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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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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的奇妙之感注入四肢百骸,游走肺经,涤荡经脉,驱散寒凉。

    很熟悉,与狂涌回转的记忆重叠,教人分不清究竟是幻梦还是现实。

    烛影摇尽,天光熹微。

    云湄昨日一整天都被折腾得够呛,寒气侵体,又兼心火沸腾,又是压抑又是舒放,来回对峙耗空心力,夜间又大梦一场,翌日早晨,干脆病得起不来床了。

    云兆玉消失半夜,及到云层之中泄出细微一丝天光时,才来瞧了她一眼。

    无他,她霸占了他的寝房,半夜已是仁至义尽,现下合该挪窝了。

    无声无息步入内室,他回身在床畔坐下,动作却比脑子快,手先行搭在了云湄的额上。

    他感知少顷,扣拢了眉头。

    仍旧很烫。

    云湄被他弄得眼珠微转,醒了过来。那双黑幽幽的眸子撞入眼帘,云湄一看见,心绪便即刻调动起来,腔子里陡然吸入满当当的冷气,她暗觉不妙,不消须臾,果然展开了一通惊天动地的咳嗽。

    他的指骨动了一下,却只是蜷回去,冷眼打量着她。

    云湄好不容易止住咳,突然觉察出身上不大对劲,探手摸了摸,昨夜被掳来时的衣着,不知何时已然被更换,换成了长手长脚的单衣,显然不是姑娘家的尺寸。

    云湄紧紧攥着衣襟,抬眸,防备地盯了他一眼。

    云兆玉嗤笑,“你认为,我会服侍你么?”

    云湄观他神色淡然,其中带有讽意,不似作伪,这才松出一口气。

    她启唇,沙哑地道:“云大人,天已经快亮了,我该回去了。”

    “我昨夜请乔夫人来,是哄我开怀的。”云兆玉丝毫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只是曼声道,“而不是让你险些把命丢在这里,给我惹出乱子的。我的人伺候了你一整夜,眼下你就这么一身轻地走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要不是他三番五次地来折腾她,她能落得这般吗?可是充分领教过此人的喜怒无度、逻辑失常之后,云湄便没了与他争辩出个是非对错的心思,当下只恳言说道:“云大人的债,还望留待后日来讨,家下息女尚幼,实在离不得我。”

    云兆玉很是不以为然,“你既然如此惦记女儿,又这么赶早回去做什么,急着把病气过给她么?”

    云湄被怼得噎了噎,这人的皂白不分,再一次翻覆了她的认知。思忖片时,她仍不放弃:“两下里覆着面巾就是了。”

    云兆玉的目光在她脸上流淌着,那病恹恹的模样,着实有种烧入膏肓的濒危,因想倘或就此放她归家,她该不会一不留神死个干净,他这厢的痴怨债,可就当真讨要无门了。

    换做常人来看,其实就是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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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寒小病,但云兆玉怎么打量云湄,都大皱眉头,心中不免怀疑她那个不济事的丈夫,会不会照顾不好她。

    她不赶快好起来,他还怎么折腾她?

    是以,云兆玉只是道:“乔夫人别想得太美,完璧归赵不是我的风格。”见云湄艰难地撑着身子,又坐起来一寸,他眸色微冷,“难不成还要我说第二次吗?”

    云湄听出他话音里的警告之意,老老实实探手拉起被子,重又仰躺回去。

    触怒他,不是好事,没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去做。

    她既然想回家,想见绥绥,哪里能同他对着干。

    云湄原想依他所言顺从下去,落得片刻安宁,再自行思忖对策。可是脑袋一经沾上软枕,身上各处的乏累劲儿复又一股脑地涌了回来,滕蔓一般将她紧密缠裹,意识很快发沉发坠,没能思量几时,人便再一次昏睡过去。

    冬锋在槅门外侯着,这个早上,门房的小厮络绎来报,拜访的官吏成山成海,这般庶务不绝的境况,是他们主子来岳州后的常态。冬锋三言两语打发,终于听得门枢一响,云兆玉从里头走了出来。

    冬锋立时迎上去,请问道:“怎么样?把人送回去吗?”

    云兆玉听见他那一句“怎么样”,当即很是不高兴地乜了他一眼,“我难不成是进去关怀她的?”

    冬锋早都习惯了他这副喜怒无常的模样,自罚打嘴,“属下失言!”又重复提问,“天都快亮完了,我把乔夫人送回去吧?”

    云兆玉径自走自己的路,恍若未闻,理理公服,身形很快消失在廊道深处。

    院门上侯着两个女使,他跨出门槛,临行前随口落下了一句嘱咐:“把里头那位伺候好,别让她死在这里。”

    两个女使赶忙福身应下,待得余光里飘逸的衣袖渐行渐远,这才平了身子,一时间面面相觑起来。

    她们互相咬起了耳朵。

    都是往里面送过药、给云湄擦洗过身子的,自然知晓府里突兀多了出个来历不明、天香国色的女人。

    可她们还拿不准云兆玉对这位女子的态度,一时很是犯愁。

    一个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说的,是哪门子的‘伺候’啊?”

    另一个也拿不定主意,忖了忖,说道:“你适才听大人的口气,听出喜怒来了吗?”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一眼,随即,俱都不约而同地摇起了头。

    就在她们说小话的时候,走远的人倏而又冷不丁地回来了,从天而降似的,撂下一句:“找个医工来给她针灸,驱驱身上的寒气!”

    女使们浑身泛起激灵,后怕地抿了抿唇,垂眸不敢直视,只齐声道:“是!”

    冬锋颇为同病相怜地看了她们俩一眼,这才亦步亦趋地追随着云兆玉走开了。

    云湄昏睡一上午,再醒转时,身上莫名陡然转好了不少,睁开眼帘,正巧瞧见一个老大夫在帐子外头收针。

    她动了动,只觉浑身发轻,被金银针催逼出来的大量冷汗层层叠叠,湿透了衣衫,身体呈现自然前所未有的舒坦。

    老大夫见云湄苏醒,立时说道:“老朽已然将夫人的内毒尽数逼出,再按方食疗便可大好。”大夫复又端量了下云湄的状态,思及适才为她号脉之时,诊断出的紊乱气机,不由仁心泛滥地切切叮咛道,“夫人往后切忌骤起心

    火,抑或是太过按捺,致使情志失调,郁气积结。”

    云湄心想,这一番话,应当冲那位云大人去言明。

    早前没有他的发难,她不是好端端的吗,现而今的境况,不全是拜他所赐?

    可是人在屋檐下,哪又能将腹诽宣之于口,云湄当下只道:“是,多谢明医了。”

    老大夫医术精纯,有什么状况,一诊脉便能获悉个七七八八,通过其体内的气机紊乱程度,看出云湄心里藏了事,遮着捂着不得纾发,这才一朝急病不起。老大夫因此多叮嘱了两句,但观病人并没有几分愿意正视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言,长吁短叹地提起医箱离开了。

    有婆子打了水来,拉上屏风,摆了木桶供云湄沐浴。她昨夜穿来的衣裳已经熨好了,就挂在旁头的衣桁上,仆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地铺排好一切,没人同云湄搭腔,间或投来偷瞄的一眼,也很快便识趣地收走了,不多时,鱼贯退出去,全程无话。

    倘若换在昨夜之前,云湄可能会感到被偷窥揣度的难堪,也会对那云大人的刻意折磨而感到身不由己的愤怒,但现而今,云湄已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是以对这些身外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因为除了那个人,其他的,着实没有余力去应对思考了。

    沐洗毕,云湄穿回了自己的衣裳,将状态规整好,随时准备回家应对。可是屋子里始终静悄悄的,除却她,再无旁人,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可以回乔宅,甚至都找不到半个活人,来打探一二口风。

    好不容易捱到晚间,两个女使进来为她排膳,云湄终于找着了可以钻的口子,奈何无论云湄怎般试探,纵是使出了从前当婢子时与人交际的活络劲儿,两个女使都只始终朝对方飞着眼风,并不多跟她说话。

    云湄无奈。

    也是,不明不白没名没分的,主家又是这样的态度,底下人定然不敢轻易沾惹。

    云湄只能偃旗息鼓,专注填饱自己的肚子。

    伺候完膳食,女使们也不在门上候命,有意同她把持距离似的。但她们似乎也拿捏不准这个度,身影不时在廊下穿行,不是给她送食料的药膳,便是一副时刻等待传唤的模样,与候在门上也差不离了。

    傍晚很快来临。

    云湄愈发坐不住,持起香几上的釭灯,细细推开一线支摘窗,探头往外看。

    结果恰巧撞见冬锋。

    冬锋愣了一下,开门见山:“夫人身上好些了吗?”

    “扎过两轮针,已然大好了。”云湄点点头,生怕他不待多会子便消失了,赶忙抓紧时间问道,“我能走了吗?”

    冬锋回避她那双灼灼的眼睛,显然有些支吾,只一副奉命的样子,道:“大人说,绑……请您来,不是吃茶闲坐的,既然身上好全了,便即刻来书房伺候笔墨。”

    云湄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女儿,只能按捺着平复下来,道:“是。”

    干事的书房在外院,云湄只着单衣,一路冷得哆嗦,冬锋瞄她几眼,终究解下自己的雉裘,怜惜地递给她。

    云湄看得出他的同情,也不想再亏了自己的身子,利索接过披上,笑说:“谢谢。”

    冬锋暗叹口气。

    唉,真是脾性好,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旁的女子碰见这般轻待,早便寻根白绫投缳自缢了。

    唯独乔夫人,浑不需要谁人去操心她的性命。

    冬锋的大衣很快被扔掉了。

    云湄立在一旁,垂着眼睫研磨墨汁,对此不置一词。

    横竖此处烧有地龙,她不再有生病的风险,这云大人非要莫名跟衣物过不去,也便随他去了。

    云兆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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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她便也不轻易开口,一进来便上手干活,低垂的眉眼看起来温顺极了。

    还是云兆玉先沉不住气,偏过头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乔夫人今天怎么这么安分?”

    还不是为了早点回家见孩子吗?

    他明知故问,云湄懒得搭理,但又不能当真让他的话落地上,免得惹来侧目,是以,云湄酝酿了下,答说:“云大人案牍劳形,倘或妾再惹是生非,闹得大人愈加烦闷,岂不惹人嫌?大人说得对,请妾来不是袖手闲坐的,而是哄大人开怀的,自然得处处妥当些。”

    云兆玉当然知晓她挂心女儿,才会如此俯首帖耳,但久违地能从她嘴里听到几句温言细语的软话,他确实高兴不少。

    只是云湄没能想到的是,她的谨小慎微,反而换来他益发沸腾的折辱欲。她的话音将将落下少顷,人便被拉进了他怀里,探手来抚摩她的肚腹,感知其干瘪程度,在她耳畔笑问:“这个点了,乔夫人饿不饿?看在你今夜如此安分的份上,我带你出去放放风如何?”

    他想到了一个定然能惹得她方寸大乱的点子。

    她一不高兴,他便会更舒坦,想想都觉血液倒流,身心畅快。

    云湄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观其眸中漾开的点点兴奋微光,一定不是什么好货就是了。

    不待她开口问,云兆玉便揽她在怀,俯下身去,轻轻说与她听了。

    云湄顿时毛骨悚然起来,脸上伪装出来的笑,登时便挂不太住了,不乏费解地重复道:“云大人是说,让我一个人妇,抛头露面地与你出入成双?”

    她本能战栗,云兆玉将她抱在怀里,自然贴切地感知到了她的惊惶。他笑影愈深,“你不是说要处处妥当?反悔得真快啊。”

    云湄咬牙,盯着他的眼睛简直要藏不住嫌恶,只能粉饰地偏开了视线。

    此间并没有正经女主子、抑或是婢妾所穿的服饰,冬锋一收到出行的消息,思及乔夫人身上惟有从乔宅穿来的寝衣,便赶忙吩咐采买的婆子去成衣铺子买几件衣裳回来。

    既然是出于羞辱,底下人便充分地揣度上意,不消半个时辰,便从铺子里买回些不三不四的清爽衣衫。

    结果出乎他们意料,云兆玉对这些东西并不买账,长指在难以蔽体的衣料之间翻检着,扒拉两下很快收回,仿佛嫌脏似的。

    只听他凉笑道:“这都是些什么烂货?”

    采买的婆子、陪同的女使一时间风吹麦浪般跪了一地,抖抖瑟瑟。

    余下的人承令,重新买办。

    云湄冷眼旁观,心中轻笑。

    对于这位云大人的道貌岸然,云湄已经懒得置喙。

    既然都打算带她这个下属夫人出门游街了,还假惺惺地去计较这些末节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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