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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吁鹰:“……”
这简直就是阳谋。
对方赤|裸裸地把利害摆在了他跟前,让他自己选择——
是走,还是留。
是生,还是死。
留吁鹰整个人绷紧得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弦,一动不动。
策马停了一会儿,留吁鹰突然重重地一甩袖,拉着缰绳调转了马首。
他一夹马腹,又一言不发地往京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官道边的几个路人纷纷地往边上让,避之唯恐不及。
留吁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一路又往回赶,策马狂奔,脸色比之前又阴鸷了三分。
半个时辰后,留吁鹰就又回到了四夷馆中,这时,外头的阴云已经变得黑压压的,沉得仿佛随时会坠落般。
阿屠见留吁鹰竟然又回来了,大惊失色:“元帅……”您怎么又回来了?
留吁鹰撩袍在一把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下,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茶几上。
他闭了闭眼,眼皮颤动不已,内心似在激烈地战斗着。
再睁眼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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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眼神冷静了不少,目光沉沉。
“阿屠,你即刻再令人悄悄回王庭,八百里加急,禀了王上……”他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派兵增援兰峪关。”
最后这七个字他说得无比艰难。
对他来说,主动要求增援,等于是他自认难敌,在王上和九姓亲王的跟前示了弱。
南征大军已是王上能调用的所有兵力,这次增援也意味着,王上必须从九姓亲王那里调兵,可想而知,九姓亲王不会轻易松口,势必会往南征大军安插他们的人手,抢夺他留吁家的兵权。
“是,元帅。”阿屠将右掌放在心口,恭敬地对着留吁鹰行了一礼,满面肃然。
留吁鹰不放心地又叮嘱他道:“ 如今谢应忱上位,他不似大景天子那般软弱,现在我们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你勿必小心,万万不可出一点岔子。”
“元帅放心。”阿屠沉声道,接着他就匆匆地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虽然他不知道元帅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又回了京,可从元帅的这个决定,他大致也能猜到怕是中间又有了什么变故。
屋里只留下了留吁鹰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口,望着窗外那阴云密布的天空。
“轰隆隆!”
远处炸响了一下下的轰雷,似一记记重锤重重地击打在他心脏上。
紧接着,一场瓢泼大雨降临,雨下了足足一夜才停,当雨停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雨后的上午,外面的空气分外清新,夹着淡淡的草木香,随风飘进了屋。
一夜未眠的留吁鹰却觉得喘不过气来,蓦地起了身,仰首遥望着皇宫的方向,望着那冉冉升起的旭日,褐眸里黑影憧憧。
他,竟然被困在了大景。
“笃笃笃。”
这时,外头响起了几下节奏性的敲门声。
“进来吧。”留吁鹰道,目光依然望着窗外。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了,阿屠又走了进来。
“元帅,属下已经交代下去了,派了三波人分散离京。”阿屠站在几步外禀道,“等出了京城,到冀州就放飞信鸽,并快马加鞭,赶回长狄。”
留吁鹰一手置于窗槛上,大掌漫不经心地在其上拍了拍,话锋一转:“谢璟人呢?”
谢璟被大景皇帝当作储君养了十八年,超然于其他皇子之上,现在眼看着皇帝要死了,他的储位也被人抢走了,他真的没有半点怨念?
阿屠恭声道:“柳氏被废,不可在宫中停灵。他现在人在皇觉寺,为其母守灵。”
留吁鹰眯了眯眼,又转而望向了皇觉寺的方向,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窗槛上拍打着……
外头传来阵阵敲锣打鼓声,夹着各种喧哗声、掌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怎么回事?”留吁鹰蹙眉问了一句。
阿屠就往后退打了房门口,重重地击掌三下,便有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狄人闻声而来。
“外头出了什么事?”阿屠问。
年轻的狄人立即答道:“是大景的宗人府正在往武安侯府那边补聘礼,队伍经过外边,大景百姓都在看热闹。”
“武安侯府?”留吁鹰喃喃自语着,锐利的鹰眸内似是若有所思。
他转过了头,唇角露出些许笑意:“本帅记得谢璟的心上人是顾家大姑娘,是那位未来‘太子妃’的同父长姐。”
“正是。”阿屠颔首。
“有意思。”留吁鹰的右掌又在窗槛上拍了一下。
原本应该成为“太子妃”的人,被自己的亲妹妹给抢了。
留吁鹰自语道:“那位顾大姑娘似乎也不是聪明人……”
说着,他大步往外走,阿屠连忙跟上。
主仆俩便出了四夷馆的大门口,外头不知何时人山人海,街道的两边都站着看热闹的百姓,男女老少一个个都神采飞扬的,议论纷纷。
所有的目光都看着街道中央那一个个抬着聘礼的队伍,每一台箱子上都绑着鲜艳的大红缎带,喜气洋洋。
还有乐工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这是第二次送聘礼了。
不同于先前国公府送聘礼时的低调,这一次更加的张扬,简直恨不得引得全京城的人都来围观似的!
在京城中,不乏勋贵权臣,但像眼前这样的大手笔也是二十几年不曾有过了。
还有好事者饶有兴致地跟着那送聘礼的队伍从第一抬仔细地数到了最后一抬,最后大声嚷嚷着:“一百八十六抬。”
“足有一百八十六抬!”
这是太子妃的规制。
聘礼由内廷司官员率銮仪卫抬送,礼部右侍郎亲自陪同,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宫门一直来到了武安侯府。
外仪门前的空地被那些聘礼占得满满当当,直到一个时辰后,内廷司和礼部的官员才告辞。
可紧接着,又有贺喜的客人陆续造访侯府,络绎不绝,把门房的嗓子都给说哑了。
连明芮也来了。
她带着贺礼,是来祝贺,也是为了亲口与顾知灼辞行的。
“夭夭,我明天要去兰山城了。”
第 152 章 第152章
顾知灼一愣,亲自给明芮斟了杯桂花茶,微笑地望着她。
“我昨天一早就收到了兵部的调令,让我启程去北境,接管兰山城的城防。”明芮展颜一笑,窗外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她脸上,愈发显得她笑容生动鲜活。
接到兵部调令后,太子在文华殿召见了她,开诚布公地跟她说了现在北境的局势,说了他与谢少将军接下来的打算。
兰山城位于两军对垒的前线,是兵家要地,可谓危机重重,她此去将会凶险异常。
为了大景,兰山城绝不能有失。
她知道自己的使命。
他们明家人从来不会畏战,她会继承父兄和夫君的遗志,哪怕粉身碎骨也会守住兰山城。
这是太子殿下对她的信任与看重。
明芮又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眼前的明芮比两个月前丰腴了一圈,白净的面庞,入鬓的长眉,明亮的瑞凤眼,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周身带着一种勃勃的英气,眉目间满含对未来的期待,宛如一朵大红色的玫瑰在烈日下倏然怒放,整个人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顾知灼本来还想问问明芮,最近宁王还有没有去找她麻烦,但看着眼前既明艳又飒爽的明芮,她想想也不需要再问了。
明芮不再是几个月前她在皇觉寺见到那个在黑暗中负隅独行的宁王妃了。
现在的明芮是北安伯,将为了大景,镇守北境兰山城!
宁王这种败类,岂能伤得了她?!
“我以茶代酒敬明姐姐一杯,敬姐姐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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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顾知灼笑盈盈地端起茶杯,做出敬酒的架势,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明芮也含笑执杯,回敬了顾知灼。
放下空杯子后,明芮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匣子,轻轻地推到了顾知灼跟前。
“你出嫁的时候,我是不能过来了。”
“这是添妆。”
匣子里躺着一支赤金掐丝双燕衔珠发钗,燕喙衔的那颗南珠在大红丝绒布上流光四溢。
这是明芮亲手画的图纸,让人给顾知灼打的发钗。
顾知灼将那支发钗从匣子中拿起,捏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那用细密的金丝布成的羽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展翅欲飞。
双燕衔珠,双宿双飞。
她知道,这是明芮对她最好的祝福。
“明姐姐,我很喜欢。”顾知灼粲然一笑,又把发钗放回了匣子里,“你等等我。”
顾知灼心急火燎地往内室去了一趟,等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亲手交到了明芮手里,嘱咐道:“这里面是药,你收着,可以用于伤口溃烂、高烧不退时,一次两片,早晚各服用一次。”
明芮打开小瓷瓶的瓶塞,看了看瓶子里那些白色的药片,若有所思。
明芮自被封了北安伯,这段日子也没闲着,几乎都是待在天府军中,跟着军中的将士们一起操练,也知道天府军里有一种奇药用于治疗外伤导致的发烧、伤口溃烂,十分有效。
明芮笑了笑,什么也没多问,收下了那小瓷瓶:“夭夭,我记住了。”
然后,便起身告辞。
顾知灼脆生生道:“那我就预祝明姐姐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那笑容从她弯弯的眼眸中溢了出来,犹如拨开阴霾的晨曦,灿烂夺目。
身上那簇新的大红绣金凤褙子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目生晕。
明芮愉悦地笑了,把脸凑过来,一手亲昵地捏了捏顾知灼红润白嫩的脸颊,飒然道:“你别送我了。”
“等到我下次回京述职,你再来迎我好了。”
意思似在说,此去也许经年,但终究有再相见的一日。
明芮潇洒地对着顾知灼挥了挥手,就一个人离开了。
顾知灼也没跟明芮客气,让海棠代她送客,又招来了丁香,问道:“前院怎么样了?”
丁香给顾知灼的杯子添茶,笑着答道:“大少爷正带着小侯爷招待豫亲王、庄亲王和两位世子。”
“王爷们还没走,奴婢刚听说英国公府、齐国公府也来人了。”
今天来侯府道贺的客人比上回还多,连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宗室国公们也纷纷携礼登门。
顾知灼悠闲地喝着茶水,并不在意,也不担忧。
招待客人而已,最多也就是礼节上有些不周道罢了。
两个半大不小的小子就算出点错也没关系,他们总得担起这侯府。
“姑娘,您放心。奴婢瞧着大少爷如今待人处事真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丁香一手捂嘴,笑得意味深长,“奴婢瞅着太子殿下是把我们大少爷当作亲弟弟来教。”
说到谢应忱,顾知灼漂亮的眉目间蔓出春日湖光般的明媚,明丽照人。
“笃笃。”
一侧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头敲响,还伴着猫咪奶声奶气的叫声,“喵呜”,似在打招呼般。
从猫亲昵的音调,顾知灼就听出来了这是熟人,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果然——
寻声望去,便见谢应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外,俊美如画的面庞含笑注视着她。
说句实话,顾知灼还有些不习惯他现在不戴面具就顶着这张脸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她轻快地从屋里跑了出去,谢应忱姿态慵懒地倚靠在了一棵大树上。
摇曳的绿荫晃晃悠悠在他脸上跳动着,衬得他的轮廓、五官愈发鲜明。
丁香、知秋等丫鬟们很自觉地退下了,连带把庭院中负责洒扫的婆子们也遣退了,郁郁葱葱的庭院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顾知灼的身上还穿着今天宗人府来下聘时的大红礼服,头上是繁琐的珠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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