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意思,谁敢把那妾室迁进苏家的祖坟,还不快派人去把她叫回来!”
苏柏立因老夫人的话面皮发紧,何氏则神态自若地带着苏蕴玉坐下。
苏蕴玉在苏蕴珠出嫁后没多久也许配了人家,亲事是苏蕴玉的舅舅出面张罗的,夫家在宣府,祖上出过两任官吏,很有些家底。
苏蕴玉的丈夫品性不错,就是人平庸了些,苏蕴玉嫁过去后,怎么都不满意,和丈夫婆母都处不好,这几年九边时时打仗,不甚太平,前段时间苏蕴玉找借口回了娘家,住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回宣府的事。
何氏乐得女儿陪在身边,自然也不会着急让女儿回去。
听到老夫人发难,苏柏立连忙道:“儿子这就去庄子上把那孽女带回来向母亲请罪。”
是以苏柏立人刚进和寿堂,步子都没踩稳,又转身出府去了。
老夫人不屑地撇了一眼苏柏立的背影,对苏柏年道:“你也去,省得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使唤不动。”
苏柏年道是,随后带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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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也走了。
这个时候又有下人来报:“容王妃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满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老夫人拄着拐杖,由下人搀扶着走在前面,准备带着其余的人前往仪门迎接苏蕴珠。
亲王正妃的车驾自远处蜿蜒逶迤而至,当苏蕴珠的舆轿来到近前时,老夫人正欲携众人敛衽跪拜,苏蕴珠急忙从舆轿中下来,伸手扶起老夫人:“祖母这是作何,真是折煞珠儿了。”
老夫人看着尊贵优雅的孙女,眼中满是思念:“您如今是容亲王妃,我等理应如此。”
说罢还是坚持跪了下去,随即伯府众人都随老夫人向苏蕴珠跪拜请安。
苏蕴玉跪在人群中,抬头悄悄看了一眼接受他们跪拜的苏蕴珠,穿着红罗织金褙子,外面罩着一件绛红色漳绒披风,满头珠翠,身后内侍仆婢成群,是那样的尊贵,那样的高不可攀,苏蕴玉想到了她平庸无能的丈夫,不由握紧了双手,她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
“免礼,免礼!”
老夫人刚行完礼,苏蕴珠连忙将她搀扶起来,身后的结香和凝香则扶起了站在老夫人身侧的周氏。
周氏看向女儿:“珠……王妃安好?”一句话未说完眼泪就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苏蕴珠眼中含泪:“母亲,女儿一切都好。”
众人簇拥着苏蕴珠往和寿堂走去,老夫人和周氏与苏蕴珠走在前面,低声说笑,何氏和苏蕴玉跟在后面,接沉默不语。
苏蕴珠扫视一圈,眼神在苏蕴玉和何氏身上一略而过,对苏蕴玉的存在并未表现出惊讶。
苏蕴珠问周氏:“母亲,父亲呢?”
周氏挽着女儿的手,低声道:“到庄子上去了。”
苏蕴珠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抿唇不语。
众人回到和寿堂,苏蕴珠先坐了主位,老夫人在她右侧坐了,其余人才分坐于两侧。
老夫人细细打量苏蕴珠,见她虽衣着华贵,妆容精致,但神色隐隐有些憔悴,知道她这两年过的并不舒心,有些心疼,心中暗恨苏蕴雪,面上却不露分毫,笑着道:“两年不见,王妃越发貌美,仪态万千。”
苏蕴珠道:“祖母久不见孙女,自是觉得孙女什么都好,”她担忧地看着老夫人:“我在明州接到母亲的信,信中说您病重,我心中着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偏偏现在才回京,您如今可大好了?”
“与前些日子相比好多了,只是年纪大了,身体终究不如从前。”
“祖母要好好保重才是。”
周氏坐在苏蕴珠右手边,此时接话道:“王妃放心,这几日太医院的太医每日都来为老夫人请平安脉,我会好好照顾老夫人的。”
周氏命身后的乳母将一幼童抱到苏蕴珠面前:“这是你弟弟,今年都满两岁了。”
乳母怀中的幼童生的白嫩嫩的,一脸乖巧懵懂地看着苏蕴珠,苏蕴珠看了心中柔软,身后的大丫鬟结香立马呈上一只工艺精巧的金锁。
苏蕴珠接过亲自待在幼弟颈项上:“这是给幼弟的礼物,保佑幼弟平安如意。”
周氏在一旁看着,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时苏柏年和苏柏立回来了,前者满面怒容一脸挫败,后者则垂头丧气。
苏柏年看见坐在上首的苏蕴珠,终于露出几分笑容,上前行礼:“王妃回来了。”
苏蕴珠连忙起身托住苏柏年的手,眼中满是孺慕思念:“爹爹不必多礼,二叔也免礼罢。”
苏蕴珠看向二人身后,没有看见苏蕴雪,笑容勉强起来,她问苏柏立:“怎么,三妹妹没有跟着亲生父亲回来吗?”
苏蕴珠将“亲生父亲”二字咬的极重,苏柏立闻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旁苏柏年的脸色也沉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在府里怯懦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女,一朝做了容王的宠妾,竟然张狂起来,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不屑一顾。
他们赶到庄子上的时候,崔姨娘的棺椁已经被起出,之前被派去守庄子的几个家仆被一众身着劲装,手持长剑的侍卫拦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站在最前方的苏蕴雪打扮素净,身上笼着件银白色刻丝斗篷,正背对着他们,看着崔姨娘坟茔的方向。苏柏年和苏柏立刚一走近,立刻被侍卫拦下,二人只能停在离苏蕴雪几丈远的地方。
苏柏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庶女落了脸面,不由怒从中来,疾言厉色地对着苏蕴雪的方向喝道:“三丫头,你简直放肆!回京不拜见父母长辈,却擅自跑到这里来,你眼里有没有尊卑上下,有没有孝道?!”
第63章 迁坟
苏蕴雪转过身, 露出一张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又娇艳的脸,神色不喜不怒, 看着苏柏年和苏柏立的眼神像是在看两个陌生人。
苏柏立看着女儿投来的生疏的眼神,心中百味杂陈,他开口道:“雪儿……你还是,还是先跟为父回去拜见老夫人,迁坟的事,没有老夫人首肯,是不可能让崔氏入苏家祖坟的。”
苏蕴雪嘲讽地笑出声:“谁说我要将姨娘迁进苏家祖坟了,你们苏家将她迫害至此, 想她泉下有知,也不屑和姓苏的人埋在一块儿。”
苏柏年和苏柏立满眼错愕, 一时竟忘了说话。
苏蕴雪接着道:“你们千方百计逼我回京,甚至连迁坟这种借口都用上了,如今我回来了, 迁坟的事就不劳钦安伯府操心了,我自有主意。”
“你……你放肆!你眼里可还有家族长辈?你如此忤逆不孝,就不怕世人戳你脊梁骨?!”
苏柏年被苏蕴雪的话气得暴跳如雷,他万万没想到当初在府里逆来顺受的庶女如今竟如此狂悖,忍不住上前几步要拉苏蕴雪:“还不跟我回去向老夫人赔罪!”
一直守在苏蕴雪身旁的卫成上前一步,挡在苏蕴雪面前, 神情冷傲:“钦安伯,不得无礼。”
苏柏年一看拦着他的侍卫身材矫健高大,眼神肃然, 隐隐透着一股对他的不屑, 心知此人应是容王的心腹亲卫,心中生了几分怯意。
容王竟然将自己的亲卫派给苏蕴雪, 只为一个姨娘迁坟,这是何等的纵容宠溺,随即想到两年无所出的女儿,心中又恨又怒,却因卫成在场,不敢再朝苏蕴雪发作,只好转头骂苏柏立:“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还不快让她回去!”
苏柏立只好道:“雪儿,你还是……还是先回苏府,迁坟的事,以后再说。”
苏蕴雪看着苏柏立,神情冷漠:“父亲,”她喊出这个陌生的称谓,心中升起一股不适,“你知道苏家为何一定要让我回京吗?”
苏柏立偏过头,不敢看苏蕴雪的眼睛。
苏蕴雪又问:“你知道我去了苏府会遭遇些什么吗?”
苏柏立讷讷不言,苏柏年开始面露心虚。
苏蕴雪嘲讽道:“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你只要一辈子跟在你的好大哥后面言听计从就好了,任由他们残害你的妾室和女儿。”
苏蕴雪无谓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非要我回来,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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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了,你们要迁坟,那我就迁,我会将姨娘的棺椁带走,从今往后,姨娘和你们苏家,再无瓜葛。”
古人的宗法观念深入骨髓,若是脱离家族,活着举目无亲,受人唾弃,死后更无香火供奉。
古人深信身后事,是以无论如何都不敢主动提出脱离家族,除非那个人疯了,是以苏家才会自以为是,妄想借此拿捏住苏蕴雪,可惜她不吃这套。
因此不仅苏柏年和苏柏立,甚至一旁的卫成都为苏蕴雪之言感到震惊。
苏柏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蕴雪:“你……你这是要和苏家划清界限?你连父母都不认了,你疯了?”
苏蕴雪冷笑:“钦安伯说笑了,苏家生养了我,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只是如今我已是容王府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很多事情,你们已经不能做我的主了。至于姨娘,她被埋在这庄子上多年不闻不问,想来苏家是不怎么愿意承认她的,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这个做女儿的,来为她供奉香火吧。”
说完她对卫成道:“今日有劳指挥使了,走吧。”
苏蕴雪越过苏柏年和苏柏立,目不斜视,连个眼神也懒怠施舍给她的苏柏立。
苏柏年被苏蕴雪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抖着手指着苏蕴雪道:“你!你这是在恃宠生骄!仗着容王对你的宠爱,竟敢对母家如此放肆!”
苏蕴雪回头,眼尾微微一挑,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是,又如何?”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卫成跟在身后,看着苏蕴雪的背影,神色复杂。
最终苏柏年和苏柏立都没能将苏蕴雪带回苏家,而且按苏蕴雪的意思,以后她都不会再踏进伯府的大门。
面对苏蕴珠的质问,就连苏柏年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噗嗤!”
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苏蕴玉这时却忍不住笑出声,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苏蕴珠看向苏蕴玉,眼神不善,堪称冰冷。
苏蕴玉丝毫不惧,甚至笑靥如花地看着苏蕴珠,道:“大姐这王妃做得可真威风,连身为媵妾的三妹妹,都可以不听你的话呢……今日容王殿下没有随大姐一同回来,可是在陪三妹妹?”
苏蕴珠远嫁明州,时隔两年才回来,仪仗到达钦安伯府大门时,在场的人没有看到容王的车驾就已心知肚明,却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此事,就是怕苏蕴珠下不来台,苏蕴玉倒好,毫不客气地揭苏蕴珠的伤疤,故意让苏蕴珠难堪。
一旁的何氏连忙拉住苏蕴玉,不等老夫人开口,忙起身请罪:“这丫头这几日身体不好,脑子有些不清醒,说些胡话,王妃和老夫人切莫怪罪。”
老夫人冷冷道:“既然病了就待在屋里好好养病,若是在家还养不好就回婆家去,哪有嫁出去的女儿一直赖在娘家的,若不是邹家看在珠儿的份上,容得她这么放肆?!”
邹家就是苏蕴玉的夫家。
何氏吃了教训也不反驳,唯唯应是:“媳妇这就带玉儿回去。”
说着忙拉着一脸不服的苏蕴玉,和苏柏立一同离开了和寿堂。
周氏冷冷瞪了一眼何氏母女的背影:“老二家的嫁了人还是如此拎不清,倒不如她那个娘会能屈能伸。”随即握住苏蕴珠的手,满脸担忧地看着女儿。
苏蕴珠对周氏笑了笑,表示不要紧。
二房的人走后,苏柏年才沉着脸将在庄子上的事说出来。
周氏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这个狐媚子!当初就应该让她和那个姨娘一起去死,何至于今日害我珠儿至此!”
老夫人沉沉叹了口气:“是我看走眼,这个丫头,是个狠心无情的,如今一朝得势,要用家族孝道压她,难了……”
周氏不甘道:“难道就这样让她恣意妄行吗?”
老夫人道:“本以为此次回京可以借崔氏将她困在府中,如今她连伯府大门都不进,直接带人将崔氏的棺木起走了,还扬言不屑进苏家祖坟,在她生父面前尚且如此,我们这些不相干的又能拿她如何?更何况,她之所以敢如此放肆,是因为她身后站的是容王!”
苏蕴珠坐在上首,低着头,并不看祖母和父母。
老夫人对苏柏年道:“王妃昨日才进京,一路舟车劳顿,这会儿想是累了,你去看看,王妃的闺房收拾好了没有。”
苏柏年做父亲的,哪里就需要亲自去看女儿住的院子,苏柏年知道母亲和妻女是有体积话要说,于是也离开了。
苏柏年走后,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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