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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生产 他只哭死了那个,把活人都忘了……
李朝隐是半路在家中被人叫回审理此事。先前,他本以为陛下要么遂了武三思的愿匆匆结案,要么不闻不问,但这均不是好的解决办法,无论是哪一种,皇家颜面都要扫地。
正当他在家抚掌长叹之际,忽然有人拍门,也没说缘由,若非李朝隐认得他的腰牌,几乎要报案了。哦,也不对,他就是大理寺的人。
李朝隐被匆匆推上马,来到大牢,果然见到了太子。只见太子语气平和冷静,“孤已经暗中派兵抓到了污蔑中宫的人,你去审理一下,今夜就把案子结了。”
李朝隐满腹疑惑,因不知缘由,也不敢乱问,只得先去审问了。那些人犯,十分痛快地吐出口供,按上指印。但李朝隐发现有几人早已被用过刑。
审出的内容也十分诡异。原来是武三思的门客因怨恨武三思掠走他的爱人为妾,投在他门下卧薪尝胆,想要报仇。
然而武三思出入都有人保护,一直得不到机会,故而污蔑他与中宫有染,企图让皇帝杀了他。
且不说李朝隐信不信,但是太子信了,他不得不信,不然有的是人信。
李朝隐拿到口供,斟酌问:“殿下,这……”
重润点头道:“你去写案卷,审出什么来就怎么写。”
李朝隐犹豫了下,坚持问道:“德静郡王犯有失察之罪,且兹事体大,不知是否一起上奏?”
重润回:“不用,孤已经告诉了郡王,他自会请罪的。”
李朝隐从昨天到今日以为,不独帝后连同太子也要一同包庇武三思,没想到他想错了,大错特错。
就在他如实报告,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忽有人报说,安国公武崇烈前来求见陛下。
李显叫人进来,只见武崇烈从殿外跪爬进来,双手捧着认罪书,忍悲哭道:“陛下……父亲知因他之过,致使中宫蒙辱,辜负陛下和皇后恩情,主辱臣死,唯有一死才能赎罪。父亲昨晚已经薨了,这是他的遗笔。”
“啊?
“啊!”
“武……德静王死了?”
殿下大臣闻言恍如在梦中,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李显道:“快呈上来!”
宫人接了遗书,呈给李显。李显看过,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字字恳切,心中不免叹息一声,若非武三思僭越皇家威严,他本不会同意对武三思出手。
看罢,李显将遗书递给众人传看。魏元忠等人与武三思打交道比李显还长,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有猫腻。然而,这件事情处置的结果总体来说是好的。
武三思死了,不管以何种罪名,何种缘由,但他终究死了,压在魏元忠头上的奸佞终于除了。
李显抚慰武崇烈几句,又指派朝堂官员治丧,便让众人散了。魏元忠这时琢磨过味来,昨日的宴会只怕是鸿门宴。
他们几乎对李显刮目相看了,调虎离山,威逼武三思自尽并留下遗书,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武三思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遍布,他突然死后,其党如丧考妣。相王及心向李唐的朝臣得知后,更是惊讶和欣喜,没想到武三思真被皇帝给除了(信武三思自尽,还不如信猪能上树)。
“哗啦”一声,太平公主将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上,怒道:“小孩安敢?”
逼杀武三思的人根本不是李显,而是他的一双好儿女,女儿还是武三思的儿媳。
“好狠的心啊!”太平公主骂道:“他们才多大?”
武攸暨不在,早已去武三思府中哭丧去了,只有薛崇胤在。他听了,道:“阿娘,事已至此,先去郡王府拜祭。我听说,安乐公主昨夜发动,现在还未生出来。”
太平公主又是恨又是叹,道:“她可真是陛下的好女儿啊!”说着,让人进来服侍更衣盥洗,去武三思府上哭灵。
及到西府,天已大亮,只见满府缟素,处处挂着孝幔,哀乐阵阵,哭声漫天。
太平公主遍体纯素,披着青缎披风,进了里面,早有武家子弟哭着迎出来,扶了太平公主至灵前,武崇烈、武崇训等小一辈跪着扑入她怀中放声痛哭。
太平公主哭了几声,留了两行泪,又到灵右,见了武三思的女儿和姬妾们,不免被悲伤所感。武萱儿忍悲再三劝慰,太平公主才止住泪,扶到内室用茶。
武三思是武萱儿的父亲,如今他骤然离去,武萱儿心中生疑,但阖府上下皆闭口不言,只得憋在心里,见了婆母,泪水簌簌,直哭道:“阿耶怎么就去了?”
太平公主叹了一声,她本是聪慧之人,如何猜不到,面对儿媳的眼泪,她也不知说什么,只说:“且往后看吧。”
新都公主纨纨听说太平公主过来了,立刻从别殿过来拜见,说:“姑母,节哀。”
太平公主回了一声,又道:“怎么不见永泰?”
新都公主闻言,脸上忧心忡忡,说:“她去看安乐了,也不知安乐现在如何了?”
姑侄儿说了一会儿话,外面陆续有人过来哭丧吊唁,太平托身体不适,先走了。纨纨见府中已恢复了井井有条,心中放心不下妹妹,便坐车去了东府。
院中仆妇端着热水巾帕进进出出,纨纨找到仙蕙,急问:“生没生啊?还有多久?”
仙蕙没回她的话,先吩咐说:“把参汤预备上,再做些清淡易克化的羹汤来。”然后才回:“还没有呢,急死人了,也快了。”
纨纨扫了一圈,问:“怎么不见驸马和植儿?”
仙蕙道:“植儿由湘灵娘子守着,怕吓着,没敢让他过这儿来。驸马……驸马在西府哭灵一直没回来。”
纨纨听完便动了气:“等我去把他叫回来!媳妇在产房煎熬,他只哭死了那个,把活人都忘了。我把他骂也要骂回来!”
仙蕙一把拉住她,道:“别去,他若有心就该知道回来,若无心,你骂也骂不醒。”
纨纨气呼呼坐在廊下,凝神听里面的声音,焦虑地等着,正要和仙蕙说话,就见侍女提着食盒进来,仙蕙见了问:“里面是什么?”
侍女回道:“银耳燕窝粥。”
仙蕙给纨纨说了一声要进去,纨纨道:“我刚从灵堂过来,现在去产房不吉利,你去守着,我在外面盯着。”
仙蕙拍了纨纨的肩,说:“幸好有你来了,我去里面。”她进了产房,只见裹儿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憔悴,正被万叶涛和武朵儿扶着喝燕窝粥。
裹儿的精力都被疼痛占据,见了仙蕙也没力气说话,只动了眼珠子。仙蕙接过巾帕为裹儿擦汗,心疼道:“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侍女取出参汤,问:“公主,现在要喝吗?”
仙蕙急得骂道:“蠢材,这是等会再喝的,先拿温鼎温着。”
裹儿虚弱说:“不必骂她,她也是着急。”
仙蕙劝道:“好好好,你千万省着些力气,喝完了啊,再吃一盏。”
纨纨在外面焦急地等待,忽然听到里面一阵呼痛的声音,紧接着又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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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知如何是好。
纨纨急得站起来,不敢进屋,只在窗前檐下绞着帕子,走来走去。
快晌午时,里面的痛嚎一声连着一声,一直午初一刻,忽然有婴儿的哭声传出来。
见稳婆出来,纨纨一把拉住她,问:“公主怎么样了?”
稳婆忙道:“恭喜大公主,母女均安,七公主生了个小娘子。”
纨纨长长吁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道:“无量天尊,三清道祖保佑。”说罢,就立刻命人去宫中报喜,免得帝后担忧。
第102章 荣娘 我以为你会拿砒霜把我药死。
裹儿产后几乎耗尽了力气,勉强收拾过后,便睡下了。仙蕙挥手把忙碌至今的武朵儿等人打发出去吃饭睡觉,自己带人守着裹儿和孩子。
她出来见了纨纨,脸上露出笑容:“一切平安。大姐,你去西府,这里有我看着。”
纨纨想了想,就告别离去。仙蕙又命人叫来植儿,见他眉毛蹙成峰,俯身笑问:“这是怎么了?来,我带你见阿娘和妹妹。”
植儿握住仙蕙的手指,浑身发软,抬头问:“姨娘,我阿娘——要死了吗?”
仙蕙连忙呸了几声,狠狠揉了植儿的头发,才说:“你阿娘好着呢,咱们一起去看她们。”
植儿昨晚上睡得不安稳,哀乐远远传来,院子里又出奇地安静,不见阿耶,又不见阿娘,孤独和无助都找上了他。
一大一小往屋里走,植儿来到榻前站住,听着阿娘绵长的呼吸声,看着阿娘微微抽动的眉头,以及随着呼吸起伏的罗衾,安心不少。
植儿双手捧住裹儿的手,默默地站着。
仙蕙见如此情形,心中一酸,裹儿生产,驸马没有回来,只怕怨上她了,这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以后只怕要散了。
都怪可恶的武三思,贪婪无度,落到今日,罪有应得!
“植儿,过来看看妹妹。”仙蕙收拾好心情,引他来到摇篮前,里面躺着小婴儿。
“好丑!没有姨娘的弟弟好看。”植儿看了半响,实话实说道。
仙蕙嗤的一声笑了,说:“刚生下的小孩都是这样,植儿生下来也是这样,过两个月就变得白白胖胖了。”
植儿眉头皱起,心里不信。他又回到裹儿的榻前,坐在脚踏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母亲,生怕一眨眼,阿娘就不见了。
仙蕙坐在他旁边,把他搂入怀中,低声笑说:“吓着你了?”
植儿连摇头,张口否认说:“没有。”
仙蕙笑了:“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舅舅、你阿娘还有你姨娘我,小时候谁没有被吓着过?”如今都走过来了。
植儿哼了几声,靠在仙蕙的怀中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湘灵蹑手蹑脚过来换仙蕙和植儿出去用饭。
仙蕙出去之后,正巧碰见充当天使的素云,笑说:“母女均安,阿娘送来的人参派了大用场,你回去告诉他们不要担忧,这里有我在呢。”
素云应了一声,看见植儿,遂笑说:“来时,我碰到了太子殿下,他说府中慌乱,要接小郎君去东宫住几日。”
重润爱屋及乌,对着小外甥十分疼爱,现在又多了几分愧疚和怜惜。
植儿想了想,摇头说:“素云姑姑,请回禀舅舅,植儿多谢舅舅好意,但是阿娘卧床,阿耶又不在,植儿要在家守着。”
素云闻言看向仙蕙,仙蕙道:“我准备住这里几天,把植儿一起照看了。”素云只好作罢。
仙蕙送走素云,植儿晃着仙蕙的手,仰头问:“姨娘,阿耶呢?”
仙蕙闻言一愣,植儿年纪尚小,许多事情不明白,她也不想在小孩面前说他阿耶的是非,便道:“你阿翁昨夜薨了,你阿耶在西府哭灵。”
植儿没想到家中真发生了大事,不可置信道:“阿翁薨了?”
仙蕙点点头,道:“所以你阿耶没回来。”
植儿转身要走,被仙蕙一把拉住,问:“植儿,你要去哪里?”
植儿的眼睛泛红,带着哭音说:“我要去祭拜阿翁,阿翁对我很好。”
仙蕙暗中更恨武三思了,面上哄他说:“你阿耶去了西府,你阿娘生死不知地躺在那里,你要去了,你阿娘怎么办?好歹等你阿娘醒了或者你阿耶回来再说。”
闻言,植儿这
才答应先在家里守着。
“造孽啊,该死的武三思,歹竹出好笋,养出了孝顺的儿子和孙子。”仙蕙心中暗暗想着:“延基品性也不错,延秀性子左了些,只希望武家以后太平些才好。”
植儿见桌上有荤腥,立刻叫人撤下去,仙蕙见了有气无力地只得随了他。
夕阳落下,裹儿这才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得浑身仿佛撕裂般,睁开眼睛,就见仙蕙双臂撑在榻上打盹。
“来……来人!”裹儿口干舌燥,声音沙哑至极,外面的人答应了进来,却把仙蕙惊醒了。
“裹儿,疼不疼?有哪里不舒服?”仙蕙连声问道。
裹儿道:“水……”仙蕙忙叫人斟温水过来,裹儿如得了甘露,一口饮干,又问:“有什么吃的,也拿来,口里没味,要吃些咸津津的东西。”
侍女立刻去了,端了几样粥并精致的小菜过来,裹儿埋头吃了。吃毕漱完口,就见仙蕙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这把裹儿逗笑了。
裹儿吃了饭菜,也睡足了,精神比上午更好,笑说:“你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三四十岁。”
仙蕙啐了一口,见裹儿有心说笑,遂放下心,笑道:“俗话说,长姐如母,我虽不占长,但也是你姐,你还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叫我一声娘,也全了我照顾你的情。”
裹儿呸了一声:“没脸没皮,我改日进宫告诉阿娘去。”
仙蕙抬起下巴微笑,裹儿问:“植儿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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