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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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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湛温柔拭泪,又将她一乱缕发勾到耳后:“娘子慢慢讲。”

    萍萍依然哽咽, 他轻轻将她抱到床沿上坐着, 自己蹲下, 仰面对视。

    她俯瞰他的讨好姿势,吞下呜咽,抹去眼泪:“你别蹲了, 也上来坐。”

    柳湛微笑:“我身上湿的。”

    萍萍闻言打量柳湛, 他从头到脚,鞋履鹤氅都湿得一塌糊涂, 而她身上干净清爽,一滴都没淋着。

    萍萍咬唇:“那你快换一身,别着凉了。”

    “我脱了就行,凉不着的。”柳湛说着自行解氅脱履,只剩下里衣里裤,但仍执拗要把平安符系在腰间。

    萍萍看得寸心如割,主动牵柳湛来床边。一开始隔着一掌距离, 柳湛挪身, 变成和她紧紧挨贴, 展臂搂住:“好了都过去了, 以后咱们忘掉不快好好过日子。”

    萍萍一凛,有些事必须得说清楚,不能含糊!

    此刻才重记起自己方才讲了两个字, 没说成的话,沉重续道:“我们是夫妻啊!”

    她一条条数落:“你也口口声声称我娘子,可为何要给我穿宫婢的衣裳?还有, 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为何还要向别的女子献殷勤?”

    说时仍止不住身凉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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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湛抓起萍萍的手,不答反问:“娘子可还记得岳父母姓甚名谁?籍贯何处?做何营生?”

    萍萍不住摇头。

    她那缕乱发又跑回面前,柳湛再帮她勾住,语气动作皆温柔:“本朝开国名臣元松,你可曾听过?”

    “元相嘛。”萍萍吸鼻揉眼,元松何人不晓?只是不知道官人为何突然问他。

    “娘子以为元松如何?”

    “不是都说他是开国大功臣,言行无缺,完人一般。”死了快一百年的人,她也只能随后人评说。

    “是啊,杜相三朝元老,文臣第一,”柳湛颔首,循循善诱,“可惜后来却被夺爵。”

    萍萍先是一愣,继而记起来,元松中晚年坚持扶正嬖妾李娘子,他被高祖封国公,就特别想让李娘子当国夫人,从高祖朝一直讨到高宗朝,终得封诰。可元松的名声也因此臭了,皆道堂堂元相,竟为着一个女人冲动脑热,贻笑大方。

    萍萍记得戏文里的元松多半是丑角、糊涂虫。

    史上说,元松后来讲话都没人听了,族里的小辈都敢嗤笑他。

    她想,元相后半生实现自己的抱负一定很难。

    这也是她最在意的。

    萍萍轻声问柳湛:“元相的李娘子是何出身?”

    “她是衡阳县尉之女。”

    萍萍低头盯脚,李娘子爹好歹还是个官呢。

    柳湛托她下巴稍微抬起些,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良臣尚且如此,何况孤……”他话顿住,两手牵起萍萍两手,令二人都侧身,四目相对,语重心长:“萍萍,我们现在不是在润州卖汤饼,不是寻常夫妻。”

    良久沉默,室内只听得见两人呼吸和外面渐小雨声。

    “所以我现在只能扮作你的侍婢?”萍萍颤声发问。

    柳湛将她两只手握得紧紧,眸子在她脸上游移:“且再忍耐,一子不慎,满盘皆输。”

    萍萍瞧着柳枝眼睛不管怎么挪,里面始终有个自己。他的眸子是深潭,而她早已纵身跃进去:“好,我答应你。”

    柳湛一喜,就知道他的萍萍最好了,正要再启唇,却发现她仍不苟言笑,冷冷地问:“所以你弹琴献殷勤也是迫不得已?”

    “姚书云胞兄乃淮西总帅,他泰山更是我启蒙恩师,赫然势重。”

    “可、可你这样做实在失德!”

    柳湛看萍萍一双圆圆的杏眼里满是愤怒,他万分不解,他全心全意只有她啊!那姚拱辰的妹子压根撼动不了。

    萍萍睹见柳湛表情,摇头:“倘若我是受你殷勤的小娘子,一曲琴音动芳心,可你却仅仅是逢场作戏,我岂不是伤心又伤身?”

    这般玩弄女子,会遭报应的。

    当然,这句太重,她不忍心对柳湛说出口。

    柳湛暗忖,自从有她后,别的女子在他眼里共用一张模糊脸。她这个要求,可以答应。

    他赔笑:“为夫晓得错了,以后定不再犯。”他抓着萍萍手往自己胸前砸:“任娘子打罚。”

    萍萍哪舍得真捶。

    她晓得这天下官家一人独尊,太子是子,其他皇子也是子,朝堂上风谲云诡。阿湛过的是刀头舔血,如临深渊的日子,他已经十分疲累,除那一件玩弄人心的事做不得,其余的她不忍再苛责。

    她又想起他说冷战后无一宿安眠。

    其实早在今天白天相见时,她就发现他瘦了,眼里许多血丝,窝也深陷。

    她既心疼又自责,望向柳湛的眼里道尽千言万语,这些日子的冷战,是不是影响了他的公务?

    没有。

    柳湛以眼神回应。她眼里的情意他全睹见,一刹触动内心最深处。

    “进宫以后,”他启唇讲早打好腹稿的话,却发现远比预想艰难,每个字都像芒刺扎心一样难受,“还要继续委屈娘……”

    萍萍抬手捂住柳湛双唇,不必说了。人说爱到深处无怨尤,她斩钉截铁:“既结夫妻,生死与共,无怨无悔,誓无二志。”

    是誓言。

    是回忆里洞房花烛他俩共许的誓言。

    柳湛心里的小人化作飞鸟,雀跃扑腾翅膀。他就知道,就知道,只要有所求,他的萍萍就会为之牵挂思虑,抚平伤痛,她是如此纵容自己,从来不会拒绝。

    何况她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柳湛激动得抱紧萍萍:“待我登上大宝,一定昭告天下……”

    他去吻她的面颊,无声带过后半句。

    萍萍微扬下巴,颈似青葱。

    柳湛心思玲珑,早在前几回情。事时就发现,萍萍也有和他的痣、喉结一样的弱点,她喜欢细细密密顺着唇角的吻,还有吻她的耳朵。

    这仰脖是渴求亦是号令,柳湛心怀鬼胎,全力配合,竭尽讨好,惹得萍萍轻喘连连。

    他继续从她耳后往下吻,过脖颈,揉坠袍服,滑坠落里裳,露出雪腻肩头。他直勾勾瞅着,兀地想,如果她早些低头该多好啊?

    他于百依百顺中生出一丝逆反,恨恨咬向萍萍肩头,然时隔多日才与这具魂牵梦绕的胴。体重见,他舍不得,近前齿空合,咬还作吻,他冰凉的唇和她温热的肌肤相触。

    萍萍发现争吵过后的亲热竟然最舒畅,像卸掉了所有包袱,有种无事一身轻的错觉。她一直嗅到柳湛身上有好闻的橘子香,心旷神怡,鼻子吸了又吸,还紧贴他香最浓的一处肌肤。柳湛瞧在眼里,故作不知,却不自觉旋高嘴角。

    浓情蜜意痴缠间,萍萍突然出神地问:“官人,你真当我是你娘子吗?”

    柳湛撑着胳膊低着头,青丝垂在她两侧耳畔:“当然。”

    “他们说男人床上的话不能全信。”

    柳湛眸光骤冷:“哪个他们?”

    萍萍却不知自己方才那句话是哪里听来,只觉得有人耳提面命过,恍惚出口,继而又在茫然中沉沦。

    半晌,上下变幻,同坐,她指尖抚过他的脸:“其实今晚这套衣裳你以前也穿过。”

    以前?

    柳湛顿时明白是回忆,心中不悦,却又想以前跟过就跟过吧,只要以后只有他一个男人就行。

    他能容忍了,但仍不愿详谈深究,手拨葡萄,促眸笑道:“那我有没有这样?”

    不等萍萍作答,就仰面转头,牢牢封住她的唇。

    襄王访神女,登巫山最后一座峰前果断抽身,三千云雾断续萦绕腹间。

    柳湛轻微喘气,睁开眼。

    他起身披衣叫了水,帮她擦身,自己也清理下,而后相拥入眠。

    “我们以后三、四十年都这样吧。”他嗫嚅,也许三十年、四十年后就厌倦萍萍了。

    萍萍却想四十年后他俩都六十多了,岂不是过完这一生?

    “好啊。”

    ……

    萍萍是被船外的喧嚣声吵醒的,她撩开绡帐眺窗外,发现天亮着,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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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船正缓缓穿过河道城门,城墙拱壁上雕镌着海马水兽,再往前,两岸皆排列着青石柱,柱后车马行人。

    他们按时抵达东京。

    萍萍欣喜,推了下柳湛,他没醒,仍侧卧着,神色恬淡,呼吸均匀。

    这还是事后第1回 见他睡得这么沉。

    他好些天没睡,多补补觉,萍萍想着没再推攘柳湛,自己默默远眺,张家油饼、徐家瓠羹,还有一座兵器所,摆摊叫卖的贩鹰鹘客,穿街走巷的手作艺人

    仅透过窗户她就看花了眼。

    一只受惊的凫雁从水中反扑上甲板,她也跟着后仰倾身。

    船不会是被一只雁闹的吧?也重重栽了下。

    “前面走不了了,要下船!”外面闹哄哄的喊,柳湛醒来,身尚卧着,伸臂箍住她的腰。

    萍萍扭头看向他:“好像要下船了?”

    柳湛起身穿衣:“前面相国寺桥低平,不通船舟。”

    待两人用完膳,将要离开房间时,萍萍拉了下柳湛衣角:“今天还没喝药。”

    “今时不同往日,以后都不用了。”他不紧不慢回,萍萍却以为京中多腥风血雨,药能被人利用什么的,一下警备得不得了。

    柳湛也不点破,与她分在首尾两端下船,萍萍见到了那座相国寺桥,竟通体只用一块巨木架起,桥下无柱,虽低平仍若飞虹。

    她跟着队伍最末,道路两侧渐渐多了竖立的黑漆杈子,不一会都变成朱漆,队伍如鱼摆尾绕到朱杈子外。

    她瞅杈里有砖石砌的小溪,里面许多开败的莲花,也不敢问,不久就到一城墙前,那墙砖比她见过的所有砖都宽厚,上面还雕了龙凤飞云。中央连墙的三层楼宇雕甍画栋覆着琉璃瓦,匾额上题着宣德楼三个大字。

    穿过宣德楼,内里亦是朱栏彩槛,她再次瞧见朱红杈子,过了一扇东华门,又一道宫门,萍萍跨过门槛刚走三、四步,就听见沉重挪门声响。她回眸,铜门在眼前关闭,墙外梨树露着半树尖尖和些许青果,随风轻晃,树影斑驳。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银照

    “萍娘子。”

    她听见袁未罗轻唤, 收回目光。

    袁未罗就在萍萍身后,嗓子再压低些:“快跟我来。”

    萍萍赶紧跟着袁未罗走,二人悄悄离开队尾, 往左侧拱门行进。袁未罗庆幸:“赶上宫里进新人, 分了一拨来东宫, 娘子正好一道。”

    “多久进一拨新人?”

    “一年两回。”

    “那相对应的,每年也有人出宫吗?”萍萍心想,要是只进不出, 掖廷浮费岂不越来越多?

    “当然!” 袁未罗停下来转看萍萍, “官家仁慈,岂会强将人幽闭宫中?”他还欲再说, 迎面走来一三十上下的娘子,头包红巾,肩背包袱。

    袁未罗与她见礼,问:“陈掌灯是今日归去?可曾辞别殿下?”

    那头巾娘子颔首:“已经谢过殿下深恩。”

    袁未罗掏袖子,搜出一锭银交到她手上:“一点心意,掌灯莫要推辞。”

    头巾娘子收下,又说自己已经不是掌灯了, 莫要再这样唤。袁未罗直点头:“是、是, 贺陈娘子新生。”

    头巾娘子道:“别路千里, 各自珍重。”

    “珍重。”

    萍萍和袁未罗一起目送头巾娘子走远, 听不见了,袁未罗才噘嘴:“喏,这个就是出宫的。”

    他继续领萍萍往殿内走:“年纪大了请奏去宫, 官家和殿下通常会允,再比方去岁大涝,放出去好大一拨宫人消灾。”

    说到这袁未罗合唇, 不知道路上遇到的太平州大旱好转没有?

    “那你以后会出宫吗?”萍萍问袁未罗。

    “我?我出去做什么?”宫婢出去多半为着成家,他一个太监,出去还不如宫里呢。袁未罗反问萍萍,“你呢?以后会出宫不?”

    萍萍不假思索笑道:“我要追随殿下。”

    “想来也是。”袁未罗附和,看了眼萍萍,她以后估计会晋升成红霞帔或夫人。

    飞檐琉璃瓦返照在门槛周遭,犹如湖面,二人前后脚踏过粼粼波光,进入殿内。一面巨大的象牙屏风作为玄关遮挡,屏风上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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