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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病
谢允星的冥阳炼最后是被南扶光带走了。
没人有异议, 因为没人敢。
只要有谁稍微露出不赞同的先兆,未等发声,就会收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凶狠眼神。
云天宗大师姐就像是护住自己最后一点食物的野兽,充满了攻击性。
尽管周围人包括她自己都心知肚明, 她这样做其实毫无意义, 因为在她身后宝贝似护着的, 只不过是一根早就被啃食干净的枯骨而已。
……
甚至包括宴几安在内,所有人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迎接南扶光的崩溃。
云天宗大师姐没有想象中那般的坚强与铁石心肠,这件事在杀猪匠的事情上大家已经看得明明白白。
当初为了个杀猪匠她都骑着个不知道来历可能是用什么邪门法术召出来的巨兽,几乎踏平了古生物研究阁……
而现在出事的可是谢允星。
南扶光打从出生起, 算是挂在谢允星脖子上长大的。
身为云天宗大师姐她正事儿没干几件, 这些年来宗门内部对此无微词, 这都是因为有一个任劳任怨的二师姐在其身后擦屁股。
大师姐没日没夜关在屋子里捣鼓她那些邪恶小发明时,是二师姐替她完成早课, 完成对其他同门的传道受业解惑;
一句“疑似对它宗弟子过敏”, 是二师姐替她忙里忙外, 出宗门,开遍仙盟大大小小琐碎又枯燥的会议;
遇到非议时,她撅着嘴往二师姐怀里一躲,下一瞬冥阳炼就如同天罚落在嘴碎子跟前;
壮壮刚出现那会儿,人人都笑话“云天宗大师姐有毛病居然养猪”, 是二师姐第一个站出来,向小猪仔伸出手道“过来, 我抱抱”……
诸如此类之事。
从南扶光出生至今, 数都数不完。
谢允星命星陨落,南扶光是可以合理地陷入崩溃境地的,这没什么值得惊讶或者嘲笑——
但是这一次又出乎了人们意料之外, 她没有。
甚至相比起已经连续几日不吃不喝不说话的谢晦,南扶光表现得异常沉着,除了眼底日益加深的淤青,她几乎是第一次表现出惊人的坚强。
她沉默地跟在宴几安身后进进出出渊海宗与仙盟「翠鸟之巢」临时办公点,只为了为云天宗二师姐的陨落讨一个说法。
没有含糊其辞,没人能够逃脱责任,无论仙盟在此次事件上是什么立场都不重要了,这一次他们不可能再找借口包庇任何一个人。
渊海宗这次惹上了咬住就下死口不掉一块肉绝不松口的疯子。
南扶光守在仙盟派来的文书官桌前,平静等着他们给一个交代。
从头至尾她只有一句话——
“杀人,偿命。”
……
古生物研究阁利用融合灵兽献祭沙陀裂空树,给沙陀裂空树当营养饲料,至云天宗弟子命星陨落一事,在三界六道均引发轩然大波。
谢允星不算籍籍无名之辈,过去几十年她坐稳三界六道第一美人的头把交椅,连后来出现的鹿桑都没能动摇她的地位。
《三界包打听》流动版闻此噩耗,可谓尸横遍野。
「我真的……这话虽然比较恶毒,死谁不行为什么是我冥阳炼谢允星QQQAQQQ」
「哭得喘不上气!!!!!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我昨晚守山门轮班一宿,下午正补觉,我师妹给我摇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她就问我“谢允星没了你知道吗”,我当时真的以为她在开玩笑,还问她哪个谢允星——」
「听说是为了救她弟……我真……此处一万句脏话被屏蔽。」
「四十四年前在南天门惊鸿一瞥冥阳炼,从吊车尾散修拜入蜀山成了个耍重剑的器修,现在筑基初期,修为不算低了,破天荒头一回尝到了道心破碎的感觉。」
「已经在发癫.JPG」
除此之外,流动版首页漂浮着的便是讨伐渊海宗,要他们对自己干的事给个说法的发言在洗版了。
「艺高人胆大。」
「古生物研究阁是真敢想真敢干——」
「难怪放眼不净海东西两岸,唯有渊海宗不受仙界末日现象影响……原来是在给本宗门门口的沙陀裂空树补充营养。」
「四舍五入拿凡人去填树?」
「哇楼上道友的“四舍五入”总结……心肠那么硬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楼上的主语是谁,古生物研究阁吗?那它们确实很成功,你搜一搜现如今还有哪个宗门和渊海宗一样家里种着摇钱树?」
「这件事真的有点恶心,救树是要救,救树无错。但渊海宗多少有点把这个事搞到像魔修那伙人才会干的歪门邪道了……」
无论如何,《沙陀裂空树》作为基本律法,明文规定禁止以任何形式歧视、虐待、交易、屠戮与伤害凡人,有人明目张胆藐视律法,外界讨伐之声统一且巨大。
渊海宗在团结一致对外前,先陷入内部混乱。
宗主陆晨本就命星黯淡,有摇摇欲坠之意。
那日灵兽动乱,为阻止那最后出现的化仙期巨兽,他身负重伤,已然卧床不起,无法主理任何事务。
如今古生物研究阁又成了众矢之的被架在火上烤,忙里忙外还要直面云天宗滔天怒火的重担落在了肖官的身上,里里外外现在都将他看作代理宗主……
如此一来,那焦灼于林火与肖官身上未知的继任掌门战役,眼瞅着大约也是落幕了。
窗户微开,外面裹着冰雪的寒风吹入,坐在轮椅上,渊海宗古生物研究阁少阁主似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以往眉宇间的飞扬跋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尖锐的讥讽与刻薄。
他淡定地阅读了一番《三界包打听》上谢允星的粉丝送他一辈子站不起来的祝福,还有心情琢磨他说的站不起是哪里站不起来?
无论多大、涉及方向如何宏观的事件,最终落幕的时候,幕布都会砸在一个具体的人身上。
尽管大家心知肚明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的事。
但这并不重要。
他们只是要一个结局。
被推出来的人,罪有应得的同时也是最大的倒霉蛋,负责承担所有的怒火与指责,往往得被生吞活剥下一层皮来——
从早晨开始铺天盖地的风向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当林火起床,看着自己的名字占据风口浪尖,也就得到了这些天一直在等待的答案。
收了竹简转过身,他看着身后放门口倚门边而立的人,笑了笑,道:“肖哥,我早就说了,掌门的位置我从来没想过同你争。”
林火的语气一如既往,就像此时此刻他在说的是宗门内部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他倒也是也没撒谎。
一来,他管个古生物研究阁已经忙得两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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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他在心思缜密方面确实比不上肖官。
光看从南扶光一脚踏上渊海叶舟那一刻,就把这位云天宗的大师姐算入了所有的计划里,肖官就领先他不知道几百年。
古生物研究阁少阁主唇角挂着笑,打量着从天而降的肖官——前后脚出生,出生既有尊贵的身份与锦衣玉食,幼时一块儿修炼长大,他们这群人总是凑在一起。
肖官话少,从小当着大哥的角色照顾别人;林火跳脱,把世家子弟的头衔坐稳,他原本以为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但家大业大,难免总有人想吃独食,大哥的角色当久了他到底也没忘记这层面具下自己的真面目,如今揭下伪装,露出狰狞的真面目来。
背对着屋外的光,肖官扫了坐在轮椅上的林少阁主一眼,如今他是不堪大用了。
他告诉林火,仙盟那边下来了最终的审判。
“古生物研究阁阁主林灭被人为干涉识海,损毁金丹,从今往后,以筑基期普通弟子身份禁足渊海宗,致死不得踏出宗门一步。”
肖官语气里不带任何的情绪。
“故生物研究阁少阁主林火,主导一切,至人死亡,罪不可赦,毁其识海,废其身份,驱逐出渊海宗,永世不得录用。”
毁识海,废身份。
林火认真想了下,这大概就是从今往后要将他变作凡人,从此曾经拥有的一切烟消云散,要让他吃一吃凡尘界的苦了。
嗯,也好。父亲年纪大了,大约是受不住这等苦的。
笑了笑,古生物研究阁少阁主垂下头。
任由一缕发落至眼前,他看着自己废掉的双腿,问他:“肖哥,我还是不太明白,我做过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良久的沉默,半晌,肖官还是用那种他惯用的语气,四平八稳地道:“抱歉。”
林火望着他。
“渊海宗我要,古生物研究阁我也要。”
……
整个处决的过程,南扶光去看了。
在渊海宗的议事厅,她与鹿桑一左一右站在云上仙尊的身后。
云天宗小师妹苍白着脸,平日里明媚的双眼黯淡无神,这些天在脑海中无数次重放龟龟从谢晦怀里跳出去的一幕……
她也后悔的。
她根本没想到那白化开明兽最先诞生于渊海宗,在所有的灵兽发狂的瞬间,它也避免不了地如中邪般往外冲。
早知如此,她不该把龟龟交给谢晦抱。
眼下,看着昔日渊海宗堂堂阁主,曾经对于寻常修士甚至懒得正眼相看,如今于仙盟派来的「翠鸟之巢」执法者手下挣扎如孩童,那上了年纪的脸褶子积满泪痕,金丹破碎时,天地震动,腥臭的海风混杂着血腥钻入鼻腔。
整个议事厅除却惨叫,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
鹿桑看得如此血腥场景只觉得腿软,当林灭浑身颤抖着高呼“我为渊海宗”,托着长长血迹爬行……
她后退一步。
「翠鸟之巢」那双手沾满鲜血的执法者走向林火,瘫倒在地林灭此时顾不得疼痛,见状大概猜到接下来会有如何场面,痛哭流涕高呼:“儿啊!!!”
轮椅之上,林火满面麻木看了眼他一生骄傲却晚节不保的父亲,唇角抿起。
最终安静地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带有特殊腐蚀属性的铁钩刺入林火识海,“噗嗤”一声闷响,林火那原本就青白阴郁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然这平日习惯大呼小叫之人,却硬撑着只闷哼一声。
鹿桑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了头。
这时候她看见了身边站着的南扶光。
从头至尾,云天宗大师姐连眉毛都不曾抖动一下,平静地看着古生物研究阁的高层一个个被执行审判——
地上拖拽的血液,折射着冰冷光泽挂着碎肉的铁钩,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林火……
好像都跟她不太有关系。
……
下午的时候,见阳数日的天又变得灰蒙蒙,阴沉沉的,很快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这雪一下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醒来时南扶光听闻昨夜渊海宗宗主命星陨落,原本炼器阁少阁主肖官继位,上任宗主之位,一并接收古生物研究阁后续整改,收拾烂摊子。
继任仪式邀请了许多当日在洗尘宴中受惊修士,包括南扶光在内。
这些天发生什么事大家都知道,也心知肚明若不是云天宗施压这林家父子不一定落到今日这般野狗不如田地……
她恨渊海宗,恨得要多深有多深。
面对云天宗大师姐可能会降下的滔天震怒,前来传话的弟子头也不敢抬。
没想到等了许久,只等来云天宗大师姐一句:“知道了。”
走出房门,他深呼吸一口气,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
南扶光未耽误许久,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前往渊海宗,此时虽为辰时但乌云黑压压的,阴天,撑起一把伞她跨出门槛。
打从街边经过,这般大雪天并未影响商业街的热闹。
只是大街上的气氛到底是变了。
凡人大约也是听见了一些风声,“修士洗脑我们哩”“要将凡人变作供养他们的那棵树的养分”之类的话……
牛马不是不能当牛马。
但搞劳务诈骗还是不行的,否则年底哪来那么多拿着砍刀的农务工向地主老爷讨薪说法?
云天宗大师姐一袭白色道袍几乎与这天地间混作一体,走过商业街时总感觉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比往日多一些……
当她经过一家卖糖葫芦的摊,摊主的吆喝声就没了。
几个身着棉袄的孩童手中捧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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