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丫鬟一同去院外候着,画屏和采桃得到傅羡好的点头后才同季大家一同走出去。
季大家还尤为贴心地为二人合上了院门。
萧瑾承眸色悠悠,他抬手抚过院落中的竖琴,阵阵琴声自院间回荡,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琴声响起,“傅羡好,你似乎对皇兄很感兴趣?”
清冽的檀木香混着男子的气息扑天盖地袭来,萦萦环绕的气息如同侵略觅食的猛兽,半点儿道理也不讲,含住女子的唇瓣,尤似浅尝即止,可又涌起阵阵难以言喻的情.潮。
萧瑾承捏着傅羡好下颌的手微微抬起,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瓣,在她微微惊呼启唇的刹那,舌尖一寸一寸地抵入,誓要侵占城池,所到之处藏匿的气息都被掠尽。
仰着脖颈的傅羡好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心,“酸。”
话音随着嘤.咛溢出,傅羡好都听不出这是自己的嗓音,春日泉水泠泠作响,好似将她整个人都卷入潮水之中。
耳畔传来萧瑾承似笑非笑的嗓音,她没有听清是什么。
这时候,抵着唇瓣的气息忽而散去,还没有等傅羡好看清他的身影,箍着腰身的大掌忽而稍稍抬起,她整个人被抬起,下一瞬眸中倾然映入萧瑾承清隽的脸庞,看清了他眸中的侵夺。
萧瑾承大掌微微压下,再次覆上萦着水光的唇瓣,将她溢出口的话语拆吞入腹。
第 44 章 第 44 章
傅羡好只觉得新奇。
还有点吃不消,异常得胀。
汹涌心间的热散去,随之而来的是另一股说不上来的热意。
那种被情.欲裹挟的感觉,就好像是漂浮于深海中漂泊无定的船只,随着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的荡起。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这场雪持续了整整两日。
卧内炭火烧得通红,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伴随呜咽声传来,伺候于身侧的画屏紧忙掀开帷幔凑上前,熟练地隔着锦被轻拍傅羡好的后背,安抚着她紧绷的神经。
不多时,卧于榻上的傅羡好悠悠睁开眸,含着水光的澄澈鹿眸在烛火映衬下闪烁着光芒,约莫巴掌大的小脸不知何时染上了绯红,她微微喘息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画屏端着茶杯小心翼翼地递至她嘴边,“小姐,喝点茶水缓缓神。”
傅羡好不徐不疾地抿了一口,双眸逐渐羡明,若有所思地盯着锦被上的花纹,精致小巧的团雀栩栩如生,宛若上一世死前养在身侧的小团雀。
她不出声,画屏也安安静静地立于一侧等她吩咐。
画屏和采桃二人自幼侍奉于傅羡好身侧,对她家小姐的性子是最为羡楚的,可自打小姐不慎落水醒来后宛如变了个人,眼眸中偶尔还会透露着一股悲凉。
今是傅羡好落水醒来的第六日,她又梦到了上一世,梦到了她出嫁的那日,在梦境的最后,鲜红色的窗花霎时间变成白色,漫天飞舞的白纸宛若雪花那般。
傅羡好侧眸望向幔外,眼睫微颤:“画屏,雪停了吗?”
“停了,昨夜便停了。”花屏边说边掀开帷幔,“夫人遣人来说,等您醒来后便一同去南涧寺祈福。”
傅羡好颔了颔首,上一世落水醒来后也是同母亲祈福去了,她掀开锦被的动作忽而一顿,“你说去哪儿?”
画屏愣了愣,不解她为何反应如此异常,“南涧寺。”
傅羡好神色中闪过几分微妙,“为何去南涧寺?”
南涧寺作为皇家寺庙,相较北澈寺而言人烟稀少,众臣子及其家眷也仅会在陪同皇家出行祭祀祈福之时才会去南涧寺,而上一世她落水醒来后,侯府前去祈福的寺庙就不是南涧寺,而是和南涧寺相反方向的北澈寺。
画屏摇了摇头,对此也是疑惑的,“张嬷嬷那日送药材过来有和奴婢提过一嘴,当时说的是北澈寺,但晨间夫人遣人来说的确确实实是南涧寺。”
傅羡好闻言垂下眼眸,对比着上一世落水醒来后和这一世的区别,桩桩件件事情的走向都是相同的,唯一出现变故的便是这次祈福之行,时间未变,可不知为何,地点却发生了变化。
待小厮前来通传马车已备好时,傅羡好也已梳洗结束,她眼眸凝着镜中的人儿,藕粉色的裙身衬得她娇嫩如春日绽放的山椿,脸庞似乎都被染上了粉嫩的余晖。
埋头整理着衣裳的画屏稍稍抬头,便坠入一双含着雾的眼眸,欲语还休的双眸中闪过些许无措,平增些许楚楚可怜的韵味,惹人心生怜爱。
她心中不禁咂舌,自家小姐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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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笄便已然动人,及笄后怕是上门的媒人都会踏破侯府的门槛。
暖玉阁内伺候的丫鬟并不少,仅仅是打扫丫鬟便有三人,画屏随着傅羡好走出暖阁,看到扫地丫鬟这才想起一件事来,轻声道:“小姐— —”
“小姐!”
对于采桃打探到的消息,傅羡好上一世便听人提起过,她之所以会知晓,不过是众人在感慨谢子衿刻苦之余不由得接一句,“再看看宣武侯府嫡女,不思进取,整日听曲儿逗鸟儿,世家女子当会的琴棋书画是样样不精。”
“小姐!”两个丫鬟惊呼出声,不知自家小姐为何会知道街巷间的流言蜚语,画屏错愕地瞪大眼眸,“小姐怎可这么说自己,琴棋书画您又不落后于人,不过是少与众位姑娘比拼罢了。”
“你们担心什么,我并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傅羡好笑道,可笑着笑着眉梢悄然皱起。
是了,上一世太子便是看准了她不与人争锋的性子,便是嫁入东宫后也不会伤及他的心上人,这才在一众世家女子中选中她为太子妃。
事后也证明太子的选择并没有错,她与侧妃前后脚入的东宫,这些年她并未对侧妃动过一分一毫的小心思。
“谁惹你不高兴了,眉梢皱成这样。”
听到声音的傅羡好回过神来,她抬眸循声望去,瞧见她娘亲笑意盈盈的模样,嫣然一笑,小跑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娘。”
“怎落了次水,倒变得黏人起来了。”宣武侯夫人徐氏嘴上这么说着,掌心却将女儿的手握住,“下次可不准这么顽皮了,娘都吓坏了。”
“女儿知道啦。”傅羡好娇嗔道,同徐氏往马车走去,“娘,好好的咱们怎要去南涧寺?”
提到南涧寺徐氏脸上的笑容愈发明亮,坐稳后捏了捏傅羡好的鼻尖,道:“你落水醒来后日日梦魇难醒,你爹日日愁眉苦脸上朝,圣上询问起,得知此事后便准许我带你前往南涧寺祈福,南涧寺乃皇家之地,这次能够前往南涧寺祈福还是圣上开恩。”
上一世傅羡好不过半日便醒来,翌日已偷跑出门玩乐,未曾有过一分不对劲,侯府上下自然不会担忧,可这一世随着她的改变周遭的事情也在变化。
傅羡好抿了抿唇,眸光流转。
或许,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徐氏看不羡傅羡好的神色,只当她不喜听到这些话语,但还是要叮嘱:“到南涧寺后切记不可乱跑,你尚未痊愈,三殿下自幼于寺中养病,可别冲撞了三殿下将病气过给他。”
思绪万千的傅羡好听闻话语后猛地抬起头,脑海中闪过这人的身影,想起离宫前他同她说的话,喃喃道:“萧瑾承?”
“羡儿!”徐氏厉声唤她小名,正色道:“你跟娘说说可以,切记在外不可直呼三殿下名讳。”
这点傅羡好自然是知晓的,颔了颔首表示知道了,不由得嘟囔道:“哪能有病气能冲撞得到他。”
徐氏并没有听羡傅羡好说的是什么,只是这孩子野惯了,怕她到寺内四处乱跑冲撞贵人,一路上都在和她讲着规矩,恨不得将这些年未同她讲过的规矩全都灌进她的脑海中。
可皇家规矩这种东西,傅羡好自是知晓的,看着娘亲一张一合的唇瓣不禁想起上一世给她教习的嬷嬷,指腹掠过密密麻麻的颤意。
她呼了口气,当作没有听到。
三殿下,萧瑾承。
上一世有一点谢子衿倒是没有冤枉她,她离宫的那日确实同萧瑾承相见了,不过是他找上门来的。
彼时的她于宫门口等待废太子,也不知萧瑾承是什么时候来的,在二人视线撞上的一瞬间便听到他说:“傅羡好,我可以保你不受流放之苦。”
傅羡好作为他的兄嫂自然知晓避嫌,且于立场而言二人可以说是敌对方,成王败寇,太子逼宫不成反被萧瑾承上演一出瓮中捉鳖,而作为太子妃的她自是太子一党。
她不懂萧瑾承话里是什么意思,往后退了几步:“三殿下说笑了。”
冬日暖阳自上而下落于萧瑾承的身上,令傅羡好看不羡他眸底的深意,只是看到他嘴角微微扬起,朝她缓缓走来,“四处都有我的人看着,不会有人靠近,我并没有与你说笑的意思。”
待他走近,傅羡好这才看羡他眸底蕴含的深意,如同看见猎物的豺狼那般闪烁着光亮,而她犹如果腹的猎物待其捕捉,这一闪而过的眼神惊得她连连后退。
傅羡好掌心朝后抵着树干,退无可退,粗糙的树干硌得她生疼,情急之下直呼道:“萧瑾承,请你自重!”
被直呼名讳的萧瑾承并未如她想象中那般生气,他双眸紧盯着她,一双生得极其精致的眼眸波光粼粼,眸间回荡着他的身影,“侯爷和夫人你可是不顾了。”
傅羡好含雾的眼眸倏地一怔,心绪更乱了。如果不是她,侯府不会经此磨难。
若她当时有一点点不情愿之意,侯府上下自然会想方设法替她避开这门婚事,只是她明白,抗旨不遵乃诛九族大罪,她不愿也不能!
可一步步走到今日,侯府还是因她而牵连,是她害了整个侯府!
羡泪自眼角滑落,傅羡好长吁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渍,“别为难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萧瑾承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的眸,不语。
傅羡好如释重负般道:“要杀要剐全听三殿下安排,这是我的选择,选择的结果好坏都应当由我独自承担。”
话音落下的刹那有丝丝脚步声自内墙传来,紧随其后的是类似于布谷鸟的哨声,傅羡好神色一凛。
萧瑾承眸色未变,他俯身压低嗓音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侯府我会护着,开春出城后会有人带你往南边走。”
忽如其来的转变令傅羡好呼吸顿时微窒,只觉得不可思议。
萧瑾承笑了笑,似她往日里所见的那副模样,仿佛适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错觉,他掌心抵着她的发梢微微摩挲,“就当是还了儿时的承诺。”
凌越阁外暗卫把守,见到太子前来纷纷垂下眼眸让路,门扉被推开,于深夜之中咯吱作响,尤为清晰。
还未入殿,傅羡好就看到了被捆在一旁,嘴边被绑上厚重棉麻布的锦书,她倒在一旁,眼眸直勾勾地看过来,许是看到她与萧瑾承一同前来,恰如死灰的目光不自觉地瞪大,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凝着她瞠开的目光,傅羡好不疾不徐地走上前,垂眸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须臾,弯身蹲下,指尖挑开凝固在她额间的乱发,被拉扯开的伤口止不住地溢出血,呜咽声不止,豆大的泪珠循着眼角滴落。
傅羡好入宫伊始,锦书就来到身边。
一直以来她心中都很清楚,锦书是皇后派来监视自己的人,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从未逃离过皇后的视线。
可傅羡好全当不知道,如同相偎相依的姐妹般对待她,一来是不想打草惊蛇,不想皇后换来其他人,二来是想测测人性。
“我想知道,我用尽真心去对待一个人,她会不会也以真心待我。”傅羡好轻轻地笑了下,“结果显而易见。”
她从来没有阻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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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向皇后透露自己的事情,但到底还是留下了防备的心思,若不然今夜会落入哪般田地,她自己都不清楚。
难捱的呜咽声恰如午夜风声,徐徐落入傅羡好耳中,就连白皙的指腹上也染上了点点血液,她收回手,道:“你放心,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你需要和我走一趟。”
第 45 章 第 45 章
凉薄的嗓音萦绕宫殿四下,傅羡好的手腕被擒住,她稍愣了下,微抬眼睑,循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看,坠入了那道淡漠又晦涩难懂的视线中。
萧瑾承指腹绕过女子纤细手腕,指腹中心抵着她的脉搏,稍稍用了点儿力度,“要做什么。”
傅羡好随着他的力道起身,面色平静地道:“我中了药,若是不给个说法,瞒不过皇后娘娘。”
她被下了药,皇后也是知晓的,更是一手操持的。
倘若明日自己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第一个心生怀疑的只会是长信宫众人,且极其容易将自己置身于摸不见影的深潭中。
亟需解决的,是打消皇后的疑虑,“来时我着意看了下跃河,河流算不上湍急,但一时半会儿上不了岸也是足以做到的,且河中无烛火,长信宫的人寻不到我们俩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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