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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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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去试着帮忙争取谢父谢母的赞同,以后甚至可以坐在一起吃饭。

    但为什么是官周,这个她名义上、和心底里的儿子。

    谢以许久都没眨一下眼,低垂着,目光投落在茶桌上那支枯梅枝上,声音很轻:“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控制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是他。

    “但是只能是他了。”他说。

    他一直是一个世界以外的人,他有一片自己的狭小空间,谁也不放进来,自己也从不出去。

    他对人客气有礼,按照一套永远不出错的流程,永远笑吟吟的和气大方,但是没人的时候从来没有半点笑意,凉薄又淡漠。

    小时候是,现在也是,他只是尽职尽责地活着,实际上连这条命看得也就那样。

    当年被谢家领养时,或许是忘了,或许是不愿提起,他没有名字,要由新的养父母来取。

    谢父从书架里抽了一本书,顺手翻了一页,挑中其中一句话——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他问谢母:“静和俭都不错,寓意好,选哪一个?”

    女人眼底带着不屑,似乎对他这样当回事的态度嗤之以鼻,拨弄着修理得当的指甲:“寓意好是指望他翅膀硬么?要我看,这两个都不好,那个‘以’就不错。选个虚词,让他记得自己的身份来处,找好自己的位置。永远记得,有小韵才有他。”

    他本来就没有来处,没有依凭,到哪里都落不着地,好像永远都生不出根。

    但因为这个人,他感受到了那样充裕的切实感,他头一次拥有了来处,也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活着”。

    “小以。”谢韵声音很轻,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姐姐对你好吗?”

    “很好。”

    谢以低着头说:“姐姐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如谢母说的那样,有谢韵才有他。

    在这世上,除了官周,只有谢韵是他的牵挂。

    谢韵声音更低,像一朵泡沫,维系不住、悬浮空中,一触即破。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姐姐。”

    谢韵找不出一个理由,她竭力地在脑海里为她弟弟辩驳开脱,想找到一个能劝慰自己的点,只要稍微有那么点逻辑,她就蒙着头去接受。

    但她找不到。

    她怎么找也找不出一个理由,告诉自己她的弟弟喜欢上了她的继子,在她的身边苟合了好几个月,两个人一起欺骗她,把她当傻子一样蒙得团团转。

    她知道谢以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是她强撑着体面维持的脆弱不堪的婚姻,会失去最后一块遮羞布。她岌岌可危的感情说不准会就这样被击溃。

    谢以也一定知道她会是什么感受,她现在的难堪,现在的崩溃一定在对方的预料里。

    但他还是选择了这样做,她最爱的弟弟,在背后捅了她一刀。

    谢以说不出话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对方在想什么总能猜得到。

    谢以知道她知道。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姐姐,对不起。

    他想试图解释,但一切语言在行为面前都这么苍白无力,他的所有话都只会是虚伪的狡辩。

    他只是,喜欢了一个人。

    门从外面被拉开,官衡不打招呼地进来,他走过来,站在谢以面前,抿紧着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口,明明是居高临下,但是近乎卑微地说:“求你了,你放过他吧。”

    谢以眼睫颤了一下。

    “我儿子年纪还小,他不懂这些事,我求求你跟他说清楚,跟他断了。他是个正常人,别影响他一辈子行吗?”

    他是个正常人。

    他该有走向正轨的一生。

    不该有这些旁枝错节的意外影响他的人生。

    “你肯定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儿子这个人好骗,固执,上钩了甩也甩不掉。他未来还长,那你呢?你打算骗他到什么时候?你还有没有基本的廉耻心啊!?”

    “你不过就是仗着他年纪小,仗着他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你用那些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没感受过的东西来诱骗他!你就当给自己积德吧,你哪怕顾及一点小韵,你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小周认定了什么事他不撒手的,他会把自己往绝路走,我这个做父亲的求你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他,你高抬贵手吧……”

    谢以无声地弯了弯唇,不知道是觉得嘲讽,还是单纯觉得好笑。

    这么多赤裸直白的话,每一句都戳得他鲜血淋漓,他却一句话也辩驳不了。

    因为说得没错,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他觉得自己卑劣、下作,仗着官周尚未见识世界,就先自私地把他囊括在了自己的范围里。确定关系的那一天,他一面无限地享受着欣悦,一面又背地里为自己的肮脏而唾弃。

    他像一个沾沾自喜的小偷,因为得到了而雀跃,却刻意地掩饰了所有风险和隐患。

    “别说了。”谢韵声音很慌张。

    官衡浑然不觉,仍旧在继续:“你们这个身份,你知道别人说得有多脏吗?他说你们恶心,说你们不要脸,罔顾人伦,没有底线。我儿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凭什么把这个锅给他背?!你打算让别人怎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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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谢韵锐声呵斥,声音发颤,踉跄着过来扶着谢以的胳膊,“小以,药呢?药在哪?”

    眼前的人鬓发洇湿,明明是冬天,冷汗却从额角开始渗透,从脸到手每一处都是没有半点血色的苍白,全身上下唯一像个活人的地方竟然是官衡打出来嘴角的那一处淤伤。

    一声声愈来愈尖锐的质问之下,谢以蓦然想起很多年前徒步走到陵园的那一夜。

    也是这样冰冷的一个晚上,他走得腿脚麻木没有直觉,头晕目眩。从陵园铁门上铁杆之间的缝隙钻进去,搬着如今想来不过半个拳头大的石头,用尽浑身力气一下又一下地砸。

    以卵击石,徒劳无功,白费力气。

    他没能力时想保护人,有能力了依旧谁也护不了。

    拼了命地想留住,但从来留不住。

    但这个人,不一样。

    哪怕徒劳,也不松手。

    窒息与心悸混杂着翻涌而来,眼前场面变得碎片化,模糊得像花白闪动的老式电视机。

    在一片混乱之中,他听见官衡最后的一段话,像石头梗在咽喉里,涩然隐忍,落进他耳朵里却字字清晰。

    “你就看看你这个身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去招惹小周?他今年才十八,你能不能活过三十岁都够呛!你到时候两眼一闭甩甩袖子走人了,你让我儿子怎么办!”

    第76章 “不喜欢冬天。”

    本该是最安谧的深山变得最哄乱, 本该是最团圆的日子变得最支离破碎。

    官周最后是被官衡强制地带离平芜的,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但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到心慌。

    他只想再看一眼谢以, 但也不行。

    官衡把他关家里,从前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的人,这一次干脆利落地给公司递交了一份长达半年的请假申请, 还给宁阿姨放了个长假。

    时隔整整六年, 才可笑地重新揽过照顾儿子的义务。

    这个家的气氛让人窒息, 是用坚冰堆砌起来的牢狱, 窗帘紧闭透不进光,压得人胸口喘不过气。父子俩无声地僵持对峙,二楼门口的饭凉了又换, 却连杯子里的水也没动过。

    空气中仿佛都漂浮着火药, 只要有一个导火索,这种和平的假象就会被炸得天翻地覆。

    不知道是行尸走肉的第几天,官衡出了趟门,回来时带回了一样东西。

    一张崭新的离婚证。

    这是他给的所谓的满意的结果。

    官衡拿着这本本子放在官周眼前, 只给了一句话:“忘掉,我们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官周只觉得讽刺。

    他当初那样抵制对抗, 甩锅砸碗, 离家出走, 闹得整个房子鸡飞狗跳也没有动摇过官衡坚持的事情。

    现在竟然这么轻易地做到了。

    当初他那样厌恶谢韵也没能把他们拆开, 现在他开始接受, 他们却因为他断了。

    这个世界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所有人都是个草台班子, 每当人像错觉一样感觉到平静和幸福时, 它就给人当头一击。

    官周静了很久, 他坐在自己房间里那把椅子上,沉默地看着窗外那棵生了虫病、枝桠枯黄的榆树。

    良久以后,长久滴水未进而皲裂的嘴唇动了一下,固执又肯定地给了两个字:“不忘。”

    不是忘不了,不是不能忘。

    不忘,不会忘。

    他从来都是这样,不轻易开门、不轻易伸手,可是认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拽不回来,认定的人撞破南墙也不回头。

    你没有归宿,你飘摇在热闹之外,那么我做你的归宿,我带你入凡尘。

    只要谢以不说,那他绝不松手-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天,大抵将至年关了,窗外有时会有孩童路过,一路过一路带着欢声笑语和鞭炮响。

    官周在这天再次见到了谢以。

    在机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距离机场二十分钟的路程,坐落在机场和大学城之间。

    这是一家很新奇的特色咖啡店,装修复古,每桌上都放着各种各样的桌游。旁边几桌都是成群结伴的学生,喧喧闹闹、笑笑嘻嘻,从入座开始话语声就没有一刻的停顿。

    而官周和谢以就坐在这样的笑语里,很久都没有开口。

    官衡一大早送他来,到地方后什么也没交代,隔着一面厚厚的玻璃窗,远远地站在门口等。

    像监视某种与众不同的异类,提防又戒备。

    官周无数次想过这种眼神或许会出现在旁人的脸上,这种看着异类,觉得恶心,他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以接受,但却没想象到先出现在他爸脸上。

    为什么在机场。

    为什么官衡会送他来。

    为什么不开口。

    ……

    这些问题官周不敢细想,他的心一下一下跳得很厉害,但是流动的血是凉的,从骨髓至四肢百骸都是一股惴惴不安的冷。

    谢以的手放在桌面上,松松地微曲着,手背上淤青和好几处针孔醒目非常。从指腹到手腕,或者是说就是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种浓厚的死气,远大过病气的死气。

    官周从来没见过谢以憔悴成这个样子,吻过无数次的尖尖的嘴角没有肉撑着,仅靠着皮相而微微放平,嘴角仍泛着没有褪的乌青。

    这一点乌青像一滴墨融进了水洼,出现在他的眸角,眼下,过分苍白的皮肤里哪里都透露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青。

    “我没有退。”

    诡异的氛围中,官周开口。

    谢以又瘦了许多,眼眶更深邃,以至于望过来的时候少了些和煦的感觉,让人觉得他很疲惫。

    半晌以后,他牵起一个微弱的笑:“我知道。”

    他意料之中。

    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以后,他问:“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官周看着他,想亲一亲他淤青的嘴角,想摸一摸他手背是否冰凉,想试一试他凸起的骨骼抱着是否硌手,但最终在光线落下的明亮处什么也没有做,声音涩然。

    “哪句?”

    “我说,我们一起走一程,同路的话我就送你一程,到了岔路你也要接受自己走。”谢以声音很低。

    官周心里咯噔一下,骤然抬起眼直视他。

    “我要出国了,不知道多少年。”谢以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官周的嗓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

    “不要等我。”

    谢以目光落在官周顷刻间失了血色的脸上,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汹涌地泛起,一阵钝痛刺激得他的手都不自觉地颤栗,却强撑着只是微微蜷了蜷手指。

    官周那双冷淡的眼睛泛着红,视线的逐渐模糊之中,他听见对方轻轻地叹息,继而他眼尾一凉,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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