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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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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没能勘破宋府的动机。

    这个妻子真真假假,犹抱琵琶,事情的真相其实呼之欲出,可每每即将触碰,他却莫名不愿去想太多,宁愿等全昶递回来一个令人安心的消息,让他现阶段的猜忌变得可笑,让他花整个后半生去弥补。

    入宫的车马上,云湄察觉许问涯总是在盯着她瞧,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似乎带着审视和探究,又有几分挣扎与纠结,可每当她循着余光看过去,他的神色却没甚异常,闹得云湄只能疑心是自己思虑太过,从而看岔了。

    及到昌华门外,各怀心思的二人前后下了马车,许问涯亲自将云湄送至章仪台外,冲她交代过回程的时间,便往帝王所在的拱宸殿去了。

    云湄获悉他公务浩繁,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自行优哉游哉地随着人潮游逛,这宫廷洋洋大观,为万贵妃专程构造的章仪台更是步步生景,云湄正在一处楼阁里摸着壁画咂舌,却意外瞧见了鸣阳郡主。

    因着早前留下的印象极好,鸣阳郡主一见她,熟得跟半辈子的挚友似的,也不消什么久别重逢的场面话了,上来就拉过她的小手,目光左右打量她的面貌,笑说:“果真是极受七弟娇宠的人物,你瞧你,比在娘家还容光焕发呢!”

    许“宋”二人的琴瑟和鸣,在羽州那场大庙会便轰然传开了,风流才子与温婉丽人的佳话总是动听无匹,传得云湄自己都快信了,现下鸣阳郡主操着夸张的语调喁喁冲她说着,她倒也不臊了,只全程赧然笑着,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娇羞与欣慰。

    说着,云湄问:“郡主此行入京,是来给贵妃娘娘庆寿的?”

    鸣阳郡主怪道:“这么见外!得叫嫂嫂了。”

    云湄从善如流地莞尔道:“四嫂。”心里却觉得有些拗口。

    她其实有意回避这些称呼,譬如她从不喊许问涯夫君,而是带了疏离和提醒意味的郎君。

    “欸!这才对味。”鸣阳郡主拍着她的手,一面与她在九曲八弯的回廊里徜徉着,一面闲侃道,“可不是吗,贵妃娘娘这寿宴声势造得恁大,不光咱们大蔚州州都得来人,你且瞧,还没到年末呢,那些番邦附属就陆续入关来祝寿了。至时候年关又得跑一趟,也不能嫌麻烦,谁让人家是极盛的宠妃呢。”

    云湄听她话里话外仿佛不大赞成的模样,转念一想,也是,叶皇后那厢门庭寥落,万贵妃却举国欢庆,前者卷入巫蛊之事,十之有九便是贵妃的手笔。毕竟是曾经的婆母,在鸣阳郡主下堂后又放言将她当做亲女儿瞧,给其提供庇护,时下的冷落局面,鸣阳郡主瞧了,自然是不大舒称的。

    云湄正想开口说些应景的慰藉话,袖笼之中却音波隐传,她眉心蓦地一跳,千般愕然在胸腔里飞速流转——这可是宫禁!他是怎么进来的?

    正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打发走鸣阳郡主,不远处的叠落廊上恰巧走下来一道着织金玄袍的身影,肩胛处龙飞凤腾,冕上垂珠琳琅,通身贵气煊赫,显是太子冠服。鸣阳郡主余光见了,疑惑瞧过去,神色当即变了几变,原本向来流利大方的一个人,此时破天荒地连说话都磕绊了不少,“呃……我、我得找个地方更衣,先行一步!”

    说罢当即撤走。云湄立在原地愣了愣,顺着她适才的目光落点扭头一瞧,就见沿途的宫娥与命妇尽皆曲下身子纳福,内宦们持扇辟路,在廊道出口将龙章凤姿的太子引出来,而太子谁也不看,径自往鸣阳郡主离开的方向行去了。

    袖中音波震颤,贝笛贴着手臂,不安分地跳跃着。云湄心惊肉跳,在原地埋首,死压着袖笼不敢作声。待得太子的仪仗走尽了,趁无人注意自己这厢,悄没声地出了回廊,沿着朱红宫墙隔出来的细窄甬道,沉默地快步前行。

    这一路,一直走到宫禁边缘的一扇不起眼的掖门旁。此间人烟稀落,蔓草疯涨,像是荒废之处。旁侧的宫墙上傍着一座花木扶疏的小山,云湄晃着贝笛追寻,不一会子,便从老高的蓬蒿里蹿出个带着浓香的人影,足尖轻盈地在乱草尖尖上来回踩踏,便如此三两下自山上下来,最终挨到墙外,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隔着破洞与她两相对望。

    云湄这才放下心来,“适才在章仪台听到音波,我还以为你居然能无声无息地进宫。说吧,什么事?”

    “我能做到,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元狸似乎很久没有启用喉腔了,与她相视半晌,才艰涩地挤出了这寥寥几个字,咬词显得喑哑。待得妥善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后,他才又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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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贵妃生辰,我会有动静,阿姊若在场,不要被吓到。”

    云湄大为讶然,“难不成你真能出入宫禁?是拿那金牌与人合作了么?”

    元狸连忙摇头,“阿姊知道,我不相信他们任何人。”

    这话说得很是,他有那样的过去,一出生便被人扼在绝对的桎梏之下,又哪里能对谁交付全部的信任。

    “那你是怎么……莫非你的轻功?”云湄狐疑,又不禁压声提醒,“你当皇城墙垛里的弓箭手是吃干饭的?别胡来!”

    对于他要谋的事,云湄从不掺和,也一直认为那是无意义的臆想。她只希望他别就这么死了,毕竟,她惟有这么寥寥一位血缘极近的亲人了。

    “我不会死的。”元狸将手伸入坑洼的墙洞,置放在她的肩头。随着他的动作,云湄陡然感受到一股至纯的流转之气,因为许问涯这阵子的照顾,她能分辨出来,这是内力,还是极佳的内力,虽然其浓厚程度不及许问涯,但比之许问涯的要轻盈上许多。

    他们练的不是同一个路子,许问涯使的是大开大合的刀兵,元狸着重快狠准的轻功。从前云湄认为,元狸哪怕拥有获得方外老僧传承衣钵的无上际遇,却再怎么习练也是枉然,帝王座下有千军万马作为拥趸,又不是儿戏,不然这王朝早更迭八百回了。

    现下,她向来固执的观念,竟然产生了些许松动。

    不过也就那一霎而已。

    “我知道了。”半晌,她格开元狸的手,仍旧只是说,“别牵累我,你自己也注意。若是死了,我现下的境况,连替你收尸都没有理由。”

    虽则云湄私底下对他永远是一副漠然的神色与冰冷的语调,但元狸早便学会从她的字里行间寻找慰藉,当下听出她掩藏的关心,唇角微勾,说:“不会的。我的‘无影踪’已经练到了第九重。”

    云湄压根听不懂,只说:“我离开太久了,得走了。”言讫,匆匆提裙往回赶,循着记忆沿着来时的路拐出此地,却步伐骤顿。

    这是一条幽静的长廊,傍宫闱最边沿处而建,连鸟雀都鲜少光顾,此时此刻,却静静立着一个背光的颀长人影。

    云湄来时,适逢穿堂风呼啸而过,刮起尽头处那人的袍角与衣袂,这刹那,猎猎的翩飞声不绝于耳。

    “娘子,”只听他轻轻的语声随风而来,乍听仿佛关切至极,实则其中所蕴含的,却极其意味不明,“你当真令我好寻啊。”

    第65章 巧饰伪(六十五) 放走她……凭什么呢……

    长廊幽密, 光影迷离,浮尘飘荡。

    廊头廊尾的二人遥遥对峙,皆是无话。

    这一刻, 云湄产生了一种万籁俱寂, 惟她一人心腔鼓噪的奇异错觉。周遭幻作冰窟, 浑身仿佛血液凝结,想要提步, 四肢百骸俱都僵硬无比,根本不听使唤。心跳似擂鼓, 一声急过一声。

    ——尽头处静立的人影,赫然是许问涯!

    他不是须得在拱宸殿盘桓好一良晌, 才能出来的么?这才过去多久!

    他……看见什么了吗?

    云湄滞在原地, 维持着拾级而上的姿势, 进退失措。待得反应过来,耳畔的风终于开始流动,新鲜的气息灌入鼻腔,她自稳分寸,勉力提了一段生气, 敛衽拂裾, 佯作被绊的样子

    动了动, 足尖踢到踏跺,眼瞧着就要倾倒。

    果然预料的疼痛并未到来, 手臂上加了道温热的力,稳稳将她承托。

    云湄低着头左看右看,顺势嘟哝抱怨起来,为自己适才的呆怔找补:“这里蔓草丛生,斜枝都生到台阶上来了, 正想着怎么迈过去呢。”

    言讫,因着害怕他的诘问,好一番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可不等她开脱,许问涯却先行将罪责揽走了:“都怪我,没有派人看好你,害你迷路。”

    他垂着眼睛,堪称温柔备至地将她扶进廊子内,待得她站定身形,却还是没有半分要放手的意思,指尖反而顺着她的小臂向下,滑入指缝,轻车熟路地十指相扣。

    听他说罢,云湄不无诧异地睃了他一眼,咂摸着他的用词——看好?

    这类带有冒犯之意的词汇,许问涯从来不曾对她用过,他是一个懂得交流的人,拿捏分寸,进退得宜,哪怕累极困极,也不将烦闷迁怒,好耐性与好教养有目共睹,从没有这般口无遮拦的时候。

    当下突兀蹦出来的字眼,自然令云湄感到愣怔。她隐约感知到,许问涯自幽州走了一趟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奇怪了。

    兴许是她良久不接腔,令许问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复又道:“是看护引领。娘子毕竟在江陵长大,少入禁庭,我应当留人引导的,这宫里禁忌颇多,万一触犯,可就不好了……”说是如此这般说,实际上手里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愈发收紧,甚至达到了令云湄感到吃痛的程度。

    话头及到这儿,就又绕回去了。许问涯侧目看向云湄,那眼神点到即止,盯得云湄顿时悻悻然。

    一个健全的正常人,再是一时发懵,也断断不会迷路到这个地步,毕竟又不是见不得光的耗子,专程往人烟稀少的破落凋敝之处钻。

    她有些闪躲他的注视,半晌,只含含糊糊地说:“郎君知晓我在家苦闷,带我来这一趟,我很高兴。初初是极好的,可渐次游人愈多,还有法师对着章仪台诵经念佛,围绕护法的弟子一箩筐,显得吵嚷喧闹,于是我便来瞧瞧僻静处的风景,沿着廊子走过来,不知不觉就——”

    许问涯轻笑,“是么?”

    感知到指骨被挤压的力道,云湄不由蹙眉,忍不住嘶声道:“郎君,你弄疼我了!”

    许问涯回眸看向她。这温存的亲近,在怒火的堆积与酝酿之下渐次更改了初衷,她身娇骨软,自是显得很不受用,此刻,纤秀的黛眉紧紧扣拢,便连步子也停了,试探着抬了抬手,想要去挣开他这番莫名的桎梏。

    她眸子里泛出的雾气,在漏窗里流泻入廊的日光下如粼粼水波,晃了他的眼。许问涯堕向深渊的神思这才遽然恢复清明,赶忙将五指从她指缝里撤出来,单手捧着她的腕子,又是那位温柔无暇的好郎君,放轻声音关怀着:“还好么?”

    当下急于开脱的云湄,才没心思去管他究竟抽的哪门子风,这简直是她倒打一耙的好时机,可万万不能错失。于是立时挣开他的手,足下挪移,隔开他老远一段距离,旋即沉默地迈开步子,自己走自己的,那伶仃的纤瘦背影,显见地在跟他赌气。

    身后脚步匆匆,他的声音追了上来,“我只是在担心娘子。我说了,若是无专人引领,很多地方,是不能涉足的,我恐娘子犯忌讳。”

    云湄哼笑,张开五指在阳光下晃了晃,教他瞧清指骨之间的红痕,“这便是郎君关心人的方式?我有些受用不了。”

    许问涯拢住她的手背,轻轻抚摩,从善如流地道:“抱歉。”

    但她这番诡异的行踪,显然不是耍耍小性子就能揭过的,这只是一个起到临时拖延效果的插曲而已。云湄一面佯装挂火,一面冥思苦想,二人斗气间一路行至章仪台的九曲游廊里,也是云湄运气上佳,迎面恰巧就来了个替她解局的菩萨。

    只见鸣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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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终于出现,三两步便挨了过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检视,这才吁出一口气,不无尴尬地凑在她耳畔一迭声道:“对不起,牵累你了吧?唉,都赖我,早知道把他引远点儿了,没得你这琉璃人儿瞧了,这般害怕。你吓得躲哪儿去了?没跟人告状吧?千万别!他一手遮天……”

    云湄听她说着,经纬万端的脑子即刻便转得活泛了。先前她循着贝笛之音朝偏僻之处走时,曾路过一处**,隐隐瞥见仪仗太子与什么人在里头拉扯,这类秘辛云湄自然不想沾惹,在太子身影遮蔽之下的女子即将转过脸来与她视线交汇时,露出讶然的神色,紧走几步,略过了他们。

    没承想鸣阳郡主毫无城府,不觉得她那是在避难,反而生怕她替她担心,会寻求旁人的帮助,来搅扰太子的好事,从而惹怒太子。

    云湄当机立断,露出后怕的表情,抬手摸了摸鸣阳郡主的侧脸,欲言又止道:“我还好,倒是你……”

    她知道许问涯这类习武之人耳力过人,鸣阳郡主又是个清亮的大嗓门,纵是压低声音,也定然能被他听去,于是便如此将计就计。

    提起太子,鸣阳郡主眉头狠折,显见地不待见那人,只敷衍道:“我是许家妇,他不敢过火,刚才还差点被我扇了一个巴掌。”不过太子的耐性只对她,不对旁人,是以她有些担心云湄。

    调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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