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根本就没在听。
今日白天出了一阵子太阳,所以晚上雾更浓些,灯盏发出的光所能照亮的区域只到两人三步开外,期间摸索着又避开了陡峭的路段,绕了远路才终于到达山顶。
站在泉眼边上,雾气蒸腾,温暖如春。南星将灯笼挂在树梢,先一步走过来打算替季窈宽衣,被她红着脸躲开。
“做甚?”
还能做甚?
“啊,脱、脱衣服是吧……我自己来。”
她脸红的样子看上去可爱极了,南星没忍住轻笑出声,摊了摊手,“害羞?窈儿全身上下,除了头发缝里我没找着机会扒开来看,其他地方,早就扒开来看过无数遍了。”
她被他夸张的说法吓到,又往后退了一步,“瞎说,哪有无数遍,也就……也就……”
两次?算上未遂,那是三次?
他似乎找到了逗她的乐趣,故意抄着手继续朝面前人走过去,“你不知道吧?每次趁你睡着的时候我都悄悄掀开被子,擒着烛盏,将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看遍了……”
“变态!”一个巴掌打过来,没有打中,刚好被他抓住手腕扯入怀中,抵在她头顶柔声道:“自然是逗你的。没有你的同意,我连你的衣角都不敢摸……”
一边说话一边打脸是什么体验?她分明感觉有双手已经开始兴风作浪,企图搅动风云。
温泉的水汽已经来到两人身边,接着耳垂传来温热的潮湿,打着圈不停往里走,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衣衫落地,珠钗叮当响,一双无瑕玉足没了香汤温水,舒适宜人。
双脚落地,她还没来的及泡进池子里,炙热的气息已经包裹全身。微风轻拂树叶,两道树影紧紧相依偎,在风中摇曳不停。大腿抬到一半没了力气,求饶半天才放下去。接着她翻了个面,黑色的长发先一步沁入温泉之中,随风前后晃动不止。
风太大,灌得太猛了,就连池水也晃荡起来,跟着他一起往里面去。这温泉与别处不同,参杂天然石硫磺在其中,是以汤面纯白,不染杂色。
在这方面,南星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双眼水汽蒸腾比月色还朦胧几分,恨不得一个猛子扎进去,就是死在里面也甘愿。
树大风急,擦刮之间皆是本性使然。以软碰硬也就算了,经得起折腾。
可浑圆上已经肿起来的部分已经分不清是被水汽熏红的,还是被恶意拉拽的。渐渐她觉得哪哪儿都有点疼,泪珠与水渍混杂在一起,刚自面颊滑落就掉进少女无意识张开的嘴里,又咸又涩。
他听见带着哭腔的声音,登时慌了神。正如他之前所说,没她的同意,衣角尚不敢碰一下,更何况她现在在哭。
哪怕地球爆炸,这阵疾风也只好停下。季窈发丝垂落,口水吞咽不停,终于可以歇一口气。她刚想伸手拭去脸上的水渍,面前人已经殷勤地贴上来,拿起汤池边包袱里的绢巾替她擦拭脸上和鬓发的水汽。
两人坐在池子里,水汽几乎将周遭所有事物隐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看着水里坚硬如铁的石块,在纯白色的汤池里尤为显眼,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南星被她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拉起她往自己怀里靠,鼻尖轻蹭讨好道:“弄疼你了?”
倒也算不上很疼,只那一下就过去了,剩下都是天旋地转的美妙。
“没有。”
他忍得辛苦,一张俊脸憋得变了色,看上去可怜极了。季窈向来最吃他这一套,在水里摸索着主动换了个地方坐下,他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些。
可这个坐姿,她势必要更累一些。南星已经尝了甜头,哪还敢让她卖力气,立刻摆正态度,化被动为主动,将池水一波波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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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少女身上泼,让她始终保持温暖,不被寒气扑到。
外人虽不及,鸟雀却不少。
枝头上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几只鸟,声音跌宕起伏,似隐忍、似撒娇,粗细不同,长短不一,混杂在香汤从池子里洒出来的声音里,听不真切。
季窈坐了一阵子脚抽筋了,媚声连连,伸长手去企图将自己脚背板正,以缓解抽筋带来的疼痛。却不想这一动弹,少年也抽了,瞬间肌肉全部紧绷,将汤池纯白色的汁水全部洒出来,一滴滴落在池在边上,差点将包袱里带来的衣裳打湿。
抬头看着月色,季窈知道已经快到下半夜了。
水雾之中他目光又对上来,她顾不上浑身无力,略坐起来一些开口骂道,“是不是我叫你后半夜放我去睡觉,慌着你了。这会子急得跟赶着去投胎一样,闭着眼往里撞,真是要让我半刻不带歇息的……下次不上你的当了……”
后知后觉,南星自己都觉得有些后怕,死在温泉里,还是这种死法。太丢人。
少年脸上潮红未退,几次试图贴上来未遂,窝在水里委屈道:“像我这个年纪的男人不都这样吗……”
是不是都这样她不知道,但她自己铁定是有些吃不消的。
少女不停的往水里看去,生怕洪水猛兽又从水里冒了头。直到他以手指天发誓,今晚再没有第二次了,她才松口让他贴上来,给自己按摩肩背和腿。
每一次与她亲近,都是全新的体验。他心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手上劲道恰到好处,放松之余又舒展筋骨。不知道她是否还气着,南星随口捡了个话题,开口试探道:“之前你在灵堂擒住商怀墨那几招,耍的厉害极了,真是个练舞的好苗子。以后在馆里若是习武累了,我也经常这样给你按上一按,肌肉才不会酸痛。”
说她功夫好,比夸她旁的优点更让她高兴。季窈忙不迭就转过身来,与他兴致勃勃的说起那日情况来。
“当时我但凡有一点犹豫,那剪刀的刀刃就已经要将我脖子划破了!抓头发那一招也是临时想出来的,从前跟象姑馆的掌柜秦眉过招,见他们乱扯人头发才知道扯人头发也挺管用的,嘿嘿。以后只有我一边正经使功夫,一边耍阴招扯人头发,保管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所向披靡!”
她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南星知道她那几招不过刚刚入门,只是亏在她力气大,反应快,恰好又逢对手弱不经风,空有一副男儿的身躯罢。他也不拆穿,只顺着她的话点头。
待少女背对着他,后背一片光洁无瑕,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指尖从她后肩划过,“疤呢?怎么不见了?”
前些时日阿豹偷溜进季窈屋子,企图偷走四方锁的时候,她曾无意间伤了后背,留下足两寸长的划伤,如今怎的才过了几日,疤痕就完全不见了?
不仅如此,他将少女翻过来捧起下巴,才发现她脖子上被商怀墨用剪刀抵住喉咙时留下的血痕也不见了。
季窈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兴许是我尚年轻,恢复得好呢。”
是吗?
南星没想明白。
泡的时间长了些,季窈有些缺氧。他抱她起身,略往边上坐了些,恍惚间余光扫到粉蕊翻红,若隐若现,从水里露了边,他才晓得方才是真的将她弄疼了。
动情处,天性难改。极致的爱恋却可以抵挡一切欲望。南星宠溺地瞧着面前人眉飞色舞,巧笑嫣然,感觉到自己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将他填满。
季窈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放下双手搂上他脖子道:“做什么这样看我?”
“看你高兴,我也高兴。”
少女怯魅一笑,露出女儿家的娇羞来。
“我是高兴,案子破了,贼人也抓了,商陆想要的观音像也找着了。我还能吃个饱饭同你在这香汤里泡着,你说,值不值得高兴?”
南星眸色幽深,还打算再逗逗她。
“可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窈儿只为这一件事都能如此高兴,以后再遇到其他不高兴的事,又该做何解?”
“遇到不高兴的事就避开,避不开就打,这不正是我找你学武功的意义所在吗?”
“你想靠武力解决世间一切的难事?”
季窈看着他,目光狡猾,“你在说我不够聪明?”
他没忍住,鼻尖轻蹭她面颊,痒痒的,引她不停缩着脖子。
“再也没有比你更聪明的小娘子了。文武双全,天下无双。”
“哈哈我可太喜欢你了南星!”
她爽朗大笑,一下下拍在他肩上,竟然拍得他有些疼。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少年倏忽间愣住,明显有些猝不及防。
回过神来,看他呆愣的表情,季窈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口不择言,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正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一下,面前人却突然将她搂进怀里,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一下下撞击在她身上,强烈而充满生命力。
他欣喜若狂,语气已经不自觉上扬了几个高度。
“我没有听错吧?是真的吗?窈儿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吗?应该是喜欢的吧。
他生得好看,也会照顾人,房事上更是无可挑剔。
重要的是,他在乎她,喜欢她,眼里心里好像都是她。
双手抚上少年宽厚的背,少女的声音带上满满的安抚感,“嗯,真的喜欢你。”
短短五个字,对于南星来说已经是无价之宝,他久久的将少女抱在怀里,恨不得与她骨血相融。
夜色啊,明月啊,你们都听见都瞧见了,她说她喜欢他,千真万确,不是做假。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看着时辰也差不多泡了有两盏茶的功夫,南星依依不舍将她松开,唤着她起身穿衣。
在水里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加上方才站着的时候,因为身高差的缘故,季窈有一段时间直接站在了南星脚背上,故他走出汤池时明显有些腿软,只不过当着季窈的面强装镇定,少女却分明看见他小腿肚在发颤。
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下山路上季窈没忍住,一直笑他。
“纵欲过度的表现大概就是这样罢。”
他哪有?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窈儿这嘴还伶俐着,看来是还没尽兴,不如回去以后我到你房里来……”
“别,”季窈赶紧推辞,往前快跑了几步,把他远远地甩在后头,“留些精神,明日下山了。”
**
翌日,风和日暄,浓雾早早就散了。
因屋内彻夜点着炉炭,季窈房中窗户半开,从虚掩的缝隙中传来仆人们吵闹的声响。
少女披着外袍来到窗前,看阿虎他们正挽起衣袖往外走。后者看见睡眼惺忪的少女了,语气兴奋道:“山下铺桥的人已经到了,说是这桥最快今日就能铺好!”
“真的吗?”
她喜上眉梢,赶紧简单洗漱穿戴好,在桌上拿了块蒸糕叼在嘴里就往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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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赶。
悬崖这头,山庄里仅剩的四个仆人和两个丫鬟全跑去帮忙,六人分别将钉入地下的四根手臂粗的弩箭死死抱住,商陆和南星则是从弩箭与粗绳的连接处另系上绳子,在最近的树干上绕两圈,借树干将绳索紧紧拉住,防止弩箭从地上弹出。
而悬崖对面,除帮忙的人都在做同样准备以外,一名看上去瘦瘦黑黑的少年郎正将绳索系在腰上,接着拿着打好孔洞木板开始往悬在崖中的四根粗绳上面行走,每走一段就弯腰蹲身,伏在绳索上将木板拴在粗绳之上,然后又退回去拿下一块木板,如此循环往复。
她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少年郎动作麻利,明明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却丝毫不曾畏惧,她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下。
众人一直忙到晌午,对面少年被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唤了回去,示意商陆他们吃完饭再接着干活。这时一辆马车在他们身后缓缓驶上半山腰,车夫跳下马车一掀帘子,即便隔着山崖的距离,季窈仍然一眼就看出来人熟悉的面孔。
“京墨、杜仲?”
他们怎么来了?
季窈与南星二人离开龙都足半月有余,久了不见面,此刻看见熟面孔有些激动,少女几步上前,高举双手朝对面示意,“京墨!杜仲!我在这里!”
少女一身朱红色大氅,站在悬崖边宛若冬雪枝头唯一一朵盛开的红梅,别提多扎眼。杜仲仍旧是那副死样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只有京墨眼中盛满笑意,第一次有悖自己温柔男妈妈的形象,双手放在嘴边,略大声回应道:“瞧见了!你们还好吗?”
“都好!就是吃的东西太少了!”
京墨闻言,侧过脸去和搭桥的匠人们说了几句,复点头朝季窈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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