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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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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要把人融在这春水之中。

    如今这眼眸,只有一片茫然的浓雾。

    桑静榆和军医检查了一番,军医摇摇头,斟酌道:“将军头部伤处有淤血,想必眼患是与此有关,如若淤血能清,想必还是能复明的。”

    方若渊问道:“那如何能清了淤血呢?”

    军医答:“我开些活血化瘀的药,至于什么时候淤血能散了,还是要看造化。”

    相较于众人的错愕,裴霁曦面色平淡,只道:“能活着回来,已是大幸了。”他抬头循着方才方若渊发声的方向,“你们是如何救出我的?”

    方若渊看看一旁一直站立着的初学清,答道:“是礼部侍郎初学清大人前去和谈,用计离间北狄内部,北狄王一派以为朝中会派人暗杀你,行了方便,结果却方便了我们救你出来。现下严将军在整顿边防,以防北狄人发现后强攻。”

    “初侍郎?初侍郎现在何处?”

    初学清此时才走上前,稳了稳声音道:“下官在这里。”

    裴霁曦循着声音转头,感激道:“多谢初侍郎妙计,救命之恩必铭记于心。”

    “侯爷言重了,此次下官出使本是为救太子殿下,侯爷已提前将太子殿下救出,下官要感激侯爷才是。”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寒暄了,定远侯刚受伤,此处不宜这么多人围着,散了吧。”桑静榆见不得初学清和裴霁曦这样你来我往,打断了他们的寒暄。

    裴霁曦听到女子声音,愣怔片刻,身旁的墨语小声告诉他,是初夫人来帮忙医治。

    身旁军医也道,有些伤口还未处理好,众人这才散去。

    帐内只留下军医和墨语帮着裴霁曦处理伤口,方才在众人面前,裴霁曦很快接受了自己不能看见的事实,可他身为主将,不能在众人面前倒塌,哪怕失明,也必须装作不在乎一般。

    身上的伤口一个个被处理,这种疼痛已经不能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他只深深闭上眼睛,良久,复又睁开,还是一片黑暗。

    在北狄营中,是过往的那一点点回忆支撑他熬过种种刑罚,他仍觉得能找到冬雪,只是如今,哪怕找到了,他也再看不见她了。

    他问身旁的墨语:“轻风可有消息?”

    之前听说樟安有个女商,雷厉风行,叱咤整个樟安商会,带着江南一带愈发繁荣,便派了轻风前去打探,是否会是冬雪,即使那女商不是,她手下也有好几个女掌柜,都有这个可能。

    墨语低声答:“没有。”

    初侍郎和冬雪长得很像,他本犹豫是否要告知裴霁曦,可今日方将军回来后告诉他,初侍郎有可能是冬雪失散的兄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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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初侍郎也没有冬雪的消息,他便不忍再让裴霁曦有希望后再次失望。

    裴霁曦的眼眸看不见情绪波动,再次沉默下来,任由军医一点点割着腐肉,不吭一声。

    第34章 一别经年,却又要兄弟相称。

    桑静榆拉着初学清出帐, 夜色下的初学清带着风尘仆仆的倦色,这倦色之中又有浓得化不开的忧虑。她看到初学清手上还有血迹,将自己的帕子浸湿, 让她自己擦干净。

    她无奈对初学清道:“你这是关心则乱呢, 怎么把我也叫过来了,军医的医术不比我差。”

    初学清擦着手上的血迹,血迹凝固久了, 需要很用力才能擦干净。她轻声道:“我只是太害怕了。”怕一丝他死亡的可能,因为不能承担这种后果, 所以把所有能想到的都做到。

    她问桑静榆:“定远侯的眼睛可有希望?”

    桑静榆摇摇头:“方才不是说了么,头部受伤, 可大可小,如今只是失明, 都是万幸了。外敷内服,好好调养, 兴许还有复明的可能, 如果一直让定远侯这么忙碌,那可够呛了。”

    初学清手中的帕子已经变为红色, 她的手也露出本来颜色,可她仍觉得她的手似流血般疼痛。她低语道:“他身上担子重,很难有放下的时候。”

    桑静榆瞥了她一眼:“和你一样啊, 你也没有放下担子的时候。”说着挽住她的手臂, “不过呢, 你还有我嘛, 你自从见了定远侯, 眉头就没解开过,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呀, 别总憋在心里。”

    初学清对谁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可桑静榆知道,她心里紧闭的很,谁都走不进去,桑静榆自诩闺蜜,可初学清也鲜少向她倾诉。

    初学清用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眉头,竟把心事带到了脸上,实在不该,她转头冲桑静榆笑笑,“无事,人也救出来了,若下一步和谈顺利,我们也就该回了。”

    “唉,看你状态不好,我都不好和你说,但是实在憋不住。”桑静榆凑近初学清的耳朵道,“我在邺清听闻,定远侯先夫人给他生了个女儿,现在都六岁了。”

    桑静榆说出来,是想让初学清别再念着那点旧日情谊,为定远侯费力伤神。

    初学清愣怔片刻,只轻轻应了声“哦”。

    六岁,也就是她离开没多久,裴霁曦就成亲了。

    她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似是一直以来自己不敢踏足的净土,早已有人至,甚至留下了纷杂的足迹。

    而她,却永远去不了那方净土了。

    在她二人身后,吴长逸远远地看着她们,虽然夜色深重,可习武之人目力极好,他甚至能看清桑静榆紧紧挽着初学清耳语的神情,还有初学清冲桑静榆微笑的模样。

    他和桑静榆也算是青梅竹马,一直以为会这样顺利成亲,相伴到老。可谁知他只是说了不愿桑静榆抛头露面行医,桑静榆就毁了婚约,另嫁他人。

    他一直觉得错的不是自己,也一直看初学清不顺眼,可近日看到他二人相处的方式,忽而觉得,或许错的,就是自己。

    *

    翌日,太子得知裴霁曦被救回,亲自去向裴霁曦道谢,坦言了自己的鲁莽,致一军之将遭此横祸。

    初学清去探望裴霁曦的时候,就看见太子涕泪横流,痛哭忏悔的模样。

    她心中暗叹,太子和景王的气度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奈何陛下就是如此溺爱太子,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因为先皇后生景王后难产而死,陛下对景王就如此薄待。用裴霁曦来换太子的平安,她更是觉得不值。

    太子见她来了,止住了哭声,带着点呜咽对初学清道:“这次多亏了初侍郎妙计,救出了定远侯,不然孤真是难辞其咎啊!”

    初学清淡声道:“此乃臣子的本分。”

    裴霁曦听到初学清来,应是寻自己有事,便道:“太子殿下,臣已大好了,多谢殿下关爱,实在担不得殿下如此担忧,您明日即将回京,还是好生歇息吧。”言罢让一旁候着的墨语送太子回帐。

    太子心思纯,也没多想,抽噎着出去了。

    帐内只剩下裴霁曦和初学清二人。

    初学清坐在裴霁曦身旁,看了看裴霁曦涣散的眸光,收敛心神道:“下官前来,是向侯爷告别。”

    “告别?初侍郎要回京?”

    初学清否认道:“不是回京,是去长戎出使。”

    裴霁曦瞬间领略了初学清的意思,“长戎在北狄与西羌西方,初侍郎莫非是想远交近攻?”

    “是。”初学清点头道,“长戎一直以来持中立的邦交态度,此番北狄与西羌联手攻打大宁,难免以后再联手攻打长戎,如果长戎能出一份力,让北狄西羌腹背受敌,大宁边境之困可解。”

    “可长戎若不肯出兵呢?难道陛下有意和亲?”

    初学清答道:“两国交好,不仅仅是和亲这一条路,将两国关系系于一桩姻缘,也太过草率。我曾在樟安任知府,樟安商业兴盛,手工业发达,我来之前与樟安好友通信,好友愿遣工匠织女协助长戎,以互通有无,只有利益的一致,才是邦交的长久所在。”

    裴霁曦叹道:“初侍郎果然足智多谋,怪不得舅父对你赞叹有加。”

    “我一直觉得,国界只是地理的分割,不应该是人种的区分。北狄和西羌一味想要入主中原,也是因为土地贫瘠,国力不济,若不是眼前的征战局面,与他们和谈,也不是不可能的。若能让本国子民过上好日子,想必他们也不愿连年征战。”

    裴霁曦听到此番话,不禁想起来,他在屠尽西羌三万兵马后,冬雪对他的叱骂。在那个女子心中,众生平等,不论国界。

    裴霁曦缓缓心神,低声道:“初侍郎,我与你一见如故,初侍郎所谋,正是我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如若初侍郎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初学清愣了一愣,他们曾互诉衷肠,极致缠绵,是彼此那时的挚爱;如今对面不识,一别经年,却又要兄弟相称。

    她心中五味杂陈,但仍不露声色道:“怎会嫌弃,先前变法一事,侯爷鼎力相助,让下官一直铭记于心。”顿了顿,叫道,“裴兄。”

    裴霁曦笑道:“好一声裴兄,冲这一声裴兄,学清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我会全力相助,为兄也盼着早日能见到更加开明的世道。”

    初学清看着眼前裴霁曦难得的笑颜,不禁晃神想到了她还是冬雪时,裴霁曦就是这样,平日对别人端着将军的冰冷面庞,对自己却是笑意炎炎。自从重逢以来,已许久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了。

    初学清垂下眸子,掩饰自己被这笑颜晃动的心神,问道:“北狄王与公主不和,此次用离间计将裴兄救出,北狄那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定远军要做好准备。”

    “你放心,虽则他们已知晓自己中计,但有定远军守着,加之太子殿下已经知晓轻重,我们绝不会让北狄踏过阴山一步,学清你安心出使长戎,后方有我。”

    初学清看着他失神的眸子,心疼道:“裴兄也要安心养伤,如今你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切勿太过操劳。”

    “我会的,毕竟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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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上战场,只要有复明的可能,我就不会放弃。”裴霁曦顿了顿,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道:“方才学清说,在樟安做过知府,可听说过樟安商会会长叶氏?”

    “方才我说的好友,就是她,叶馨儿。”

    裴霁曦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道:“商人重利,她能将自家技艺贡献出来做邦交手段,属实不易。”

    初学清道:“她心中有大义,确实是不一般的女子。”

    裴霁曦心中莫名笃定,叶馨儿就是自己要寻的人。

    初学清趁着裴霁曦失明,便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脸,此去长戎山高路远,危机重重,那就趁此,好好看看他,用以慰藉前路漫漫。

    *

    北狄营帐之中,裴霁曦被救的消息已然传遍,乌尤拉查出是巴木塔泄露的俘虏位置,便当机立断让人绑了巴木塔。

    巴木塔被五花大绑押到营地正中,乌尤拉阴狠狠地看着他,不留情面的当胸一踹,巴木塔大声呼痛,又求饶道:“公主殿下,这一切都是那个使臣的阴谋,我只是和那个小将核对了下礼单,并没有透露俘虏在哪个地方,是他们的离间计,小人是冤枉的啊!”

    乌尤拉嗤道:“冤枉?不是你想借刀杀人吗?”

    巴木塔颤声道:“不是,什么借刀杀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大王还等着我回去禀报呢!”

    乌尤拉没好气道:“怎么?拿王兄来压我?知道维力斯是怎么死的吗?”

    巴木塔瞪大双眼,面色瞬间苍白,他只知因为裴霁曦的离间计,维力斯被误解成细作,被乌尤拉杀死,原来乌尤拉是顺势除掉先王在她身边安插的人,反应过来后,他扭曲着被缚的身子,用力磕着头,哭喊道:“殿下,您是北狄杀神,我一向最崇敬您,您留我一条命,我为您做牛做马……”

    可他求饶的话还未说完,乌尤拉抽出长刀,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乌尤拉看了眼满地的血迹,随意对身旁人道:“奏报大王,巴木塔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无论是哪个兄长在王位上,她都不允许自己的身边有眼睛。

    待身旁人领命去写奏报,乌尤拉看了眼大宁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初学清,有意思。”

    *

    远在京城的皇宫之中,建祯帝因担忧太子安危,一病不起,在他的寝宫寿昌殿内,贤王与景王一同侍疾。

    建祯帝躺在龙床上,隔一会便问一句,北境传来消息没,次次得到否定,建祯帝也气急败坏,打翻了贤王端着的药碗:“我的儿在北狄营中受苦,你们两个,就知道在这里闲观,不知道为你们皇兄去奔走,你们……你们也到北境去……”

    贤王和景王同时跪地,贤王觉得甚是可笑,他和景王,一个母妃不受宠,一个出生就害先皇后丢了性命,都不入不得建祯帝的眼,建祯帝眼中,只有他的嫡长子一个儿子。

    就在此时,有内侍前来通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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