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简清激动,“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床上的人眨了眨眼睛,声音虚弱,“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简清没有去按床头铃,她看着那张憔悴虚弱的脸颊,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墨忘下意识闭起眼睛。
简清看她配合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为她掖了掖被角,目光触及她连接着仪器,因为扎针一片青紫的手背,一股酸涩堵在喉咙处,使得她声音带上哑,“我照顾你啊。”
“我……”墨忘眼神迷茫,她努力想要回忆她躺在这里的前因后果,可是她只要一去想,去思考,脑袋的疼痛就更重一分。
“是不是头疼?”简清看她忍痛的表情,眼疾手快按住她要乱动的手,手按到她的脑袋上,轻轻按着,“你不要乱动,手上都有东西呢,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我帮你。”
“嗯……”墨忘思绪尚在混沌中,迷迷胧胧。
“墨忘,我有个朋友在大医院上班,我想带你转院过去那边,好不好?”简清边轻轻为她按着头,边轻声问她。
“不好。”神情恍惚的人没有丝毫犹豫,摇头拒绝,“不要去医院。”
“嗯?”简清腾出一只手点她的鼻尖,“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讳病忌医是不好的行为。”
“……我是坏小孩。”墨忘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
简清无奈,继续给她按着,口头上答应她不去了,实际上还在心里盘算怎么在她身体好些之后,用个接口把她骗过去大医院做个体检。
“你不是坏小孩。”简清低头亲亲她的眼皮,嗓音温柔似水,“你是乖小孩,最棒的小孩。”
“……”她眼皮底下的眼珠转了转。
简清含着笑,“是不是最棒的小孩?”
“……嗯。”墨忘想了想,认真点头道。
“最棒的小孩生病了会乖乖去看病,乖乖去体检,对不对?”简清又说。
“……”墨忘不答了。
简清失笑,“好啦不逗你了,你不想去,暂时就算了。”
暂时……
墨忘拧起眉头,她对这个字眼不满意。
“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简清问,“要不要喊医生过来看一下?”
“没有,不要。”这次答得很快。
说是这样说,简清也有些抗拒让医生过来,但是考虑到墨忘的身体,简清还是按下了床头铃,早就等在外面的医生听见了呼叫铃,刻意等了一会才进去,为墨忘检查身体数据。
“不要再喝酒了。”他最后也忍不住多嘴一句劝说,“身体更重要。”
“知道了。”墨忘轻声应下。
“医生,怎么样?”简清在医生检查结束后问。
“恢复得还行,身体要养一养,一日三餐要按时吃,量也要增添一些,只吃一点再强壮的身体也扛不住,还有,睡眠也很重要,尽量早点休息,保证睡眠充足。”齐医生说,“如果要出院,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
墨忘睡了多久就有多久没吃东西,简清打算找点粥给她吃。
可惜又庆幸,墨忘不似发烧那次,烧到糊涂失去理智,说什么也不让她离开。
时间太晚,病房周边的饭店都关门了,点外卖又不放心,简清像无头苍蝇在医院周边找了一圈,在折返回住院部时,有个好心的大姨告诉她,医院旁边的小巷子走进去,有一家二十四小时开业的粥店,特别干净,食材也新鲜。
她按照大姨的指引找过去,哪怕深夜,粥店还是很热闹。
她下单了一份南瓜小米粥,买个了包子一边吃一边等。
“姑娘,你家里是谁生病了呀?”隔壁桌的老奶奶看她一个小姑娘,头发邋遢,眼圈乌青,便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在医院照顾病人。
简清囫囵吞下嘴里的包子,“婆婆,我是来照顾我女朋友的。”她说得直接。
“女朋友……”另一边的隔壁桌胡子拉碴的半头白发的男人摇头,“小娃娃小小年纪就犯大错。”
“关你什么事。”
简清唇瓣微张,要说的话就被抢了去,老奶奶瞪着男人,“我与小姑娘讲话,你偷听就算,还插什么嘴。”
“还活在旧时代呢?”老奶奶嘀咕,“真是,年纪比我小,思想比我还陈旧。”
男人无话可说,悻悻捏着没点燃的香烟走了,他不是来吃饭的,只是累了进来歇歇脚。
“谢谢你婆婆。”简清友好笑道。
“不客气小姑娘。”老奶奶摆摆手,“你的女朋友生的什么病呀?”
简清一时答不上来。
老奶奶还以为是她不愿意说,善解人意道,“老婆子我也只是八卦一下,要是不好说,不想说,不用勉强,我就是、在医院太闷了,没人和我说说话,你和我外孙女差不多大岁数,我就想和你聊聊天。”
“不是的。”简清说,“还没有去检查,还不知道呢……”
“婆婆呢,婆婆是家里什么人生病了?”
“我外孙女。”老奶奶指了指脑袋,“她两年前出车祸,伤到头了,命是保住了,人在医院病房里躺着,不知道多久才能醒来……”
躺着两年醒不过来,怕是悬了。
简清哑然,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老奶奶却笑了笑,苦涩又带着几分释怀,“意外总是突如其来,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现在,我活着,她活着,每天朝夕相处,总好过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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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坟头呆坐着。”
老奶奶拿到餐,打算离开,走前语重心长说,“小姑娘,你要珍惜你女朋友,和她好好在一起啊,人这一生能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不容易。”
第47章 突然觉得这个令她厌恶的病房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第四十七章】
拎着粥回到病房, 墨忘还是像她出门时一样躺着,身影寂寥,垂在两边的手都没有改变过姿势, 闻声偏头,深邃的眼眸深处是空洞和孤寂,她依然表情淡淡,简清却觉得有浅浅的悲伤笼罩在她的身上。
“有谁来过吗?”简清敏锐道,快步走过去。
墨忘睁大了眼睛, 那一丝惊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只是不知道她是惊讶她这样说,还是惊讶她猜得到。
“是有人来过吗?”床头柜放着仪器, 她把粥放在椅子上, 半跪着认真看她, “墨忘, 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来过?”
“……”墨忘茫然摇头, 眨眼间眼睛恢复淡然,“没有啊。”
简清沉默,她不知道该不该信墨忘这张嘴巴。
“你……”她还要再说什么,病床上的人抢先开口,声音微弱, “我饿了……”
苍白的唇瓣轻抿,悄然流露出一丝委屈,简清与她对峙两秒,很快妥协, “好吧。”
她转身,捻起椅子椅背上不知何时落下的一根发丝, 黑色的,又长又直,她清楚记得在她离开的时候椅背是干净的,所以这上面不可能是她的头发,故意转到墨忘看得到的那一边,将那根发丝丢进垃圾桶里。
墨忘心虚得频频转动眼珠,好像她看不到,这根发丝就看不到。
“吃饭吧。”简清也没有追问,想着先让墨忘把粥吃了,这么久没进食,肚子一定饿坏了。
简清拆了包装,自然地拿起勺子舀粥,放在嘴边吹,不烫了才把粥送到墨忘的嘴边,示意她,“啊。”
墨忘不自然地低眉,没有张嘴,反而说,“我、我自己来。”
简清忍不住笑,不由道,“上次你发烧,喝奶都要我拿着奶瓶呢,怎么这次喂个粥都害羞啊?”
啊,说出来了……
简清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视线中那张脸庞蹭的一下通红,磕磕绊绊道,“什么喝奶,还奶瓶,你在胡乱说些什么话。”
墨忘想到那天醒来时,在床头柜看到的粉红色奶瓶,再想到原来简清口中的奶娃娃是自己,顿时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多大岁数了,小时候她都没有要人拿着奶瓶给她喝呢,长大后反而……画面在眼前浮现,两只手都不方便随便动,羞到极致只能自己闭上眼睛。
“噗嗤。”
简清忍俊不禁,笑了好一会,才在墨忘红得滴血的耳朵下克制住笑意,“很可爱呀,那时候的你。”
“……”墨忘讲不出话,草草把话题揭过,“我饿了,我自己吃,你帮我把床摇上来。”
床帘严丝合缝地抵挡住月光的进入,天花板的灯光很恼人,太明亮了,她自己都觉得烫的脸颊在简清的视野里不知得有多红。
“不可以。”简清说,舀起来挺久的粥已经没了热气,她把它放回大家族里,搅了搅,舀起新的一勺,依旧是细心的吹凉,这次还垫了张纸巾到墨忘的下巴下边,“啊……”
墨忘还在抱最后的希望,“我真的可以自己吃。”
“哎呀,吃吧吃吧,我喂你不好吗?”简清不给她勉强自己的机会。
墨忘抿唇。
“来,啊……小飞机来喽~”简清故意发出古怪的声音,墨忘哑然,温热的粥被汤匙盛着抵在嘴边,她纠结着张开口,终于是吃下第一口。
“哦~原来是缺了小飞机啊~”简清故意说,下一勺也走了同样的流程。
她的语调太搞笑了,也许也是粥太甜了,墨忘的嘴角悄悄地上扬。
“再吃一点?”
“不要了,我饱了。”
墨忘的肚子饿,只吃了一半不到的小米粥就饱了,简清记着医生劝说的尽量多吃点,多长点肉,体质才会好一些,劝墨忘再喝几口,墨忘也听话地喝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勉强。
这让简清不敢坚持,担心撑着了反而让她反胃,不舒服。
“这里没有保温的,剩下的我吃了,你等一下肚子又饿的话跟我说,我去外面买。”简清决定不勉强她,改成少食多餐的方案,与她聊起小巷子里的粥店,还有遇到的那位老奶奶。
有简清的陪伴,耳边都是简清的声音,墨忘突然觉得这个令她厌恶的病房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墨忘睡太久,醒来后身体虽然还虚弱,使不上劲,但是精神还好,没有睡意。
简清强打精神和墨忘聊天,聊着聊着中间哈欠连篇。
“你去睡吧。”墨忘劝道,病房里给简清也准备了休息的折叠床,之所以没有用更舒服的病床,墨忘猜是母亲觉得不吉利,耷拉下眼角,“我也困了。”
简清张嘴的那一霎又是一个打哈欠,生理性眼泪快要把视线糊住。
墨忘没事,简清紧绷的神经松下,倒是没有守着墨忘时的精神。
“好吧。”简清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输液瓶剩余的液体,设置好一小时后的闹钟,“你安心睡,我设了闹钟,到了点我叫护士来拔针。”这终于是最后一瓶了,医生开的输液数量多到她怀疑他的医术。
墨忘要推拒,简清已经把灯换成暖黄色桌底灯,折叠床拉到床边,几乎贴着病床放,带的小枕头再精致也不舒服,她胡乱团了一件羽绒外套,抖开母亲带的薄款蚕丝被盖在身上。
安静不到一秒,一只手偷摸地揉了揉蚕丝被,还有墨忘盖着的被子。
对比之后很果断地起来,把她们两人的被子更换。
即便病房里打着暖气,一下被迫离开暖和的被窝,墨忘身体还是不由一抖。
简清忙把两床被子换回来,重新躺上折叠床,朝墨忘笑道,“你等等,我暖好被窝再和你换。”
墨忘眨了眨眼,才没让湿润得逞,低声说,“不用,我盖着这个被子就好。”
“那个没有这个舒服。”简清说,她单纯地想把更好的换给墨忘,减少哪怕一点点的不舒服都好。
“等被窝暖起来,你也差不多有睡意了,就不要麻烦了,睡吧。”墨忘轻声说,简清眼圈的乌青那么重,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知道了知道了。”简清应下,却还是在被窝暖好后起来更换。
蚕丝被染了她的玫瑰清香,很淡很淡,墨忘偷偷地把口鼻往被子里缩了缩,安心的味道更浓了一些,心弦微动,闭上眼睛片刻便安然入睡。
闹钟如期响起,简清很快地进行一个掐断,睡眼惺忪爬起来,针水只剩下一些,墨忘正沉沉睡着。
按下床头铃,护士很快来拔针,这是最后一瓶,墨忘坚持明天一早出院,所以直接把留置针拔掉了。
拔针的时候墨忘没有醒来,好像已经习惯了,只在针头从手背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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