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那枚玉佩只有半块,中间镂空雕刻着海棠的图案,正中央沁着一抹红,似是有血滴融进去一般。
祝遥光将玉佩交给他后,便拿上桌上的长剑准备转身离开,只是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
“因为他身上的祟气我从前见过。”鹤春山捏着那枚玉佩,悠悠开口,似乎突然改变了主意。
“什么?”
“我化恶骨而生之时,身上的祟气与他的一模一样。”
“祝小姐乃仙门翘楚,自然应该知晓祟气于每个人身上而生,只有可能独一种。”
“若是出现一样的祟气,便代表着——”
鹤春山并没有彻底说完,而是握着掌心的那枚玉佩转身离开,只留下祝遥光一人在原地。
她面色肃然,握着剑鞘的手指不断收紧,心口处如同压着一座大山一样。
鹤春山说得没错。
祟气伴人而生,这天下没有一模一样的人,自然也没有一模一样的祟气。
若是二人的祟气一样,那边只有一种可能。
其中一人窃取了另一个人的东西,以至于沾染上了对方的祟气,取而代之。
可是身为十恶不赦的魔头,鹤春山身上的功德为何又被仙门之人窃取呢?
这一点叫祝遥光有些想不明白。
*
在走廊转角处,沈平芜正好奇地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不远处的动静。
只见鹤春山背对着她,祝姐姐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尤其是当他们分别时,祝姐姐脸上的神情更称得上是难看。
这倒叫沈平芜有些好奇了。
她低头思索片刻,待到再一抬头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鹤春山与祝姐姐都消失不见了。
“人呢?”
沈平芜嘀咕了一声,有些好奇地又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
下一瞬,便听见身后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鹤春山懒洋洋靠在一侧石柱上,眸子低垂,尾睫纤长轻扫,落在鬼鬼祟祟的“小狐狸”身上。
“在找我?”
沈平芜整个人身子一僵,接着尴尬地不敢回头,想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视奸别人,结果被当事人发现实在是太过于尴尬了。*
还未等她做出任何逃跑的动作,身后的男人就像是早已预判了她的预判,径直捏住了她的衣领,轻轻一拽便将她拉住。
“好巧——”沈平芜露出一丝完美的笑,扭过头看向鹤春山,“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去照顾鲛人珠!”
其实鲛人珠早先便已经交给了公主照料,如今也根本不在百宝楼中,但是她得找个理由先逃脱魔头的控制。
在看清男人眼中倒映的自己时,沈平芜还是有些不争气地心跳加速几分。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象征。
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祝遥光提醒自己的话,以及衣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腕。
手腕处缠绕着殷红的血咒始终都没有消失。
“不是很巧,我专门来找你的。”
鹤春山唇角勾起笑,却站直了身子,俯身凑向眼前之人。
在看清眼前之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与躲闪后,他只觉得本来很糟糕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你你找我做什么?”
听了这话,鹤春山喉间再次溢出了笑,他轻启薄唇,嗓音低沉中带着循循善诱:“不是你说的,会对我负责,想亲了可以来找你?”
“我突然觉得这个负责的方式似乎也挺不错的。”
鹤春山口出狂言,那副光明正大耍流氓的模样叫沈平芜大跌失色。
她红着耳廓,硬着头皮道:“可是我们刚刚亲过”
唇瓣还带着红肿,与阵阵发麻的刺痛。
由此可见,先前鹤春山亲得究竟有多用力了。
“亲过了便不能亲了吗?”
鹤春山明知故问地歪头,一副求解无辜的样子,叫沈平芜气得牙痒痒,她捂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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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掌心传出来:“不可以。”
“你若是天天亲,那便是”
鹤春山抬手就捏住她的脸颊,沈平芜应激一般拂开男人的手,急急忙忙道:“那便是耍流氓!”
“那是谁那夜对我耍流氓的?”
鹤春山悠悠收回手,只是一句话便将沈平芜堵得哑口无言,少女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最终只能干巴巴憋出一句:
“不行,因为我们不是一路人。”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鹤春山还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沈平芜自己突然鼻尖一酸,心口泛上一阵苦涩。
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是因为无意中窥见了鹤春山的过去,所以心生怜悯吗?还是说自己当真对眼前之人有了不一样的情绪,仅是想到祝遥光说的那句话,心口便疼得不行。
沈平芜说完这一句话,便整个人推开鹤春山,急急忙忙地朝着楼下掌柜跑去。
生怕跑慢了一秒钟,泪水会比难听的话先一步落下。
第45章 是的,我们之间有个孩子
按道理, 鲛人事件在此时便已经落下帷幕,就连鹤春山花重金所拍下的那枚鲛人珠都已经交予了公主。
自从城主府失火,百姓流离失所, 素日里以商贩著名的皇城隐隐有破败之象,摇动的幡旗随风飞扬,沈平芜等人整顿好行囊后看向等在城门口的公主。
“公主不必相送了。”
祝遥光抱剑行礼,目光炯炯且坚定。
公主身后站着一群小鲛人, 他们稚嫩而又不舍的眼神落在鹤春山的身上,叫男人觉得肉麻至极。
沈平芜自从那日落荒而逃后,便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
往日里她不是没有同鹤春山闹过别扭, 但是那大多数都是沈平芜自己吵了自己粘过去絮絮叨叨。
如今那夜深吻过后, 叫沈平芜怎么也没有办法做到自然而然的和好。
以至于此时的小鲛人们似乎也看出来了鹤春山与沈平芜之间的不对劲。
缺了一条腿的小鲛人拉了拉公主的衣袖,仰着小脸抬手指向沈平芜的方向。
“阿弃姐姐,它说它想跟着爸爸妈妈。”
此话一出, 叫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小鲛人的身上, 小鲛人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往阿弃的身后躲了躲。
“什么?”
沈平芜蓦地瞪大了眼睛, 随后视线落在了阿弃怀中所抱着的那颗鲛人珠。
前几天被自己细心呵护着, 就连包裹的被褥都是用的厚实柔软之物,如今薄薄的一层膜下面,小手不断拍舞着。
那模样就好像是,对沈平芜她们将它丢下异常不满意。
若是将自己当作了妈妈,倒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另一位爸爸是谁啊?
沈平芜一头雾水,狐疑地顺着小鲛人的视线望过去, 最终落到了眸子幽深的男人身上。
二人视线碰撞的瞬间,就好似有火星在擦动, 烫地叫沈平芜措不及防。
“这——”阿弃有些为难地抱着鲛人珠,视线在鹤春山与沈平芜之间来回打转,直到她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将怀中的鲛人珠塞在了沈平芜的手中。
“既然鲛人珠想跟着爸爸妈妈,那还是由你们带着她吧?”
不知为何,阿弃公主突然觉得那鲛人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毕竟沈平芜性格阳光开朗,像个小太阳。
至于另一位——
虽然阿弃公主不知道鹤春山是什么来头,但是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接着飞速收回自己的视线。
发出犀利的点评。
这位一看就是大佬级别,深藏不露。
被强行塞了个鲛人珠的沈平芜抖着手,望着怀中在薄膜之中愉快游动的小家伙,她嘴角扯出了一丝僵硬的笑。
“这这不太好吧?”
断了腿的小鲛人面上挂着甜甜的笑,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他笑眯眯地看向沈平芜,接着眼神中透露着崇拜。
“我们都是从小就没有见过爹娘。”
小鲛人眨巴着水润的眼睛,就差将卖惨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沈平芜嘴角抽搐了两下,抱着怀中的鲛人珠连头都不敢抬,更不要说与另一位孩子爸商量该如何是好了。
沈平芜:年纪轻轻,无痛当妈,孩子爹还是传说中的大魔头。
这种事情是可以存在的吗?
即使沈平芜经历过不少大事情了,如今也觉得实在是有些魔幻。
“那我们要带着它吗?”
祝遥光抱着剑,俯身垂下眸子,温柔的视线扫过沈平芜怀中的鲛人珠,思索片刻,道:“其实若是带着也好。”
“如今皇城祟气炼化,本就灵气稀缺,恐怕没有足够的灵力能够供其生长,若是带着身边,说不定还能够汲取天地之灵气化生。”
祝遥光是以一种非常客观的角度出发,进行了分析。
沈平芜听后,视线落在怀中不断跳动翻涌的小家伙身上,最后咬咬牙。
“没事,大不了就我带着它!”
公主身后,那群本来还一脸担忧的小鲛人们听后,纷纷露出了激动的笑。
一个两个从怀中摸出来一枚小小的,泛着七彩光泽的鳞片覆盖在鲛人珠的表面。
只见,那鲛人珠外层渐渐开始旋转,那些七彩的鲛人鳞片一层一层,如同盔甲一般包裹在鲛人珠表面。
带着鲛人一族独有的祝福与赠予。
*
雨季过去,即将迎来酷暑时节,沈平芜等人也一同踏上了要回宗门的路途。
本应该早在几月前便结束的仙门试炼,一直拖到了今日才刚刚落下帷幕。
沈平芜抱着怀中的鲛人珠,突然思考到一个问题。
那便是自己该如何和自家师兄与师父解释,自己不仅不小心把传说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头召唤出来了。
并且和魔头还有个孩子。
是的,没错,我与魔头有个孩子。
一行人乘着马车摇摇晃晃上路,沈平芜有些感慨地摸了摸怀中的鲛人珠,冷不丁冒出来一个念头。
沈平芜仔细想了想,接着从一层的包裹中摸索出来一块珍藏许久的令牌,那令牌上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正中央还沁着一抹红。
唯独有些可惜的是。
那枚上好的玉佩缺失了半块。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玉佩覆盖在鲛人珠上,还未来得及收回手,祝遥光便率先一步注意到了。
“这枚玉佩是鹤春山给你的吗?”祝遥光仔细看了看,接着有些按耐不住地开口,视线不断打量着沈平芜怀中的那半块玉佩。
“什么?”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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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芜先是一愣。
接着摇摇头,如实地解释道:“这半块玉佩是我的伴仙之物。”
伴仙之物,是每位肉身凡胎化仙时会一同仙化的东西,能够提供微弱的灵力来供给修行。
那些灵力或许对于已经步入仙道的修炼之人有些微不足道。
但是对于还未孵化的小鲛人,可谓是有帮助极了。
果不其然,当那枚玉佩融入鲛人珠之中时,圆润的表面竟然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本来折腾得有些虚弱的小鲛人似乎又一次获得了力量,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这两枚残玉拼凑起来,不就是一块完整的玉?
祝遥光在心里默默想着,眼睛不可避免地又瞥向沈平芜手中的那半块玉。
这倒是引起了沈平芜的好奇。
往日里,祝姐姐可从未有过这番神情。
她将手中的玉佩大大方方露在祝遥光的眼前,歪着头有些好奇道:“祝姐姐,我的伴仙玉怎么了吗?”
祝遥光面上一僵,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和沈平芜提起,鹤春山有一块与她相似的残玉。
因此,一向带着柔意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僵硬。
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她抿唇,似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鹤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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