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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看向怔在原地的沈平芜,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大笑道:“你不会真的乖乖喝下那杯欢忆酒了吧?”
沈平芜的身子僵在原地。
欢忆酒,欢忆酒。
是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假借敬酒的名义送上来的那杯酒水,被鹤春山给喝了下去。
鹤春山还没有回答,沈平芜的呼吸便是一滞,本来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缓缓握紧。
“靠下药来挽回脸面,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阴山君原来也不过是卑劣小人。”
阴山君眼底的笑意一僵,很快脸上便重新恢复成笑盈盈的模样,可若是仔细看的话。
男人眼底的笑意就如同阴沉的毒蛇一般,冷冰冰的视线落在沈平芜的身上。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阴山君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可说出来的话却夹杂着磅礴的死气,径直地朝着沈平芜的脸上扑去。
那团阴恻的死气在还没有触摸到沈平芜面前时,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
宛若有生命的死气在鹤春山的手中不断哭泣咆哮拉扯,企图脱离那魔头的手掌,可只是无济于事。
鹤春山仅仅是一个用力,那团死气便彻底消失在空气之中。
沈平芜捏紧衣角,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
“你现在还行吗?”
鹤春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感受到了沈平芜那不断加快跳动的心脏,他本以为她那胆小如鼠的性格,会直接逃跑才对。
可她不仅没有逃跑,甚至还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鹤春山的头依旧很痛,周身密密麻麻亮起的魔纹让人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魔头情绪极其不稳定,处于暴走的边缘。
季羡虽然很不想管沈平芜,但是想到自家师姐要是知道沈平芜小命呜呼可能会伤心。
于是他飞身一跃,轻飘飘落在沈平芜的身边,拎着她的领子就拽了起来。
“你先别在这里待着了。”
季羡有些头疼地看着还敢与阴山君斗嘴的沈平芜,只觉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哪怕是自己在面对阴山君也没有百分百胜算能全身而退。
季羡带着沈平芜跃上屋檐,在那泛着彩光的瓦片上紧张地看向地面的战况。
鹤春山收回视线,紧闭着的唇瓣微张,从口中散出一股殷红的血气,他僵直着身子没有动,可偏偏眼前模糊的身影渐渐开始变得清晰。
那是一个少女的身影。
束着简单的发髻,脸上还有着尚未褪去的稚气,总是害羞地低下头来。
直到雾气彻底散去,眼前少女的脸出现在鹤春山的面前。
那是一张,与沈平芜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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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你看见什么了吗?”阴山君赤足站定在鹤春山的面前,甚至饶有兴致地俯身歪头,想要看清楚男人低下头的模样。
在阴山君心中,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比得过打败鹤春山更让他畅快。
寂静的庭院中,只有这么一个诡异的场景,身着黑袍的男人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像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而一抹身着艳红色衣袍,如同鬼魅一般的男人赤足站在边上,脚腕处叮当作响的镯子磕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切都太过于安静了。
从阴山君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庭院内只剩下叫嚣着的死气与阴凉的风。
直到阴山君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我说没说过,你很吵?”
寒光迸射,血腥的气味瞬间充斥着整座庭院,飞溅的血珠洒在地面上,将青灰色的砖头都染上了颜色。
阴山君瞳孔骤然紧缩,随后狼狈朝后退了两步,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
从胸口处一直到脖颈,一条骇人的伤痕贯穿了阴山君的身体,喷溅的血珠洒在鹤春山的脸上。
男人本来白皙俊朗的面容染上血腥,透着隐隐兴奋,即使此时神智依旧与药效不断拉扯着。
但是鹤春山却径直地挥刀。
阴山君的唇角淌下血迹,却只是失声一笑。
“你的剑不如当年啊?”阴山君抬起手指擦拭过脖颈处的血迹,声线沙哑,尾音颤抖。
魔物修炼千年,肉身即使被彻底摧毁也不会直接死亡,更不要说还不是致命的伤口。
阴山君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急速愈合着。
“当年你跪在我脚边,像条狗一样祈求我留你一条狗命。”鹤春山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种难掩的兴奋。
阴山君唇角的笑意一僵,阴沉的脸几乎都快要滴出墨,他磨了磨牙齿,嗤笑一声:“今日我便让你学狗叫!”
可偏偏在阴山君即将动手的瞬间,本来还跪在地面上的鹤春山身形微微一晃,接着消失在了原地。
速度实在是太过于快了,阴山君甚至都没有能反应过来。
本来趴在屋顶上看好戏的沈平芜也微微张大了嘴巴,下意识扫视四周寻找消失的鹤春山。
却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寒意。
本该在地面上的男人竟然眨眼间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沈平芜一怔,就看见鹤春山按了按额角:“不是怕死吗?”
“还不走等着给他塞牙缝?”
鹤春山唇角微动,看向沈平芜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沈平芜却赶忙一把抱住了他,语气里难掩激动与泣音:“吓死了,我以为你今天肯定要和他决一死战了。”
鹤春山愣了一瞬,随后伸手捏住少女颈后那块软肉,即使心口被撞得一软,可嘴上依旧不饶人。
“你知道阴山君有一个癖好吗?”
“什么?”沈平芜难得捧场地抬起头。
“专门吃女人来保养。”鹤春山喉间溢出笑,可沈平芜瞧着他唇角不自然淌下的鲜血,眼皮一跳。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吓一下自己吗?
屋顶上的三道身影很快便吸引了阴山君的注意力,他手中死气再次聚拢,瞧着那架势恐怕今日不会放鹤春山离开。
鹤春山想死,但是他并不想死在阴山君这种人手上。
他将胳膊搭在沈平芜的肩膀上,故作虚弱道:“快带我离开,我快撑不住了。”
沈平芜扭头便对上了男人还没有来得及遮掩住的戏谑。
你确定吗?
以前怎么没有发生你这么爱演。
季羡凝气于剑,硬是从死气包围圈划出一条通道,沈平芜虽然不擅长战斗,但是逃命可以说是一流。
鹤春山本就无意恋战,在他眼中与其耗费精力和那个疯子打一架,还不如逗逗沈平芜来得有意思。
瞧瞧,自己说要把恶人骨抽出来就吓得惊慌失措。
鹤春山鼻尖萦绕着沈平芜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似乎比鲜血还要再甜腻几分,倒是叫鹤春山俯身又嗅了嗅。
呼出的冷气扫在沈平芜的脖颈处,此时他们三人都站在季羡的修剑上,移速飞快地朝着外城赶去。
呼啸的冷风卷着沈平芜的发丝,季羡站在最前面自然能够感受到身后二人的动作,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牙切齿道:
“不老实的话就滚下去。”
“一个人给阴山君当狗,一个人给阴山君当补品。”
第25章 别闹脾气了,嗯?
皇城城中心十分繁华, 可靠近外城的地方却四处凄凉,季羡随意挑了一间早已荒废许久的屋子。
一推开门,屋子里便传来了一股腐朽的气味, 像是经历过漫长的岁月,枯木腐朽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沈平芜碎碎念了几句,刚想要跟在鹤春山的身后走进去。
下一瞬,原先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径直地跌倒在杂草堆上, 源源不断的鲜血顺着男人的眼眶不断溢出。
拉长的血线顺着鹤春山的脸颊往下淌去,宛若是血泪一般。
沈平芜的手一抖,下意识伸手想要拉住跌下去的鹤春山, 但是架不住二人的力量与体型都实在是太过于悬殊了。
结果很简单。
沈平芜被鹤春山连带着一同摔在了杂草堆上, 只不过鹤春山摔在杂草上,而她摔在了鹤春山的身上。
鼻尖撞在男人结实的后背上,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沈平芜吸了吸鼻子, 控制不住掉眼泪, 却还是想着受伤的鹤春山,有些焦急道:“你没事吧?”
鹤春山压在一侧的手指被沈平芜手忙脚乱地踩了一脚, 本来应该不痛不痒的, 可男人却又摆出了一副吃痛的模样,发出一声闷哼。
沈平芜顿时如同弹簧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想拉住你来着。”
鹤春山手掌撑着地面,微微转过身来,长腿屈起, 仰着头望着眼前那道模糊的身影。
即使自己再想看清楚,可似乎那身影渐渐被黑暗吞噬。
鹤春山蓄起了笑, 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可以。”
“你若是再用力一些,我的指骨恐怕也断了。”
话音落下, 沈平芜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就在这时,在四周打探完情况的季羡走了进来,先是低头看向杂草堆上一脸血的鹤春山。
他蹙眉点头:“就这么流血流死也算是匡扶正义了。”
说完,又看向沈平芜,依旧是眉头紧蹙。
“傻站着不动,等着我伺候你吗?”
沈平芜咽了咽唾沫,听着季羡那尖酸刻薄的语气,已经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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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怪不怪了。
没有祝遥光在身边的季羡,火力全开。
季羡是真的看哪哪不爽,连带着这间屋子也被他数落了一番,嘱咐完沈平芜一些事情后,他拎着剑再次匆忙出门。
不难猜出。
季羡应该又是出去找祝遥光了。
一想到祝遥光,沈平芜本来放下去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祝遥光在国师府与季羡走散,最大可能其实就是还在国师府。
可国师府已经被阴山君给团团包围。
甚至就连整场婚宴都可能只是阴山君为了鹤春山而设计的一场鸿门宴。
但是好在阴山君的目标是他,沈平芜的视线再一次看向靠在柴草堆的男人,男人看着正前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既然阴山君的目标是鹤春山,想必祝遥光应该也不会太过于凶险。
沈平芜的身上脏兮兮的,本来拖曳在地面上的婚服都出现了不少裂痕。
她想了想,干脆将衣摆的布料全部撕了下来,搬来柴草在屋内燃起了篝火。
季羡出门前特意嘱咐了沈平芜,要用草药给鹤春山熏一熏,避免被阴山君发现鹤春山的气息。
谁也不会想到,乡间随处可见的野草乃是躲避追捕最有用的草药,若是有猎犬灵兽能追踪气味,在这种草药附近也会丧失了灵敏的嗅觉。
沈平芜将草药点燃,径直地递给了鹤春山。
想着的是,让鹤春山自己动手挥一挥。
虽然鹤春山一声不吭,但是他脸上的血痕着实有些吓人,沈平芜将内衬的布料撕开,扯下洁白柔软的布料用香料熏了熏,一同递给了鹤春山。
堆起来的柴堆迸发着劈里啪啦的火光,沈平芜低着头仔细生着火,另一只手举得有些发酸了依旧没有被接过去。 ?
沈平芜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朝着鹤春山的方向望去,男人依旧是盯着正前方,却似乎对于眼前的东西熟视无睹。
“鹤春山。”
沈平芜低低唤了一声,本来盯着正前方的男人这才扭过头来,望向自己的方向,可眼底却无神光。
鹤春山似乎在等着沈平芜的下话,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动,直到时间过去了很久。
鹤春山突然轻笑了一下,尾睫轻颤,眼底的血痕在火光中显得鬼魅。
“哎呀,被发现了吗?”
男人低沉暗哑的声线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沈平芜手中握着的树枝断在焰火之中,瞬间被火焰吞噬。
“你的眼睛?”沈平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将手举在鹤春山面前轻轻晃了晃,发现男人原先总是藏着戏谑的眸底再也没有了光泽。
像是一块蒙灰了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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