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怒火的李曾云道:“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但我也是为了公子着想。”
“这与她又何干!”李曾云低吼道,“秦舒荷,你不该碰她!”
秦舒荷不禁苦笑:“我也不想,可偏偏她是季知逸与傅棠的软肋,只有她死了,才能让这二人彻底归公子所用。”
“若只能依靠一名女子才能将贤才拢入,那我入京也是毫无意义。”
房门开合,温雅俊秀的锦衣男子缓步而来。
陈寿章向男子行了一礼,男子示意他退去一旁,自己抬手捏住刀刃,看向李曾云轻轻推开道:“持榷,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先饶她一命?”
第56章 第 56 章 冷战而别
“主子, 方才季将军和江姑娘已经平安回到了将军府。”
听到两人平安的消息,陈寿章松出一口气。他拍了拍李曾云的肩膀安抚道:“江姑娘没事,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李曾云冷哼不语, 只抱着臂膀盯着秦舒荷, 明眼人都明白, 他想杀了她。
“持榷, 秦小姐此番做法确实激进。”锦衣公子在两人之间周旋道,“所幸江姑娘吉人天相, 能否看在秦小姐也是心急失寸的份上, 暂且不与她计较?”
“江公子想取我性命无可厚非。”秦舒荷看向李曾云道,“但是可否求江公子留我性命至事成,待秦家冤屈洗尽, 我再任凭你处置。”
化名为李曾云的江持榷许久未语, 直到陈寿章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方才将刀收回身后, 沉了声警告道:“秦相的面子,只此一次。”
见两人暂时和解,锦衣公子也松了一口气:“下个月昌平公主要办一场赏荷宴, 算算时间,计划差不多该启动了。寿章, 你那边准备如何了?”
“公子放心, 已经安排妥当!”
陈寿章刚刚拍完胸脯保证,身侧就是一声嗤笑:“上次在苏扬城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出了那么大纰漏, 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江持榷今日心情不好,说话更是毫不客气。
“那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啊!谁能想到那群乡亲竟然在平河谷地捡到了兵器,最后还成了山匪!”陈寿章委屈抱怨道, “如果只是一把菜刀还好说,那么多把武器,我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偷梁换柱回来啊!”
“好了,既已打草惊蛇,现在也是多说无益。”锦衣公子看向陈寿章道,“近来陛下已派人去平河谷地查探多回,想来是又起了疑心,你记得提醒季将军小心谨慎。”
“是。”
锦衣公子准备离开,行至江持榷身旁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持榷,再忍一忍吧。”
*
“这是真宿在那位的屋里了?”
“听说是,阿福早上打水时看着将军从软香姑娘屋里出来,错不了!”
“那夫人呢?昨日将军看起来很生气,明明走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砰!
突然的关门声打断了两个小丫鬟的窃窃私语,连银翘都铁青着脸站在一旁,屋里那位的脸色可想而知。
两个小丫鬟自知说错了话,也不敢再闲聊,领了各自的活匆匆离去。银翘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敲门道:“郡主,今日的早膳是否需要端进屋内?”
平日里为了节约开支,江澜音都是每日去前厅与魏关月、软香一同用膳,今日这情况,怕是
紧闭的房门猛然拉开,江澜音大步外出道:“去前厅吃。”
鹅黄的裙摆翻扬,江澜音一路步履如飞。知道自家小姐此时心情不好,可她主意已定,劝也无用,银翘也只好快
步跟上,心中一片担忧。
“将军,您一走就是几个月,关月与您已是许久未见。正好,前几日姑母送了些西域瓜果,今日不如便去妾身的屋里坐坐”
“夫人,您来了!这边坐,饭菜已经命人布好。”魏关月一直软着嗓子说话,听得杜管事浑身不适,这会看到江澜音,终于让他寻着机会断了魏关月的话。
杜管事看了看借着说话占据了主母位的魏关月,轻咳一声提醒道:“魏娘子,饭菜快凉了,还是先回位吧。”
魏关月撇了撇嘴不想动,磨磨蹭蹭才探起点身,一旁的江澜音直接抽出离自己最近的凳子道:“吃个早饭而已,随便坐吧。”
入座后,江澜音只拿了汤匙慢慢喝粥,话不曾说,眼皮也不曾掀过。
软香看了看自己左手边的江澜音,又看了看右手边同样沉默的季知逸,非常识趣的也跟着沉默,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魏关月端着碗,眼珠溜了半圈,还是不甘心的继续邀请道:“将军今日若无事,待会就去关月屋里”
“早上我要入宫面见陛下,下午便要出发回塞北。”季知逸放下筷子打断了魏关月的话,墨黑的瞳眸一直锁在对面人的身上。
“怎么刚回来就要走,不能多留几日么?”魏关月在一旁喋喋不休,季知逸却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观察着对面人的神色,但对方连一个眼神也不曾回应。
夹在中间的软香在心中一叹,主动接话道:“将军此番回京,乃是陛下特召,今日进宫述了职便要赶回塞北。如今前线胜利在望,将军自是在京中耽搁不得。”
说完,软香便低下头不再多言。能传递的信息,她都已经传递了,至于人家搭不搭话,她也是爱莫难助。
桌上依旧只有魏关月的聒噪声,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对面人的反应,季知逸拂袖起身道:“赵深,收拾好行李,等我出宫,即刻出发。”
杜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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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银翘急得拍手,几次三番给江澜音使眼色,她也是不为所动,直到碗中粥食饮尽,这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道:“银翘,准备一下,我要去醉茗楼。”
醉茗楼内,荣霜一见到江澜音便赶了过来,拉着她看了好几圈,这才对着柜台后的李曾云比了一个让他安心的手势。
“荣老板这是做什么?”荣霜打着扇顿了顿,随后一笑解释道,“昨儿季将军拉着你急匆匆地回府,街上好些人都看着了,现在满京都在传你们夫妻二人关系不和,他们那些男人个个都是大老粗,我担心他伤着你。”
“我并没什么大碍。”江澜音坐在桌前发愣,荣霜挤到一旁仔细看了看她的面色,有些担忧道,“真闹别扭了?”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堵。”
没有警惕心,差点着了道,这的确是她的错。可季知逸的质问,却让她莫名觉得难堪,而这种难堪,她说不清到底是对季知逸感到失望,还是对她自己感到失望。
忍了一天的情绪倏然涌起,在眼底酸涩之前,江澜音抛开乱绪提了笑道:“我今日来是向荣老板道谢的。前日何叔来府中送账本,我听他说,你帮听溪苑中不少人找了新活,也给听溪苑里的孩子安排进了私塾。”
“多大点事,你还特意为了这个来道谢。”荣霜摆摆手道,“这周围的街坊我都熟悉,找个活不是什么难事。至于私塾,你们听溪苑内的那个傅先生确实有些才华,书院院长也很欣赏他,把他挖去刚好抵了费用,院长也乐意得很,毕竟人生难逢一知己。”
能给听溪苑里的那些老少妇孺新生,江澜音明白,荣霜说得轻巧,但这其中必然也没少费工夫。
现在庄园里的人有了好的生计,这既给了他们人生希望,也减轻了将军府的后顾之忧,江澜音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听溪苑里的人也算是我的半个同乡,帮点小忙没什么。”
从前只当荣霜是塞北人,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江澜音不禁有些好奇道:“一直没有问过,荣老板的家乡是何处。”
倏然被问到家乡,荣霜有些出神:“安阳,那个被称作‘状元城’的安阳。”
江澜音也不禁怔愣,竟是和太后同乡。
坐了片刻,江澜音忽觉背后似乎有人一直在注视自己,几回查看,除了在柜台算账的李曾云,再无他人。
“怎么了?”
“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荣霜撇了眼后方的李曾云,遮了他的视线,贴近江澜音道:“可能是错觉,但是近来意外不断,你也少出府,安全为重!”
想起傅棠下毒一事,江澜音心中疑惑更深。
前世傅棠给她下毒,是为了秦舒荷。这一世她不曾碍他一分,又是为何要毒杀她?
江澜音觉得,她好像忽视了什么。
“郡主,将军差不多快出发了。”一直记挂着两人关系的银翘,在一旁催促提醒着。江澜音沉默了片刻,终是起了身。
嘴上硬着,可身心早已被煎熬变软。
荣霜撑着下巴弯眼道:“快回去吧,小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明白呢?”
江澜音点了点头,终于下定决心往回赶去。
见江澜音走远,荣霜来到柜台旁叹气道:“我说江公子,可以收一收你那双‘痴兄眼’么,再这样下去,迟早引起她的怀疑。”
啪!李曾云将账本一摔,心情不愉地白了荣霜一眼径自离开。
“姑奶奶,你最近可别惹他,先是宝贝妹妹差点被杀,现在又要吃妹夫的醋,他的心情能好到哪去?”一身小厮打扮的陈寿章悠着抹布晃了过来。
荣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活都干完了?”
“哪能啊!你以为那道是好挖的?”陈寿章忍不住吐槽道,“也不知道是哪年的陈年老道了,都塌了大半,就这么点能用的人手,可忙活死我了。”
“行了,少两句废话,多干点事!”荣霜靠着柜台闲散道,“你家主子也该正式进京了吧?”
“嗯,队伍已至朱阳,再有半月差不多就该到上京了。”
荣霜点点头伸了个懒腰道:“终于要结束了,累死老娘了!等干完活,回家!”
*
回府的路上,江澜音一直坐立不安。
想说的话在脑海里想了又改,不知待会见面的结果,如今只能是怕见又想见。
马车速度减缓,江澜音已是迫不及待地掀了车帘。将军府外,魏关月与软香正在给季知逸送行。
江澜音招呼车夫停在一旁让她先行,刚刚站稳身子,便看到骤风打着响焦躁地靠近软香,而一旁的季知逸反应极快的将软香护在了身后,抬手将骤风的脑袋远远推开并呵斥了两句。
这一切,江澜音都看在眼里。原来他对旁人,也是可以这般亲密体贴。
原本急着迈出的步子骤然被困,江澜音突然明白,这一步她是难以再迈出了。
季知逸翻身上马,江澜音低着头躲去了一旁,两人至此擦肩而过。
第57章 第 57 章 前世之解
“夫人, 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杜管事前来通传,江澜音对镜整理衣物道:“好, 魏娘子和软香姑娘那边可有通传?”
“已派人前去, 只是小姐那边”杜管事吞吞吐吐, 江澜
音轻声叹气道, “她可是又想了什么新花招,不愿意配合?”
杜管事尴尬一笑, 江澜音向外走道:“过去看看吧。”
还没进院门, 便听到季云姝的贴身丫鬟无奈地劝诫声:“小姐,今日是昌平公主的赏荷宴,您还是听奴婢的, 让奴婢替您装扮一下吧。”
“什么赏荷宴?分明就是卖人宴!”拍桌之声乍响, 季云姝恼着声道, “反正我就这么去!平日里我就是这般, 她们爱看不看!”
江澜音与杜管事对视一眼,对此也甚是无奈。
“这好好的荷花宴怎么就成卖人宴了?谁卖人了?又要卖给谁?”江澜音迈进屋,便看到了坐在桌前发脾气的季云姝, 原本清秀的小脸脂粉厚重,口脂晕出边线, 生画了一张血盆大口。
江澜音看了一眼打趣道:“卖不卖人先不说, 但是吃人倒是说不定。”
江澜音示意丫鬟退去一旁,然后拉了季云姝坐至梳妆台前,她从盆中取了湿巾, 慢慢为季云姝擦拭道:“这不过是一场荷花宴,你若没有其他意向,它便只是一场赏花玩乐的宴会, 没人能强迫你做其他事。”
季云姝仰头欲辩,片刻后又低下头红了眼圈:“我知道你与哥哥不会如此,可陛下与太后我不想你们为难。最好他们谁都看不上我,这样就不会让你们难做了!”
幼稚娇纵的话,逗得江澜音笑颤了手,她替季云姝抹去画歪的眉峰,面容温和道:“那些打歪主意的人,并不会因为你今日看着丑了些而放弃自己的盘算。可咱们家与别家不同,婚姻是你与夫君两人之事,你若不愿意,我们自是不会让旁人插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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