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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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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附着在“有灵之物”上。

    花草树木, 鸡鸭牛羊, 都算有灵之物。晓羡鱼运气不错, 没有变成不会说话、不能动弹的盆栽, 而是附到了人身上。

    这个人看样子还是阿音。

    入了心茧,唯有一条出路,那便是“剥茧”。

    剥开往事见真相, 直到找出结茧的原因——即执念源头、心结所在。

    而人的活动范围广,自主性高,还能交流,最便于探索心茧。

    只是有个缺点——

    在心茧中,人最具特性。倘若做出与原主性格相悖的行为,引起波动,便容易惊动心茧的主人。

    心茧的主人有时是怨鬼,有时是活人,有时只是失控的执念本身。

    越深入核心,心茧的力量越弱。反之,在刚入茧时一无所知,极易迷失,眼下最保险的做法是只当个旁观者。

    晓羡鱼于是没有动。

    她就像一缕幽魂,安安静静地藏在阿音的身体里。

    阿音抹了把泪,不知为何,视野还是朦胧。她抬起脸望向阿姐,对方的面容模糊,神情难辨。

    不知为何,阿姐毫无征兆又生起气来:“不对,不对!”

    她又狠狠地掐了一把阿音的手背。

    这大概是阿音很小时候的记忆了,至多不过四五岁,所以细节是模糊不清的,唯独深刻的只有当初惧怕的心情,和身体的感受。

    而小孩子皮肤薄嫩,感受到的疼痛便异常明显。

    晓羡鱼眼下与阿音同体共感,疼得直接两眼一黑。

    ……下手这么狠!

    原来阿音这件事上说的不是假话,“阿姐”确实在她小时候虐待过她。

    心茧中的时间流逝不正常,一切都是错落、细碎、混乱的。

    晓羡鱼只是轻轻眨了下眼,便又置身于新的场景中。

    面前是熟悉的饭桌。

    是她刚入茧时看见的那张,这里是阿音的家。

    不同的是,此时夜幕笼罩,桌心点着一根红蜡烛,氛围隆重而古怪。

    一家人围坐在桌边,缺胳膊少腿的男人、沉默的哑巴女人、还有阿姐。

    活着的阿姐比洞穴里的女鬼看上去更生动,也更美丽。她五官生得明丽,以至于生出几分锐气,面无表情时,气质冷而凶。

    视角很低,这时的阿音仍是小时候。

    晓羡鱼感到饥肠辘辘,她看见自己伸出一只小小的短手,想要夹桌上的肉。

    啪——

    一双筷子狠狠地打了过来,她的指节顿时又麻又疼。

    小阿音吓得一哆嗦,怯怯望向阿姐。

    阿姐脸色难看,“有没有规矩?我还没动筷呢。”

    她伸出手,直接将盛肉的碗一拖,拖到了自己面前。

    这行为十分自然熟稔,想必不是头一回了。男人和女人相视一眼,神情间虽有不满,但竟然都没有异议。

    连她们那个暴躁的阿爹都没发话,看起来,这大女儿在这家中地位超然。

    接下来的一顿饭,可怜的小阿音只能扒拉着无味的白米,眼巴巴瞧着姐姐吃肉。

    这样的事情应该时常发生,阿音小时候总是饿肚子,难怪生得这样干瘦,不似其它村民。

    桌上的烛火曳动,明灭间,场景也悄然变幻。

    慢慢地,晓羡鱼也了解为何阿姐在家中拥有如此话语权。

    因为她是祭品候选。

    像她这样无可挑剔的完美祭品,盈山里每代人里不一定能出一个。

    她美丽,无瑕,最重要的是她深爱着山神,对于自己的未来没有一丝畏惧。

    在盈山,这样珍贵而完美的祭品在家中跋扈一些,对妹妹刻薄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人会责怪她。

    连小阿音都不责怪她。

    小阿音对姐姐的感情很纯粹,也许是血浓于水,她总是下意识想亲近自己唯一的姐姐。

    而每次被冷漠刻薄的姐姐拒绝后,不善读书识字、学什么都有点笨的小阿音会躲在房中,悄悄练习“阿姐”二字怎么写。

    也许在小阿音心中,这算是给阿姐的一个惊喜。

    ——可是阿姐不在乎她,怎么会为她这点没用的努力而高兴呢?

    没什么来由地,只是突然有一天,小阿音便自己想通了这一点。

    她十分难过,将书有“阿姐”二字纸笔都偷偷藏起来,不再练习了。

    她开始躲着阿姐,不再主动讨嫌,无聊时便自己呆着。

    又是一幕,小阿音坐在家门前撑着脑袋发呆。

    外头有几个追逐嬉闹的小孩子,一个缀着一个,连成一串从她面前跑过,带起混着尘沙的风。

    晓羡鱼眨了眨眼睛。

    这一幕太寻常不过,以至于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那些孩子看起来健康、活泼,有笑有闹,没有谁是“残缺”的。

    身体里生出一股感觉,仿佛有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她起身、回家。那是当时的小阿音的行为轨迹。

    晓羡鱼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压下这种感觉,短暂地主导着身体。

    她观察着往来的村民。

    成年的大人,便如她在心茧外头看到的盈山村民一般,身体多多少少有残疾。稍大些的孩子也是如此。

    唯独那些看起来在七八岁以下的孩童,每一个都身体健全。

    就连如今的小阿音,也还未开始在人前假扮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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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正常地生活着。

    晓羡鱼观察了许久,这才站起身,迟来地搭上那些“丝线”,被牵引着回到原有的轨迹。

    而心茧一潭死水般的最深处,也仿佛投入一颗小小的石子,惊起一丝微澜。

    *

    冒着可能会惊动心茧之主的危险,晓羡鱼总算弄清楚一件事——

    盈山里的人原来并非生而残缺,而是在特定的年龄才开始产生变化。

    经她观察,约莫是在五六岁左右。

    怪不得阿音可以瞒过朝夕相处的爹娘,因为她的眼睛是后天“盲”的。

    只是,五六岁的孩子哪怕再聪明,也很难有相当的心性与胆量冒这样的险。

    她需要胆大心细,瞒好所有人;需要装得十足像,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阿音那小姑娘是个有些怯懦的性格,但她做到了这些。

    盈山进行活人祭祀时,似乎不会在幼童面前展现。至少在阿音的视角里,她从不知道村子里还有这么残忍的习俗。

    晓羡鱼回忆了一下,在神池接受山神的检验时,祭坛下集聚的村民里,其中似乎也并没有很年幼的孩子。

    想来,在进行活人祭相关的活动时,这里的大人会将孩子留在

    家里。

    晓羡鱼不认为是他们还残留有那么一丁点的人性,知道保护小孩子的心理健康。

    倘若不瞒着小孩子,让他们直面残忍现实,不利于培养未来的祭品。

    健康的孩子日后为了不被献祭,恐惧之下,便有可能会像阿音这般伪装自己,又或是狠绝一些,自行制造“残缺”。

    割断自己的舌头、戳瞎自己双目……也总比当一头祭祀用的活牲、被全村分食要好。

    那么,阿音又是在何种契机之下开始了伪装呢?

    会是因为某年祭神典,她不小心撞见了村民活祭的恐怖场景么?

    晓羡鱼想要知道那个契机究竟是什么,然而,心茧的过往并没有告诉她答案。

    小阿音不知不觉长大了,她就那么自然而然、悄无声息地开始了伪装。

    就仿佛提前演练过了千百次,熟练得竟如同本能。

    小阿音长到了五六岁,如同村子里其它的孩子一般,她的眼睛开始慢慢“失明”了。

    爹娘很生气,觉得她太没用。

    他们已经生出了一个完美的祭品,倘若姐妹俩都能成为祭品,为村子换来福泽,他们家从此往后都面上有光。

    奈何阿音不争气。

    爹娘大失所望,阿音在这个家里越发谨小慎微,好在刻薄的姐姐倒是不再苛待她了。

    或许是觉得她没用,不屑于搭理她了。

    姊妹俩之间彻底形同陌路。只是偶尔,在阿音涣散着眼神,放空视线时,她的余光里会猛地注意到阿姐正在凝视着她。

    阿姐从前很少拿正眼看她。阿音很紧张,生怕被她看出端倪。

    这样的次数多了,不仅小阿音,连旁观的晓羡鱼都确定,阿姐的的确确发现了些不对劲。

    可是不知为何,她就只是坐在那里,安静地侧目望来,从来不说话。

    一直如此,一直如此。

    直到她死在那年的祭神典上。

    第29章 剥茧 不必思念你的坏姐姐。

    盈山有个习俗, 每一年的祭神节,太过幼小的孩子是不能参与的。

    按大人们的说法,小孩子容易冲撞山神。

    至于为什么会冲撞, 却从没有解释。好在,这些不到五六岁的孩子并不会对此执着探究, 哪怕好奇发问, 也很好敷衍。

    孩子们都习惯了, 每年会有那么几个晚上, 他们需要自己待在家里。

    而每一个过完祭神节便消失不见的祭品,都成了大人口中神选的幸运儿,去神栖洞里长长久久地侍奉山神去了。

    于是在孩子们听起来,那些哥哥姐姐就像是去天上的仙宫里当长生不老的仙侍了,实在惹人羡慕向往。

    小阿音长到了“见分晓”的年纪之后,终于有一年祭神节, 爹娘破天荒地领着她出了门。

    “吱呀“一声——

    木门打开, 外头的夜像是被碰倒的瓶子,流了一地的月。

    阿音揪着娘亲的衣角, 跟着大人往外走。村寨中不同于以往的景致伴着夜风糊了她满眼, 她轻轻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画面实在绮丽, 美得令人惊叹。

    暮色四合, 山间弥着薄雾, 这夜却并不朦胧。

    山谷间浮灯漫漫, 好似天上坠下的碎星三千, 与今夜隔外清亮皎洁的月辉交织, 长明不败。

    地上摆了许许多多的火烛,引路一般,粼粼的光海涌向某处。沿道的树木上系着五颜六色的绸带, 无声地在光流里飘舞。

    每个人都安静地顺着烛光尽头的方向而去,脸上神情虔诚如朝圣,气氛神秘而隆重。

    晓羡鱼认得这个方向,是去祭坛的方向。

    她走了几步,便感到轻微头晕目眩——小阿音的胸膛里,心脏跳得有些快。

    小孩子头一回参与这种热闹的活动,难免会紧张兴奋。

    然而晓羡鱼细细感受了一番,发现兴奋之下,似乎还藏着隐约的、连她自己都感到不解的惧怕。

    小阿音这个时候还不了解活人祭的事,为什么她会生出害怕的情绪?

    疑问再次漫上晓羡鱼的心头,她一直觉得不对劲——山民们把残忍恐怖的活人祭祀对孩子——未来祭品们瞒得死死的,小阿音不知道这些,却还是下意识伪装起了自己。

    是心茧里的过往太混乱、细碎了,导致她措过了什么吗?

    晓羡鱼思索着,终于,人流缓缓停了下来,山民们集聚于祭坛之下。

    上一回,她就在那高台上接受“山神的检验”;此刻在心茧里,她反过来变成了在下头看热闹的一员。

    只是阿音人小个矮,视野实在有限,又顾及着装瞎,没办法探头探脑瞧个真切。

    她只能时不时从人群缝隙里窥到一点画面。

    过了不知多久,前头的仪式结束,一对装扮繁重而华丽的少年少女被带了上来。

    他们身上穿着祭神服,是那一年的祭品。

    小阿音想必也认得那两人,她微微愣了一下。

    大概是在困惑,前不久分明已经离开村子、去神栖洞中做了神侍的两位哥哥姐姐,怎么又回来了?

    ……还身体不太舒服的模样。

    晓羡鱼透过她的眼睛看见,那两人神态间是凝固的恐惧与痛苦,面具般钉在脸上。他们就那么杵在台上,似两具毫无生息的傀儡。

    这两人已经死了。

    这是种十分特殊的死相——生魂离体,肉身还残余着一口气,却已完全失去了意识。短期内,便会表现得如同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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