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祁焰进去,上到单元楼里。
打开门,屋子冰冰凉凉的。
祁焰现在不怎么在这住,冬天就没要暖气。
他脱掉外套,开了空调,又打开一个电暖器,放在沙发旁边,对沈栖雾说,“你坐那去。”
沈栖雾低低答应一声,坐在沙发角落,烦闷的情绪涌上心口。
她突然意识到,再过半年,祁焰高考结束,会离开纪家去上大学。
那时候就只剩她一个人坐公交车上下学。
而祁焰会有新的生活,或许还会谈恋爱。
祁焰从厨房出来,见沈栖雾心事重重的样子,扔过去一瓶水,“怎么了?”
“没事。”
沈栖雾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这里跟我小时候的家很像。”
普通的两室一厅,棉布沙发,木头柜子。
“是吗?哪间像你卧室?”
沈栖雾走到祁焰从前睡的屋子,指了指,“这间。”
祁焰笑了声,“还挺会挑。”
沈栖雾嘴上说没事,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祁焰只当她没能在老家多待几天,心情不好。
两人都没吃晚饭,祁焰问沈栖雾,“想吃什么?”
“你做?”
“那不然呢?”
“西红柿鸡蛋面,可以吗?”
“可以。”祁焰又穿上外套,“我下去买。”
祁焰走后,沈栖雾的情绪慢慢平复。
她想,或许和祁焰朝夕相处,对他产生了依赖,才有些不合适的情绪。
街口的连锁超市最后一天营业,祁焰不仅买了菜,还有简单的洗漱用品。
沈栖雾看他拎着两大包回来,瞪大眼睛,“买这么多?”
“明天除夕,晚上还要在家吃饭。”
“吃什么?”
祁焰拿出袋火锅底料,“吃火锅行吗?”
“行!”
吃完面,沈栖雾去卫生间洗漱,出来时,见祁焰指了指他的卧室,“你晚上住那间,有空调。”
“那你呢?”
“我不怕冷。”
沈栖雾第一次睡在男生的床上。
祁焰的床很干净,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沈栖雾奔波一天,浑身疲累,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除夕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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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早起在附近逛了逛,买了对春联,下午在家支起桌子煮火锅。
沈栖雾帮忙洗菜,其他祁焰负责。
晚上,红油锅底咕噜咕噜翻滚,沈栖雾迫不及待地下了几片肉。
两人互相跟对方说了新年快乐,手机连续响了几声。
沈栖雾点开微信,看见群里江月珍发来消息,纪远山带着妻子儿子在伦敦的街道上,一家三口笑意盈盈。
沈栖雾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将手机放下。
她问祁焰,“你不去旅行,会不会遗憾啊?”
祁焰摇摇头,“我挺喜欢自己待着的。”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虽不大,装修也不华丽,但舒服自在。
沈栖雾若有所思,“我也是。”
在纪家,沈栖雾总是乖巧温顺。
她没办法在纪家任性释放自己的情感,江月珍跟纪远山越是对她好,她越是得懂事。
祁焰看在眼里,他都懂。
沈栖雾低头吃菜,突然感觉到头顶温热,祁焰宽大的手掌抚下来,摸了摸她头发,“多吃点。”
沈栖雾心口一紧,方才那种复杂的情绪又浮现出来。
她感觉自己脸在发烫,心里一阵异样,借着拿饮料,从祁焰手掌下逃跑了。
大年夜,两人彼此陪伴,因为有祁焰在,沈栖雾一点不觉得冷清。
吃完饭,窗外爆竹声此起彼伏。
市区禁止燃放烟火,但这片是老城区,管理的不严格。
沈栖雾看见窗外有烟花绽放,忍不住跑到阳台上,想叫祁焰来看,回到屋子里,却发现祁焰脸色不太对。
他靠在沙发上,皮肤泛红,人看着没什么精神,沈栖雾抬手摸了下,额头滚烫。
温度计量过后,显示三十九度。
祁焰不当回事,从柜子里翻出一盒退烧药,只剩最后一片,他吞了下去。
“得去医院看看。”沈栖雾盯着他烧红的脸。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祁焰头疼,躺上床,让沈栖雾去睡觉。
小时候生病,他就一个人扛着,实在不行买点药吃,发烧也不当回事。
沈栖雾见他想睡觉,倒杯水递给他,“你如果不舒服,记得喊我。”
“好。”祁焰闷哼一声。
沈栖雾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
起身去祁焰房间,手掌挨上他额头,依旧烫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药过期了。
祁焰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发出难受的喘息声。
沈栖雾看了他片刻,穿上外套,出了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夜空中飘落,无声落在街道上。
沈栖雾拿出手机查了查,在步行十五分钟的路口,有家还在营业的药店。
她快步走到,说明症状后,营业员给她拿了盒退烧药,又问她,“姑娘,要买点退烧贴吗?”
“要的要的。”
“好嘞!”
拎着袋子,沈栖雾走出药店。
抬起头,漫天鹅毛大雪,路灯在雪幕中显得朦胧而温暖,透出淡淡的橙黄色光晕。
她将羽绒服帽子戴上,沿着街道往回走。
祁焰睡到一半,被渴醒了。
他迷迷糊糊起身,摸到床头的水杯,灌了几口,才稍稍缓过来点。
见客厅灯亮着,祁焰推门出去,找了一圈,屋子里却没有人。
他头疼的厉害,拿出手机,给沈栖雾打电话,无人接听。
旧城区治安普通,过年也没人管,大晚上的,祁焰不知道沈栖雾去外面做什么,他担心出事,套上衣服下楼。
刚出楼道,一阵冷风夹着雪花袭来。
祁焰高烧没退,浑身酸痛。
他知道这会儿出去吹风可能更难受,也知道沈栖雾会回电话的。
可他还是焦虑不安,往院子外面走。
刚走几步,见沈栖雾手上提着塑料袋,缩着脖子走了过来。
雪太大,掉在了她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出来了?”
祁焰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身上。
沈栖雾的头发和外套都被雪打湿了,脸颊被风吹得通红,鼻尖也冻得发亮。
祁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塑料袋,触到她冰凉的手指,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不接电话?”
他的声音因为发烧而沙哑,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冷意,听起来格外低沉。
沈栖雾跟在他身后往回走,轻声回答,“我手机调的震动,在路上没拿出来。”
走进家门,沈栖雾脱下外套,听见祁焰说,“去换干净衣服。”
她乖乖照做。
出来时,见祁焰站在原地,表情依旧冷峻。
屋子里气压很低,祁焰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里压着怒意。
“你大晚上的跑出去干什么?”
沈栖雾抿着唇,“去给你买药。”
她低着头,有些委屈。
祁焰声音大了两分,“外面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又下大雪,我发烧可以明天再买药,你着急什么?”
“我怕你严重了。”
“烧不死。”
沈栖雾在路上还因为买到了药高兴,谁知道回来后被祁焰凶了一顿。
她其实也理解,大晚上跑出去,还不接电话。
祁焰担心,说她两句也正常。
不知道是外面太冷,还是祁焰说话语气太凶,沈栖雾声音听起来微微发颤。
她就那么看着祁焰,像是要哭出来,“不想你那么难受。”
沈栖雾在外面淋到了雪,头发刘海湿了,粘在皮肤上,祁焰跟她对视片刻,抬手,将她的发丝拨开。
他脸色缓了下来,手上动作温柔了几分。
眼前的人抿着唇,眼眶泛红,看的他心里一颤。
没等沈栖雾反应,祁焰忽然将人拉近,扣住她脑袋,把人抱进了怀里。
*
时针滴滴答答,指向凌晨一点。
门口传来刹车声,伴随着阵阵低语。
纪远山和江月珍晚上见了位老朋友,叙起旧便忘了时间,这会儿才回家。
听见响动,沈栖雾心里一惊,下意识跟祁焰拉开距离。
她声音平静冷淡,“从前的事都过去了,至少现在,我真心当你是我哥哥。”
窗外夜色浓重,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栖雾往厨房外面走,路过祁焰身边,手臂却忽然被他拽住。
祁焰脑海里有许多话想问,说出口,却只有一句,“是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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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不然我们一起过夜?”……
纪远山和江月珍换完鞋走过来, 见厨房亮着灯,有轻微的响动。
江月珍走近,瞥见冰箱门开着, 散发着幽幽白光。
待祁焰转过身, 江月珍先是一怔, 随后满脸惊喜,“阿焰回来了。”
上个星期,沈栖雾跟江月珍通电话,说起祁焰,称他忙的都没时间休息。
商业中心开始招商后,许多品牌方过来考察,祁焰连续几个星期连轴转,跟着招商部接待重要客户。
江月珍一听, 心疼儿子, 去泉城的事暂时搁置。
前几天祁焰回集团开会, 住了一晚就匆匆离开,江月珍也没机会跟他说别的。
纪远山晚上喝多了,祁焰见他有点走不稳,将人扶上了楼。
打开客厅的灯,江月珍这才看见沈栖雾。
哟了一声,“今天巧了, 你们两兄妹都回家了。”
沈栖雾朝她笑笑,“江姨,我晚上聚餐吃的少,刚才煮了点东西。”
“吃的饱吗?冰箱里有饺子。”
“我吃过汤圆了。”沈栖雾从厨房走出来,“我先上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
望着沈栖雾的背影, 江月珍嘀咕一句,“现在这年轻人,睡的可真晚。”
*
年底,公司筹备年会,沈栖雾在集团多留了几天,协助人力资源部准备节目。
休息时,她在茶水间做了杯咖啡,去窗边坐下,恰好碰到孟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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