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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宫阙藏青》 20-30(第1/17页)

    第21章  后悔了?

    马车之外, 风呼啸而过。

    马车之内,热茶打翻的瞬间,幼青的手被紧紧包裹住, 牢扣在了榻上,茶水飞溅在了殷胥的手背,顿时烫得微微发红,没有人注意到。

    他倾着身, 扣住她的手,吻她的唇。

    喧嚣的风,在此刻静止了。

    幼青眼前心里都仿佛只剩下, 这一瞬如擂鼓般震耳欲裂的心跳声。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刻都失灵, 她只知道僵在原处,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只是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甚至他的吻离开的时候,幼青都没有任何感觉, 直到片刻之后, 唇瓣才后知后觉地变得发麻。

    冒着热气的茶水,在虎皮毯上晕开。

    幼青仍没有反应过来, 直愣愣地看着就在咫尺之距的殷胥。

    对上她的目光, 殷胥微转了头错开,而后极其自然地俯身,将脚边的碎瓷拿锦帕仔细地包好,嗓音一如往常的平静。

    “怎么突然要出宫?”

    听着他微冷镇静的声音,幼青终于渐回过神来, 紧攥的手指一点点松开,她轻轻垂下了眼眉, 静了静剧烈起伏的心绪。

    在幼青垂眼的这刻,殷胥将包着碎瓷的锦帕放在一边, 胸口炙热的温度,耳根的发烫终于都褪下去。

    “回禀陛下,并不突然。”幼青道。

    幼青放在身前的双手,一点点攥紧,她低头盯着紧扣的手指。

    昨夜突兀地说自己要和离,已然极为出格又令人尴尬。

    她不能再不懂分寸。

    幼青垂着眼:“本就是该出宫的日子,臣女的身份,于宫中久待也有失礼仪。”

    所有积聚的热意,都渐冷凝下来。

    殷胥的唇角,逐渐拉平。

    眼前人低着头,发顶柔软,珠钗颤动着插在鬓间,莹白的珍珠耳坠,在帷裳缝隙落进来的光下,柔软而圆润。

    柔软到窥不见,一丝她的心绪,像是团温水,无论打到哪里,都只会陷进去,很快又恢复原样。

    昨日说的和离,只是她的一时冲动。

    “后悔了?”殷胥蓦地开口。

    幼青愣了下,有些疑惑地轻抬起眼。

    殷胥薄唇轻动,目光凝着她:“昨夜才说的要和离,今日就后悔了?”

    光影从侧面进来,他身着玄黑龙袍,胸前五爪金龙怒目而视,锋利的爪牙闪着寒光,他眉目隽永,薄唇淡而冷,半边落在阴影当中,整个人锋芒毕现。

    这一瞬,幼青几乎被夺去心神,很快她深深垂下了眼,缓缓摇头,喉咙轻动。

    “不是的,我要和离的。”

    她没有抬头,只轻轻呼吸,默了片刻之后,轻声叙述:“听闻宫中要建女医署,臣女想和离之后,通过考核入宫做女医。”

    上方沉寂了片刻,才道了声“好”。

    他掀起帷裳,起身下了马车,唯余最后一句极轻的“朕等你”,清晰地在车厢之内回荡,又在呼啸的风声中散尽。

    徒留幼青,仍坐在原处。

    过了片刻之后,玉葛和丹椒终于回到了马车里,这回侍从没有再拦,车马一路畅行无阻地出了宫门。

    车马出了宫门,穿过熙攘的闹市,一路往沈府摇摇晃晃行着。

    幼青倚着软枕,拿着卷书,极其缓慢地读着,惯来吸引人的一行行字,在此刻都扭成陌生的模样,晦涩得读不下一页。

    半刻之后,幼青终于不为难自己,覆手阖上了书卷,放回了匣子里。

    玉葛从先前起,就望着幼青,一眼就瞧出来了幼青此时的心不在焉,不由得想陛下究竟在马车里做了什么,怎么又把幼青惹成这副模样。

    这般想着,玉葛又仔细地看了几眼。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瞧着没受伤,神情也不像是难过。

    玉葛稍稍放下了心,想来陛下也不会在马车里做什么,毕竟还是有脸面的人。

    就在此时,她忽地想起倚梅轩那回,顿时警铃一震,忙不动声色地去瞧榻上安静坐着的人,衣领之下脖颈细白,上回的红色印记已经淡了,没有再添新。

    玉葛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上回是因醉了酒,这回都是清醒的,再怎么样,估摸也不会做出出格之事。

    真是多虑了。

    马车摇摇晃晃,闹市的熙攘嘈杂,都穿过耳畔蒙蒙地作响,风掀起帷裳半角,沿街的叫卖声连同胡辣汤的香气,一同都飘进了车内。

    玉葛情不自禁望出去,欣赏着长安城冬日里的热闹,处处都是人烟人气,是简单又满足的幸福。

    而幼青靠着软枕,终于忍不住抬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

    感觉有点奇怪。

    但他瞧起来神色很正常,好像没有在意这个突然的吻。

    幼青如此想着,放下了手。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多想的。

    她是想着要和离之后,入宫做女医,却也不一定要同他在一起。

    当年的事情彼此各有难处是真,可隔了三年的距离也是真,其实他们都未必从前,如果已经不合适,那也不当在一起。

    月华门内。

    年轻帝王低眉沉目,腰间环珮轻撞,玄黑氅衣在风中仍重重垂着,稀稀的日光下轮廓镀上金色的碎斑。

    殷胥提步缓缓行着,一旁的太监宫人皆是静谧地随着。

    长宁也跟在后面,偷偷望了好几眼,也不知方才皇兄气势汹汹地做了什么,如今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

    长宁垂下了头,踢着地上的石子儿,受着一路沉闷的气氛,眼前仿佛又浮现,那年除夕,幼青入宫做伴读的时候。

    他们已很熟了,一同守着夜摸骨牌。

    幼青下棋不好,打牌也不擅长,但撒娇却是很擅长,总是笑得眼睛弯弯,而太子殿下眉眼含着笑,放水放到了八百里开外,喂了整局的牌。

    虽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却是说不上来插不进去的无声亲密。

    而现在,两人说不上来的生疏。

    上回,皇兄还砸了东西。

    这回,彻底放了人离开。

    长宁胸口沉闷,深深呼吸。

    现在又是这样沉郁的模样。

    殷胥眉目沉敛,脚步缓滞,耳边仿佛仍回荡着,马车里清晰的一字一句。

    她会和离,她会入宫做女医。

    她说话时轻动的发丝,紧扣的指节,甚至颤动的眼睫,是从未预想过的真实。

    最后是,柔软的唇瓣。

    是比预想中,还要难得的滋味。

    短短一瞬触碰,却如有百转千回。

    殷胥在石子路行着,黑眸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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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终于鼓起勇气道:“皇兄,时过境迁,很多时候,错过、遗憾是难免的。”

    殷胥脚步顿住。

    他没看长宁,声音淡淡,言简意赅。

    “不会错过,没有遗憾。”

    长宁懵了下:“?”

    在长宁懵然的目光中,殷胥走远了。

    回至长生殿中,南窗之下,日光透过窗纱落在黑漆桌案,碎金上下浮动,迷蒙了眼前的所有景象。

    殷胥坐在榻上,端起茶盏。

    只要她肯和离,肯入宫。

    其余的都可以慢慢来。

    微黄的茶汤,映出他凝眉的神情,光影在微微的风中轻皱。

    殷胥蓦然地忆起,那些遗落的碎片。

    隔着三年的分别,三年的错过。

    她沉默了许多。

    她含笑的唇角,盛满期冀的眼眉,柔软的嗔怪,所有都没有再落向他。

    唯余欲言又止的神情,低垂的眼眉,颤动的眼睫,克制又冷淡的话语。

    香积寺燎燎的烟气中,她垂首随着沈文观离去;滴翠亭畔,她坐在石凳,仰头望着沈文观,絮絮低语;清篁阁幽幽的竹影下,她匆匆地与沈文观并肩而行。

    她当真愿意同沈文观和离吗?

    殷胥执着杯盏,缓缓收紧。

    黑漆桌案之上,明黄色的圣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他黑眸微眯。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的。

    沈府,兰香院。

    冬日的天黑得早,日头已渐落下去,最后一抹余晖在天边晕似火烧,门口的柳树光秃秃的树梢上也落满金红,细雪在夕阳的光下也生起了暖意。

    幼青坐在书案前,又提笔落下几字,细细地修改着草拟的和离书。

    玉葛在一旁磨着墨,心中万分复杂,这是真的要和离了?和离之后去哪?回扬州还是入宫?

    虽然玉葛觉得,回扬州的话,陛下未必会答应,恐怕想着法也会把人留下来,什么下旨强留也好,什么美人计也好,幼青怕是斗不过的。

    但是,万一呢,玉葛心想。

    幼青正书写着,却又顿住,凝了片刻之后才继续修改。

    她与沈文观,未有夫妻之实,也无夫妻之情,从前已达成商议,待合适时机,若有人想和离便就此和离。

    现下,一回至长安,二生活安定,沈府众人也接受了柳月,也是时候了。

    帘外传来通禀声,“沈二爷来了。”

    丹椒打起帘栊,沈文观一身常服,大步走了进来,他才外办归家不久,也是刚从红香院过来,大大咧咧地在榻上坐下,品了品茶,才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儿个怎么想起寻我了。”

    沈文观正品着茶,忽地想起薛二好似是刚从宫中回来,是发生什么了?不过,听说是长宁公主请人去的,应当不会把薛二怎么样吧。

    不过,有陛下在,也不好说。

    沈文观绞尽脑汁,还想着如何开口打听宫里发生了什么,若是薛二当真被欺负惨了,他也好对症安慰两句。

    幼青道:“你可还记得,你我曾经许下的承诺,互不干涉,待合适之时,即可和离,就此一别两宽。”

    沈文观愣了下:“记得,怎么了?你打算和离了?”

    这也太突然了。

    玉葛将草拟的和离书拿了过来,幼青亲手递给了沈文观。

    幼青垂目:“是。”

    “我要同你和离。”

    声音轻且坚定。

    我要开始新的,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第22章  同他撒娇。

    兰香院内, 灯火葳蕤。

    地龙烧得不热,里间蕴着微微的冷,外头又下起了雪, 冷气凝结在窗纱之上,冻上一层薄薄的冰晶。

    沈文观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入喉, 他理了理思路,清清嗓子。

    “怎么突然说要和离?”

    先前都过得好好的,他们互帮互助且相安无事。甚至有被陛下穿小鞋的可能, 他都没有在那种危机时刻放弃她。

    她怎么反倒要和离了?

    “是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

    沈文观开始猜测, “长宁公主劝说你和离的?还是陛下?是不是陛下威胁你了?”

    幼青捧着茶盏,热意从杯壁,一点点传到掌心, 她轻轻撇去浮沫, 放下茶盏,摇摇头道:“与宫里无关。”

    “我一直都想和离, 如今回到长安, 一切都稳定了,沈府也都接受了柳月,不需要我再当幌子,此时是和离的时机了。”

    幼青垂目轻饮,眉心微蹙, “你从前不是总说想要和离吗?”

    当年新婚之夜,仪式都未完成, 合卺酒未饮,吉时也已过。

    沈文观姗姗来迟, 将胸口的并蒂红花,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大声地道:“等有机会了,你我就和离。”

    幼青当时也应了他。

    随后沈文观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他们之间不说是相看生厌,是从不相见。

    直到后来官位变迁,去往扬州之后,幼青没了沈府的辖制,慢慢开起了女医馆,起时疫之后,她随着众多女医,同担起了职责。他为扬州司马,也随着处理时疫一事,他们二人的关系,才略有好转。

    不过也只是,好转而已。

    沈文观也思及这些,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当年是他太年轻气盛,才放出那些狠话,但现在,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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