他更爱他的儿子。
“你的命,现在不仅仅只是你的。”
长久的静默之后,江岑许终于开了口。不是徐桓应以为的谩骂,她只是很平静地对他说,“当时大皇子给你的盛有三日采的瓶子,还在吗?”
“在。”正是这次在江接包围书院前,他进去找到的。当年他为防万一,藏在了只有他知道的秘密暗格中。
“好。如此,我会派身边所有人,拼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危,护送你前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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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许定定看着他,面具亦掩不住她坚定灼灼的目光,“三年前那些死去的生命,以及三年后的现在、甚至未来,可能的更多牺牲,都将牵系在你身上。”
“徐桓应院长,”江岑许一字一顿地,对他道,“万望你御前陈情,字字如实,以全真相,以祭无辜。”
第29章 逐日
江岑许出门时, 只觉日光无常。
明明距离遥远,却很刺眼;明明很刺眼,却无法温暖冬日。
她向临辞交代好护送徐桓应回京的事, 临辞很是不放心:“殿下派这么多人护送,只留几个在身边,属下担心您的安危。”
“临辞, 你还不明白吗?是我们一直小看江接了, 他从三年前就已开始布局。”
一桩桩, 一件件, 三年前各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事,如今一点点清晰串联。
江接查到兴修水利的官员贪腐选用低劣木材,却是瞒而不报加以利用, 等水患发生后自请治理, 如此有了去往自己封地扬州的理由。然后洞悉人心,利用徐桓应对儿子的爱,借他之手于水中下毒伪装瘟疫爆发。
之所以选择长临书院,一来因其盛名, 一旦成为所谓的瘟疫源头带来的影响不可估量,百姓必将人心惶惶;二来科举在即, 但长临书院赴京赶考的书生却处境艰难, 人人避之不及, 唯恐被传染“瘟疫”。
江岑许将自己置身于江接的角度, 继续思忖:如此, 江接找到了清缘住持, 想必同徐桓应一样, 江接拿捏住了清缘法师最想要的住持之位, 利用此野心加以控制, 让他帮忙,比如将三日采解药给他。于是暗中的解毒,明面上却变成了因清缘住持的诵经祈福连突发的瘟疫都可平息。自此,清缘法师如愿成为请愿寺的住持。
只是,江岑许不明白,江接为什么要解毒一方是请愿寺。
她暂且掠过原因,想了下这之后的结果——
是长临书院的书生科考高中,请愿寺成为长临书院书生常去之地,在此影响下本就信奉佛法的扬州百姓对此更加疯狂迷信。请愿寺名声大噪,不仅有百姓信仰,更收获了最难被宗教束缚的读书人尤其是最负盛名的长临书院书生的民心。
也就是说,江接此举拉请愿寺入局,是为了让扬州的书生和普通百姓都对佛法过度痴迷。
但这样做,对他而言有什么用呢。
江岑许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最为关键的绳结,但又总觉差了点什么终是难以彻底解开。便只先对临辞道:“查查三年前的科举主考官是谁,以及和江接的关系,有无提前泄题的可能。然后告诉萧乘风全力戒备,京城可能要不太平了。”
“是。眨眼间,临辞便消失在了视野。
江岑许清理了下屋内的痕迹,先前干净的桌椅不再,一切重新被蒙于尘埃,似乎从未有人进入过。她没再过多停留,转瞬也掩于了山野间。
再度回到扬州城内,江岑许已换回了平日张扬华丽的公主服饰,也明显感受到暗处多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江岑许嘲讽地笑了笑,轻裘缓带地流连于各色摊铺,走走看看。
“小五?你也来街上逛。”
江岑许随手拿起支簪子,见江措迎面朝她走来,点点头:“二哥。”
江措注意到江岑许手中握着的海棠花银簪,温和笑道:“想买首饰了?看中什么,二哥给你买。”
“就,随便看看。”江岑许直了直肩,有些嫌弃地道,“我什么不缺?看不上这些。”
摊前卖首饰的大娘听了,很是奇怪地看向江岑许,见她打扮的确非富即贵,满腔疑惑便也没敢说出口,只暗暗在心中腹诽着:这姑娘可真怪!明明是对所有首饰都轻拿轻放,且一一放回原处的有礼性子,怎地这公子一来,突然故作嚣张跋扈起来?
一旁江措并未注意到摆摊大娘的异色:“来扬州这些时日,还没好好带咱们小五逛过,虽然你啊,自己倒是偷玩了不少次。不过,我近来发现个很不错的地方,带你看看。”
扬州不比长安干冷,虽已入冬,但气候如春,街上行人依旧,如织如潮。
江措带着江岑许进了家茶楼,从外看去,风格简朴素然,客人也不多,在扬州这样热闹的地方,可以算得上平平无奇。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江措指着茶楼上的牌匾——“见南山”三个字行云流水,大气磅礴。虽于边缘并不规整的木板上题写,但因这三个字的笔法和出处中的意境,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将原本普通的店面添上了独一无二、超脱世外的洒脱。
“猜猜……”
“薛适的字。”不等江措问出口,江岑许已一目了然。
江措点头笑了笑:“薛待诏要是知道你这么熟悉她,想必会很开心。”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小二进门,掌柜笑着和江措打了个招呼,一看就是因常来光顾,已是十分相熟。
里面的布置与外面截然不同,古朴雅致,像是一脚踏入陈年珍藏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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