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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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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羊绒大衣,海藻般的长发别在耳后,人看着很素净。

    百合花刚开不久,香味清淡,沈栖雾低头去闻。

    她今天没化妆,只涂了裸色唇膏,靠近白色花瓣时,衬得脸色苍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祁焰摇下车窗,隔着马路遥遥看着她。

    红灯变绿,她抬起头过马路时,祁焰收回视线,将车窗升了上去。

    沈栖雾抱着两束花,坐前面有些拥挤,她犹豫了一下,拉开后排车门。

    祁焰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还去哪吗?”

    “不了,直接去墓园吧。”

    车子驶出市区,开往郊区方向。

    桐城的冬季还没结束,天总是阴沉沉的,偶尔露出些许阳光,也被云层遮蔽。

    往山上开的路窄,路旁种满了树,透不下多少光亮。

    环山路并不宽阔,时不时还有下山的车,祁焰开的很专注,目视前方。

    两人一路沉默,沈栖雾从后视镜里看祁焰,见他眉眼冷峻,神色淡漠。

    她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前几天都要跟别人互相了解了,怎么今天还会来送自己。

    车子一路盘旋而上,在墓园门口停下。

    寻常日子,这里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

    沈栖雾捧着花,拾级而上,走到高处,将两束百合分别放在父母的墓前。

    跟母亲说了几句话后,她回到父亲墓碑面前,就那么站着,眼神空洞,沉默许久。

    祁焰垂眼看她,见她没哭,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蹲下来,拿着刚刚从车上带来的干净白布,仔细擦拭两人的墓碑,

    沈栖雾看见祁焰蹲下,一时愣住。

    他神情很认真,动作也仔细,连描金字的沟壑都不放过,擦完墓碑,又把周边掉落的树枝清理干净。

    沈栖雾回想起来,从前跟着纪家人来看望父亲时,也只有祁焰会做这件事。

    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会说讨人喜欢的话,只会默默做事。

    沈栖雾低头看他漆黑的短发,忽然鼻头一阵酸涩。

    打扫完墓碑,祁焰想着沈栖雾应该想独处,他起身跟沈栖雾说,“我去车上等你。”

    “好。”

    祁焰去旁边水池将布洗干净,几步下了山,望着他的背影,沈栖雾缓缓坐下。

    大三结束时,她决定要弄清楚父亲的死因,后来应聘进了纪家公司。

    无论在公司还是家里,沈栖雾时时留心着和纪家相关的一切。

    可这多年前下了定论的事,单凭她自己,很难再找到蛛丝马迹。

    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看似可疑的人身上,也不知道是否有结果。

    沈栖雾不知道现在所做的一切,父亲有没有在天上看见。

    望着父亲的照片,她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爸,对不起,你再等等,好吗?”

    下午时分,天色愈发暗了。

    沈栖雾缓缓起身,往山下走,快到车边时,见祁焰正在低头发消息,待她走近,他才察觉到。

    “回去吗?”

    “嗯。”

    上车后,祁焰单手扶着方向盘,没有立刻启动,手机上似乎又来了条信息,他低下头打字。

    沈栖雾还记得,祁焰从前并不喜欢发消息聊天,有事会直接打电话。

    能让他这么有耐心的,不用想也猜得到是谁。

    沈栖雾别过头,往后靠了靠,试图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安静了半分钟,祁焰收起手机,发动车子。

    开到市区时,祁焰侧目看沈栖雾,“回家吗?”

    沈栖雾摇摇头,时间还早,她不想回去,除了赵佑迪那里,也无处可去。

    “麻烦你把我送到之前去过的那家酒吧。”

    祁焰将车掉头,没由来的问了句,“那家酒吧是有什么特别的吗?你总去。”

    转向灯的“滴答”声在车内清晰回荡,沈栖雾手撑着下巴,随口说了句,“老板长得帅。”

    第26章 26 温热的唇贴在了他的脖颈处。……

    祁焰还有应酬, 将沈栖雾送到了酒吧路口。

    后视镜里,招牌上“ECHO”几个字母泛着蓝光,沈栖雾的身影迈进店里后, 祁焰踩下油门, 车子很快消失在街角。

    往常这个点, 酒吧才开门,今天室内几乎坐满了人。

    沈栖雾看着眼前这场景,有些惊讶。

    “ECHO”歇业一段时间后重新营业,不少老客前来捧场,赵佑迪换了室内装饰,又增加了简餐,将营业时间调整为了每天中午十二点开门。

    沈栖雾自己找了个座位,没打扰赵佑迪, 叫来服务生, 点了轻食, 又要了杯鸡尾酒。

    赵佑迪忙得脚不沾地,送走几波客人,才瞥见坐在角落的沈栖雾。

    他走过去,见沈栖雾面前已经放了几个空玻璃杯,手上正拿着的那杯,酒精度数不低。

    认识这么久, 沈栖雾还是第一次这么喝。

    赵佑迪拉开凳子坐在她对面,“怎么了?心情不好?”

    几滴琥珀色的残酒在杯底微微晃动,沈栖雾抬眼,酒吧的射灯碎成无数光斑,在眼前跳跃闪烁。

    她没回答,这几天确实情绪不好, 压抑了太久的心事像一团乱麻,无处释放,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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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能找到出口。

    沈栖雾还没醉得那么彻底,她发现,眼前的人似乎是最合适的倾诉对象。

    赵佑迪叫服务生给沈栖雾倒了杯柠檬水,忽然听见她说,“我问你个问题啊。”

    “你说。”

    “如果有个人,他明明害死了你的父亲,却在你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收养了你,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这个疑惑在沈栖雾心里像一根刺,埋藏了好几年。

    赵佑迪被她问的一头雾水,他想了想,“因为内疚?想补偿?”

    沈栖雾撑着下巴,脑海中闪过许多个画面。

    纪远山温和地对她笑,告诉她以后这就是自己家,他给她办生日会,买女孩子喜欢的衣服裙子送她,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如果只是内疚,用得着带她回纪家生活吗?

    沈栖雾眼神空空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会不会还有个原因,想告诉别人,他很善良,是个好人。”

    纪远山作为企业家,对外形象一直很正面,每年坚持做慈善,到处捐款。

    虽然收养沈栖雾的事没太多人知道真实情况,可为数不多几个亲近的知情者,没有人不说他厚道仗义。

    有些人伪装久了,演的自己都信了。

    赵佑迪见沈栖雾神色暗淡,问她,“你这从哪里看的剧情啊,谁是这种人?”

    酒吧里的歌曲停了一瞬,安静的间隙,沈栖雾一字一句道,“纪远山。”

    音乐再次响起,节奏强劲的鼓点一下下敲击,赵佑迪隐约觉得这名字熟悉,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谁,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我妈妈曾经工作过的纪家?”

    沈栖雾点点头。

    “那这个被收养的人?”赵佑迪还没说完,沈栖雾指了指自己,“是我。”

    赵佑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猛喝了杯冰水,压下震惊的情绪。

    他再次确定,“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沈栖雾冷笑一声,“他发脾气失控自己说出来的。”

    之前赵佑迪疑惑过,沈栖雾为什么找自己母亲追问多年前的事,可他不敢朝那想,听见沈栖雾亲口说出来,一时无法消化。

    “那他知道你听见了吗?”

    沈栖雾摇摇头,“应该不知道。”

    赵佑迪呆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栖雾,如果沈栖雾有什么证据,应该早都会行动了。

    “你打算怎么办?”

    沈栖雾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好办法,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

    她垂着头,看着手中的杯子,“我尝试过很多方法去寻找真相,都没有。”她顿了顿,“现在只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我联系不上。”

    一年前,纪家全家人去饭店参加一个聚会,途中纪远山匆匆出去,沈栖雾借口上厕所,也跟了出来。

    走廊拐角处,她看见一个中年男人,面容沧桑,衣着也邋遢,正跟纪远山在说话。

    沈栖雾隐约听见,这个男人提到了什么视频,又提到自己需要钱。

    纪远山面色铁青,“你开在宜江的破公司,如果没有我给你打钱,早倒闭了,没有做生意的命就早点拉到。”

    当时纪远山声称,这是最后一次给他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沈栖雾只记清楚了“宜江”两个字,前不久,她从财务系统里查到,远峰集团确实和一家注册地在宜江的公司有过业务往来,最早是十年前,可这家公司的状态已经显示异常。

    法人叫韩德民,就是当时跟纪远山说话的男人,他已经成了老赖,估计欠了不少钱。

    沈栖雾看着杯子里剩的一点酒,喃喃道,“我一直在等他出现。”

    赵佑迪夺过她杯子,“别喝了,喝点柠檬水。”

    “我难受。”沈栖雾说着说着,趴在了桌子上,“我睡会儿啊。”

    “别在这睡啊,我送你回家。”

    店里还在营业,赵佑迪看了眼时间,跟服务生交代了几句,打算送沈栖雾回去。

    他拿下外套穿上,回过头,酒吧的门被推开,吹进来一股凉风。

    赵佑迪打眼望去,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目光环视一周,落在了沈栖雾身上。

    *

    祁焰晚上去了个饭局,相熟的人生日,他不喜欢热闹,打了个招呼,待了会儿就出来了。

    车开到一半,他调了个头,开来ECHO。

    祁焰抬眼打量着这家小店,面积不大,刚进门就能看见吧台后一整面的酒墙,五颜六色的酒瓶整齐地陈列在木架上。

    祁焰走到沈栖雾身边,见她旁边站着一个人,正在轻声叫她。

    服务员过来招呼祁焰,他低声道,“我来找人的。”

    沈栖雾脑袋发沉,恍惚中,看见一双熟悉的手,她听见祁焰问她,“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她眼神涣散,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赵佑迪刚才就觉得这个男人眼熟,听见沈栖雾跟他说话,恍然想起,不就是那个“前男友。”

    “能站起来吗?”祁焰问。

    沈栖雾点点头,但是身子没什么力气,赵佑迪挡在前面,“你带她去哪?”

    祁焰抬眼看他,声音冷冷的,“你就是老板?”

    “对。”

    祁焰的眼神在他身上巡视,浓眉大眼的,长相也没什么特别。

    “我送她回家。”

    赵佑迪不放心,问沈栖雾,“你确定要跟他走?”

    沈栖雾撑着桌子站起来,含糊说了句,“我们住一起,你别担心。”

    “?”赵佑迪一脸懵。

    祁焰见沈栖雾醉得不轻,懒得跟赵佑迪多解释,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出了门。

    车里暖气很足,沈栖雾靠在座椅上,只觉得头昏昏沉沉。

    祁焰将外套披在她身上,靠近时,闻到浓重的酒精味,混合着淡淡清香,他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沈栖雾闭着眼,意识模糊,只觉得车子在夜色中行驶了很久,直到车子缓缓停下,她才勉强睁开眼,发现车停在了一所小区的地下车库。

    她下车后,胃里翻江倒海,顾不得多问就蹲在车边干呕,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祁焰蹲在地上,递给她纸巾,“难受吗?”

    “嗯。”

    “回去再吐。”祁焰见她浑身没力气,又将人抱了起来。

    入户电梯里没有别人,沈栖雾任由祁焰抱着,将头枕在他胸膛上。

    周围的物体模糊不清,有种陌生感,可鼻息之处,却是很熟悉的味道。

    记忆似乎回到几年前,很多次,她在公寓里等祁焰回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被他抱回卧室。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温度,沈栖雾有些分不清楚现实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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