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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斩首 活着才有相见之日。
人来人往的官府门口,云意爹娘带着尸首仍跪在石阶下。
天寒地冻,惊风大作。白色纸钱不时抛洒向半空,被吹得四散而落。身着丧服的妇人已经哭得没了声响,空张着嘴,满脸悲戚。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老汉从一旁水壶里倒出一碗水递到妇人面前,“喝点水罢。”
妇人双手颤抖,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张,“老头子,咱们这么做真的能替女儿伸冤吗?”
“一定行,”他虽如此说,语气却也有些动摇,手垂落一旁,将衣袍攥紧,“虽然不知道是谁给咱们支的招,但你没看见,身后百姓都站出来替咱们鸣冤叫屈了?就连男娼馆里那几个人这几日都没见着人,估计也没辙了。咱们就得在这守着。”
“可是……”
对于那张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纸条,她还是有些后怕。
“哎呀,你要是担心,就回去休息,我在这守着,你晚些再来换我。”
老汉正说着,一只手突然从身后将他们带出来的包袱连带水壶一起抢走,两人回头看去,一个身量未足,看着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只留下一个背影,抱着包袱以飞快的速度混入人群之中没了踪影。
“我的包袱!”
老汉拔脚准备去追,被妇人拉住衣袖,“别——”
“我得去,那里面还放着好几两银子呢。”说罢,老汉甩开妇人的手追了上去。她担忧地往老汉离开的方向看去,正踟蹰着站起来,身边过往人群里一阵骚动,不断有人群往她家宅子的方向涌去。这下她更疑惑不解了。
“这是怎么了?”
身边一个路人见她探头,指了指她家胡同的方向,“那边胡同走水了。”
什么?这还得了?
可云意的爹追贼人去了,云意的尸体又还在这,妇人想走走不开,急得在原地踱步。
李捕头看准时机走出来,朝妇人挥手,“走水了都还不去看看,也不担心房子被一把火烧干净?尸体我在这看着,你赶紧去。”
“诶,谢谢官爷!”
妇人低头道谢,提着裙摆转身跑开。
早已在一旁茶楼里观望已久的季窈等人确认老汉和妇人都相继泡开后,终于从二楼下来到了尸体旁,看着李捕头招呼捕快出来将尸体抬进去。
“抓紧时间,两边至多应该也就只能拖上一个时辰。”
将尸体抬进验尸房,仵作给每人发了喷洒上白醋的布条蒙住口鼻,接着揭开白布,开始检查尸体。
“嗯……口鼻腔内没有血沫泥沙,胸腔没有积水,不是溺死,应该是昏死过去之后被扔进河里的。”仵作边看边说,手法娴熟,“冬天太冷,加上扔进冰冷的河里,没办法通过尸僵和尸硬来判断具体死了多久,不过从尸斑和巨人观程度来看,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时候应该距离她死亡不到半日。”
也就说,她从官府后门消失之后,仍活了两日才死。
仵作接着按压尸体腹腔,低头检查四肢开口道,“既然不存在她死前呛水导致腹部积水肿胀的原因,那她此刻腹腔凹陷,死前可能已经有至少一日未曾进食。”
听到这,季窈皱眉,“不对啊,她不是来去自由吗?为何还会饿这么久的肚子?”
南星不忍再看,稍稍偏过头去说道,“可能是她提出想离开,被人阻止后软禁起来也未可知。”
见仵作准备解开尸首的衣裳,在场几个男人连忙别过脸去,京墨不忘出声提醒道,“尸首不可解剖,待会儿还要还回去的。”
“知道了。”不能剖开做进一步的检查,仵作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将云意上半身衣裳褪去,终于在尸体腰上有了发现,“瞧这。”
季窈捂着口鼻凑近,只见微弱烛光下,已经有轻微腐败的尸首腰身上一圈青紫色类似铁链勒痕的尸斑出现在眼前,不禁疑惑道,“这么明显的痕迹,为何云意的娘亲在给她换衣服时候没有发现吗?不然她一定会知道,自己女儿不是自尽,而是被人绑起来后杀人抛尸的!”
“有些痕迹不会在人死后立刻出现,而是要等到尸体血液完全停止流动,且放置一些时日后才会浮现。”
他边说着,边将尸体下半身衣物一同祛除,略用力分开双腿后,擒灯凑近。
只稍稍看了几眼,仵作的眼神倏忽间暗下来。他收回目光从尸体旁边站直,冷眼扫过季窈。她不懂为何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焦急询问道,“如何?她还是完璧对吧?”
摘下手套和面巾,仵作有些生气,“不,她已非完璧。”
什么?
此言一出,不光季窈,验尸房内杜仲、南星和京墨也同样震惊不已,交换眼神的同时,慌了神。”怎会!?你是不是看错了?”
蝉衣明明昏死过去,哪里会有人真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侮辱云意?
没想到找人验尸,反而得知云意的处子身已破,这下更说不清。
仵作一边洗手,一边开口埋怨道,“璧口处撕裂明显,有轻微愈合现象且不是旧伤,能看出来是死前不久造成的。亏得我如此信任你们,以为是在帮贼人洗脱嫌疑,没想到你们不光骗了李捕头,连我也想一起骗。我会如实誊写供状纸,绝不会有一丝隐瞒。”
“不是!不是蝉衣做的,你相信我!”
无视季窈的渴求,仵作收拾妥帖独自走了出去,留下季窈四人在验尸房里面面相觑,皆是一派死寂。
“怎么会这样……”
她喃喃自语,眼里的泪意又涌上来。南星还没开口安慰,商陆急忙走进来道,“胡同里那间废宅的火已经灭了,云意娘亲估摸着一会儿就会回来,咱们赶紧把尸体完好无损放回去要紧。”
浑浑噩噩走出来,季窈整个人像失了魂魄一样,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脚跟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
眼看最后的机会落空,回到衙门口的云意爹娘被李捕头叫进去,答应他们三日之后便会升堂审理此案,二人才感恩不迭地带着尸首离开。
因证据确凿,蝉衣被判处十日之后于午门菜市斩首,公告即出,张榜四告。
南风馆因为此事生意惨淡,每日除了那几个常客以外,几乎没有新客登门。原本季窈一点开店营业的心思也没有,想着在蝉衣的案子解决之前先关几天店。可一想到自己馆里养的这些伙计、男倌没饭吃,她又只好硬着头皮开门迎客。
她看着二楼空置的房间,知道杜仲和京墨已经着手去安排替死鬼的事,心里虽然过意不去,却也知道孰轻孰重。
“就算把蝉衣救出来,他以后也不能和大家待在一处了,是吗?”
南星知道她难过,叹一口气道,“活着总有再见之日,窈儿不要太难过。”
她隐约记得京墨曾说起过,蝉衣也是孤苦伶仃,自看着抚养他长大、教他剑术的师父和师娘一家被火烧死后,他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这样苦命的人,为何上天还不肯放过他?
若真是因为自己得罪了金十三娘他才被无辜波及,又叫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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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有脸再去面对蝉衣?
天色已晚,前馆舞乐声不断,在季窈听来说不出的违和,南星看她表情痛苦,张开双臂将她从身后抱住,宽慰道,“回后舍歇息会儿罢,这里有我。”
**
杜仲回到后舍的时候,季窈还坐在木桥上发呆,脚边是几个喝空了的酒壶。他与京墨奔波一天,往返牢里不下数次,自觉疲惫。眼神只扫过季窈泪痕未干的脸,径直转身准备进房间。
“他还好吗?”
脚步顿在门口,他知道少女口中的“他”指的是蝉衣。
“好与不好,嫂嫂不会自己去牢里一看吗?”
少女低头,将脸埋进臂弯。
“我没脸见他。”
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金十三娘找人做的,她就太对不起蝉衣了。
“你还在怀疑这件事跟金十三娘有关?”
一滴泪水自少女眼中滴落,划过面颊。她转过头,怔愣地瞧着杜仲,“要不然,我去求金十三娘好不好?只要她肯放过蝉衣,随便如何处置我,我都心甘情愿。”
“呵,”高瘦的郎君冷笑出声,头也不回进了房间,“你还是这么天真。”
关门声响起,后舍又归于一片寂静。
月色孤寂高悬半空,连空气都在发梢凝霜,冷得让人发颤。
她记忆里还没有见过这样枯寒的冬夜。前馆零星光线洒落池塘,更渠映出后舍的悲凉。
今后南风馆里少了一个会弹古琴、会赠她佩剑的淳朴少年,多了一个心无归处的流浪人,所以夜色也冷得那么哀怨,满是跄踉。
季窈陷在自己悲怆的思绪里,丝毫没觉得浑身已经被晚风吹得冰凉,她将脸深深埋进臂弯,抱住膝盖坐在木桥边台阶上,肩膀不时耸动,伴随她无法抑制的哭声一点点变大。
都怪她。
蝉衣无辜入狱,就算侥幸逃脱,还要被迫走上流亡;云意遭人利用,不仅受辱还丢了性命;南风馆就此陷入低迷,风光不再;杜仲和京墨失去手足一般的兄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她知道他们有多难过。
这一切都怪她。
“呜呜呜呜……”
季窈越哭越大声,整个人在风中颤抖。她抬头无助的看着满池枯败的荷塘,只觉满目疮痍,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碎掉了。
忽然间,头顶一件厚实的黑色大氅从天而降,瞬间将清冷月光完全遮盖。衣料带着温度覆盖上季窈身体的同时,她感觉周身都在回暖。
自衣裳里抬头,少女婆娑的眼神与杜仲冷漠却又带着些许担忧的目光相遇。
第72章 怀抱 “要你。”
他把自己的大氅扔给季窈,虽然动作粗鲁些,但少女抱着衣服自觉暖和不少,就乖乖地收下,将大氅披在肩上,望着满池枯萎的莲蓬发呆。
“是不是我哭太大声,吵着你了?”
她也知道自己很吵。
杜仲掀开衣摆在她身边坐下,高大的身影立刻衬得季窈纤瘦娇小。他目光清冷,较水面上黑漆漆的残荷败叶还冷寂三分,“哭没用。”
“我知道,”季窈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温暖之余,毛领硌得她有些痒,“虽然你们谁也不说,但你们心里都清楚,蝉衣是被我连累的。”
除了金十三娘,她想不出还会有谁如此针对他们南风馆。
她低着头,哭腔又起来,“要不是我逞能强出头,带着你们伤了她的门徒,亦或是在这之后能稍稍留意些馆里有无陌生人刻意生事,我们如今也不至于落得这副模样……赫连尘留下这座馆,和你们平静的生活,就这样砸我手里了。”
眼泪滴落在外袍上,顷刻消失在黑色的衣料上。杜仲头一次见季窈哭得这样伤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怎样。
“大家是怪你。”
她没想到杜仲会承认得如此爽快,抬起头有些发怔,泪眼闪烁看他。杜仲亦与她对视,眸色写满深沉。
“你总是天真地以为,这个世间人人都和你一样,有道理可讲,有道德可依。强出头也好,抱不平也罢,大家总在为你自以为是的行善和一时冲动善后。可我们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幸运。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惹是生非也总有无法收拾的时候。你到底何时才会明白,纯粹的善在这个人吃人的人世间是无法单独存在的。”
他字字珠玑,抨击着世间的恶与阴暗,同时也在提醒季窈,她该摒弃一味的善,放弃那颗无差别企图救人的心。
少女头一次被人像夫子训学生一样说教,他的疾言厉色让她更加难受,心里不知怎的就委屈起来,下唇几乎咬破,“你何需这样疾言厉色……”
“我不是京墨,不会替你摆平闯的祸;我也不是南星,只知道一味地宠你、依你。你若是想听好话,另寻他人罢。”
季窈伸手,一把将正欲起身的他拉回台阶坐好,如倔强的小狗一样抬起头,“你凶我做什么?我都已经认错了。”
他看着那只攥住自己衣袖的手,内心再一次感叹怪力少女实在有些力气,“光认错就完了?”
她吸吸鼻子,从鼻腔里发出娇憨的鼻音,“我说了想去找金十三娘低头,可你不是也嘲笑我‘天真’来着?说起来你就知道嘲笑我,我到底哪里这么招你烦了?”
她越说越委屈,松开他的衣袖又抓伤他衣襟,皱着眉头抱怨起来。
“从我进南风馆第一天你就针对我,憋着坏的想灌我酒、让其他人一起来捉弄我,馆里事事不让我插手。赫连尘那些破事儿,若不是被我碰巧撞破,想来也是绝对不愿意主动告诉我的。虽然我不在乎你到底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可有时候我也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何原因招致你如此厌恶?”
被他这么一说,他才恍惚,后知后觉自己从前对她是严厉了些。
容色俊逸的郎君有些别扭,皎白月光下被少女抓住衣襟,目光对视之间距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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