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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第 41 章
傅羡好垂落的眸子微微暗下,心中隐隐扬起些许的不安。
“娘娘。”守在门口的竹清入了殿,福了福身,道:“徐家夫人带着徐姑娘来了。”
闻言,傅羡好颦眉微松。
想来皇后是借着宫宴的契机,传唤心仪的朝臣世家相聚,探探众朝臣世家的口风。
如今萧清歌被囚于德宗院,萧澈为了此事而奔走,近段时日也甚少在宫中,听闻观祺带来的消息,说是偶见萧澈身边的人与陈家越走越近,此事也将将临近尾声。
也正是如此,皇后才不能松下心神来。
萧澈与世家间的联姻,迫在眉睫。
都不等傅羡好寻思该如何拒绝,傅琬就已经被傅砚霁塞入回国公府的马车。
傅羡好也上了马车,她垂眸凝着膝上的书本,本打算出昭庭司后就去寻萧瑾承,可此时看来,他应该是脱不开身见她,何况此时天色已不算早,教书先生应该也在家中等候。
今日沈知鸢问时,她所言并非作假,若无意外休沐期间每日安排皆是满满当当的,这不马车才在侯府门口停稳,傅羡好别说是去请安,就连暖玉阁她都未来得及回,就直接往侯府书堂的方向去。
教书先生离去时,已是酉时一刻,他才离开书堂,采桃便来报教坊先生萝音已在暖玉阁候着,傅羡好又匆匆地赶回院中,同她继续习舞。
半个时辰后,傅羡好已是满头碎汗。
萝音倒了杯茶水递给她,“今日要比上一次好上许多,可见你在昭庭司时也未停过。”
傅羡好小口小口地喝完杯中的茶水,掏出手帕擦拭额间的汗珠子,笑道:“不过是晨起时拉了拉筋骨。”
“筋骨伸展开了,对习舞是有益处的。”萝音睨了眼不远处的辰漏,道:“晚点还要去一趟杨府,今日就不同你闲话了。”
此时斜阳早已落下,夜幕不知何时垂下,已然不早。
傅羡好不明所以,顺嘴问了句:“这么晚了,可有事?”
萝音接过丫鬟手中的披风自行系上,“也不知怎么的,教坊今日陆陆续续来了十来家贵女,纷纷指名要我们前往各府教学,教坊内还为此安排好了每人的教习时辰。”
听到这儿,傅羡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失笑问:“可是沈知鸢等人?”
“你如何得知?”萝音狭长的眼眸微微瞪大,但瞧见傅羡好嘴角的笑意时才记起,“我忘了,你们同在昭庭司学习。”
“嗯。”傅羡好点点头,瞥了眼悄然流逝的辰漏,道:“时辰不早,别让人久等了。”
送走萝音后,傅羡好进屋,了无生气地半趴在茶桌上,眸光似有似无地落在书本上,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些什么事情。
但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在昭庭司正门时傅琬说的话。
傅羡好也想无忧无虑地享受所拥有的一切,然而没人比她更加羡楚,倘若她继续没心没肺下去,侯府会因她再次陷入窘境。
实际上她所求也不多,要是可以,傅羡好想在长安街内开个胭脂铺,安安稳稳度过这一世,什么劳子太子妃谁爱当谁当去!
这么想着,心中冉冉升起的疲惫瞬间被抛到脑后。
一松懈下来,傅羡好倏地站起身,眸光环视四周一圈,“画屏,我从昭庭司带回的书本在何处?”
画屏匆匆走进来,“奴婢收在书架上。”
傅羡好闻言快步走去暖玉阁书屋,好在书屋书架上的书本并不多,她快速地抖动书本,不过一瞬,一道卷起的字条落下,展开后飘逸的字眼映入眼帘。
【明日巳时三刻,天音阁。】
看到约定时辰时,傅羡好提起的心缓缓落下。
画屏不解地跟在她身后,“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傅羡好摇摇头,随手拉过靠椅坐下,思忖须臾后道:“你明日去告知先生,我休息一日,你等会儿顺道和采桃说一声,明日我要出府,她陪我一同出去。”
画屏颔了颔首,正要应声,又听到自家小姐开口。
“找完先生后,你再去一趟李府,约云光郡主明日酉时在皖庭轩见。”
自南涧寺那一面后,傅羡好与云光就有段时间未见,且云光悄无声息的,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翌日不过破晓时分,暖玉阁寝屋内就响起缕缕杂音。
傅羡好半闭着眼眸,下意识地伸手掏了掏枕下,可是掏了好半天都掏不到书本,她一脸茫然地坐起身环视了圈周遭,飘忽不定的神思缓缓落定,这才记起昨日起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休沐期,而此时才仅是日出时刻。
许是在昭庭司养成的作息导致,傅羡好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思来想去她并未叫来画屏,而是披上外衣悄悄去书屋学习,直到院中阵阵慌乱的脚步声打断思路,这才听见画屏采桃二人呼喊她的声音。
傅羡好放下书籍,推开门,“在这儿呢。”
画屏和采桃听到她的声音后匆忙跑来,画屏上手紧了紧她身上的外衣,“小姐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奴婢。”
“醒来没多久,闲着无事就来背背书。”傅羡好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身心愉悦地卷起书籍,“走吧,爹娘应该要明日夜里才能到,我们洗漱用膳后就直接出门。”
昨日她归家时,傅祎和徐氏已经接了帖子出去了,暖玉阁落锁时都未曾回来,后来才得知二人是出了远门,要在那边过上两夜才回来。
羡晨的长安街并不似夜间那般拥挤,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影不过数人,天音阁内忙碌的小厮丫鬟人数都比街上要多上些许。
掌柜正在柜台处算账,听到门口有声响,抬眸看到是傅羡好时忙放下算盘迎上去,“傅姑娘,您来了。”
傅羡好颔颔首,摊开掌心露出那张字条,“我找萧公子。”
“公子有吩咐过,姑娘来后直接上楼等他就行。”掌柜扫了眼她手心的字条并未接过,顿了顿,道:“只是您的丫鬟,怕是不能带去。”
“这不行!”采桃心中有些慌,怎可让自家小姐一人前往。
“无事,我自己也行。”傅羡好递给她个眼神,对掌柜道:“还要麻烦掌柜照顾好我的丫鬟。”
“这是自然。”掌柜笑着弯了弯身,掌心指向南边,“姑娘请上顶层。”
傅羡好抬眸望了须臾,稍稍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往上走。
本以为上来后还要四处寻厢房,却未曾想到顶层南边仅有一间厢房,占据了大半个天音阁。
傅羡好看向门扉处,从她这个位置望去恰好可以看见厢房内的窗户,阳光透过窗口洋洋洒落进来,看得人心情很好。
“不进来吗?”
忽而响起的声音惊得傅羡好浑身一颤,这才发现有道影子落在地上,“殿下何时到的?”
萧瑾承姿态随性地将茶杯挪过去,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坐。”
傅羡好合上门,走到茶杯所在的位置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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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承的眼眸随着她的身影而动,直到亲眼看到她才确定,梦中的那人并不是这个年岁的傅羡好。
那日入了梦后他曾去寻过寂空主持解梦,可当主持听闻他所梦后神色骤然变得不对劲,说什么都不愿去解这个梦,只是告诉他梦境有真有虚,只看入梦者是否相信,若信则是因果循环之意,若不信那便是凭空遐想罢了。
彼时的萧瑾承是不信的,可这半个月来他接连不断地入梦,且都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话,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预示着什么。
可想起梦中的意思,傅羡好和皇兄竟成了夫妻?
萧瑾承羡冷的眸光愈发晦暗不明,直到她坐下才不着痕迹地敛下,淡淡道:“听说你这次小测考了甲等中等?”
傅羡好端着茶杯的手微怔,不答反问:“殿下如何得知的?”
萧瑾承饮了口茶水,“听说的。”
傅羡好哑然失笑,这个回答跟没回是一样的。
她干脆转移话题:“不知殿下匆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萧瑾承眸光淡淡地凝着她,却只看到她眸中的坦然,似乎并未有和他入了相同的梦,他意味深长地‘嗯’了声,“当时忘记问你,你为何需要我的庇护。”
傅羡好闻言被茶水呛了下,掏出帕子掩嘴咳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自是有我的原因。”
话音落下后,她咳得愈发激烈,萧瑾承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另一边手重新倒了杯茶水给她,“小口喝。”
傅羡好接过茶水,如他所说的小口小口地抿着,好一会儿才将那股劲儿给压下去。
萧瑾承见她缓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从容道:“我当然知道你来找我是有自己的理由,你也提供了相应的信息给到我,但我想同你做另一桩生意。”
他淡薄的眼眸中夹杂着些许探究,傅羡好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他的话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什么生意?”
萧瑾承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如实告诉我,为何找我不找皇兄,为什么愿意入宫当伴读。”
闻言,傅羡好落在桌下的手指一紧,双手交在一起,抿唇不语。
她听出了萧瑾承话中的意思,他对自己之前对这两个问题做出的回答保持怀疑态度,或者是说他从一开始就不信她那些个含糊其辞的回答。
什么不干她的事,什么和萧翊琛不是一路人,这些萧瑾承通通不信。
萧瑾承并未催促她而是给时间思考,若是她这次依旧下意识地回答,他也是不会信的,傅羡好的防备心比他想象中的要重上许多,甚至超乎这个年龄该有的心境。
不知过了多久,傅羡好吁了口气,抬眼定定地直视他的眸,“你说是做生意,那我能得到什么。”
萧瑾承回视她,眼眸幽深,并不故作玄虚,直言道:“我对你全心全意的庇护。”
顿了顿,他补充道:“任何事情。”
她指尖微动,不动声色地拆开信件。
力透纸背的字迹叫她眼前闪过男子微微弯身伫于书案前提笔落字的模样,皎白纸张上洋洋洒洒地落着遒劲有力的三个字。
亥时见。
看清信件上的字眼,傅羡好稍稍收拢手心,靠近观祺些许,将揉成团的信件递到她的手中。
眼下距离亥时,还有两个时辰左右。
第 42 章 第 42 章
入宫参宴的女眷不多,算下也就十位朝廷重臣及名门世家女眷。
宫宴中觥筹交错,不论世家女眷亦或是寒门女眷,于当下好似冰峰消融,言笑晏晏,言辞间也不似平日那般犀利。
傅羡好得了准许,坐在了裴矜身边。
她望着高台上嘴角噙着笑意的皇后,明晃晃的烛火恰似云霭般笼罩而下,遥遥相望隔着薄雾,看不清她淡薄笑意下隐藏的情绪。
见状,傅羡好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盈盈垂下看向与之隔着空旷场地的徐家,端看着徐家夫人的神色,看不出有何不妥的地方,而徐相宜脸上的情绪也没有半分的变化,恰如今早一般。
高座上的皇后微微起身,下头言笑晏晏的众人倏然敛下了话语,纷纷端起酒盏,对着高台微微躬身。
翌日羡晨,侯府的马车往昭庭司去。
待傅羡好抵达崇苑殿时,谢子衿手捧着书卷,漫步于廊亭一侧,院内书声琅琅。
傅羡好无意惊动她,绕过小池塘往殿内而去。
殿内空无一人,她找出昨日先生下发的书卷预习功课。
直到窸窣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傅羡好才从书卷中仰起头,凭空坠入谢子衿略显惊诧的眼眸。
谢子衿一时之间并未能收住眸底的惊讶,对视须臾,她敛下眸中的神色,扬了扬手中的书卷,“好巧,我也在看这个。”
傅羡好无意和她有过多的交流,颔了颔首草草带过:“是很巧。”
谢子衿听出她言语中的淡薄,也回了位置上。
不多时,众人陆陆续续地走入崇苑殿内,琅琅书声被阵阵讨论声所取代。
陶怀夕越过层层人影来到位置旁时,发现傅羡好正垂头书写着‘崇苑殿’三个字,她疑惑地蹲下身,“在做什么呢?”
“练字呢。”傅羡好头也不抬,直至落下最后一笔,她才抬头:“早前先生说我的字有辱脸面,我便练练。”
浅薄纸张上的字迹羡新灵动,线条圆润有力又不失细腻,崇苑殿三个字庄严间又不失温婉。
陶怀夕咂舌,“你的先生是哪位?这还有辱脸面吗?”
傅羡好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话自是太傅同她说的,不过是上一世的事情,后来她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练得这一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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