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凡人。
瑞秋选择相信星穹列车的判断。
瑞秋确实没想到这件事能够牵扯到令使上去。
那么高远的力量,甚至令她产生了几分畏惧,但是,她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鼓舞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怂。
谁怂了她都不能怂好么?哪怕是为了这张毕业证呢?
“对你来说,这张高等院校的毕业文凭好像真的比一切都重要。”
瑞秋谦虚道:“倒也没有那么重要啦——但是,如果一个人没有了高等院校的毕业文凭,恐怕是很难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的吧?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后路,再不济也能当个打工人呢。”
而且,高中学历,大学肄业,这几个字听起来就十分的刺耳。
黑天鹅:“嗯……其实那位公司使节在刚进入公司的时候就没有这样一张文凭,不过的确,他在之后补全了所有的证书,而且他确确实实是个聪明人。”
“你假装自己刚从朝露公馆回来——先前和星期日见过一面的事实很好地帮助你完成了全套的伪装,你靠着七分的真话和三分的假话说服了那些教职人员以及更多的学生,让他们相信,谐乐大典要提前举办,所以他们必须提早前往大剧院,提早表演那场迎接齐响诗班众愿之多米尼克斯降临的演出。”
瑞秋闯进教职工办公室的时候,表情严肃得就像是世界即将毁灭——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星穹列车那边发过来的消息看,秩序的所作所为几乎可以说是对自由的绝对约束,这和世界毁灭的区别也的确没能大到哪里去。
她开口就说:“繁育的虫群突然出现在阿斯德纳星系,并且正在朝着匹诺康尼而来,现在因为谐乐大典而被邀请的命途行者们都已经去往大剧院准备应战。但是,各位也应当知道繁育虫群的厉害——家族打算提前几个系统时,直接让谐乐大典在战斗中展开,召唤齐响诗班以抵抗虫群。”
很合理的安排,合理到了一旦结合上匹诺康尼的历史,它将变得几乎无可动摇。
家族是真的抗击过虫群,而且曾经的几个家系中甚至还有整整一家因为抗击虫群而死了个彻彻底底;而且,在匹诺康尼遇到危险的时候,还真的就需要召唤出无限夫长或者齐响诗班,这两个希佩众多的化身之一,位格在令使的存在来保护这颗本质上颇为脆弱的星球。
而且,因为身处梦境,甚至身处橡木家系的高枝繁叶的庇护之下,只有三个专业的折纸大学并没有所谓观星台之类的设备,甚至没有观星社团这样的东西存在。
所以,瑞秋的话也无法证伪。
“你带着折纸大学的学生出现在大剧院中,这一人群的突然出现不管是对星期日来说,还是对于星穹列车来说都是非常突然的消息。此时,哲学的胎儿已经孕育,星期日的计划已经在稳步展开中了,梦境之中对于一切外界的联系都失去了效果,仅有砂金那三枚筹码上头带着的单向监控还有点用处,但是,公司从来不做赔本买卖,也从来不会在最困难的时候下场。所以,到目前为止,你们还只能靠自己。”
瑞秋非常客观地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人们的意志是一种坚强而脆弱的东西,而她身边的这群大学生绝对不算是坚强的那种——倘若他们意识到星期日已经完成了对于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的夺舍,那么他们恐怕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齐刷刷陷入绝望。
绝望崩溃的思潮会是星期日的助力,坚定的意志才是在此时变成礁石,抵抗那像是海洋一样澎湃冲击着的力量、维持自我的最好办法。
当然……或许那位万千夫长的力量也可以试着去借用一下,而除此之外,瑞秋还记得自己当时去朝露公馆对星期日说明知更鸟其实并没有真的死去的时候对方的神情变化。
他在意他的妹妹,而且不是一般性的在意——
瑞秋知道这时候自己要做的就是延续先前的风格。
如果人会被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事实恐吓的话,那就不要让他们看到事实。
繁育的虫群,此时也是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毕竟虫群的翅粉有着致幻的效果,她完全可以说此时他们看见的已经不是现实——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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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令使,希佩的化身之一,怎么会调转矛头来攻击他们这些在家族庇护之下的人呢?
有理有据,逻辑符合常识,瑞秋的胡编乱造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起此时发生的现实更像是一段现实,而此时的这些学生们,他们也的确需要一个像是精神上支柱一般的存在。
她开始组织同学们歌唱,唱知更鸟的歌曲,反正整个谐乐学院里面也没有多少人不会唱这首歌,甚至就连财富学院和筑梦学院里头的学生也人均拥有哼唱这首歌的水平。
这么多人齐唱的效果应该比不过一位优秀的调律师,但在权衡完双方的实力之后仍然要选择尽人事听天命,不是吗?
倘若人事都尚未尽,那么就算命运的天平打算偏向你这一方,你又如何能够接住那枚致胜的砝码?
“其实,歌声本身起不到多少动摇的效果,毕竟就算是知更鸟小姐本人,星期日先生也请她到睡梦中去休憩了片刻,不过,你组织起的歌声确实起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作用。”
那一天,同谐的希佩是很忙的,她匆匆忙忙地远远投过来了一瞥——这一瞥是对着开拓者的,为她戴上帽子,接过钟表匠这位无名客前辈的责任,以及为自由而战的灵魂。
同样的,她也没忘记对着一旁的大合唱看了一眼,考虑到希佩的形象其实有三个头,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这就是更宽泛意义上的“一眼”。
“是的,你的能力其实是在这一刻才获得的,你意识到自己走上了同谐命途的一瞬间……哦,亲爱的,关于你上辈子的记忆,其实我,还有其他一些人都已经知道了你的灵魂中有两段人生的印记,希望你不要在意这件事。”
黑天鹅带着少许的歉疚说道。
“虽然就算你在意,我也不太可能将这段记忆删除——至少这个世界不会,因为这种情况颇为罕见,而浮黎一定已经将这段记忆收藏在了他的善见天。”
瑞秋:“……”所以说,能读取记忆什么的,最讨厌了。
但是也挺正常的吧,想想看仙舟那边世世代代轮回的持明族呢,她这种情况在各位见多识广命途行者眼中也不足为奇。
她试图将背后这些歌声的力量引导出去,效果看起来有点一般,或许是因为歌曲的问题,瑞秋心想,虽然知更鸟小姐是一位特别好的偶像,虽然她的那些歌曲也全都是特别好的歌曲,但或许这些歌曲对于希望的美好都没有那么的……刚烈,或者说,如钢似铁。
飞在天上的鸟的羽毛诚然是很自由很美好很象征着希望的东西,但是还有一样不会飞的东西——你也不能说它不象征着自由美好和希望。
在被星神瞥视的瞬间,或者说,是在她彻彻底底地走上这条命途的瞬间,被赠予的能力什么的,就已经像是天赋一样存在于记忆之中了。
除非被抹去一段记忆,否则是绝对不会忘记,也绝对不会不熟练的。
瑞秋清了清嗓子,在穿越、开启第二次人生之后,头一次唱起了上辈子的歌曲,一首她大概变成老年痴呆了也不会忘记的歌曲。
那首国歌。
“我想,这首歌对你一定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黑天鹅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瑞秋唱完这首《义勇军进行曲》,她能够从歌声种感觉到非常强烈的情感。
“这首歌是你上辈子很喜欢的一首歌吗?我感觉你的歌声里头带着向往和回忆——你在很多时候都想着要回到那个时候去,对吗?你唱歌的时候真的非常激动。”
“说起来,如果你当时没有那么全心全意地投入这首歌曲之中的话,你应该能够意识到,浮黎其实在这个时候也看了你一眼。”
忆者们对于记忆星神的觉察是非常灵敏的,毕竟他们走的是非常纯粹的记忆的命途。
“呵呵……浮黎是最喜欢世间一切的星神之一了,倘若你记得的话,在关于星神的历史上,浮黎是第一个出现在大庭广众之前,并且被人类的照相设备记录下来的星神,所以,被浮黎瞥视过的人也很不少呢。”
瑞秋觉得黑天鹅多多少少是一位有一点点聒噪的忆者了。
这是她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非常克制的评价:因为如果不客气一点的话,瑞秋完全可以刻薄地说出,她觉得黑天鹅是一只聒噪的鹅之类的话来。
她还是很客气也很讲礼貌的。
黑天鹅仍然没有结束她的评价发言:“祂一定是觉得你的那些记忆非常有意思,毕竟,你上辈子所在的那个世界,我并未听说过它的存在。”
黑天鹅本人的建议是:人类不应该质疑一位忆者的记忆容量,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四处乱蹦哒,各处留存记忆的辛勤小蜜蜂,上下翻飞着,和星际和平公司的那些人一样跟在开拓的尾巴后面,开拓在前头一路创开一切挡在面前的未知和陌生,而他们就跟在后面一路建设一路收割……
所以,黑天鹅都没有见过、根本不知道的星球,可想而知一定是一颗非常特别的星球,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文明。
“甚至有可能,那些歌曲都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宇宙里呢,那么对于浮黎来说,这样的记忆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祂会对你有一点……嗯,特别的青睐,我亲爱的朋友——你注意到了吗?在这个时候,你走上了两条命途,一条铭记过去,将一切已发生过的变成你现在能够使用、掌控的力量;而另一条路则让你用音乐的方式进行表达。是的,这就是你掌握力量的最初时刻。”
瑞秋甚至能够看到具现化了之后的、那些被自己的歌曲掀起的浪花了。
她唱“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她的背后像是有红色的线条组成的海浪在波澜起伏着上下,瑞秋甚至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一些……一些隐藏在被夺舍之后的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这金属的外表之下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的,像是被束缚被包裹在了茧子里头一样的意识。
是梦境吗?
她的歌唱先前撕裂了一部分的茧子,在它们的表层制造出了裂隙,但是也没能做到更多了。
毕竟此时她面对的是一位已经彻彻底底具备了令使权柄,甚至还带着一丁点儿星神权能碎片的存在,想要以一个刚刚成为命途行者的存在的人的身份在对方的力量中撕扯下什么来,的确是有些痴人说梦。
然后,兴许是因为她这会儿太过清醒了,瑞秋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血液冲击着耳膜的响动,瑞秋感觉自己像是接连干了一升特别苦的咖啡,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清醒过,于是她感觉到一双手在她身边包裹出了一片特别温暖的空间。
“其他人都已经睡去了,但是你仍然醒着,是那首歌吗?它听起来很愤怒,很沉重,但也很有希望,是一首很好的歌。”
星期日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里头回荡,轻飘飘的,带着和初次遇见的时间不一样的温柔,瑞秋甚至可以从这声音中听出几分神性,像是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凡尘中行走的凡人,为他们垂泪,而泪水落下的地方生出甘美的果实,代表着神之子对于他们的怜悯与慈爱。
他问:“你为什么不入眠呢?那会是一场美好的梦境,我会保护你们、实现你们一切的愿望,不管你们心中的乐园是什么,你都会在梦中见到它。”
瑞秋说:“那如果我不想入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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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了一声叹息:“那你……会用你的行为证明。用你的行动来向我证明,我是错误的吧。”
她在这个温暖的“空间”中看到了星期日,好像对方还没有变成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而是以寻常的模样出现,耳后一共张开了三对翅膀,身体四周发出淡淡的、乳白色的光芒。
瑞秋感觉到音乐朝着自己涌来,是很温和的,即将把她如同一枚音符那样编撰进五线谱中,成为合唱里头的一拍。
她感觉到了愤怒——她都拒绝过一次了!她承认,想要建立一个众生的乐园的确是高尚的行为,但是星期日很显然做错了!如果真的是众生的乐园,那就不应该有任何一个人被排除在外,也包括他自己——而三月七之前告诉她的是,星期日已经将这种行为视作了是一次个人的殉道。
而且,虽然她打不过对方,但是她确定反物质军团,再不济还有毁灭的纳努克,肯定是能够消灭这个广大的梦境的,那算是什么永恒的乐园?
给她点时间,她能用那几个空想社会主义者的例子给对方好好上上课,但是现在星期日根本不给她时间,还硬要把她往梦境里头放,还说什么要用行动来证明他是错误的……太过分了!
不愿意睡去的意志以及因为抗拒进入梦境而生出的挣扎此时融合成了一致,瑞秋跳起来,伸手抓向星期日。
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唱什么歌:
此时她能够听到的,在星期日身后响起来的那首bgm!虽然没办法直接抗拒他施加的梦境,那就一起在梦境中打滚就完事了!如果星期日要脱离梦境的话,那她也一定会被对方放出来,所以——要睡就一块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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