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序。
书房里有一个通天的木梯,让人可以取到更高地方的书籍,南扶光在木梯上找到了宴歧。
男人正倚靠在稍高一点的地方,手中捧着一本书,单手拿着一面水晶镜,水晶镜悬空于书上,一行金色的文字漂浮在纸张与水晶镜面中间。
抬头看着南扶光走进来他就放下了书。
就像任何一个温顺的、在家混吃等死吃软饭的丈夫一样,旧世主大人语气温和地说“回来啦”,下面那句“今天怎么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南扶光沉默地爬上了梯子。
宴歧立刻转身,随手把手中的书塞到了一个不符合记忆规则的地方,但是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毕竟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张开双臂把刚趴在他脚下的人一把拎起来,惊人的臂力就像是她那么大一个大活人压根一点儿重量都没有,南扶光趴进他怀里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但身体先一步活过来了。
胸腔之中沉寂的心脏“砰砰”跳动起来,她埋首于男人的怀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他的指尖插入她的头发,手法温柔地梳理了一遍。
“看来今天很累。”
他嗓音中带着笑意,低沉且懒散。
南扶光一肚子的抱怨突然就烟消云散,她突然就不想抱怨凭什么自己累的要死要活,他在家里读书看报喝下午茶……
算了。
这个人有一种诡异的魅力,很容易让人产生纵容他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很累?”
“因为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你跟我撒娇。”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慢悠悠的响起,“现在有一种美梦成真的感觉。”
“……”
“虽然在你很累的时候想这种事很不道德,但我真的很高兴。”
南扶光想了想省去了骂他的力气,反正骂他也不会有什么正面的效果,她只是收紧了攀在男人颈脖上的双手,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他们躲在静谧的书房中拥吻。
见证了这不含任何情欲与目的,只是单纯的温柔倦恋的只有四面八方那成千上万本的古老书籍,穹顶之上有琉璃空顶,一束光洒下来正好照在他们的头顶。
吻过之后南扶光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回流,她回过来后第一反应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正如同宴歧所言,虽然已经成亲了但是好像除了睡在一张床上,两人更多的话题是同事之间也能进行的……
甚至偶尔在床上,也抓紧时间聊一聊怎么把仙盟扒一层皮这种严肃的话题。
她很少会像是壮壮一样翻过肚皮求挠。
这么形容好像不太准确但具体来说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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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实在是过于反常,导致她清醒过来的瞬间就有些退却,她清了清嗓子跟男人说下去说吧我有事报告。
都用上了“报告”这个词说明是接下来又要讨论正事,这么看两人倒是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尽管这些话题现在宴歧一个都不想聊。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放开揽在怀中人腰上的手,这一瞬间好像眼瞎又耳聋,压着她的后脑勺强行将人摁回自己的怀中不让她退却,他说:“再抱一会儿。”
南扶光觉得赖在他怀里的姿势其实很舒服,一点都不别扭,所以嘴巴上说着“你好粘人”实则没有再进行挣脱他的任何动作——
他们两人保持着拥抱的姿态直到宴歧以一种不合理的方式飘落在地上。
书房正中央有一把柔软的椅子,椅子很矮也很宽敞,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宴歧通常会窝在上面看书,此时周围还散落着基本摊开的、没来得及看完的典籍。
坐上沙发宴歧调整了下怀中的人依偎的姿势,一只手抬着她无精打采的下巴强行抬起,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进了一个事件,其实事件本身很简单也很普通,是追捕试图越界的暴走魔化灵兽。”
南扶光任由自己脑袋的重量压在男人的手掌心,慢吞吞地说,“但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灵兽基本被我一个人杀光了。”
宴歧温和的看着她,像是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南扶光停顿了下:“这种感觉我觉得很不好,这种‘一不留神造成屠戮‘的事,让我想起了我作为伶契时候的样子。”
伶契的刀口流淌过多少血,她根本不愿意去回忆。
那些血的主人有大奸大恶之人,也有无辜枉死之人——
伶契作为武器从来没有一点自我判断的余地,一切就像是梦境,隔着一层水雾朦胧,等它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宴歧安静地听完她的描述,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
这是南扶光扮装谢允星经历的第十七次“戊”级事件,而她在模拟舱中拿过的分数一次比一次高,俨然成为了新的分霸。
如果继续下去,她可能会拿到更高的分数,成为「翠鸟之巢」模拟舱训练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
宴歧不知道这件事应该从何说起。
“道陵老祖当初选定你成为伶契,也没有立刻将你变作属于他的武器,而是把你下放三界六道甚至是地界经历九世轮回与洗礼……”
南扶光有些恍惚。
“如今「翠鸟之巢」不断以模拟舱的方式让执法者迅速成长,成熟,在一次次的历练中,你们也像是经历了一次次轮回洗礼,变成最锋利的武器——”
九世轮回。
与十七次模拟舱中的虚拟屠戮。
南扶光恍惚了一瞬,突然就捉住了男人眼中欲言又止的那部分,他想说这一切的讨论完全就是换汤不换药的……
「翠鸟之巢」如今训练执法者的方式,就是道陵老祖当年磨「伶契」所用相同套路。
南扶光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她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觉得一切都显得完全的豁然开朗——
原来他爹的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马上就会接触到新等级事件了。”
南扶光“哦”了声,脑袋重重的砸回男人胸口。
心中的那种别扭的感觉很难受,她重重眨眨眼抿紧了唇,一边说着“我没事”一边有种想哭的感觉。
奇怪的是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不坚强,这种事她经历了九世,对于她来说什么模拟舱训练,杀几个通缉犯或者灵兽压根就是洒洒水。
她无声地揪紧了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衣襟,没头没脑的突然抱怨:“我好像有些奇怪。”
“你不奇怪。我还以为你稍微开窍一点了,有些难过憋在心里,你可能就会默默地忘掉它,你以为你好了,其实你没有,它在那里,等着某一日堆积成山,再猝不及防一次性压垮你。”
宴歧语重心长。
“但你现在说出来了,情绪就会被空气、被声音放大无数倍……最开始可能会让你觉得自己脆弱又懦弱,你可能觉得很难堪,但实际上,你会痊愈。”
他说了很大一串,最后告诉她,而这就是他存在于此处的意义。
他会成为那个沉默且可靠的、深不见底的树洞,她可以把一切的不开心都说给他听。
南扶光似懂非同的听完,眼眶发热到兜不住眼泪,她只能假装很累的整个人盘踞在男人的胸前,半晌,在他的手抚过她的侧脸的时候,蹭了蹭他的掌心。
她很小声的说,好。
至此,她突然想到这个人无数次承诺她的所有苦难都会因为他的出现结束。
这么大的妄言,他真的有在很认真的履行,他说到做到。
……
正如宴歧所言,哪怕是段北都很惊讶的情况下,谢允星的名字在次旬「翠鸟之巢」考核红榜上名列前茅,最终进入了可以进入“丁”级事件的大名单。
能够接触“丁”级事件模拟舱的人寥寥无几,参考“戊”级已经有一些事件相当血腥,所以在第一次进入“丁”级模拟舱的前夜,南扶光甚至都有些紧张,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搞定。
她一整晚都像烙饼似的在宴歧身边翻来倒去,最后男人被烦得不行,把她抓住,拖进被子里。
最开始南扶光还知道反抗,直到被子外面被扔出来的贴身衣物越来越多,最后男人低沉说笑,说什么水漫金山,穿着还不是得自己洗……
天亮的时候南扶光钻出被窝还有些没回过神。
不睡觉好像也不会累死,她甚至因为润器精神抖擞,这让她骂人的借口都找不到。
站在「翠鸟之巢」总部,她的精神都还是恍惚的,双腿并不拢的站姿有些奇怪,总觉得好像还有不得了的东西在里面——
一进一出(……)。
她接过段北递来的全新的“丁”级事件报告表,表格内容详细到不可思议,以前只是概述事件内容,重点是“杀后感”,这一次却基本重心放在“概述”,“杀后感”只有小小的一个小空位。
南扶光抖抖报告表,段北站在她的面前没走开,面色阴郁地问她昨晚是不是很累,南扶光真诚地点点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脱口而出“感觉他还在里面”。
修士的五感太强,听力太棒,周围瞬间沉寂一片,看着段北的脸色,南扶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给她亲爱的师妹闯了个不小的祸。
这导致她爬进模拟舱的时候还在瑟瑟发抖。
她头一回期望“丁”级模拟舱内容能刺激一点,让她忘掉这可怕的一切。
然而事与愿违,“丁”级模拟舱事件和平到让人二丈摸不着头脑——
看着面前炊烟袅袅的村庄与僻静环绕的群山,一个小摊贩跟她兜售糕点,问她是不是要进山寻宝,山高路远,可要备好干粮……
南扶光“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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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面前的老婆婆化身成为恶龙或者恶龙从山上突然腾空而起——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在村落里一边剥花生喝茶一边与村民闲聊,聊了一整日。
聊到她口干舌燥,聊到她怀疑人生,相当质疑是不是模拟舱出了什么差错,这算什么“丁”级事件。
第183章 忒修斯之船
闲聊到最后, 南扶光已经开始打起来了瞌睡,阳光下她眯着眼,开始思考前一天躲在宴歧的怀中,为自己的杀戮欲瑟瑟发抖是否有些过于好笑。
她曾经十分担心自己变成冰冷炫酷的杀人机器, 至少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除非她突然跳起来, 把花生米塞进面前乐呵呵的老太太嘴巴里, 试图用一把花生米噎死她。
思维最后的跑向变成了段北是否已经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现在正在用无聊的记忆事件反套路她,浪费她的时间。
可是好歹也找些不那么令人心生疑惑的像样事件。
现在这算什么?
正在这时,坐在南扶光对面的老太太颤颤悠悠地将一把蒜香花生米衣皮吹掉, 把白胖胖的花生米放进她的手心。
老太太笑着问她坐在这陪他们这些老头老太太聊了一个下午, 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否也是想来参加海枝节,却没有搞到参与节日的邀请名额。
南扶光无精打采地问:“嗯?我不……哎?”
好像哪里不太对。
南扶光坐直了一些:“海枝节是什么?”
老太太说, 海枝节是他们这个村落十七年一次的祭祀, 纪念数百年前他们这一族的族长为了所有人的安慰大义灭亲, 用知更藤藤蔓编制成的长矛,流着泪、心如刀绞地杀死了他无恶不作的儿子,阻止了一场天罚灾厄降临。
南扶光隐约觉得这个故事好像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稀里糊涂的, 眨眨眼说:“其实,我对祭祀活动有些过敏。”
老太太说:“那太可惜了, 我们疍族人的海枝节一直很有名, 每次举办的时候总有十里八乡的人们远道而来寻求赐福……有一年岛屿上简直被挤得水泄不通,自从那以后便限制了登岛人数。”
岛屿?
登岛?
这是一座岛?
南扶光拼命吸了吸鼻子,这才勉强嗅到了一丝丝类似海风腥咸气息的味道, 远处的鸟叫她一直以为是山中特殊的鸟类,类似于海鸟。
原来这叫声本来就属于海鸟。
面对她的满脸茫然,老太太倒是喋喋不休:“我是不知道姑娘你如何从天而降出现在岛屿上,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我看你也不像坏人,身无获准参与祭祀的物品,又陪我们这些老鬼聊了一日,也总要套讨一些报酬,想到我孙子出岛求学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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