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投入到学习中去, 他们也只是喏喏点头,嘴上却不应, 最后憋出一句“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而自己跑去罗颂那, 拉着她通宵看电影看剧,宋文丽即使知道了,也只是嘴上叨叨两句,并不会指责或批评她们。
倒是她们自己愧疚起来,渐渐地也晓得,学期中不能这样做, 只能在长假期里稍稍放纵。
当受到足够的尊重与理解, 做小孩的也会自我教育成为更好的人,努力配得上父母给予的信任。
所以, 秦珍羽是真的疑惑了——为什么到罗颂成年了,能对自己负责了,她爸妈反倒往回走,钻起了牛角尖。
第二天,秦珍羽收到罗颂的回复时,她正在回陆宁的高铁上。
LAW:谢了,你拍毕业照的时候,我任你差遣
LAW:还有,我们没事了,你放心
两条短短的消息,足够秦珍羽将悬了一夜的心放下,只是落到一半,就又停住了。
哪怕只是相处了几个小时,她依旧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罗志远与宋文丽对这一切的排斥与抗拒,想来这场战役还远没有结束。
秦珍羽蹩了蹩眉,噼里啪啦敲字。
小秦今天要开心:好,有什么要帮忙的说一声哦
罗颂回了个笑脸。
但她认真想了又想,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只能祈祷上天厚待这对小情侣,不要再折腾她们了。
只可惜,她的祈愿没能实现,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中。
罗颂和杨梦一是六月的第二个周末去的龙西。
第一周周五,律所临时来了个大案,陈律接手了,于是罗颂也只得跟着加班,所以将见面的日子推到了第二周。
这理由很正当,正当到听起来像现编的,罗志远和宋文丽就误以为这是临时爽约的借口,无形中又多添了些怒气。
罗颂听出来了,却没法解释,毕竟,总不能给他们直播自己的加班日常吧。
而杨梦一也并不好受,因为等待会加剧紧张的发酵。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第一周里攒了满腔的勇气,被突然的推迟戳破,像忽然泄了气的球,哀哀地瘪了下去。
她有些无措,又有些害怕,可罗颂不在家,她因此又感到无名的委屈,只窝在沙发上发呆。
罗颂在律所里忙得头昏眼花,天大黑时才踏着夜色回家。
她一边松着衣领,将袖子捋到肘弯处,一边掏钥匙。
门一开,罗颂的视线骤然陷入另一层黑暗中,屋里没亮灯,看起来比走廊还要暗些。
只有电视机映出斑驳光块,花花绿绿的,落在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杨梦一身上。
然而她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许是电视机的声音有些嘈杂而光线有些刺目,又或许是担忧着什么。
罗颂有些内疚,她总对杨梦一说“你放心”,但让她难过的人也只有自己。
她叹气,蹙着眉,换上拖鞋,去卫生间里洗了个手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宽大平整的沙发座面因为压力的增加而微微下陷,杨梦一在浅眠中也有所察觉,几乎是同一瞬间,她的眼睫毛颤了颤,迷懵着睁开了一条缝。
“你回来啦?”她的声音里倦意未散,有些沙哑。
罗颂嗯一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面颊,“你吃饭了吗?”
“啊还没有……现在几点?”短暂的小眠与间歇的发呆让杨梦一无法清晰感知时间的流逝。
“快八点了。”
杨梦一坐了起来,脸颊上有沙发粗布面料留下的痕印,她搓了搓脸,又用力张合眼睛数次,才让感官与大脑统统正常运行起来。
“那你吃了吗?”
罗颂摇头说没有。
“我中午煮了一锅粥,还剩很多,我们热了一起吃吧。”
“好,我去热。”
说完,罗颂又轻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咬了咬她的下唇,才起身往厨房走去。
晚饭囫囵解决了后,就进入常规流程了——罗颂洗好碗后,将垃圾整理好,两人再一同下楼散散步,当然路过房东爷爷奶奶家门口时,也没忘把他们门口的垃圾袋顺手拿下去,散步约莫一个小时后,她们就会回家,然后各自洗澡,再躺上大床。
罗颂因着这两日都要加班的缘故,只想在难得和杨梦一共处的时刻多贴贴。
好在杨梦一也没什么困意。
罗颂带着一身水汽进房时,杨梦一正把脚顶在床头靠着的那面墙上,整个人近乎九十度地折起,枕头被她随意地拨到了一边,只两只白净的脚丫子在墙上一点一点的。
她正举着手机看呢,罗颂见到了,走过去从她手里抽出机子,“是谁上次这样躺着玩手机,结果手机砸脸上,把牙磕疼了?”
杨梦一皱着鼻子,扑棱棱眨眨眼,“好像是我。”
罗颂脑袋一垂,盯着她,眯起眼,“去掉‘好像’。”
“是我。”杨梦一立马乖巧起来,连手都交叠着放在小腹上,一副安然听训的姿态。
罗颂装不下去了,被她的样子吊起了笑。
她爬上床,坐在杨梦一身旁。
杨梦一稍稍挪了挪位,刚好将脑袋搁在她大腿上,这是一个只要罗颂低头就能与她亲吻的姿势。
罗颂笑笑,一手贴住她的侧脸,修长的手指恰好能摸到她的耳朵,一下下地点拨她圆润的耳垂,同时倾下身去,和她交换了一个绵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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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江湖梦》 150-160(第9/14页)
轻柔的深吻。
一吻毕,杨梦一的呼吸都有些不平稳,嘴唇与双眸中都潋着水光,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罗颂抚着自己脸颊的小臂。
罗颂仍摩挲着她的耳垂,敛着眼瞧那红粉色的耳尖,眼里有餮足的笑意一闪而过。
“今天不开心吗?”待杨梦一呼吸平复后,罗颂突然出声问道。
杨梦一白日里还觉得委屈呢,可这会儿被她当面问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罗颂都加班一天了,自己却像小孩一样闹脾气,听起来很不成熟。
但她也不撒谎,低低地嗯了一声。
“下周去,不再推迟了。”罗颂的声音同样沉沉的,像巨轮抛下的锚。
杨梦一也嗯一声,但尾音上翘着,是愉悦的标志。
“你明天要不要去荣岗?”罗颂说着话,另一只手撩着她的乌发绕圈圈。
杨梦一想了想今天自己在家的情形,点了点头,“我还是去吧。”
罗颂这才放心了,又亲了亲她的眉心,“对不起啊,这两天要加班,没法一块快乐玩耍了。”
杨梦一一听这话就笑了,眼睛里晶亮亮的,“怎么说得好像是你主观上愿意去加班似的。”
她抬手够到罗颂的脑袋,拍了拍她的小卷毛,“打工人辛苦啦。”
罗颂勾起嘴角,抓过她的手,又送到嘴边啄了啄。
“咦惹,”杨梦一佯装嫌弃地抽回手,“你怎么老亲我。”
“我稀罕你啊。”罗颂坦荡荡道。
“那你亲我也得确定我也稀罕你吧!”杨梦一不依不饶道。
“还用问吗?”罗颂挑着眉,眼里都是调侃,“你稀罕我也稀罕得不得了,你说梦话还喊我名呢。”
这杨梦一倒是不知道,一下就不演了,只睁圆了眼,惊讶问道:“真的啊?”
罗颂哼哼两声,很有些得意,但也不揪着这话说下去了,怕把人逗急了。
她的手指终于捻住杨梦一的耳垂,“我前几天看到一对很好看的耳环,可惜它没有耳夹款。”
杨梦一倒不觉得可惜,“耳夹夹久了也疼的,有也别买。”
罗颂想起她首饰盒里那堆许久没有被召幸过的耳夹,又想起以前她为了搭配衣服,夹上一天的耳夹后,耳垂红得像肿了一样的可怜模样,也不感到可惜了。
她问过杨梦一,为什么不打个耳洞,后者笑笑说上学时候周围女孩子都去打,她不敢打,怕被人记一笔,说她想学她妈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男人,长大后不打是因为不喜欢疼,她已经疼过很多次了,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勉强自己。
答者说得云淡风轻,倒是提问者听得心里冒酸水,眼睛都耷了下去。
杨梦一注意到了,哟地一声,捧起小狗垮着的脸,“心疼我啦?”
罗颂瘪着嘴应是。
“我生来就是先苦后甜的命吧,不然也遇不上你。”杨梦一倒不难过,“你得对我好点,把那些苦都补偿回来,知道吗?”
这话说得不公道,还有些霸道,但罗颂说好,还一连说了好几声。
罗颂一直信守诺言,也自认做得还行。
可后来,杨梦一还是吃了苦,而那些苦的另一头,拴着的也是罗颂。
第157章 大家都很紧张啦!
六月四号是秦珍羽拍毕业照的日子, 也得亏是在第一周,罗颂还没那么忙,很轻易就跟陈律请到半天假, 拎着包去了。
但杨梦一没去,但秦珍羽也理解, 反正罗颂一人顶仨。
罗颂依言当了她半天小弟, 鞍前马后, 拎包拍照,甚至还拿镜子配合对方补妆, 可谓是无有不应, 无有不妥, 让秦珍羽满意得不得了。
直到傍晚,太阳收工了,她俩也跟着收拾收拾去吃晚饭时,罗颂才突然将将爸妈的约谈说了出来。
短短一句话, 又将秦珍羽吓了个外焦里嫩,直呼这是鸿门宴。
说起这事, 罗颂原还有些愁闷, 却硬生生被老友花容失色的样子逗笑了。
她摆摆手,反过来安慰秦珍羽说她俩总要走这一遭的,只是早晚而已。
从那天起,秦珍羽也莫名其妙跟着紧张起来,掰着指头数日子,以至于延迟会面的消息传来时, 她也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哀叹半天。
而六月的第二周,罗颂是真的忙得脚不沾地了。
她甚至跟着陈律去了趟外地的法院, 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十点,来来回回折腾一天。
但她现在跟陈伟东熟悉了些,也渐渐偶尔敢对他说几句无伤大雅的俏皮话,活跃下气氛。
当初师妹找到陈伟东,请他一定要好好带这个新来的实习生时,他心底还有些不愿意,以为是些搭着人情来的关系户罢了。
但后来接触多了,他倒逐渐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诚然,罗颂初来时,对于律师行业的认知还停留在美好的想象层面,但她对于认知的打破与重塑接受良好且速度极快,她的学习能力同样如此。
若历练得当,她或许也会成为祁和的金字招牌之一,甚至某一天,祁和这个小池子可能不足以容下* 她。
他俩现在,说是师徒,其实更像师生,联系在且仅在律所范围内,生活以外的事一概不通。
因此,当罗颂冷不丁跑来说周末家里有事时,他多少有些惊讶。
其实罗颂也不想这样直白明说,但一想到自家恋人刚过去这个周末那丢了魂的可怜样,她才把心一横,周一一早就跑到陈律那提前报备,说自己这周末要回家,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加班。
陈伟东看了眼日历,很干脆利落地点点头说行。
原本以为要挨一顿批的罗颂,被这样轻轻放下后,倒有些意外。
陈律注意到了,难得地露出笑脸,说这周末父亲节嘛,回家陪爸爸过节挺好的。
说起这个,他的话倒是多了些,说自己上幼儿园女儿前天就已经悄咪咪地跟他说父亲节有大惊喜,说着,他脸上笑意渐浓。
罗颂怔忪一瞬,很快回过神来,跟着微笑,附和了两句,随后再次道谢,便出了他办公室。
她坐回工位后,翻看桌面上的小台历,周日那天下边真写着父亲节三个字。
罗颂的心情一下就复杂了。
最近太忙了,对于日子的流逝,她渐渐习惯了以周为单位来看待,周一到周五要上班,周六日休息,七天一轮回。
那些特定的节假日,除非盛大得全民皆知,否则很难被她注意到。
但父亲节啊……
周末的见面定然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最好的局面也不过是大家冷言冷语而针锋相对。
可在父亲节前一日,甚至是正日里,战得难堪,倒真的像幼稚的挑衅。
更何况,她的本意绝不是让爸妈不好过,她只是找不到大皆欢喜的解决之道而已。
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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