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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李代桃僵》 70-80(第1/23页)

    第71章 巧饰伪(七十一) 疯狂前兆:“爱我多……

    翌日云湄醒转, 身侧空荡荡,锦被维持着整洁叠放的姿态,看样子昨夜许问涯并未在清源居下榻。正疑惑着, 承榴来替她将遮光的帏子挂去床侧的银钩上, 一面说道:“七爷昨夜受了宫里的急诏, 往京城去了,他叫我们莫要吵醒太太, 是以早边儿才同太太说。”

    云湄点点头。庙堂正值动荡之期,许问涯难得宁息, 没什么稀奇。

    她如常起身,却见明湘叠手站在床榻旁, 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云湄走去铜盆旁取下柳条, 一面洒着牙盐, 一面转过脸来盯她,示意她有话直说。

    明湘便绞着手道:“昨日湢室里头有异样,七爷不让咱们女婢进去瞧,只让他手底下几个健仆进去收拾,我远远地看着, 见像是抬了……抬了什么人出来。”

    云湄挑眉, 吐出一口水, 含混道:“横着出来的?”

    “许是怕吓着婢子们,不准靠近了看, 所以我不大清楚。”明湘道,“不过那人怕是在七爷沐浴时进去的,咱们都知晓大人不好为人侍奉汤沐,你说什么人会在这时候进去招嫌呢?”

    云湄立即便想到了一个人,柳芸。彼时她敬茶, 就敏锐发现柳芸的情绪很是不对劲,怕是柳氏稍微一激,她便能做出什么教人掉眼珠子的事儿来。

    这清源居,因着横竖又不长住,是以云湄从未上心拿捏过,只管着自己带来的几个陪房没甚异样,其他人她才懒得训练。许问涯成亲之前又归家甚少,从前不着家的空当,院子里兴许被趁虚而入塞了耳报神也是有的,想要谋什么事儿,里应外合起来还不简单。

    昨夜确实是个比较好成事的关头。她知晓许问涯并未满足,要不是她的眼泪掉得厉害,令他有所怜惜,恐怕彻夜难眠。

    云湄颔首道:“我知道了。”

    明湘还是不走,围着她左看右看,见她如常沐洗,禁不住问:“你不去问问情况么?”话语里带了忐忑。

    云湄知晓明湘的顾

    虑,毕竟明湘是宋浸情正经的陪房女使,要依着自家姑娘生存的,外人横插一脚,损的便是她家小姐的利益,连带着她也跟着难办。

    但接触下来,云湄认为没什么好担心的,许问涯此人既允诺过一生一世只“她”一人,照他的性子,不说十成,八成能说到做到。说了是健仆抬着出来的,又不是让嬷嬷姑姑们仔细抱出来的,兴许没被收用,而是死了。

    云湄猜出实情,并无什么多余情绪,毕竟她也是个心狠手毒的人,不然那骨灰盒哪能盛得满满当当的。只是转念一想,又升起些惴惴来,许问涯这人瞧着温润柔和,实际一有什么不被认可的事情在跟前发生,他一出手便是取人性命。

    那她的欺骗呢?比爬床可恶劣得多啊。

    云湄愈想愈后怕,那不翼而飞的贝笛在她心里烙下了块儿印子,指不定哪一刻便膨胀爆发了。

    她心不在焉地在铜盆里净着手,垂下的长睫一颤一颤,半晌,倏而问道:“江陵那厢还有多久?眼下入冬了,来年开春能成吗?”

    恰逢姜姑姑自门槛外打帘进来,从臂膀里掏出一封打江陵来的信,云湄当即拆了细瞧,信上罗列了宋浸情的一些病况,说是前些日子一鼓作气爬了江陵郊外的一座小山,上一趟下一趟,都不用人搀的。这意思便是好得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强固。

    云湄浅浅吁了一口气,可算是有个准确的盼头了。

    末了,她吩咐明湘将近期的手札归整,预备借机送去江陵。

    ***

    哐当一声杯盏脱手坠落,黄花梨的茶几上紧接着滚出连串儿的叮琅响动,柳芸耳闻此声,却仍手抖不止,这碗茶是点不下去了,心思压根宁静不下来。

    她派过去的狐媚子非但没得手,反而被当场处置,还见了血。以许问涯滴水不漏的手段,这事儿不可能会让她知晓,无疾而终才是他一贯的做派。如果她获悉了见血的个中细节,那肯定是有意传达给她,来敲打的。

    柳芸心惊胆颤,要不是姑母前头被那宋三借力打力,狠狠吃了一场瘪,总是催她使些绊子给宋浸情吃,又话里话外地讥讽她那日藏头露尾、一句话都不敢替自己的亲姑母周全,害得许问渊被关进藏书阁整整一个秋天,威胁要将她送回老家,别说嫁给富贵主子,那意思是连个士子都不乐意给她找了,不然柳芸才不敢明目张胆地在这个褃节儿上这么做。

    她其实早便不执着于许问涯了,之前的飞蛾扑火其实也算不得多喜欢。她只是事事都要掐尖、争个最好,才往许氏下一任家主身上使劲儿,可自打许问涯为了新婚妻子大动干戈后,她便当场歇了心思,又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导致连带着挨罚,是以,那日她什么也没说,窝在旁头当鹌鹑。

    可是因着当日她的一声不吭,把姑母得罪了个大的,事后非拘着她不放,也不让她与人相看,大有以婚事要挟的意思。柳芸不晓得该恨谁,她的日子原本一帆风顺,可自打那宋府三小姐嫁进来后,便开始脱离了轨迹,变得一团乱,连带着姑母都不待见她了。

    原本许问涯嫁不得,她还能退而求其次地嫁个高辈的叔叔伯伯做做续弦,抑或给许氏新晋的风流郎子们做贵妾,日子总算还是有盼头的。自从在宋三那儿吃了瘪,她原本光明的将来忽地便看不到头了。

    初冬是许问渊与何家小姐成婚的婚期,许问涯不至于到了大婚都不把弟弟放出来,这些日子柳芸也是这般哄劝姑母柳氏的,可柳氏着了魔,非得拿她当刀,推她出去生事。

    柳芸提心吊胆地捱了几日,府里开始升灯结彩,预备许何两家的大婚,许问渊果然得以出了藏书阁,母子团圆,皆大欢喜,惟剩柳芸立在一旁忐忑不安,终日心神不宁地搅着帕子,生怕许问涯找她算账。间或跟许问渊对上一眼,两人眸子里都写着不甘心。

    这日,柳芸侍奉完柳氏起身,留他们母子叙旧,自己出了门子,往花苑里头去,散散这些日子太过绷紧的心。

    没走两步,身后珠帘脆响,许问渊也跟着出来了。

    许问渊此人有些神叨,柳芸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抵触,光是那双布满阴翳的眼睛,便令她感到不适。所以就算知晓将过门的何氏小姐木讷无趣,也获悉许问渊的不拒美色,柳芸也从未生过去勾惹许问渊来攀枝儿的心思。

    她当下不自在起来,退开两步,让他先行。

    许问渊见她这般避瘟神一般避让自己,唇瓣一咧,倒是当即哂笑出声,奚落道:“我对你可没兴趣。”

    柳芸自认算不得国色天香,但好歹也是个似玉如花的波俏闺女,在本家住着的时候,求娶的人也是踏破了门槛儿的。当下听了这话,自然脸色难看,好险憋了下去,恭谨垂目福身道:“表兄先行。”

    许问渊抱臂道:“我就是来找你说话的。”

    柳芸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攥着帕子,站得离他远远的。

    许问渊一仰身,斜斜倚着柱子,上下打量她,“你不甘心吧?”

    柳芸五指紧了紧,“我听不懂表兄在说什么。”

    许问渊抬手往下指:“手都绞成麻花了,还说不是?”

    看来是那日二人对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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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教他看出端倪了。柳芸福至心灵,猜测他许是有什么个中把柄要给她,便道:“表兄有话还请直说。”

    “看来你还算不得蠢,就是自恋了点儿。”许问渊凉笑,先刺了她一句,这才道,“我在藏书阁的那阵子,常见七嫂的几个陪房往门房去,特别一个姓姜的,每每归来,都走一步看一步,时不时整理袖笼,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似的。”

    柳芸听罢,只觉他是被关出毛病来了,一放出来便没事找事,她才不想又被当枪使,于是道:“各房的小厮婢女们时常往门房走,不是寻常事儿吗?娘家有个什么寄送往来的,实在见怪不怪。许宅御下宽宥,就连得脸些的嬷嬷都能拿门房来回寄信呢。”

    许问渊只是笑道:“我这种时常干坏事儿的人,自然能看出不同凡响的端倪了。我派些人手给你,你尽管去查,肯定不简单。”说罢,便自行回柳氏身旁去了。

    柳芸站在原地,默了半晌,一会儿抵触被他们母子作筏子,一会儿又感受心里那股子奔腾翻涌着的不甘之意。就这么吹了半晌的冷风,再抬眼时,眸中已是疑窦满结,对于许问渊送来的人,自然是收下了。

    ***

    这日难得放了晴,云湄唤人在庭院里摆上一张红木小榻,拢着一件水红色的鹤氅往上歪。许问涯连日不着家,倒是记得要赔她披肩一事,一水儿的好皮子往清源居送,云湄有时很是感慨,喟叹道别人家的郎子就是好。

    乔子惟照旧时不时给她寄信,信上事无巨细地提及近来的迁贬,他性情耿直,一上任便得罪了不少人,看得云湄心惊肉跳,再三劝他韬光养晦,毕竟乔家没什么倚势,乔子惟却头一回与她冷着声气儿说话,字里行间都是对官场腐败的控诉,并严词说若他不出面,一地生民注定暗无天日,他既为官,如何能置元元黎民于不顾?

    云湄隔着信纸,都能料想到他吐字的铿锵。

    她很是头疼,这样不会变通的人,往后若是与他夫妻同体,估计用不得多久便要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倘或当真出事,依云湄的性子,她是不会与谁人一块儿共患难的,自小的经历使然,云湄万事尽皆以保全自己为先,元狸就是个例子,亲缘更淡些的乔子惟便更不在她的不离不弃范围之内了。

    她捏着信件左右斟酌,最后提笔透露了句:自己这厢快要事毕了。若乔子惟不能领悟,便随了他去罢,大不了她解决了便宜爹,在洞庭自立门户便是,横竖算起来,她六亲都不在了,自起门楣窝居起来,谁人

    又会管她。

    云湄蜷在躺椅上,脑子里过着纷乱的念头,又想起江陵那边频频传来好信儿,她很快便能功成身退了。每每思及此,脑海里便会不应景地划过许问涯的脸,心里有什么牵扯着,像弦丝一般细密的一线将她吊着,可云湄不乐意去深想。她的未来,是早便擘画妥善了的,她不愿半途为着什么不实际的妄念,而去整个儿地偏离掉。

    想太多有何用?至时候时机成熟,到了该走的地步,照旧得痛快地走。

    所以啊,索性就不去自寻烦恼。

    冬阳晒得浑身暖融融的,云湄昏昏欲睡,承榴却从来不消停,也不知打哪里交道来的姐妹,三两个凑在一块儿踢毽子,姜姑姑叫她们仔细脚下没扫净的雪,俱都不听,云湄料想要出事,这不,她还没闭上眼呢,承榴便砰地一声摔得结结实实,她那些狐朋狗友顿时指着她捧腹大笑,云湄以宋浸情的面目示人,是个极好的主子,她们便也不怕冒犯,凑过来叽叽喳喳说着承榴的窘态。都是还没及笄的小婢女,天生天长的灵泛劲儿,绘声绘色起来,云湄听了都要笑,又加上适才没能褪净的困劲儿,笑容的弧度忘了把控得当,待得反应过来,几个小婢倏而噤了声,恭谨朝廊下施礼:“七爷回来了!”

    云湄潜意识是极其心虚的,听了这话,一骨碌便从小榻上爬起来,睡意潮水般褪了个干净,念头后知后觉地浮上来,这才恍然,方才自己是在为与宋浸情笑起来迥异的梨涡而心虚。

    她借着系鹤氅的动作背身过去,悄悄抬手摸了摸颊畔,后怕之感不住翻涌,也不知刚刚究竟有没有笑出那对儿梨涡来。

    扭过头,许问涯高挺的身影正从对门的游廊上绕下来,待得近了,可见他眼下青影浅生,显见地没睡好。弈王从封地被召回禁庭,他这些日子自然忙坏了。

    云湄欲要关心两句,他倒是先行握住了她的手,“这么凉?”

    云湄感受他指腹摩挲过她的指骨,道:“不冷,看小丫鬟们嬉闹,那灵动劲儿,瞧着身上便跟着活络了。”

    许问涯颔首,“我看你们是挺开心的。”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云湄眉尖一跳,思考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找个合理的由头去试探他……譬如求他画幅画,将他看到的瞬间记录下来呢?

    正斟酌词句,姜姑姑倏而脚步匆匆地打院门里进来,她鲜少有这般火急火燎的时候,照面先瞧见许问涯,眼里心虚之色一闪而过,这下预备要汇报的却不大好说出口了,一时站在原地,憋得脸颊都泛了红。

    云湄直觉不妙,一面吩咐人给许问涯除衣洗尘,想把他给打发走,转身时一面压声问姜姑姑:“出了什么事儿?”

    许问涯却不由她牵拉着进内室,站在廊庑下停住步子,扭头问:“娘子有什么为难么?”

    姜姑姑这下如同被架在了火上,只能先含糊其辞地说了句:“后宅里的事儿,不敢麻烦七爷……”一边使眼色要云湄跟她出院子。

    云湄便当即冲许问涯说:“不碍的,我去去就来。”言罢匆匆提裙出了院门。姜姑姑来回巡睃,看看许问涯,又看看云湄的背影,咬牙跟上去了。

    许问涯立在风口,面上那层温润褪尽,盯着云湄离去的方向,也不知是为冬风所扰,抑或如何,那双极黑的眸子些微眯起来,莫名显出几分思忖斟酌之意。

    半晌,他没有选择提步跟上去,而是依云湄所安排、希望的,在仆从的簇拥下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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