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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至少她的父亲算得上好父亲、好丈夫。
她沉默的时机微妙,喻明希坐直了些,问她:“你不高兴了?”
元旦假期的凌晨,公车上人不多不少,都是年轻人。有一些言秋他们的同龄人,刚参加完学校的庆祝活动,在回家的途中安静地刷手机或小声交谈。有一些显然比他们成熟,可能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或者是刚工作的,打扮得讲究,正要奔赴下一场狂欢,兴奋热聊着,时不时放声大笑。
车厢里,只有言秋有点低落,只有喻明希有点紧张,似乎格格不入了。可为什么呢,她又没做错事,他也没说错话。
言秋摇摇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待会儿怎么回家?从我那回你家远么?”
多少次了,她终于问这个问题了。
或者说,她竟然关心他怎么回家了。
喻明希心里放烟花,面上很沉稳。
“走路能到。”当然不能告诉她其实是跑半小时。
“晚点也没事,我一男的没有安全隐患。”为了防止她找到理由拒绝他陪同。
言秋……倒是没担心那么多,只是随口一问,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点装装的腔调,不自觉轻哂。
她放松地挨着椅背,漂亮柔和的卷发拥着她的脸,显得那么小、那么精致一张。喻明希盯着她神态变化,忽地心跳漏拍,瞧出些媚感来。
他不得不想起了“过段时间”这回事。
又想问了。
他又勾起她一绺发尾,扯着玩。
言秋忽然瞥着他笑。
“……”喻明希这时觉得宁愿挨骂。
别这样看着他笑了,要么就别拒绝他。
“送你个东西。”言秋神神秘秘,在书包里找出一个本子,给他,“给你归纳的理综小技巧。我看你数学还不错,应该可以自己啃下来。理综就啰嗦点,你不爱问人的话,这个笔记不说万事,至少能做到‘百事不求人’。嗯……你也不要回礼,就当做是我对你给的修琴卡和红笔的回礼,希望能给你前进的道路上提供一点帮助。”
喻明希有点懵,首先看到了贴在封面的贴纸——一个绿色爆炸头。
“这个是?”
“刚才跳蚤市场买的,你不觉得很像你吗。”
喻明希管不了她的揶揄,他还在处理她刚才那番话。什么叫“前进的道路”?
他直勾勾盯着言秋。
他叫她名字:“言秋。”
言秋的心提起来。
好巧不巧,公车到站,冰冷的机械女声清晰地报着站名。
“我到了。”言秋说着,边起身溜下车。
要笑不笑的,喻明希看她就是幸灾乐祸。
但是跑得快有什么用,琴还在他这。他大步跟着下了车。
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不作美,晴了一天,凌晨倒毫无预兆地飘起小雨来。
言秋一下车,自然也想到了自己的琴,一回头,连人带琴已经在她跟前。
“趁着雨小,快回去吧。”
难得喻明希没打算计较的样子,言秋肯定没意见。
两人快步离开了公交站,可没多走几米,雨势突然变大,喻明希第一反应是抬手挡在言秋头顶。
狂奔到前面关门商铺的屋檐下躲雨,莫名哈哈笑,停下来看到对方头发半湿的狼狈样子,两人都想起了刚认识那会儿,被混混追到市中心公园,他们躲在彼岸花丛,巧用水管后又被浇成落汤鸡。
已经过了四个月。
才过了四个月。
喻明希把外套脱下,盖到言秋头上,给她擦头发。言秋的琴和他自己的背包一并挂在他的左肩,不小的负重,但他很稳,站着的身体很定,给她擦头的手也轻。
言秋仰头望着他,他明明淋湿比她多,水珠顺着一绺一绺的湿发下滑,流经料峭英俊的面庞,滴进蕴藏热度的胸口,然后,会继续往更深处流。
言秋看到他喉结狠狠滚动。
喻明希停手了。他脑子打结了。
这个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眼神看他?
雨势似有回落,但还是不小,这个情况冒雨走是肯定要湿透的。
“我叫我爸爸拿两把伞过来?”
他的外套还盖在她头上,显得她有点可怜,像湿漉漉的漂亮小鹿。
“再等等?好像已经变小了。”他不太想走。
“那就再等等看。”
言秋把他外套取下来,挂在手上,自己翻包找出俩半包纸巾。她想,他这外套擦擦她这点程度还勉强能穿,擦了他的头可就不好穿了,这深冬大半夜,他总不能就穿件单衣回去,风一吹得成冰棍了。
她压着他肩膀,示意他再下一级台阶。
纸张吸水快,没多会儿言秋就把他头发擦干七八成。然后擦到脖子,隔着薄薄软软的纸巾,跟她直接摸他有什么区别。
言秋被他看得背脊发热。刚才摸他头发,就觉得有点扎手,现在擦脖子,又觉得温热、坚硬,直观地联想,就是感觉属于拧不断的脖子,像顽强的野兽,富有旺盛的生命力,和强大的侵略感。
是的,侵略感。
还真按他说的,雨势渐渐收停了。
言秋按捺着跳到嗓子眼的心,故作自然地说:“这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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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去得也快。趁现在回去吧?”
喻明希还是那样笔直地盯着她,缓缓应了声:“嗯。”
他的外套挂在她手臂,她的琴挂在他肩膀。
互相交换回来。
“走了?”言秋说。
“嗯。”
“那……拜拜。”
言秋向前下了一级台阶,而后手被拉住。男性略高于女性的体温自他的手心传来,言秋被固定在原地。
“现在问,还是期考完再问。”
言秋寒毛都起来了,她正在经历难以承受的惊心动魄。
她下意识就答:“期考完。”
喻明希放开手:“好,先回去吧。”
“……拜拜。”
“拜拜。”
言秋背着琴,转身向前走,走过沿街的商铺,拐进那个铺了沥青的路口上坡走两分钟就到家了。沥青路脚感比一般水泥路要绵,言秋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里,失重,失落。
好失落啊。
难道,要这么失落到期考吗……
喻明希目送言秋拐上坡,意兴阑珊地到路边站了会儿,踢树叶,本来想夜跑回去,现在也不想了。
没意思。
放假,两天见不着。
衣服,今天披她身上两回,他现在感觉哪哪都是她的味道。
问都问了,怎么不问到底,为什么给她走了。
她明明是那样看着他的……
喻明希倏地站直,迈开步子,越来越快地奔向那个路口,一边找出手机要发信息,却在听到坡上传来的奔跑的脚步声时硬生生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呼吸停止,血液凝结,他用力地盯着那个拐角的方向——
背着琴的小小的女孩子,她的长发飞扬像一面旗子,正一往无前地向他跑来。
她见到他在,一笑起来,千万簇花同时盛放。
坡面和人行道有落差,喻明希站在低处,张臂接住了又冲又跳直扑他怀里的女孩子。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扶好甩起来的琴,顺着惯性转了半圈,站定,人和琴都安稳在他怀里。
“言秋。”他认真起来,爱叫她名字。
“是你扑过来的。”他提醒她。
“是。”言秋说得爽脆,笑颜明媚。
喻明希不放开她了:“那就说好了。”
“说好了。”
言秋生疏地将双手搂上他脖子,喻明希低头迁就她的高度,双臂收束,便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拥抱。
两颗心贴着对方轰鸣。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一起自习 还说她只想学……
确定恋爱的第一天。
言秋白天和宁馨、麦以莎去逛街、看电影,晚上跟父亲一起去姑妈家聚餐。
喻明希也说家里有事要忙,估计要弄到很晚。
人一:见不了面了。
逢年过节,这些人际琐事无法避免。言秋宽慰他。
YQ:明天可以见。
人一:超过24小时了。
YQ:……也不会超多少。
人一:你都不在意。
无端受到指控,言秋不惯着这个爱钻牛角尖的家伙。
Prcetmol问他:我的男朋友不到24小时就要跟我吵架了吗?
没想着哄,但效果远胜于哄。
喻明希脑瓜子发麻,这猝不及防的新称呼把他爽到了。
人一:不吵。
人一:女朋友。
轮到言秋起鸡皮疙瘩了。一旁的麦以莎马上发现言秋的不对劲,探头过来:“秋你在给谁发信息!都好久没抬头了。”
宁馨在试穿一件毛衣,从试衣间里出来,一看言秋要说不说不笑又笑的样子,心中有数:“有人脱单了。”
麦以莎:“啊哈!”
言秋:“昂。”
“啊——”俩朋友小声尖叫着过来挠她,三个人在服饰店里叽叽喳喳笑成一团。
两个店员在一边插不进话,只能自个儿小声聊天。
“蛮羡慕这种友情的。”
“学生时代真好啊,这班上得我都不会笑了……”
“你在笑啊。”
“只是职业素养。”
“哎……”
“哎……”
*
“一年没见,明希又长高了?都过了十……”
“说不好是您开始萎缩了呢?”
年近六十的堂伯给喻明希一噎,嘴不咧了,笑不出也硬笑。
“明希越大越俊了,像你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哈哈。你妈妈最近身体还好吗?”
“看别人的眼光挺正常,怎么给自己选男人就瞎了。”
表了不知几层的表姐到底年轻,脸上挂不住,但也只能咽下,拉着自己两百斤的老公走远了点。
他们这些旁亲多得仰仗喻江辉。
荣华富贵,折腰下跪。
喻明希叠着二郎腿,人歪在红木软椅里,百无聊赖地晃着手机。刚他问明天去哪,他的Prcetmol好一阵没回。
烦。
今日是喻氏家宴,说是喻明希的祖父母作主。
两位老人四十多才生下排行第六的喻江辉,如今年事已高,而喻江辉正如日中天,是家族的中流砥柱,父辈便是曾经创过辉煌,到现在也没了话语权,不过是作为吉祥物。
人到高处,自然有大把人甘愿俯首簇拥,配合他表演。
喻江辉在人群环绕之中,说得不多,微笑和沉默都令人紧张,每一个字都有人追捧。
祖父母在另一拨人的围绕下慢步来到宴厅,喻江辉马上迎过去,随之更多的人围过去,一同移动至中央的主桌。
而映着“喻氏家宴,辞旧迎新,阖家欢乐,万事如意”字样的幕布下方,有几个工作人员缓缓推出一架钢琴。同时,喻明希看见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的周助理向他走来。
无声一笑。
喻江辉当然也给他分配了角色。
“喻总请你上去弹奏几首。”周助说。
这时,手机对话框里出现了新的信息。
Prcetmol:明天要自习,一起去图书馆?
他有叫他“一起”的人。
喻明希站起来,比成熟稳妥的周助高出半个头:“行。”
“还有一件事……”
周助少有欲言又止的时候,喻明希意会地看去他示意的方向。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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