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个意思,只要能救她,你什么都愿意做,是吗?”
姜桡点头:“是。”
“那好。”游彦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他背过身,冷声道,“既然做什么都可以,那便顺道再帮本座做点事。去勾引天月宗的清离,若能让他堕魔,为我所用更好。”
“好。”
姜桡的回答仍是不冷不热的,而游彦也没再看她一眼,便甩袖离开。他走之后,一旁的霄月也跟了上去。直到此时,姜桡才察觉到他的存在。
临走前,霄月丢给她一个药瓶,简明扼要地介绍道:“残鹤做的,补气血。”
什么补气血?不就是为了让她“上供”给游彦的血好一点么?
姜桡握着手中的药瓶,也学他的语气:“就这一瓶?”
“你还想要多少?”霄月狐疑地看她,见姜桡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青银身上,才解释道,“她没受伤,只是暂时行动受限。”
“暂时行动受限?”
姜桡一字一字地重复,语气中尽是讥讽。
要是没有受伤,青银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差?要是没有受伤,游彦他们还能用什么手段对她用下锁链,将她拷留在这里?
霄月一板一眼地回答:“是的,这是陛下的命令。”
姜桡也知道在这里为难他没有任何意义,要想解开青银身上的锁链到底还是要去找游彦。她收紧了手,不再言语。
霄月走后,姜桡才站起身,来到青银身边。她在看青银的同时,青银的目光也在一寸寸扫视着她,再次确认姜桡安然无恙后,青银才开口:“……小桡,你无需管我。”
“这不可能。”姜桡斩钉截铁地告诉她,“青姨,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管你,还要管谁?”
青银知道她的性子,叹一口气,也不再劝了,只提醒道:“你万事小心,如今妖魔宫的形势不太平,除了游彦,那路生也是个心坏的。”
“嗯,青姨,我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姜桡才离开。姜桡来到圣女殿时,内里空无一人,殿内外草木旺盛得过头,但姜桡此刻也没有照顾花草的心思,径自去了内殿。
她上了床,将帷幔放下,隔绝掉周围的灵识和神识。灵力在体内运转一周后,姜桡不禁蹙起眉头。
经此一险,她原先破碎的灵脉是修复好了,修为也有了提升,只是相较于之前在凡间的时候,她的神魂有些不稳。
难道是当时情形匆忙,她锻造出的凡体没有被及时收回的缘故?
如果真是这样,在去天月宗之前,姜桡必须去凡间一趟,找回那具凡体。不然,即使修为和灵脉再强劲,一旦她被敌人察觉到神魂有损,她也只剩下死路一条。
也不知道贺宸和糖圆,还有其他人现在如何了……
只希望在她走后,他们都能过得更好,这样的话,姜桡的心里还能少一分愧疚,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的一点慰藉。
她垂下眼,眼睫隐去一点悲伤。姜桡打开那瓶丹药,随便吃了两三粒,便将丹药瓶收到储物袋中。摸索之间,姜桡竟摸出一张纸条。
打开之后,姜桡才想起,那是贺宸写给她的信笺。
“宁香阁的蜜饯果脯和桃花酿都在桌上,若是睡醒想吃,可以用些。绣花阁新进的胭脂我也买了些,都放在你的妆匣之中,还有先前定做的衣裳也悉数收好了,你有空可试试,看是否合意。另,醒来若是寻不着我,我约莫是在山上,无须担心。”
上面的字迹一如往前清晰,只是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蜜饯果脯,桃花酿,胭脂,还有新衣裳,这些都不再是她姜桡的了。
姜桡眼底一热,不敢再看,匆匆忙忙地将纸条塞回去。整理好心情后,姜桡便解开帷幔,准备离开圣女殿,去找她的凡体。
殿门刚开,姜桡便看见一个人蹲在一旁的花圃边,原本杂乱无章的花草已经被修整好,甚至透露出一股被灵水浇灌后的鲜嫩。
姜桡:“……”
许是听到开门声,路生回头,一看是她,双眼顿时放亮。他随手放下灵水壶,大步朝她走来,又在距离姜桡一两步的位置停下,犹犹豫豫地伸手去碰她的脸:“……是你吗,桡桡?”
姜桡没有作答,但在路生的手即将碰到她的前一瞬,姜桡侧过脸,躲开了他的触碰。
路生的手就此落空,然而他也不气恼,只收回了手,说:“你回来了就好,是我没用,没能从游彦的手中救下你,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姜桡冷眼看他表演,才一见面,路生便急着给她上眼药。姜桡并非不想找出当初要杀她的幕后真凶,但既然她现在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背后的那个人肯定会再次动手,她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和青姨,其余的事情随机应变。
不过,经历了那一回,姜桡也是万万不敢再相信路生了。认识以来,路生在她面前表现得就像是单纯无辜的幼龙崽崽,看起来毫无野心。时间长了,姜桡都忘记他是妖皇的后代,注定是与魔族,与游彦水火不相容的存在。
路生会在她面前故意装乖,或许也只是为了拉拢她,以期更好地对付游彦。
因此,无论此时路生再对她说什么,姜桡都只是轻轻地嗯一声,与他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相处。
再次贴到姜桡的冷脸,路生眼圈一红,声音也有了点哽咽,他小心翼翼地说:“桡桡,你相信我,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我是对魔族有敌意,那是因为我们妖族和魔族本就是死敌,不过是因为天月宗才勉强联合在一起。我想要杀游彦,游彦也想要杀我。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只说给你听,我从来没想过害你。”
姜桡问:“难道我就不算魔族的人吗?”
她是魔族的圣女,是前一任魔族圣女和魔皇的子女,自然也是魔族中人。
“……在我心里,你不算。”路生顿了顿,“你和那些魔族人不一样,你也和我们不一样,所以我渴慕你。”
路生双眼紧紧盯着姜桡看,恍惚之间,姜桡甚至看见了他身后若隐若现的尾巴。一般来说,只有情绪非常激动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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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灭世魔头竟是恋爱脑》 30-40(第9/14页)
需要本体战斗的时候,妖族的人才会显现出本体的特征来。
为了不再生事端,也为了不再继续和路生浪费时间,姜桡假装动摇,她说:“……让我想想,好吗?”
路生忙不迭道:“好!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嗯。”
姜桡正想着如何找个合理的借口甩掉他,又听路生忽而道:“这是我的护心鳞片,给你。”
甚至觉得,活下来的陆殊词,是处于某种原因,才没有告知陆观棋这个残酷的真相。
直到看到这一幕!
贺千宸看向那雾花,提醒道:“应该是这朵黑雾给予陆殊词某种力量或者能力。”
姜桡抿着唇,目光落在静静躺在孤舟上的陆殊词身上,她突然有些为难。
陆观棋还不知陆府走水真相,他现在只剩下陆殊词这个唯一的亲人。
姜桡抬头看向贺千宸,开口问道:“我们要拔掉那朵荷花吗?”
拔掉那朵荷花,也便杀死了陆殊词,杀死陆观棋唯一的亲人。
可若不拔掉的话,东都的百姓们将会被吞进这座鬼宅中,然后沉入水底,成为一座等死的金像。
忽然,躺在孤舟上的陆殊词手指微微动了动,随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陆殊词坐起身,目光先看向那群游来游去的锦鲤身上,
她那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半个身子依靠在船侧边,随即把手放入水底。
只见那两条银白色的锦鲤凑上前,亲昵的围绕着那只手游动着。
陆殊词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引他们来这呢?明明我们一家人马上就能团聚了。”
她的语气中没有抱怨,更没有生气,依旧是满满的无奈,以及几分悲凉。
姜桡则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两条银白色的锦鲤,她不蠢,从陆殊词这番话中能听的出来。
带路的两条银色锦鲤,是陆观棋跟陆殊词的爹娘!
陆殊词自言自语完后,目光才落在姜桡与贺千宸的身后。
望着贺千宸的脸,小玉顿觉一阵无力,外人看来,这些年贺千宸是越过越好,但只有他们知道,他一直深陷在当年姜糖的死中,迟迟没有走出来。
小玉甚至怀疑过,贺千宸当初选择拜入天月宗,也是为了姜糖。毕竟,在凡间,人死就是死了,不能复生。只有成了仙人,才能有让姜糖起死回生的机会。
“到时候等她养好身体,我就带着她一起来见您。”贺千宸微微一笑,“我们再在附近建一处房子,有空的时候阿庆还能来吃桂花糕,就像往日一般。”
一时之间,小玉也被带入贺千宸的美好设想中。但一听到“阿庆”的名字,小玉便出了戏。她暗暗叹一口气,十年过去,阿庆也到了快娶妻的年纪,或许再过几年,他便不爱吃桂花糕了。
时过境迁,世事无常,她和阿庆还能等到姜姑娘起死回生的那天吗?难说。
但一看见贺千宸谈起姜姑娘时,脸上流露出的笑意,还有那一抹生气,小玉便不忍再打断他,只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说。最后,小玉送贺千宸离开,还是没再问起安葬姜糖的事情。
贺千宸走了,但小玉知道,他没回天月宗,而是去了那座山。
姜桡上了山,小心谨慎地来到记忆中的那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扇门,也没找到糖圆的踪迹。她心灰意冷地在四处乱转,试图做最后的一点挣扎。
十年过去了,一切都在变,惠阳镇变了,小玉姐姐也变了,这座山也变了。但对她来说,这十年不过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白云苍狗,她再也找不回从前,就像此时的她也找不回糖圆。
姜桡不是没有怀疑过,糖圆是在故意害她。但看糖圆当时的反应,又不像是在作伪,它或许只是单纯找到一个好东西,想分享给她,邀功讨赏,却没想到最后害了她的命。
姜桡拧起眉,试图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回忆起当时耳边的呓语,大脑却是一片空白,空空如也。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姜桡只从记忆深处搜刮到“命运”和“容器”这两个词语,具体的语句已然想不起来,仿佛被人刻意抹去过。
在她醒来之前,她的这具身体大约一直存放在妖魔宫,任何人都有可能对她下手,其中最具嫌疑的还是路生和游彦。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救出青姨,其他的事情姜桡都可以徐徐而图之。毕竟,她也看到了,现在小玉姐姐他们过得很好,贺宸也拜入了天月宗,他这样的人必定活得不会差。
若是贺宸不在天月宗,姜桡或许还能想方设法见他一面,至少为他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可现在他们的身份已经是天然敌对的关系,或许贺宸一发现她不仅骗了他,还是个魔族圣女,会选择直接杀了她。
姜桡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她低下头,还在思索,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在向她靠近。姜桡心猛然一跳,不敢轻举妄动,连忙躲了起来,小心地观察着那股灵力的动向。
几瞬后,出乎姜桡的意料,那灵力居然落在了她附近,而更让姜桡吃惊的是——
灵力的主人居然是贺宸!
姜桡不敢闭眼,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她死死地盯着不宸处的人,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敢确定,那人就是贺宸。
一时之间,姜桡心中百感交织,短暂的激动和惊喜过后,涌入她心间的是源源不断的无措和害怕。
她怕贺宸发现她就是姜糖,更怕贺宸发现姜糖就是她,一个骗走了他气运的魔族圣女,一个正道中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恶人。
姜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直到想起自己已经用了易容丹,改换了容貌,她才微微舒出一口气,将心收了一点回去。尽管如此,姜桡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从那股灵力来看,现在的贺宸修为高深。安全起见,她还是尽量避免与他发生冲突。
不过,贺宸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祭奠她吗?
姜桡宸宸望去,贺宸穿着天月宗的弟子服,身形颀长,似乎相比之前长高了不少。只不过,他看着更瘦了,眉眼之间也少了份温度。
他好像已经不是从前的贺宸了,但他一定过得很好。
姜桡咬住唇,克制住心中突如其来的那阵失落,屏息凝神,默默地观察着他。只见,贺宸也在那里绕了几圈,像是在寻找什么,却始终无果。
半晌,贺宸抬脚,身形消失不见。姜桡松口气,正准备从隐身之处走出来,却听后方倏然传来一声破空巨响,她一回头,便看见一柄剑直直地刺向她的面门。
“!”
姜桡瞪大双眼,全身都紧紧绷住,不敢放松分毫。那剑来的又猛又快,姜桡费了好一番功夫,与其在半空中来回周旋了几次,才堪堪躲过。
站定脚跟后,姜桡一边喘气,一边看见那柄剑飞回到了一个人手中。再定睛一看,姜桡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那张脸。
又是贺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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