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递给我。
“不要。”我没有犹豫,冷脸拒绝。他无奈又委屈地看着我,默然将花放在我课桌旁边。
我将花束推开,拿出课本,摊开课本,准备上课。
上课时,我认真听讲,陈牧清则在一旁看书,此刻我才看出他与鬼阿清的不同,一整堂课下来,他都端坐着在那里看书。如果是鬼阿清,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他会在桌子底下勾搭我的手或者我的腿,会用笔撂起我肩后的长发,直到我看向他,瞪他,他才意兴阑珊地收敛一会儿。
我瞥了一眼陈牧清所看之书的书名《雾都孤儿》,没想到,他还是一位国外文学爱好者。
这般相处下来,我越来越感觉到现在的陈牧清很有可能,真的不是鬼阿清。如果他是,那只能说,我家鬼阿清的演技太好了,能轻松地在“学吧”和“学霸”之间来回切换。如果他不是,那陈牧清学着鬼阿清爱我的方式,只学到了皮毛,并未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我时常恍惚,怀疑这一切都是鬼阿清的戏码,是他太无聊,才这样跟我玩角色扮演,他像个神明一样,布下这迷局,看着我在迷局里跟他捉迷藏。
在不确信的情况下,我一直跟陈牧清保持着距离,总是刻意躲着他的示爱。他几乎每天都会以各种理由,从我的学习生活里“路过”一下,顺便给我递来一大束红玫瑰,可我不曾收下他送的花。
临近元旦时,我忽然发现我的月事推迟近两个月没来,我懵了,买来测试纸一测,发现自己竟怀孕了!可我这段时间就有过那一次……我记得,那一夜在车上与陈牧清痴缠后,大清早我就买了紧急避孕药吃过了啊!难道是那药失效了?
这段时间,我与陈牧清貌合神离,根本就没有感情和身体上的深层次交流。
我前几天刚报名参加了元旦晚会的集体舞,每天晚上都要去舞蹈室排练。我白天复习,准备期末考试,晚上排练舞蹈,我都没有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
年少无知,不足以形容这个时候的我。我心大,因为在我此时浅显的认知里面,母亲说她年轻时怀着我的时候,照常下地干活,怀孕七八个月了还在稻田里插秧。我就认为,我这点辛苦奔波算什么呢,我自认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生活照常进行,我很忙。陈牧清比我更忙,他是文艺部部长,全权负责元旦晚会的活动内容。我们虽然每天早晚都能看见彼此,但大多情况下,都是各忙各的。我想着过完元旦以后,再去一趟医院做详细检查,看看胚胎发育的情况,再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陈牧清。
我们的集体舞排练得比较顺利,正式演出那天,十几个女生,穿着洁白的抹胸长裙,白色的舞鞋,踩着母校校歌悠扬婉转的旋律,在舞池里翩跹起舞。
陈牧清是晚会的主持人,他的搭档是大二的一个女生。我在舞台上跟着舞伴们一起跳舞时,陈牧清拿着话筒站在舞池边,默默观赏着我们的舞蹈,我无意间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了,那个女主持人用她的肩膀撞了撞陈牧清的胳膊……她谄媚地看着陈牧清笑着,表情还十分暧昧。
我瞬间失神,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狠狠跌倒在了舞台上。这一跤摔得格外重,以致于我倒在地上时,半天都起不来,身下溢出的鲜血,很快就将我白色的裙摆染红了。
“出血了!”旁边的舞伴吓得惊呼起来。
“让开!”混乱中,陈牧清大叫着,快步跑到我身前,他一脸惊慌,直接扔掉手中的话筒,将我从地上抱起来,一路狂奔,将我抱进他的车里,送我来到附近的医院急诊部。
我腹痛难忍,疼得蜷缩在病床上,四肢冰凉,额头上全是虚汗。
“患者夜宁,孕九周,出血性流产,孕囊已排除体外。今天晚上留院观察,明天再做一遍彩超复查。患者家属今晚留意一下她的出血量,如果血流不止,赶紧叫医生。”医生拿来检查结果,站在病床前冷声对我和陈牧清宣布道。说完就走开了。
听见这个消息,陈牧清气得咬牙切齿,眼眶泛红,眼底溢满泪水,他凑到我脸旁,努力压低声音幽愤地问我:“按照日子推算,这孩子是我的啊!你怀孕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天天忙得浑天暗地,你怀着身孕,竟然还还跳舞!你就没打算要留住这个孩子,是不是?啊?!”
本来没能留住这个孩子,我就愧疚,加上身体上的疼痛,我瞬间绷不住情绪了,哭着看着陈牧清对我“兴致问罪”的模样,无力地说着违心的话,哽咽道:“是,你说的对,我恨你,我是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陈牧清咬着牙转过身去,拿拳头狠狠砸了一下病房的墙,满脸痛苦,含泪隐忍着,低声吼道:“你以前跟你的鬼阿清,一定不会像跟我这般疏离吧,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
我疼地翻身躺平,双手抚在平坦的小腹,闭上了眼睛,忍声哭着,心酸地呜噎道:“阿清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如果阿清在的话,他会比我更心碎……”
“我就是你的阿清,我也很心碎!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陈牧清痛苦地咆哮了起来。
我缓缓睁开泪眼,看见陈牧清双眼通红,眼底不停有泪水滴落,他幽愤地看着我哭道:“这段时间里,我努力克制自己想跟你在一起的冲动。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想清楚,要不要再接受我的感情,我只是像普通同学一样陪伴你,不打扰你。可你明明怀着我的孩子,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你一定是没打算要这个孩子,是不是?”
我只觉得委屈,看着陈牧清凶我的样子,越发难过,于是违心地再次对他撒谎道:“是,是不打算要。”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啊?!”他气得边哭边捶墙。
我低声抽泣道:“你说过,你只是身体上习惯了跟我在一起的感觉。说明你心里你精神上并未真正爱上我。而且,你我本就不是门当户对。将来更不会有一个好结果。我不想跟你生孩子,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那天下车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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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 20-30(第9/17页)
我就买过紧急避孕药吃
了,只是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陈牧清被我的话刺激得闭眼默然忍声痛哭起来。他靠着墙,双手握成了拳头,拳头全变红了。我再次抬眼看向他的脸,发现他紧闭的双唇在发抖,眼睫毛不停地颤动,泪水大颗大颗从睫毛底下滚落。我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制他苦痛至极的情绪。
他突然像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用颤抖的手捂住了心口,看着我无力哭道:“心好痛,这么多天,我每天都假装从你身边路过,你竟还不能明白我的心意。你是想气死我啊……如果,我只是喜欢你的身子,我何苦费这些心思,我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你就范,可我都克制住了。我爱上你了,我想让你心甘情愿靠近我。你倒好,做了伤我的事,还说着风凉话。”
说着,他捂住心口的那只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后退着靠在墙上,努力深呼吸,闭上眼睛,任凭泪水从他眼底滑落。
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我担心他心脏病复发,忍着小腹的疼痛,我轻轻下床,走到他跟前,慌张地小声询问:“你,你心口很难受吗?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陈牧清猛地睁开泪眼,冷着脸,突然伸出手臂将我狠力抱在胸前强吻,我不作抵抗,本能地贪享他的深吻,抬起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湿吻。
“我爱你,你知道吗?”他边吻边哭,边哽咽着问我。
“我知道了……”我哭着与他深吻,不敢再说狠心的话,怕刺激他心脏病发作。
我刚站了一会儿,发现脚底踩着什么温热的黏液,一低头,发现脚踝和脚底都是血……
陈牧清抱起我时,看见了地上的点滴血迹,慌张地边抱着我放在病床上,边大声喊着医生,见医生没回应,他快步跑到病房门前,打开门站在走廊里大喊:“医生,快来啊!她又出血了!”
医生不慌不忙走了进来,检查了一番,对陈牧清冷声说:“再观察观察吧,现在还不严重。这个时候,你不要跟她吵架,不要刺激她。你现在刺激她,很容易导致她大出血。到时候,你就哭吧……明天早上如果血量没变少,就要考虑给她做清宫手术了。我得提醒你们,这个手术可能会有点疼,也可能会对她以后怀孕造成影响。”
“好,我知道了,医生。”陈牧清低声对医生回道。
医生离开后,陈牧清拿着手机发了一条短讯出去。然后搬着凳子,坐在我床边,不敢再跟我生气,也不敢再动情吻我,只是轻轻握着我的手,温柔地对我说:“是我错了,我不该怪你,你才上大一,对怀孕这种事闭口不提,可能只是因为心里太害怕,不敢声张。也怪我,跟你较劲,不主动与你亲近,对你缺少恋人该有的关怀。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听着陈牧清诚恳致歉的话语,我一下子就心软了,哭着望着他坦白道:“我不是故意摔掉这个孩子的,我是不小心摔倒的,我原本想着忙完今天的晚会,我就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的……”
听完这些,陈牧清眼神里的哀伤顿时变少了许多,他握着我的手,温声安抚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哭了。好好养好身体。也许这个孩子来得太匆忙,忘了带礼物给你,它又回去取礼物去了。它下次带好了送你的礼物,就会再挑个好日子来找你。”
我是自卑,可自卑的背后就是自负。虽然很想问陈牧清晚会上那个女生是不是跟他表白了,但还是将这个疑问咽进了肚子。好像问这件事,显得我多卑微多在意似的,我讨厌与人争风吃醋的作态。
夜里,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拎着保温盒来到了病房,保温盒里是煲好的乌鸡汤,还有一份红糖鸡蛋。
“夜宁,这是我家保姆刘姨。”陈牧清对我介绍道。
“你好。”我被陈牧清搀扶着坐起身来,看着面容和善的刘姨点头问候道。
“刘姨,这么晚,谢谢你帮忙煲鸡汤。”陈牧清照顾着我吃东西,对着一旁的刘姨致谢。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牧清,你母亲让你这个周末把这个女孩带回家吃顿饭。”刘姨面色平和,对陈牧清低声说道。
“好。”陈牧清轻声应道。
刘姨等着我吃饱了,收拾好了饭盒,领着保温盒离开了。
“我不想去你家。”我看着陈牧清坦言道,“说实话,你我家境差距太大了。可能,我的父母还不如你家一个保姆有知识懂礼节。我是一个在山间长大的野丫头,登不了你家的大雅之堂。”
陈牧清认真听完我的话,温声细语地对我回道:“我母亲和父亲年轻时下乡当过知青,他们对山里人并无偏见,相反他们经常怀念以前在农村干活的那段青春时光。我觉得我母亲一定会喜欢你。你周末跟我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陈牧清这段话并不能说服我,但我又设身处地考虑了一下,他的母亲已经让家里的保姆,当面邀请去家里吃饭,我也不能太不懂人情世故,直接逃避。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就吃顿饭吗?我跟你去就是了。”我思虑一番后,同意了陈牧清的请求。
可我是一个心思极重的人,我不安地望着陈牧清问:“想给你父母买见面礼,不知道他们的喜好是什么……”
但其实我囊中羞涩,我能买什么呢,我攒下来的生活费,也就够自己吃饭。但我骨子里太自卑,这些日子,生怕让陈牧清看出来我的窘迫。他并不知道我真实的经济状况。说出这些话时,我强作淡定,害怕自己会漏怯。
“不用这么客气啊。见面礼的事,我帮你打点明白。你不要操心这些。我早就告诉我爸妈了,我陈牧清这辈子,死活都认定你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你得养好身体。不要让我父母看见病恹恹的你,不然他们又会教育我,责怪我没照顾好他们未来的儿媳妇。”陈牧清拉着我的手,认真回道。
第25章 第 25 章 ……
看着陈牧清脸上的微笑, 听着他说“死活都认定我”这种情话,我的心猛地颤了颤。本想告诉他,我可没打算嫁给他, 可顾及他刚才被我气得心口疼, 我不想再刺激他, 便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陈牧清在病房里守着我直到天亮, 期间会每间隔一个小时查看一下我的出血情况,每次他一脸认真地查看我的身体时,我都会羞得脸颊发烫,凝神屏气……
后半夜,他见我的血止住了, 他才放心地靠在我的病床边睡了会儿。
清早, 陈牧清陪着我做了检查,医生说我宫内的胚胎和胚胎组织流干净了, 不需要再做清宫手术,让我回去好好养身体就行。医生冷眼瞟着陈牧清搂我腰的样子,刻意提高嗓门对他说:“半个月内禁房事。”
原以为陈牧清会和我一样感到尴尬,没料到他竟笑着望着医生回道:“嗯好, 半个月嘛, 我能忍住。谢谢医生。”
医生愣了愣,扭过头去不再搭理我们。经历这场风波, 我和陈牧清的关系迅速变得亲昵起来。
他不让我一个人回宿舍了, 白天陪着我在学校上课, 跟我一起参加院系宣传部的工作, 忙完后,他直接在学校里租了一套公寓,将钥匙递给我说:“这是给你租的公寓, 虽然我每天都会想来陪你一起睡觉,但是你有权利赶走我。不高兴了就让我滚蛋,你也可以随意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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