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岑依洄打开外卖袋,里头餐点种类繁多,梁泽似乎把楼下早餐店前排热销产品都点了一份。
打包盒摆放完毕,岑依洄随手拿了发箍带进浴室准备洗漱。
一抬头,望向镜子,视线猝不及防落在自己耳垂和脸颊上。淡淡的红色薄晕,肯定也叫梁泽看了去,她有些发窘。
掌心鞠一捧冷水,泼了好几遍,试图将那股恼人的热意压下去。
皮肤上的水珠不断聚集,从下巴滑落,顺着锁骨的曲线蜿蜒流淌,隐没在宽大的衣领间,她察觉胸口有股冰凉的冷意。
岑依洄凝视镜中湿润的脸庞,不禁想起,昨夜梁泽指尖在她身上滑动的轨迹,与水珠的路径分毫不差。
明明要求梁泽忘记,可她自己却忘不掉。真是奇怪-
世博会志愿者的工作一周四天,岑依洄只上岗到八月中旬。按照大学录取通知上的要求,她得提前两周去参加新生军训。
军训必须住校,报道前一天,岑依洄参考网络上总结的住宿必备清单,特地去了趟隔壁超市大采购。货架琳琅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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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对比不同品牌洗发水的香味成分。
梁泽这时打来电话,问她具体报道时间。
岑依洄松开购物车,一手接电话,一边蹲下身,拿了下排的沐浴露查看香味成分。
过载的购物车在地板上慢慢滑动,无知无觉地挪到她身体后方。岑依洄起身时没注意,后背撞到购物车,给了它一股推力,购物车径直撞向旁边堆积的促销陈列台。
伴随“砰——”的响动,瓶瓶罐罐如山石滑坡接连滚落,瞬间吸引了所有顾客的目光。
岑依洄愣在原地。电话尚在接通中,梁泽问“怎么了”。
“在超市买东西,出了点状况,我稍后回你电话。”岑依洄扶稳购物车,没等梁泽回复就将电话挂断,同时弯腰,帮赶来的超市阿姨一起收拾残局。
超市阿姨嘴里不停地唠叨“要命了要命了”,望向岑依洄,“哎哟小姑娘,你人没事吧?”
岑依洄轻揉了揉背脊:“我没事。”
“幸好都是塑料瓶不是玻璃瓶,否则砸地上可不得了。”超市阿姨瞥了眼岑依洄的购物车,“你买了单人床的四件套啊?看来是去大学报道,最近这款全是大学生来买。”
岑依洄点点头:“是去大学用的。”
超市阿姨随口问了句:“怎么你一个人来买啊,家长呢?”
“家长都忙。”岑依洄含糊道。
结果刚在收银台买完单,梁泽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超市,从木愣愣的岑依洄手中接过购物袋。超市阿姨重新盘点好促销品数量,热心问:“小姑娘,有家人来接你啦?”
岑依洄也没想到梁泽会出现在面前。
“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你小区附近,”梁泽解释,“所以过来很快。”
整整三大袋生活用品,从牙膏牙刷到床带被罩,巨细无遗准备周全。梁泽将袋子一一放进车里,说到时送她去学校。
大学城在郊区,远离市中心,路途遥远,岑依洄便应了下来。作为回报,她提议:“梁泽哥哥,我做顿午饭请你吃吧。”
车内空调冷气缓缓逸散,梁泽启动引擎,唇角跃起轻笑看向她,语气带了调侃:“你做?”
岑依洄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我练了一段时间,技术还不错的。”-
岑依洄学厨艺的机缘,来源于一位海外高人气美食博主。
她看博客的目的,最初是为了找外语素材随便练练耳,结果那位博主的美食教程太过详细,让岑依洄萌生出“我好像也行”的错觉。
于是跟随视频教程,买了大量调味品和食材。没料到她在烹饪方面还挺有天赋,摆出的餐盘色香味俱全。
梁泽侧倚在厨房门口,大少爷似的双手抱胸,注视她忙忙碌碌的背影。
岑依洄对屋内的摆设和工具驾轻就熟,仿佛早已融入并归属于这个空间,整个家散发着带有浓郁的岑依洄个人风格的生活气息。
按照美食博主建议的仪式感,原本还要铺白色桌布,但手刚打开布料,顿了一下,总觉得不对劲——太像在约会了吧。
犹豫片刻,岑依洄收了桌布,只在餐桌中央摆放装饰性的花瓶,点缀一支鲜嫩的粉色洋桔梗。她按照西餐的就餐顺序,先上冷肉拼盘,然后是覆盖一层金黄奶酪的醇厚法式洋葱汤,主菜精心煎制了鳕鱼排。
岑依洄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手艺,拍了张照片,然后叮嘱:“梁泽哥哥稍等一下,我再拌一道餐后沙拉。”
说着再次转身进了厨房。
白色沙拉碗里装了菠菜、黄瓜、樱桃番茄和红黄甜椒,岑依洄打开厨房上层柜子,踮起脚尖伸手找酱汁瓶。
瓶子位置靠内,指尖还差一点勾到,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描淡写的询问:“要哪一瓶?”
岑依洄猛地一回头,就撞见梁泽微微下敛的淡然眼眸。
厨房明亮的光线洒在梁泽的眉眼间,让他的表情平添了一丝柔和,岑依洄怔了一下,指了指目标:“那个绿色盖子的油醋汁。”
梁泽“嗯”一声,不紧不慢地伸手,轻松取下瓶子,递到岑依洄面前。目光在她莫名拘谨的面容上停留一瞬,后退半步,“准备得有模有样,下次吃你的饭,我得穿西装。”
这声玩笑,驱散了岑依洄心头那丁点儿不自在。
说来奇怪,岑依洄最近面对梁泽,无论是电话里或现实中见面,总是时不时涌上一股难以描述的紧张感,明明以前的自己不会这样的情绪。
她琢磨了一阵,把缘由归因于那晚醉酒的心虚-
报道当日,梁泽换了辆空间更大的汽车,以容纳岑依洄堪称搬家数量的行李。
车辆还没出内环,装修公司联系梁泽,问他现在是否有空,想上门测量新房尺寸。
梁泽还有一年毕业,届时打算回申城,市郊翻修过的别墅空空荡荡,他在市中心新购入了一套新住宅,方便平日通勤居住,正委托设计公司装修。
“不太方便。”
梁泽话音刚落,袖子忽然被扯了扯,副驾的岑依洄用口型说:“时间还早,来得及。”
车辆拐了个弯去新房。
房子位于黄浦江西沿岸新开发一片滨江区域,这一带是本市较为年轻的高端住宅区域,建筑本体多采用大面积的玻璃幕墙和石材立面,小区内绿意葱茏,隐私性极强。
滨江沿岸修建了公共绿地和步行道,除了众多外企和金融机构在此地设立办公室,也吸引了大量艺术馆入驻。
梁泽买下的是一套三室两厅格局的临江住宅,在十五楼,配有大面积的观景阳台。
量房专员带了激光测距仪挨个房间进入,而岑依洄定定地立在阳台上,望向远处泛波光的江面。
装修公司的人完成工作离开,而岑依洄的思绪还在游荡。梁泽从后叫了她名字,岑依洄才反应过来。
梁泽站到她的身旁,顺着她的目光:“在看什么?”
岑依洄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以前在香港练舞的舞房,望出去的景象,和这里差不多。”
第33章 胸针 你跳舞的模样很漂亮。(二更)……
自从周惠宣离开, 岑依洄很少提及当初在香港的生活。
那段与母亲共同生活的经历,尘封在隐秘角落许久,不知怎的今天被划开一道口子, 徐徐流泻而出。
周惠宣担任形体指导的基础工资不算多, 但她那些有钱男朋友的场外援助相当可观。周惠宣不爱存钱, 到手的工资月月花光, 工作了很多年还是带着岑依洄到处租房。
然而在钱财方面, 岑依洄没有立场评价周惠宣, 因为她本人是直接受益者——周惠宣除了负担她衣食住行的开销, 还为她在寸土寸金的中环报了昂贵的舞蹈训练班。
舞蹈老师严厉, 按照周惠宣的嘱咐, 每次课堂如实记录岑依洄的表现并即时反馈。
岑依洄不敢迟到懈怠,放了学, 背起书包冲向地铁站,混在熙熙攘攘的乘客中间抵达中环站。
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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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香港作为亚洲金融中心, 吸引了全球投资者的目光,恒生指数一再突破历史新高, 内地企业争相赴港上市。
中环巍然排列的摩天大楼, 户外电子屏经常打出“热烈庆祝某某公司在港交所成功上市”的广告标语。正晴集团上市, 也投过铺天盖地的广告。
岑依洄的舞蹈教室就在其中一栋,也是十五楼, 立在教室落地窗边拉伸时, 能看到璀璨繁忙的维多利亚港。
楼下精英们西装革履,匆匆穿梭于银行和投资公司,和大力发展金融业的申城十分相似。
梁泽盯着陷入恍然回忆中的岑依洄,突然问:“放弃跳舞,后悔吗?”
许多同学和老师问过同样问题。岑依洄根本无需大脑思考, 因为“不后悔”三个字已经成为她脱口而出的本能回答。
放弃周惠宣对她倾注无数心血的芭蕾舞,是针对周惠宣抛弃她这个行为,最强有力的惩罚和对抗,绝对不可以谈后悔。
然而“不”字刚到嘴边,就被梁泽打住:“先别急着告诉我。”
岑依洄也不知默默和谁赌气:“不行,你既然问了,我当然要告诉你,我不后悔。其实放弃跳舞没什么的,现在选的专业我也很喜欢。”
梁泽不置可否:“上次去你家里,客厅斗柜上的相框,摆的全是你以前舞蹈比赛的照片。”
岑依洄抿了抿唇:“我大概忘记收起来了。”
说完,肩膀不自觉地微微偏转,试图和梁泽错开眼神。
梁泽却不给岑依洄机会,双手轻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直面自己:“既然笃定不后悔,为什么肢体语言展现出回避?”
“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是想听我说‘后悔’吗?我就是不想完成妈妈的愿望,每次都是她做选择和决定,我总有拒绝的权利吧。”
岑依洄不服输地瞪着梁泽,稍显气急败坏的语气,在他始终静定的专注凝视中渐渐败下阵。
“梁泽哥哥,别聊这个话题了。”岑依洄的嗓音恢复如常,“我要去上正常的大学,这是既定事实,至于后不后悔,已经没有意义。”
梁泽松开岑依洄的肩膀,“依洄,不要钻牛角尖,我并非预设答案想听你说‘后悔’,只是希望你以后做的任何决定,出发点都是自己,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而自我为难。”
岑依洄沉默不语。
让她情绪低落不是梁泽本意。
岑依洄对周惠宣离开这件事,抵触情绪还是很重,当下显然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思绪流转间,梁泽轻轻一笑,话锋忽转:“刚才那番话就当作是我补给你的成年生日祝福。”
岑依洄蓦地看向他,眼神写满惊讶。
只听梁泽继续道:“对不起,没记得你的十八岁生日。”
“哪有人过了好几个月才补生日祝福。”
她都从未成年变成了成年人。
梁泽笑了下:“不仅补祝福,还准备了生日礼物,要不要?”
刚才向梁泽闹过脾气,理应硬气一点拒绝,但岑依洄压不住该死的好奇心,舌头闪了闪:“要。”
梁泽拿出一个红色皮质的小盒子,长方形,比普通的首饰盒扁一些。打开了盖子,一枚宝石镶嵌的舞伶胸针躺在中央闪耀。
舞伶头戴金色王冠,芭蕾裙上半身呈银色,下摆是粉色,犹如一朵盛开的奥斯丁玫瑰。舞伶摆出了单脚踮起的芭蕾姿势,和岑依洄客厅相框里的一张照片几乎完全相同。
岑依洄捧着精美的胸针爱不释手,联想到梁泽刚才有关芭蕾的问题,茅塞顿开:“梁泽哥哥,原来你一直很欣赏我的舞蹈水平!”
听着怪自恋的。
“想多了,我看不懂芭蕾舞。”梁泽的语气略微带了点玩世不恭,亦真亦假叫人分不清,“只是觉得你跳舞的模样很漂亮。”
第34章 打扰 能去北京找你吗?
岑依洄从小被夸到大, 对赞美词几乎免疫,但在梁泽这里出了意外。
他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声欣赏,在她心中掀起无法平息的涟漪, 整个军训期间, 岑依洄只要看到那枚舞伶胸针, 情绪便被反复搅动。
宿舍门口, 新室友陈一沁提醒:“依洄, 快去操场集合啦, 迟到会被罚一百个俯卧撑。”
“马上就来。”岑依洄把胸针锁进抽屉里, 走之前, 匆忙在外露的皮肤上喷了防晒霜。
烈日炙烤下的绿茵地, 披了一层金色薄纱,大学新生穿着迷彩服, 排成整齐的方阵,随教官的口令, 边齐声呐喊,边铿锵有力地踏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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