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
“烦请传于少夫人知道,十分紧要之事!”
仆役犹豫须臾,告知方怀简:“今日午后,御史台来了一拨人带走了少夫人,说是配合御史台查案。少夫人让来人稍等片刻都不成,这会儿府里一个人都没有,小姐去户部找大公子报信,管家去找侯爷了!”
“确定是御史台?!”方怀简愣住,林蓁何时和御史台扯上关系,那里污秽恶浊,林蓁如何受的住?“可有说哪位御史大夫?”
“少夫人说是御史台诸大人。”
方怀简垂眸默想了片刻,御史台并无姓诸的御史大夫,可如果不是御史大夫,其他人等可没这么大本事把毅勇侯府家眷从家中带走办案。
“去御史台。”方怀简命令车夫,匆匆上了马车。
*
在红枫寺把明晖的信交付诸大人时,诸大人提过或许需要林蓁配合查案,林蓁坐上御史台马车时,心下并不慌乱,那日诸大人和容悦色,没有因送信就要抓自己拷问意思,而且来人说的很清楚,晚间便会送自己归家,时姝已去找时彦,想来在御史台说清楚,很快便可回家。
马车驶了好一会儿仍然没到御史台,林蓁掀开车帘向外一瞧,完全陌生的道路,心下一惊,问马车边上护卫:“这不是去御史台,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夫人莫急,马上便到。”
任凭林蓁再问,护卫都不再言语,林蓁此时如瓮中之鳖,只能默默忍耐。忐忑中马车来到城外一处小院,林蓁跟随来人进院,抬眸间诸大人高大挺拔身影映入眼帘,林蓁长舒一口气。明明很害怕诸大人,可跟随陌生人在马车上颠簸许久,再见他竟有踏实落地之感。
“诸大人”,林蓁向萧忱垂眸福礼,“您真是让我来配合查案么?”
“自然”,萧忱道,“明晖之事,今晚之后,尘埃落地。以后你可高枕无忧。”
“今晚抓他?”林蓁抬眸,声音不自知地发颤,她还从未亲见抓捕坏人,而且这里不似现代,抓住了九成九就是死,“可我能做什么呢?”
“稳住他”,萧忱道,“不要怕,我已做好万全部署,你不是要考女官么,女官经历的大风大浪远胜今晚,你就当次历练。”
“梅棠女官刚从外地办案回来,今晚之事若顺利,我会向她举荐你,春闱之前你都可跟在她身边学习。”
“你可行?”
萧忱语气淡然,眉眼凝神专注,细长眼眸笃定看着林蓁,等待唯一的答案。不是问“你可愿”,可即便问“你可行”,林蓁望着那压迫感强烈的视线,根本答不出否定答案。
林蓁垂下眼眸:“臣女愿助诸大人。”
小院虽然简陋,给林蓁的晚膳却十分丰盛,可惜林蓁没什么胃口,一心想着何时出发,自己会不会看到明晖血溅当场,一想到明晖满怀希望来求诸大人,却再见不到明日圆月,心里发怵发寒。
月上枝头,诸大人终于派人来唤自己,林蓁走到院门口,一辆普通青布马车停驻眼前,车帘被护卫撩开,林蓁往马车里望了一眼,吓得差点叫出声。
马车里没有烛火,诸大人一身玄衣端坐黑漆漆车内,他面无表情,犹如戴着一张面具,黑曜石般眼眸似黑洞要吞噬一切,活像阎王半夜出巡去判人性命。
“上来。”萧忱手指微弯,轻轻扣了扣身边空位。
林蓁坐在了萧忱身边,心像一根绷紧的弦,连萧忱细微动作带起的衣绸摩擦声都辨得分明,幸好他一语不发,沉默地看着车外。
十四夜晚,晚风轻掠过树梢,偶尔带起林间沙沙细声,月光给大地笼上银辉,宁静得让人沉醉。马车停在了一片湖边,月光在湖面闪烁,似无数细碎钻石闪射,百步外有树林,此刻似笼罩了层轻纱。林蓁无心秋夜月色,下了车四处张望,不远处有一座茅草亭,那里似乎有人,黑乎乎只看得清人影。
林蓁望着那人,呼吸急促而颤栗。
“不要怕。”萧忱冰冷声音传来,似乎阎王即将司掌人命。
萧忱迎着那人走去,林蓁紧紧跟在身后。
“她怎么来了?”明晖声音刺破黑暗,在空旷湖边尤为空灵。
第55章 第 55 章 他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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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怔了
“显示我的诚意。”
萧忱声音低沉威肃, 穿透人心令人无比诚笃,他内心就是如此意志,至诚从容。
他不要明晖性命?林蓁暗暗思忖,大气不出。
萧忱走向明晖, 直到离他不过尺许才驻足。
明晖一身月白软绸箭袖, 缎面上银白暗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这不是适合逃跑的装束颜色, 林蓁目光掠过明晖, 他亦笃定胸有成竹。
真的不怕死么。
“惠王爷,我开门见山。”
惠王?!林蓁目光倏地锁在侧前方诸大人身上, 他纹丝不动,双手背后合十,默认了这个称谓,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指节修长, 指甲修剪得精致, 呈现出玉似的通透,两根手指微微轻敲手心, 仿若闲庭信步在某处花园赏月弄花。
怪不得他总有一种威压感,傲睨一切。
林蓁垂首看着脚下, 湖边细沙软绵细腻,如果鲜血落于其上, 应该很快被湖砂吸收得丁点儿不见罢。
为自己突如其来念头打了个颤。
“我为白莲教护法, 愿助力惠王爷大业, 白莲教听凭王爷差遣,待王爷天下大定,我会奉上教众名册,任凭王爷发落。”
“所求之事, 唯有一件,王爷大成时,放昔年废太子案旧臣遗属一条生路,废其奴籍,让其正大光明行走阳光下。”
“明护法便是昔年废太子案旧臣遗属之一?背叛白莲教,利用白莲教,你不知这其中利害?”
虽已查清明晖为白莲教护法,若不是为了追查凤佩下落,萧忱并不会与明晖见面,这里面说不得有诈,或许其他皇子设置的陷阱,即便没有,和父皇心头大患白莲教绞缠在一起,风险亦大过收益。
明晖笑道:“惠王爷心里,白莲教难道不是臭名昭著,早该弃暗投明么?”他收敛笑意,正色道:“我既站这儿,便不惧各种。惠王爷好好考虑,日后王爷贵为天子,于废太子旧案不过轻动唇角,但白莲教彻底铲杀没有我的助力,恐十年不成。”
萧忱冷哼一声:“我如何信你,你且做些诚意之事?”
明晖道:“惠王爷希望我做什么?”
“你站在本王面前,不知本王希冀之事?”
明晖略微思索,应道:“一月后贤王会去密州巡访军务,到时教众给惠王爷送些开胃小菜。”
“乐见其成。”
“小民告退,惠王爷且等且看。”
林蓁不明白惠王为何带她来,让她窥视到这些足以砍头多次的秘辛。她头垂得低低的,贝齿把嘴唇咬得发白,听到明晖要走,心似猛然被人揪起半分,又疼又紧。
“且慢,本王有话问你。”
明晖站定,等着萧忱启口。
“你有一块黄金玉凤佩,这凤佩你从何处而得?”
明晖怔了一息,完全没想到的问题。
他垂眸暗暗打量了萧忱几分,他的脸色实在过于平淡,看不出丝毫喜怒或触动,仿佛人形冰偶,透着丝丝寒气。
玉佩还牵扯一条人命,不想节外生枝,明晖道:“凤佩我自小所有,并非他人赠与。”
“自小戴着,父母给予?”
“我是孤儿,不记得幼时,有记忆时便有这凤佩。”
萧忱默了片刻,明晖嘴里没什么实话。
“我见过你两次,两次你都谎言诳我。既要助我,满嘴谎言,我如何信你?”
“要么如实说出凤佩来历,要么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你是女子?”
萧忱狭长眼眸微垂,目光审视般一寸寸在明晖身上流淌。
他身量不高,长得雌雄莫辨,作为白莲教护法,名声鹊起已有四五年时间,一直是男子装扮,若她是妹妹,首先得是女子,其次十三四岁就已为护法,似乎不可思议,但也并非绝不可能,真龙血脉,必然能力卓绝。
明晖沉默不语,这玉上人命说出来牵扯更多,而这世上知道她是女子的人已经死绝,他如何猜得?
“我要听实话,否则今晚别想离开。”萧忱语音未落,人已瞬间移至丈外。
耳边一阵风过,林蓁抬眸间,侧前方惠王闪身消失,明晖冷冽眼眸紧盯自己,杀意呼之欲出,彻骨冷意让林蓁忍不住战栗。
一只水鸟扑腾的声音刺破静夜,林蓁望向湖边,鸡皮疙瘩顿起。水面竖起密密麻麻芦苇杆,越来越长,眨眼间几十人从湖中涌出,手抄刀剑向自己和明晖包围。
萧忱已远远退到树林边,树林里神兵天降,奔出手拿弓弩的士兵,向着唯一目标明晖突进。
所有一切如闪电般发生,林蓁再看一眼明晖,目光对视瞬间自己被他拉到身前,眼前银光一闪,一把匕首横亘在自己脖颈间。
萧忱沉默看着眼前一切。如己所料,明晖拉林蓁做挡箭牌,那明晖今晚插翅难飞。
他没有弄清凤佩来源,也不确定明晖雌雄,只想活捉明晖,不想伤他半分。可刀剑无眼,若明晖察觉自己心思,以他身手极可能逃脱。林蓁在他身边,第一反应都会以林蓁为质,他不会拼死搏杀。
明晖匕首紧抵林蓁脖颈:“这就是王爷的诚意?她死了王爷如何向毅勇侯交代?”
“交代?白莲教护法明晖作乱,杀害毅勇侯府少夫人,已被惠王击杀。”
萧忱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侯爷对本王感激不尽,欠下本王一个人情。”
水里和树林中涌出士兵已围成一个紧密圆圈,圆圈越来越小,萧忱跟随变小的圆圈步步逼进。
脖颈上尖刃越来越紧,衣襟渐有黏腻之感,林蓁呼吸越来越费劲。
明晖忽的呵笑:“侯府美人陪我共赴黄泉,我明晖也不枉此生。”
“嗤啦”布帛撕裂声,林蓁左臂衣袖被明晖随手丢地上。
萧忱一愣,包围脚步不停。
“嗤啦”,林蓁双臂凉飕飕,包抄卫兵中人影晃动。
林蓁唇角已咬出血珠,这个时空她死前被如此对待,就算死了也难得安稳。
萧忱越来越近,他冷肃沉稳如一座冰山,脚步并未因明晖举止停滞半分。
林蓁忆起“稳住他”的话,可她十分怀疑,眼前惠王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他好像已经放弃了她,她的生死就在明晖一念之间。
明晖匕首已带着血的温热,他的手抓住了林蓁的衣襟。
分明周围黑压压士兵,却诡谲得没有一丝声音,脚下湖砂吸收了所有步伐碎声,林蓁似乎能听到脖颈上血液涌动。
“嘶”,骏马嘶吼声划破死沉。
“殿下住手!”时世诚声如洪钟,驾着骏马飞驰而来,眨眼间就到跟前。
时世诚飞身下马,向萧忱作揖道:“殿下,人命只有一次,林蓁为微臣儿媳,殿下看在微臣份上放过他,改日微臣必取他人头以敬殿下!”
时世诚和时彦四下打听,寻了多时找到此处,可进入小树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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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拦下,据说林蓁在协助办案,时世诚凭借守护皇城的金吾卫大将军身份才闯了进来。
远远的,他就看见湖边两人被卫兵团团围住,再定睛一看,林蓁哪里是协助办案,她被人刀架脖颈上挟做人质,可惠王根本无动于衷。
惠王心狠手辣,时世诚心急如焚。
萧忱心里发恨,只差一点点,瞬息之间,天差地别。
时世诚在此,他必然看不下去明晖伤害林蓁举止,会催促他放过明晖,他是金吾卫大将军,本身就有戍卫皇城之职,没办法当场与之翻脸。萧忱缓缓举手,示意卫兵们退下。
明晖抵在林蓁脖颈上的匕首没有松懈半分。
时世诚对明晖招手:“骑我的马你逃命去罢,若伤她必不饶你!”
骏马带着明晖和林蓁急速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多久,林蓁只知道明月高悬,彩云追月,明晖在一溪涧处停驻,让马休息吃草。
半夜郊野山林,凉气逼人,林蓁双手交握双臂,连打了几个喷嚏。
明晖在溪边洗了把脸,转头看向林蓁,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扔到林蓁怀里:“搽搽脖颈。”
脖颈上血迹已经干涸,林蓁仍走到溪边,蹲下身用水擦了擦,再凭感觉涂上了药膏,火辣辣痛感顿时缓解许多。
“手臂受伤了?”明晖问,手指着林蓁左臂手肘处一片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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