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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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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的,现在她不同意了。论文我都写得差不多了。”

    “为什么?”

    “她支支吾吾的,大概是有难处。”

    方维忽然想到什么,“是不是那个很年轻的,三十多岁的患者?”

    她很惊讶:“对啊。”

    “患者在家割腕自杀,幸好抢救及时,没有死。”

    卢玉贞站了起来,这个消息显然冲击了她,“这……”

    “人还在病床上,做了一级约束,护士一个小时巡视一次。高主任专门让我在门口设置了个摄像头,就怕出事。心理健康科来看过了,说是重度抑郁,开了药。病人手术后功能缺失了,家庭内部压力很大。”

    她在屋里茫然地走了几圈,抱着胳膊,嘴里喃喃道:“他们两口子跟我差不多年纪,才刚结婚没孩子呢。”

    方维正襟危坐:“做医生的,有同情心是好事,可不能过于共情。我记得你在做年会汇报的时候也提过,前列腺癌的后遗症里,夫妻矛盾是很常见的。”

    “可是一般患者年龄在50岁以上,接受程度比较高。”她无力地解释了一句,走过去坐在方维身边,“其实我选泌尿外科,也是考虑过的。这个科室的癌症患者生存率相对高一些。我承受能力太差。”

    “不,只是你心肠太好了。”

    卢玉贞打开手机,望着那条语音,“病人家属其实也在崩溃的边缘,我能感觉到。”

    “玉贞,做医生的,不要跟病人走得太近。”

    她手里一抖,就把手机放下了,默默不语。

    “医生是个跟人打交道的职业,却又不能掺杂感情,这很难。”方维叹了口气,“你跟她不是朋友。”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仔细翻着那篇论文,患者,男,31岁,入院诊断为前列腺癌三期。“人毕竟不是数字。我……也许以后也做不成医生了。就作为普通人安慰她一下吧,你帮我看看措辞。”

    “好。”

    创伤外科的深夜里,只有仪器在运行的微弱响动。病人安静地躺在床上,胸口起伏着。手腕上的伤口刚刚换过药,渗血已经停止了。金医生说了,过两天会开始生出肉芽,接上的肌腱逐渐恢复。抗抑郁的药也得吃起来。

    病人家属躺在狭窄的陪护床上,背部和头一起疼得要命。刚刚凑钱交了住院费,荷包已经空了,明天……她不敢想。

    她心里涌上来一些恨,一些怨,一些嫉妒,又或者还有残存的一点爱,搅合在一起,混沌地压在身上。

    叮地一声,手机响了。她打开看,是一条微信。

    “姐,我理解,我不会发表这篇论文的,不要担心。我最近也生了病,在焦急地等待结果。就好像生活突然就脱了轨,一切都不正常了,可还是要挣扎着在黑暗里找一条路出来。就像天天在往山上搬石头,有时候以为自己想开了,下一秒那些焦虑的事又跟了过来。做病人已经很难了,做病人的家属会更难,他们放下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被迫扛起了一切。就算身心俱疲,也要强打精神承接所有的负面情绪,拼命维持正常的生活,也会有不安、无奈、孤独和委屈憋在心里。我知道这很辛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非常厉害。术后恢复是漫长的,坚持就是最大的意义,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只要明天比今天好,这就是希望啊。”

    她将这条微信看了一遍,又走到窗前看了一遍。眼泪直往下流。她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也好,哭过了之后继续咬牙活下去。

    在方维和卢玉贞的家里,两个人沉默地坐着。

    他率先开口了,“这也是写给我看的吗?”

    “是的,方大哥。”她含着泪点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他眼圈渐渐红了,两个人紧紧拥抱,“会好的。一定会的。”

    忽然门响了,他俩连忙分开。方维擦擦眼泪去开门,两个孩子愉快地走了进来。

    “爸,阿姨,咱们全家去旅游,能多带几个人吗?”

    方维茫然地问道:“谁啊。”

    郑祥推一推方谨:“你快说啊,盘算好几天了。”

    方谨很羞涩地开口了,“爸,我问了一下陈晓菊,她说暑假有空。”

    方维头皮一时都炸起来,“不是,小姑娘要去,得问父母同不同意,你这……千万不能这么干。”

    “就是她也带父母去。”方谨连忙解释,“两家一起。”

    “那还好一点。”方维想了想,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也行吧,两辆车还有个照应。欢迎欢迎。”

    郑祥又说道:“那如果还有人呢……”

    “啊?”

    “晓菊问了郑爱妙,她也想去。”

    方维这下有点为难了,“人家是豪门,消费水平跟咱不是一个档次的,不大合适。到时候她住五星级,咱住汽车旅馆,玩不到一块。”

    “现在快破产了,不是豪门了。”郑祥解释道:“她说先打听一下咱们同不同意。”

    方维拿不定主意,看了看卢玉贞,她笑道:“也好,我们整个家庭亲子游。爱妙我也认识的。她妈妈很好相处。”

    “那好。”方维放了心,“千万别带她爸,那不是什么好人。”

    郑祥和方谨面面相觑,“亲爸还是后爸?”

    “后爸?”方维这下吃惊非小,“她妈再婚了?”

    “对,她说又找了个对象。”

    卢玉贞听到八卦也忍不住了,“速度这么快,怎么前期一点动静也没有,跟谁啊。”

    “她没说。”

    方维猛然从脊背上升起一股凉意,连带着脑子里都快冻成了冰。一个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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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人间枝头春意闹》 120-130(第9/14页)

    糊的猜想像雪球一样在冰原上来回滚动,他颤抖着拿起手机给高俭发信息:“师兄,我觉得要出大事了。”

    第127章 盗窃

    下午五点多,王有庆准备下班了,看方维还在电脑前闷头改着材料,过来打了声招呼:“头儿,还不走啊。”

    “啊,我把汇报的ppt再微调一下。”

    王有庆从包里拿出一包牛轧糖放在桌上,“给卢医生带的,吃这个心情好。”

    方维接过糖,有点感动,“替她谢谢你们。”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方维发了一条微信给高俭:“还没下班?”

    “科里处理点事,马上就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高俭出来,方维上了路虎副驾驶,高俭立即启动,两人一车直奔冯时的住所。

    两个人脸色都阴晴不定,高俭从牙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猜的有没有谱?这瓜也太大了,我吃不下。”

    “我有七八成把握。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会让冯老师请假?”

    “结婚也太夸张了,他请的不是婚假。”

    “情侣约会?”高俭想了想就苦笑,“真没法想象。郑佳瑞的老婆……人还是挺漂亮的,不过也上年纪了。冯老师不好女色,身边白富美一抓一大把,这么多年愣是一点绯闻都没传出来。晨星医疗那个有名的女药代跟我说过,不图拉业务,就图跟冯老师过一夜……”

    方维咳了一声,将他打断了,“是你跟她不清白吧。”

    “这你小看我了。我从来不找跟医院业务相关的。”高俭按了一下喇叭催促前车,“我现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懂,别在我女朋友面前瞎说。”

    “懂懂懂。”方维将胳膊抱起来,很忧心地说道,“按理说他找对象,咱们应该高兴才对。只是现在宏济医疗在破产边缘,就怕……”

    “没什么好怕的。冯老师多稳重的人,心里有数,不会给他们开什么绿灯。”

    “我说的是感情。冯老师说不定老房子着火,被人利用了,晚节不保。”

    高俭笑道:“你这是当爹养孩子养惯了,他是咱们老师,四十几岁大男人了,谁能骗他。就郑佳瑞那个老婆,哦,前妻,脾气跟鹌鹑似的,被她婆婆训得一愣一愣的。她要是有那个心机,我也算看走眼。”

    方维稍微放心了一点。车缓缓驶入冯时的小区,在他家门前的路边停下。

    两个人看着别墅紧闭的大门和旁边密集的围栏。他俩扒着栏杆朝里面望去,冯时的车不在。

    方维苦笑道:“家里没人。你说咱俩是不是挺二的。要不打个电话问冯老师本人。”

    “别。二就二吧,万一打电话被澄清了,不是更尴尬。”高俭观察了一下周围。已经快七点钟了,夕阳将将落下去一半,天边烧起来一大片晚霞。别墅区稀稀拉拉地有几个人经过。

    高俭左右看了看,挑了个没人的时机,手握紧围栏,二话不说踩着下面的石阶就往上爬。

    方维叫道:“你疯了,这栏杆上面还有尖呢。”

    “小意思,手拿把攥。”

    方维紧张地站在栏杆下边,“要不要扶着?”

    “不用。”

    冷不防一个年轻女孩牵着条吉娃娃经过,小狗像是嗅到了情况,汪汪叫着直奔过来,高俭正在翻越栏杆,被尖利的狗叫声吓得手上一抖,整个人挂在栏杆的尖部,杀猪一样地嚎了一声。

    吉娃娃狗虽小,胆子却大,立起来朝上扑,方维赶紧拦住,见年轻女孩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俩,只得陪笑解释道:“我是业主,没带钥匙。”

    女孩看看他,又看看在栏杆上面目扭曲的高俭,低头将乱吠的吉娃娃抄在胳膊下面,一人一狗快速离开了。

    高俭狼狈地跳进院子里,揉了揉敏感部位:“擦,我就说步子不能迈的太大,疼死我了。”

    他走近栏杆,“师弟,你赶紧也按我的方法过来,我在底下接你。”

    方维一直摇头,“你傻啊。给我按一下开门按钮,这门是密码锁,从里面能打开。”

    “擦。”

    门很顺利地开了,方维走进来,倒吸一口冷气,“猜想已经命中一半了。”

    他们同时看见了门上贴的大红双喜,红底金字,无比喜庆。高俭喃喃道:“老师真的结婚了。都没告诉咱们一声,那女人当真厉害。”

    他无比懊丧地垂下头去,坐在台阶上。

    方维看了一下脚下的杂草:“前两天有人来过,把杂草清理干净了。”

    墙根下摆了一溜木质的种植箱,里头的土刚刚被松过。方维叹了口气,“大概就是她了,她挺喜欢花的。”

    高俭声音很低沉,“她还带着个女儿,老师连现成的孩子都有了。”

    方维在他身边坐下来。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周边的天空开始变成幽幽的蓝色。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俩都是从小就没怎么生活在父亲身边的孩子。冯时虽然比他们年长不了几岁,可是为人处事冷静自律,教导他们也宽严相济,竟真有些如师如父的意味。方维忽然想到:“我家两个孩子见到我谈女朋友,是不是也有点失落?”

    他用手扒拉着箱子里的土,忽然说道:“师兄,冯老师应该是很高兴的。”

    他指着箱子,里面用铲子细分出了许多小格子,每一格里面埋了蒜头一样的东西。“这是冯老师画的,线又长又直,每个格子都这么一致。”

    高俭简直悲从中来,“冯老师的手那是接血管神经用的,京城第一刀名不虚传。就这么暴殄天物,在院子里给他老婆扒蒜。”

    方维苦笑道:“可能扒蒜给他带来的快乐不亚于接神经呢。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大概也很寂寞吧。打光棍的日子不好过。”

    他这话说得发自肺腑,高俭心头一凛,刚要说什么,忽然门被大力推开了,两个保安带着警察冲了进来,黑压压一片人瞬间把院子站满了。

    方维被惊呆了,刚反应过来,保安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将他按住,大叫道:“不许动。”

    两个小时之前的海南三亚,蓝天白云,椰林沙影。海风轻柔地吹在陈妙茵脸上。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戴着阔边草帽和超大墨镜。

    海水清澈见底,偶尔能见到成群的小鱼穿梭来去,她弯下腰去,在脚底的细沙里捡起一枚贝壳,将它放进手边的袋子里。

    走了一阵子,她回头望去,冯时和郑爱妙还站在海滩的那一边,沉浸式地抓着螃蟹。她笑了笑,在旁边找了个塑料长椅躺下了。

    头顶是茅草的遮阳伞,一切都惬意得刚刚好。她拿起手机拍了一下远处的一大一小,心想总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问道:“小姐,请问你有空吗?”

    这声音有一点熟,她疑惑地转过头来,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给她留下过深刻的印象:郑佳瑞的理疗师。很瘦,又晒黑了一些,烫着栗色的卷发。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方却坦然地开口道:“请问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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